第十三章 火爆（求月票，求收藏）

這場面，足夠熱鬧。

秦川自己都微微愣了愣，還沒有開門營業，居然就有這麼多大媽們提前在外面等著。

看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小瞧了大媽們的力量。

「哇，這裡面積這麼大！」

「好乾凈，好整齊，比任何一家國營菜店都要乾淨得多。」

「.......」

一涌而進之後，大媽們一個個的眼睛睜得老大，萬萬沒有想到，這裡面是這樣的場景。

基本參考後世生鮮超市的裝修和布局，連貨架、櫃檯等幾乎和未來三十年之後是一模一樣的，這樣的東西放在1986年，當然能讓人眼前一亮。

更讓大媽們驚奇的，居然能自己動手挑東西，想買什麼就挑什麼，挑好之後再去收銀台結賬。

這也是不敢想象的。

在國營菜店，那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想買什麼都是國營菜店的櫃員幫你拿，且那些櫃員一個個比一個高冷。

這裡呢，每一位店員熱情無比，面帶微笑，露出八顆牙，一口一個「阿姨」或者「大媽」的叫著，聲音甜得很。

每一樣東西都是明碼標價。

空心菜，每一把一毛二

紅莧菜，每一把一毛五

大蒜，每一把兩毛

生薑，每斤三毛

四季豆，每斤兩毛一

茄子，每斤兩毛五

.......

這價格，比國營菜店便宜，且看上去新鮮多了，彷彿剛從地里採摘回來的一樣。

劉大媽是一位家庭主婦，一家子的吃喝拉撒都是她負責，買菜成了日常之一，之前都是去國營菜店買菜，今天看到這裡的情況，先是一陣驚奇，然後開始挑選自己要的東西。

空心菜好新鮮，挑了一把，還挑了茄子、青辣椒、大蒜，還割了一斤豬肉，看到草魚活蹦亂跳的，買了一條三、四斤重的大草魚。

這就夠豐盛的，她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如果去國營菜店買這些東西，起碼要花四、五毛錢。

不對，這張宣傳單還能抵兩毛，這樣一來就能省六、七毛錢。

東西挑好之後，高高興興的在收銀台那裡結賬。

原本安排了兩位收銀員，看到這火爆的狀況，秦川親自客串收銀員的工作，忙得不亦可乎。

「大媽，您一共兩塊七毛二，這張宣傳單抵兩毛，給我兩塊五毛二就可以了。」

麻利的收錢，下一位。

「姐，您一共八毛六。」

四、五十歲的老阿姨被一位帥氣的小哥哥叫「姐」，這位女士高興得合不攏嘴。

「小夥子，你嘴巴真甜，下次還到你這裡來買菜。」

秦川道，「謝謝您照顧生意，您有宣傳單沒有，購物超過一塊錢，憑藉宣傳單可以抵兩毛錢。」

「沒有宣傳單呢，今天就買這麼多吧。」

「好的，歡迎下次光臨！」

這服務態度，也許放在三十年之後沒有什麼，但在1986年，那就了不得了，看到沒有，凡是來這裡購物的，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這購物體驗簡直一流。

到了上午八點左右，這裡更加熱鬧起來。

第一批來買菜的阿姨大媽們回去之後，消息就迅速的傳開了。

每一種菜都很新鮮，能自己動手挑，挑完之後再結賬，服務也好，人家非常的熱情。

這樣的購物體驗是大家從來沒有的，於是，越來越多的人聞訊趕來，然後發現，確實是這樣的。

店內的東西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在減少，到了上午九點鐘左右，東西少了一半，雖然沒有算營業額，但收銀台的幾個抽屜都滿了，裡面全是各種面值的鈔票。

秦川親自幹了一個多小時的收銀員之後，換成了錢進。

找來一個大紙箱子，將幾個抽屜之中的鈔票全部放騰到紙箱之中，看著滿滿一箱子的鈔票，心中微微激動，但想到這裡這麼多人，連忙將紙箱蓋上，並塞到收銀櫃檯的柜子裡面，用一把鎖鎖好。

讓秦川心中一輕的是，九點多鐘的時候，白曉月過來了。

「川哥，恭喜你生意興隆！」

秦川有一點意外，「今天你不是要上課嗎。」

「第一節課是我的課，上完就過來了。」白曉月道，「要我幫忙做什麼呢。」

她是廠子弟學校的語文老師，不是班主任，有空餘時間。

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幾個店員再加上錢進，依舊忙碌得不可開交，尤其是收銀這裡，三人收銀，還是忙不過來。

「曉月，你來得太及時了，在收銀這裡幫忙吧。」

「好，沒問題！」

白曉月迅速進入角色，或是幫著過稱，或是幫著收錢，收銀這裡的速度明顯快了一些。

消息還在繼續傳播，這麼好的購物體驗，越來越多的人趕過來。

長林鋼鐵廠一萬多職工，加上職工家屬，其他人等等，這一帶生活著好幾萬人，每天吃掉的東西是海量。

店內一直很火爆，一直非常熱鬧。

廖傑時起來得很晚，他原本是想過來看一看他那家店的裝修進展情況，結果看到了這裡驚人的一幕。

站在馬路對面，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川這家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生意居然這麼火爆。

同樣是賣菜，那幾家國營菜店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半死不活，死氣沉沉，這裡呢，火爆得一塌糊塗。

這不可能！

這不科學啊！！！

半天之後，回過神來，廖傑時心中想到，萬萬沒有想到，賣個菜都能這麼火爆，那等我的這家店鋪開業之後情況肯定差不多，不，我要將他的生意全部搶過來，搞垮他，然後大把的賺錢。

前兩天，他家老頭子還怒其不爭，說他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過兩天要讓老頭子知道，我賺錢比他還厲害。

只是......

那好像是白曉月！

確定那確實是白曉月之後，廖傑時的眼中幾乎噴火，秦川，你搶我的女人，我和你沒完。

速度，要加快速度，儘快開業。

秦川沒有去管廖傑時那邊的情況，今天忙得很，從早上五、六點開始一直到現在，幾乎腳不著地，太忙了。

高興的是店鋪內的東西一直在快速減少，首先賣完的是雞鴨，各三十隻而已，第一個被搶空。

錢進過來提醒道，「川哥，我們的雞全部賣完了，鴨子也只剩下五隻，豬肉也賣得差不多。」

秦川道，「看樣子，明天要多一些才行，我也沒有想到，大家的購買力這麼強大!」

不久之後，草魚、鯉魚等也賣完了，這可是兩、三百斤的草魚，一百多斤的鯉魚。

有人來晚了，沒有買到東西，大聲的道，「老闆，秦老闆，我要買一條草魚，還有沒有。」

秦川只能解釋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草魚賣完了，要不，您明天早一點來。」

見秦川態度好，顧客也沒有生氣，「好吧，那我明天再買吧。」

秦川建議道，「豬肉還有一些，每一斤一塊一毛七，比國營肉店便宜一毛，要不要買一點。」

「嗯，那給我買兩斤豬肉，要肥一點的，太瘦了我可不要。」

店內的東西越來越少，但火爆一直空前，到了中午十一點多鐘的時候，連最後一根菜葉都賣完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剩。

看著空空蕩蕩的貨架，幾位店員，包括錢進在內，覺得簡直像在做夢。

大家還在發愣，耳邊響起秦川的聲音，「大家抓緊時間搞衛生，清掃乾淨，中午我請客，下館子！」

幾位店員聽到老闆請客下館子，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動手搞衛生。

秦川道，「曉月，幫我將這個大紙箱子抱過來。」

他自己抱著一個大紙箱，朝著那邊走去。

這裡足足五、六百平方米的面積，地方很寬敞，當初裝修的時候用三合板隔了兩個小房間，一個算是辦公室，另外一間則是休息室。

白曉月抱著大紙箱走在後面，看到裡面似乎滿滿的全是鈔票，心中振奮，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