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深陷漩渦
世子靜靜的坐在那裡。
眸子之中彷彿是帶著一股好奇。
這般的過程,他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北方和南方,其實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北方更注重大開大合,更何況,整個北方的青樓,其實,很少形成比較特殊的產業,可能也和大遼剛剛打下北方沒多長的時間有一定的關係。
所謂繁榮娼盛!
這北方還是不夠啊。
「不錯!」
世子也沒有出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牙婆似乎是得到了首肯一樣,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滿意:「姑娘,藉手瞧瞧!」
說話之間,那女人緩緩地將自己的手臂緩緩地探了出來,手出,小臂蔥白如同碧玉,再加上光滑的皮膚,整個人,彷彿是出水芙蓉一般。
「姑娘,瞧瞧這位相公吧!」
牙婆的聲音很輕。
這一關,其實看的就是姑娘的眼神了。
一個人的眼神若是能夠勾人,幾乎可以說是可以將一個人給拿捏的服服帖帖的,在這種情況下,世子這種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自然而然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抵抗力。
說白了。
蘇定對於這種揚州瘦馬,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
因為對於蘇定而言,他還是喜歡那種稍微有一些身段,或者說,身上稍微有一些肉的。這種的,著實是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那姑娘輕輕的抬起頭來。
眼神,宛若是藕斷絲連的蠶絲一般,靜靜的掛在了那世子的身上。
兩個人的目光交錯之間,姑娘的目光居然再次閃躲了下來。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交鋒,姑娘似若是敗下陣來,但是,卻在那世子的心中留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
不得不說,這幫人可真的是會玩啊。
「行了,就這個吧!」
世子淡淡的笑了一聲,而後看向了旁邊的蘇定,輕聲的詢問著說道:「蘇公子,你不選一個么?」
「我?我還是算了,個人的喜好不同。世子儘管享用就是!」
蘇定淡淡的笑了一聲:「我自然是有其他人伺候的。」
「那本世子,可就卻之不恭了!」
說話之間,世子走上前去,一隻手將那姑娘抱在懷中,而後緩緩地走了進去。
牙婆見到兩個人進入到房間之內,急忙的來到了蘇定的面前,嘿嘿一笑,而後輕聲的詢問著說道:「蘇公子,今天的事情,辦的可還算妥當?」
「還不錯!」
蘇定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塞入到了牙婆的手中,淡淡的說道:「想辦法,讓他多流連上幾日,所有的消費,本公子出了!」
「哎呦,公子放心好了!」
牙婆的聲音很輕,看著面前的蘇定,而後輕聲道:「這個事情,我們熟的很!」
「保證啊,讓那位公子,三天都下不來床!」
牙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蘇定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品著茶。
「蘇公子,您看,要不要找個姑娘陪您也樂呵樂呵?一個人在這裡,也頗為無聊,不是么?」牙婆的聲音很輕,淡淡的詢問著說道。
蘇定笑了一聲:「還是去找個姑娘,唱首小曲吧!」
牙婆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詫異,而後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蘇定,而後接著說道:「蘇公子有什麼要求么?」
「沒什麼要求!」
蘇定沉吟了片刻之後道:「聲音好聽就好!」
「咯咯咯!」
牙婆笑了幾聲之後,才接著說道:「蘇公子這就開玩笑了,整個臨安,我們月明樓的姑娘,雖然說在姿色上未必是最好的。但是,這聲音絕對是獨一檔,沒有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您就等好吧!」
說完之後,牙婆就晃動著自己那豐腴的身材緩緩地離去了。
過了不多長的時間,一個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姑娘走了進來,隔著蘇定很遠的距離緩緩地坐了下來。
手中還抱著一個琵琶。
「蘇公子,不知道您想要聽什麼曲兒?」
「你都會唱什麼?」
蘇定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詫異,眼前這個姑娘的年歲不大,看上去應該也是剛剛進來不長的時間。這月明樓,也算得上是整個臨安城數一數二的青樓。
若是說,凝香樓的花魁是最好的。
那麼這月明樓也有兩絕,這第一絕就是揚州瘦馬,這養馬的本事,絕對是其他的青樓沒有辦法比擬的。
第二絕,就是這唱曲兒的功夫了。
「公子能夠叫上名字的,小女子都能夠唱上幾句!」這個時候,那個姑娘的聲音反倒是逐漸的安定了下來,好像是逐漸的放鬆下來一樣,而後接著說道。
蘇定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詫異。
緊接著微微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就隨心唱吧!」
說完之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他在等。
等喬虎臣那邊準備好,將這個世子給穩定下來之後,接下來就需要去處理這幫使團了。
「不對!」
蘇定一邊聽曲兒,一邊不斷的思考。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事情進行的似乎是有些太過於順利了。
世子的出現,本來算得上是一個意外,只是現如今看來,這個意外也並沒有對整件事情產生什麼太大的影響。
而且,他還從中刺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可,蘇定有些懷疑的是。
大遼這一次派遣使團前來,所提出來的這五個條件,究竟有幾個才是最為重要的?
還有,這個所謂的國師,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喬恆對這個國師頗為忌憚。
但是,在這忌憚之中,也帶著幾分的依賴。原本以為,這個關係就已經非常複雜了,現如今,大遼也參與了進來。
這國師的身份就顯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有時間,得去找這個阿月,好好的探探口風!」
蘇定逐漸發現,自己好像是陷入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哎,為難啊!」
蘇定擺了擺手,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他原本就想要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紈絝而已,沒想著招誰惹誰,誰能想到,居然陷入到這麼麻煩的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