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郎
「夕月,你知道,我喜歡的是,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不得不迎娶表妹。」謝迎恢復了正常,托起夕月的下巴,深情款款的說道。
夕月雙腳微紅,滿眼痴迷「沒關係的謝郎。夕月自知身份配不上你,為婢為妾都願意。」
謝迎感動的兩眼微紅「夕月如此待我,我比不符夕月。走」
「謝郎,我們要去哪」夕月驚訝道。
「雖然我不能迎娶你為正妻,但我希望能和你喝上一杯交杯酒。」謝迎拉著夕月的手,帶著他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夕月感動的都要哭了「妾何德何能,能得郎君如此厚愛妾真是死而無憾了。」
謝迎深情的看著她,意味深長道「你必將如願以償。」
沉浸在感動中的夕月沒察覺什麼不對,被謝迎拉著匆匆忙忙便跑進了新房。
程輝他們幾人跟在兩人的身後,親眼見證了謝迎的變化,一個個後背發涼。
「謝迎是個什麼東西」辛二娘感覺後背毛毛的。
夜七和玄曇大師都沒回答,不是不知道,而是答案太多了,暫時無法確定。
程輝除了跟著謝迎之外,還注意到了一些其他的事「你們發現沒有,院子里的僕人少了很多。」
「比起之前過節時的熱鬧,現在未免也太冷清了。」夜七若有所思道。
「你說,謝迎把夕月待到新房去要幹嘛」程輝在腦內問阿秋。
阿秋回答道「之前夕月死前是穿著新娘裝吧也就是說,她臨死前的執念就是成為新娘。」
程輝悚然一驚「你在暗示謝迎是要把夕月待到新房去殺死」
「不用殺,這個夕月活不了多久了。」阿秋淡淡道。
「為什麼」程輝看了夕月一眼,此時的夕月並無任何的虛弱跡象,那阿秋怎麼看出這個夕月要死的
阿秋透過程輝的眼睛,或許是因為他曾經將血系功法修鍊到極致,甚至還找到了自己的道,哪怕進入了這個奇妙的世界,他失去了自己的身體,依然能透過程輝的眼睛看到許多的東西。
譬如說,在他眼中,玄曇大師和夜七的身上,都燃燒著極為旺盛的氣血,反觀辛二娘,身上的血氣就黯淡了許多,不過比起普通人還是強了不少。
此時的夕月,儘管只是存在於一段記憶當中,但他還是透過夕月的身體,看到了她的身體內部其實已經是油盡燈枯,那層氣血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勉強支撐著身體的行動。
並且,隨著她的腳步,那些氣血還在逐漸的黯淡,眼看就要連最後一點血光都消失了。
隨著夕月和謝迎來到新房,坐到了床邊,夕月那因為興奮而泛紅的臉頰終於開始不可抑制的褪去了血色,呈現不不祥的青白之色。
她的瞳孔已然渙散,身體更是軟軟的癱在謝迎的懷裡,彷彿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本人卻毫無察覺。
夜七和玄曇俱是被她這樣的變化嚇了一跳,但兩人都是經驗豐富之輩,立刻就發現了夕月早已經是奄奄一息。
「這是」玄曇大師的眉毛皺成一團,看向謝迎的目光十分的凝重。
夜七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震動,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柄,隨時準備出刀。
辛二娘壓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忽然之間,夕月就變成這樣了,茫然失措的看向其他兩人。
「是夢郎還是即將修成正果的夢郎。」玄曇大師沉下臉,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夢郎是啥
程輝一臉懵逼,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他對這個世界的各種妖魔壓根沒概念。
好在接受過現代社會的諮詢轟炸,倒也不至於因此而露出震驚的表情。
謝迎摟著夕月,給她喂下了一杯交杯酒,夕月臉上已經泛起了死氣,卻依然為此露出欣喜的表情,直到
謝迎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踩在她的臉上,罵道「看你這幅樣子多噁心」
「謝郎」夕月露出震驚的表情,卻因為過度虛弱連爬都爬不起來。
「蠢貨你知道你那副傻乎乎的樣子有多下賤嗎」謝迎惡毒的嘲笑道「你還真以為我會看上你一個低賤的丫頭不過,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又怎麼能勾搭上表妹還真要多謝你了。可惜你太蠢了,你真以為我會把你收入房中你也配」
「你」夕月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鮮紅的血液把她身上的裙子都染成了紅色,就如同那間嫁衣一般。
她死死的盯著謝迎,謝迎卻毫不心虛的和他對視,最終,夕月在怨恨和不甘之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這到底是個多麼惡毒的人啊」辛二娘震驚了,在她有限的過去當中,從未接觸過一個如此惡毒的人,簡直突破了她的想象。
就連一向和善的玄曇大師都露出了極為厭惡的表情,若是謝迎出現在他面前,恐怕玄曇大師就要忍不住直接把他給超度了。
這種人,活著就是一種對其他人的不公平。
「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辛二娘不解,在她看來,夕月自身的舉動的確有很多出格的地方,但對待謝迎是真心的,就算謝迎不喜歡她,人你都殺了,何必在她死前還要刺激她一番。
「他是故意的。」夜七冷冷道。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謝迎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見他俯下身,將指尖劃破,讓一滴鮮血流入了夕月的口中。隨後就見夕月的屍體上浮現出一個透明的人影。
那個人影本來是懵懂的,可在看到謝迎之後,身上浮現出一層黑氣,幾乎是轉瞬間便成為了一隻厲鬼。
夕月的厲鬼揮舞著鋒利的指甲,朝著謝迎撲了過去,可謝迎早有準備,抬手掐了個法訣,便被謝迎控制住了。
隨後,他湊上前,從夕月的口中源源不絕的吸出了大量的黑氣,而夕月的鬼影也開始肉眼可見的變得淺淡起來。
程輝
卧槽,這算不算是真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謝迎幾乎把夕月給吸干,只剩下一層淡淡的虛影,他並沒有將夕月處理掉,反而將她的鬼影納入了一個小瓶當中。
這謝迎還真是把人利用到了極致。
隨後,所有的畫面都崩裂了,他們重新回到了那處破敗的宅院。
程輝終於忍不住詢問玄曇大師,這個夢郎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玄曇大師給他解釋了一下,夢郎是一種起很特的鬼怪,他誕生於人的春夢之中。一開始他只能存在於夢中,透過夢境吸食人的精氣。
通過這種方式,對人的損傷並不大,基本上養個一周左右也就能恢復,算是一種危險性不大的小妖魔,隱蔽性極強。
但可怕的是,夢郎可以通過夢境之中與人纏綿,從而和他們溝通,若是有一百個人向他許諾,要和他成親,且中間沒被打斷,那他就能從夢境走入現實。
走入現實的夢郎只能算是小城,他可以通過交合來吸取別人的精氣,逐漸凝聚身形。喜歡上他的人越多,他的身形就越凝實,並且越是喜歡他的人,死在他手上之後變成厲鬼的幾率就越大,被他吞噬所能吸收的能量就越多。
所以剛才謝迎之所以那麼刺激夕月,就是為了刺激她,增大她變成厲鬼的幾率。
而且,夕月和他喝過交杯酒,並且承諾願意為他去死,因此夕月死後形成的厲鬼會成為謝迎的倀鬼,也就是會聽從他的指揮,這也是為什麼謝迎為什麼沒徹底吞噬夕月的原因。
夢郎在夢境中的修鍊很難,可一旦他步入現實,很容易就能修鍊到大成,謝迎明顯就是一個已經大成的夢郎,因此無論是夜七還是玄曇,一開始都沒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的不對,因為它本身就已經修鍊出的實體。
每一次和夢郎成親的女人,最後都會不得好死,而每一次成親,又會成為夢郎的力量來源,所以夢郎才會樂此不疲的到處去勾搭女人,能成親最好,不能成親只要能上手那也不虧。
「所以,我們需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夢郎」辛二娘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等會面對的會是什麼恐怖的妖魔。
「等等夢郎是需要和女人成親吧那莊園里早就沒人了,他還會停留在這裡嗎」程輝忽然說道。
辛二娘一下子僵住了,夢郎屬於典型的流竄作案,他想要修鍊就要折磨女人,當然不會停留在一個衰敗的莊園。
夜七和玄曇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暫時沒有說話。
「還有,我一直想問,這段記憶未免也太長了吧」程輝狐疑道「玄曇大師,你遇到的那棵大樹能記載這麼多記憶嗎還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記憶這份記憶的範圍橫跨好幾個院子,幾乎覆蓋了大半的莊園,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多的記憶」
玄曇大師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之前他也感覺有什麼不對,原來是記憶的覆蓋面積太大了。
他所接觸的那棵樹呈現出的記憶只有樹冠下面那小小的一片空間,超出樹冠就沒有了,那麼現在這如此龐大的記憶到底是哪來的
或者說是被什麼東西記憶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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