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陽散仙大怒,要吃娃娃了!
第15章雨陽散仙大怒,要吃娃娃了!
「這麼誇張!天下無雙?大師你不是想代師收徒吧?」
唐笑挑眉看他,確見一善搖頭說到:
「那肯定不能是我師父,我師父哪配得上天下無雙。」
唐笑得虧粥已經喝下去了,不然得噴他一光頭,這一本正經的貶自己師父合適嗎?
……
給唐笑留了傳音符,一善便先一步離開了雲崖寺,令唐笑意外的是,他居然還帶上了曾小瓜,那個七歲小男娃。
唐笑向雲崖寺的僧人們道了謝,留了少許香火錢,便也跨出了寺門。
轉身看著背著小包袱跟在後面的曾小花,唐笑無奈的嘆息一聲道:
「你弟弟跟著一善走了,你又要跟著我走,那你們爹娘怎麼辦?他們都同意?」
曾小花點頭:
「爹娘說,只有跟著小仙人修行,才有機會過不一樣的人生,小花是女孩子,不能考科舉當官,長大了只能嫁人…」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似是堅定了想法,繼續道,
「小花想跟著小仙人,小花會做很多活。鋪床疊被端茶倒水,做飯洗衣我都會,小仙人就當收了個丫鬟留下小花吧!」
唐笑其實挺喜歡這個十歲的小姑娘的,乖巧懂事,做事又細心認真,換自己生活的年代,十歲哪有這麼討人稀罕的娃?
唐笑十歲的小表妹,每次到她家裡都要翻她的漫畫和手辦,姨媽每次都說給孩子玩玩又不會少塊肉…
曾小花小臉堅定的看著唐笑,一副你不帶我我也要偷摸跟著的模樣,但其實她心裡並沒有那麼篤定,要是惹惱了小仙人怎麼辦?要是小仙人一個仙法飛走了怎麼辦?
唐笑這回是奔著主線任務去的,畢竟捏著四次抽獎機會還有了顆保命的菩提子吊墜。
據一善說,他說話不好聽,師父怕他得罪人被拍死,所以才精挑細選了這顆菩提子作為收徒禮給他,保證八品真仙都一巴掌拍不死他。
由此可見,一善是真大方,這種級別的保命物都隨便借她用,當然,她也沒有浪費機會,這不現在系統背包里那顆就悄悄掛到脖子上了么。
有了菩提子帶來的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唐笑覺得自己終於可以站起來了,於是果斷把任務做起來。
但做任務要帶上曾小花的話,這就還差點保命道具了。
……
耳畔響起了謝婉瑩嬌嗔的埋怨後唐笑還是帶上了曾小花。
她怕近墨者黑,長期跟謝婉瑩單獨相處,性格變得奇奇怪怪可不好。
唐笑在寺廟的期間謝婉瑩都躲在儲物袋裡,寺廟的鐘聲和氣味都讓她不舒服。
這裡的不舒服就像是掉進旱廁里那種不舒服,功德氣息太濃,對怨靈來說,可不就是跟掉進臭大糞差不多了。
於是唐笑一離開雲崖寺,白瓷娃娃就歡歡喜喜的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
兩人一人偶白天趕路,晚上便找間客棧休息,唐笑把裝著碎銀子的錢袋直接交給了曾小花保管。
說是碎銀子,但滿滿一袋,也是不少錢了,她一點不擔心曾小花帶著錢袋子跑回家,她要是就這麼跑了,唐笑也省心些。
偏偏小姑娘拿到錢袋后對她明顯更加的死心塌地了,一路上打尖住店都沖在前面打點,儼然一副小管家的模樣。
唐笑沒有雇馬車,一路全靠走,小丫頭鞋子都磨破了也沒吭一聲,不管多累都不先喊休息。
還好緊趕慢趕,兩人還是在兩天後看到了城的城門。
自從上次城門口修士大戰後,排隊進城的人少了許多,唐笑四下看了看,剛好看到上次那個賣竹編手藝的大叔被城衛一腳攆出城門。
大叔比上次看起來狼狽了不少,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污,頭髮也亂糟糟的,胡茬比幾天前長了不少,眼窩黑黢黢的,嘴唇也乾裂出了血絲。
遠遠的看到唐笑,他混濁的眼睛才重新燃起了一絲光亮,踉蹌的跑上前來,怕衝撞了唐笑,又急急忙忙剎住了腳。
「大叔你這是怎麼了?」唐笑剛一開口,就見狼狽的貨郎直接朝她跪了下來。
跪得太用力,導致灰塵揚了他自己一臉,膝蓋都磨破了皮。
貨郎大叔撲身在揚起的泥灰中,確是壓低了聲音喊到:
「求小仙師救救我兒吧!」
曾小花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躲開,但看了眼唐笑,還是乖乖的沒挪動位置。
唐笑皺眉,她不習慣也不喜歡被人跪,但看大叔這憔悴模樣,還是上前扶起他,問道:
「怎麼回事?大叔你快起來說話。」
這胡茬貨郎名叫李文昌,早些年也是個讀書人,但可惜屢次落榜,最終也還是個童生,連個秀才都沒考上。
三十多歲閑賦在家,家裡有一子,妻子一家本是看中他讀書人的身份才把女兒嫁給他的,誰知道他竟然直接放棄科考了。
於是孩子才兩歲,婆家就來人把妻子接走了。
這一走就再沒回來,唯一的書信就是一封加蓋了官印的和離書。
他家裡就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兩歲的稚童,靠著他給人寫信那點收入根本不夠。
還好他喜歡做點竹編的玩意,偏偏這塊他極有天賦,一做就是三四年。
家裡靠著這竹編手藝反而過得好了些,他也便不再擺攤替人寫信,而是改行做了貨郎。
前幾日他在唐笑這裡掙得了一錠銀,想到孩子已經六歲了也該開蒙了,於是帶著孩子到城最好的私塾,遞了名貼拜了先生。
誰知道回家第二天,孩子就不見了。
從城裡趕場回來的鄉親找到李文昌,說出城時候好像看到有個娃和他孩兒很像,本來想打招呼來著,娃被抱上了去城主府的馬車,他就沒敢問,趕緊回來通知他了。
誰不知道城主正在給雨陽散仙準備娃娃的事啊!
前兩天城門口送來的二十個娃娃被人買走了,雨陽山的仙使就死在城門口,那波敢私賣娃娃的人牙子都被城主關到了大牢里。
城裡都在傳雨陽散仙大怒,要吃娃娃了。
好幾戶人家都丟了娃,一波波到城主府門口哭鬧,不少都被打回了家。
李文昌也是當日便趕到了城裡,就去縣衙找了認識的文書,想要打探一下,誰知道那文書讓他想開點,想開點,這還能是什麼意思!
縣老爺哪裡管得了城城主,城偏遠,基本屬於自治,這縣老爺只不過就是京城貶過來當個擺設的。
何況這城上頭還有個雨陽散仙,縣衙里的人要想長壽,要想舒坦,那就好好捂住眼耳口鼻,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偶爾有城主需要站台的地方,就被牽出來溜溜。
偶爾有不涉及修士或者城中貴人的民間小糾紛,就出來處理一下。
李文昌求助無門,只好和其它丟了孩子的家庭一樣上城主府門口去,他倒是沒有鬧,就是逢人便問有沒有見過他兒子李承傑。
周圍的人都在說都怪人牙子不守信,把賣來的娃娃給了別人。
也有當日在城門口知道實情的人在怪那個多管閑事的和尚,人牙子賣娃娃給仙人不是皆大歡喜的事,非要把娃娃弄走,這下害苦了城裡有娃娃的人家。
家裡老母親在鄉里找孩子,李文昌就一直在城裡找。
時間越長他越心慌,又不知道雨陽山該怎麼去,終於還是忍不住去拍了城主府的門,結果因他不是城裡的戶籍,直接就被提出了城。
……
此刻城主府里的城主王福康也很頭疼。
這事兒本來不該辦的這麼糙,奈何那個能給他出漂亮主意的劉主簿先前在城門口已經被已故仙使炸了腦袋,他自己哪知道弄幾個娃娃還能讓這幫刁民跳將起來。
因為仙使死在城的原因,雨陽散仙是真的動了怒,新來的仙使問完緣由,直接去牢里把那撥牙行的人都宰了泄憤,隨即讓人畫了和尚和幫和尚的小姑娘的畫像,張貼到了城門外。
然後就是命他三日內交齊三十個娃娃上去,這回還指定要十歲以下的小童,牙行的人都被弄死了,他上哪兒弄三十個娃娃,所以只能派了府衛出去,見著合適的就給擄回來了。
這兩天他被府外的哭嚎聲弄得都睡不好覺,鬧事的人越聚越多打都打不走。
這群刁民平日里視錢如命,這會子居然給錢都不要,也是氣人得緊。
縣衙里那個老頭平時乖巧得很,這回居然敢來和他說不能把人打殺了,只能攆,不下狠手這哪裡攆得走。
但這次那個老頭態度很強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活夠本了,仗著養了幾個身手還行的衙役,居然敢跟著守在城主府外,說是拱衛城主府,這哪裡是拱衛城主府,分明是怕府衛殺人!
正頭疼不已的時候,從城門口回來的府衛急吼吼的進到了府里來。
衝到外堂瞧見城主便跪下呼到:
「來了,回來了!」
王福康皺眉喝到:
「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什麼回來了?說清楚。」
守衛咽了口唾沫,緩過一口氣,回到:
「稟城主,那個和和尚一起的小姑娘回來了,屬下把那想鬧事的鄉籍貨郎攆出城的時候瞧見了,那貨郎好像剛好識得她,一出去就給人跪下了,想來定是會回來尋晦氣的。」
王福康記得那個小女娃是個一品修士,於是立即回了書房,捏碎了帶走三十個娃娃那位仙使留下的玉符。
……
雨陽山上,一個模樣秀麗的青衣女子匆匆趕到了雨陽散仙的洞府外,跪稟到:
「仙君,王城主那邊來消息了,應該是殺了趙岩的修士回來了。」
她口中的趙岩自然是先前派去城的白衣仙使。
洞府內,一個面色蒼白面容清俊的中年男子盤膝坐於玉蒲團之上,吸收了新摘取的靈蠱之後,面色稍微恢復了些血色。
男子聞言睜開了那雙狹長的眸子,緩緩說到:
「你和紅玉帶著本座的法寶前去,本座要見到屍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