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會彈棉花
既然是請客,蘇牧絕對不會小氣。
抬手招來侍者,蘇牧只是掃了一眼菜單:
「既然我成了葉總的司機兼助理,那點菜這種小事,我必須迎難而上,當然,我只點主菜,前菜和甜品你們隨意。」
說完他合上了菜單,開始了裝逼模式:
「waiter,給我身邊這位溫柔如水的女士,來一份慢烤銀鱈魚和俄羅斯雪蟹,一份巧克力飼傳統和牛一份貝隆生蚝。」
「看到我對面那位了嗎?東陽鑽石級女王老五,想必你比我更熟悉,給她來一份炙烤澳洲安格斯牛柳,加泰羅尼亞龍蝦,一份香煎藍鰭金槍魚,一定要搭配xo醬配香蔥,再給她來一份法式海鮮濃湯。」
蘇牧每說一道菜,葉挽秋和寧顏臉上就閃過一道驚訝。
寧顏都聽傻了。
蘇牧為她們點的每一道菜,幾乎完全符合她們的口味和偏好。
最要命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至於說我,來你們今天的主廚推薦。」
蘇牧把菜單遞給了侍者,又說道:
「來兩瓶酒,一瓶干白,一瓶干紅,干白要勒弗萊酒庄的蒙哈榭特級,干紅就來貝利伯爵的特級黑皮諾,對了,再給我來一杯檸檬水,不要檸檬。」
他點得飛快,侍者差點沒跟上節奏,最後一句話,卻把侍者弄傻眼:
「先生,檸檬水不要檸檬,這個我們……真沒有。」
蘇牧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可以有。」
看侍者一臉糾結,寧顏再也忍不住扭頭輕橫了蘇牧一眼,對侍者說道:
「白開水一杯。」
這一下連葉挽秋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寧顏看著蘇牧,一臉佩服:
「蘇牧,你真厲害,懂得這麼多。」
蘇牧矜持的一笑:
「什麼都懂一點,生活更精彩一點嘛。」
葉挽秋又是一個大大的白眼球丟了過去,哼道:
「恬不知恥,你會生孩子嗎?」
蘇牧搖了搖頭:
「但是我會幫你生。」
「去死!」
葉挽秋心頭狠狠一跳,有一種被人戳中心房的感覺,為了掩飾,她狠狠把手邊的餐刀對著蘇牧丟了過去。
不大工夫,餐廳的經理親自上酒,拌嘴鬧劇這才停下。
前菜上來,主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寧顏突然看著蘇牧淡淡說道:
「你剛才不應該那麼衝動,秦沛揚衝動易怒,還好對付,但是白子畫這個人,卻遠非看上去那樣的溫文爾雅。」
蘇牧喝了一口水,看著寧顏笑道:
「秦公子喜歡寧教授,那個白公子,是喜歡葉總吧?」
寧顏微微皺眉,看了蘇牧一眼: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蘇牧嘎嘎一笑:
「我不怕,我現在是葉總的司機,以後跟葉總混的,不過首先要說好,我只干司機該乾的活,什麼生活助理可不行,更別指望我去幫買什麼胸罩內褲,這方面的業務能力,我還真不行。」
寧顏手一抖,優雅的吃相完全破壞,葉挽秋正端著酒喝,嗆得她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她柳眉倒豎,一腳從桌子下面踢了過去。
高跟鞋尖重重的踢在了蘇牧的小腿骨上。
蘇牧疼得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
一邊的侍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連忙跑了過來:
「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蘇牧還沒說話,葉挽秋卻直接說道:
「他想要給大家表演一下鋼琴演奏,你帶他過去吧。」
侍者信以為真,連忙側身:
「您跟我來。」
星辰餐廳的鋼琴,是允許客人彈奏的,但是也要分人。
換成是一般客人肯定是上不去,但是葉挽秋的身份,整個東陽頂層圈子誰不知道?
更何況,星辰餐廳就開在人家的大樓里。
可以說,在這裡,葉挽秋真的就是女王。
蘇牧傻眼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葉挽秋,吭哧癟肚好半天,這才豎起一根大拇指:
「女人,夠狠。」
寧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蘇牧,難道你不願意為我們彈奏一曲嗎?」
蘇牧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我會彈棉花。」
他狠狠一抹嘴,對著侍者說道:
「走著。」
女人,你們會失算了。
牧哥是什麼人?
哼哼,天才啊。
哥如果不是天才,又怎麼會在國家最高的逆龍計劃之中脫穎而出,成為逆龍首領?
而且,哥的背後還有一位神秘可怖的師傅。
哥的傳承,除了武道,堪稱包羅萬有。
琴棋書畫神馬的最討厭了,一點難度都沒有,基操啊。
那位白衣飄飄的美女鋼琴師和樂隊停了下來。
然後,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之中,剛才讓東陽兩大公子哥吃癟的小司機,居然施施然登上了舞台。
唰!
燈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要幹什麼?
這貨不是要彈琴吧?
這邊,寧顏十分擔心的看著葉挽秋,有些責備:
「你不應該這麼戲弄他。」
葉挽秋端起酒杯輕綴一口,幽幽道:
「有些人啊,看來是真摸舒服了。」
寧顏絕美俏臉唰的血紅,羞惱無比的一跺腳:
「你要死啊?」
葉挽秋卻喊道:
「快看。」
聚光燈下,蘇牧緩緩坐在了鋼琴面前,身邊的白衣美女,臉上的表情瞬間失神。
其他人也彷彿感受到了一點什麼。
蘇牧的身上,彷彿多了一種莫名的氣質。
然後,他一隻手優雅無比的在琴鍵上掠過。
一道深沉優美得猶如溪流的旋律,在餐廳之中潺潺流淌,流進了所有人的心頭。
瞬間,餐廳鴉雀無聲。
牧哥的磁性男中音上線,深情,深邃。
「東方有位哲人曾說。」
「男人啊。」
「至高的權力,絕世的美人,為你贏得了帝皇般的虛榮。」
「但你可知?」
「你的周遭,只剩爾虞我詐的毒,阿諛諂媚的刺。」
「男人啊。」
「當你為美色迷惑,當你為財富鞠躬,當你為權力下跪。」
「請不必記得,我曾提醒過你。」
「下面我要唱首歌。」
「這首歌,獻給今天晚上在場的所有……女人。」
所有男人突然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把那個裝逼的傢伙暴揍一頓的衝動。
尼瑪逼啊!
你就是那個哲人,我們就是那些臭男人唄?
這就算了,你特么的來個神轉折啥意思?
就連站在鋼琴邊那位白衣飄飄的美女,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但是她更震驚於蘇牧的琴技。
完美。
甩了自己好幾條街那麼遠。
琴聲一變,歌聲響起:
「誰讓你心動。」
「誰讓你心痛。」
「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她在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