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活罪難饒

裴鶯綉見秦天明白過來，點頭道：「是的，而王和能看到睿王妃對自己下毒，那顯然也看到了對齊王妃下毒之人，可他沒說，將這罪給了睿王妃，睿王妃怕連累睿王，便自己服毒自盡了！」

「想想臣妾都有些后怕，若今晚不是王和出面，這罪名您和臣妾真是解釋不清！」

秦天聽著話，心中表示認同，已經十分小心，但還是防不勝防。

想到這裡，秦天柔聲道：「讓愛妃勞心了，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孤來處理！」

「好，臣妾休息一下，還要繼續去看護齊王妃！」

「恩！」

……

等裴鶯綉離開，確認大殿無人，秦天整個人癱軟在了塌上。

之前發生中毒之事時，他內心也特別慌張的，因為這跟自己作死是完全兩個概念。

害死皇室子弟，就算是太子身份，那也說不好會賜一個死罪啊。

再想著自殺的假太醫和睿王妃，秦天滿是后怕，這都是什麼人啊，為達目的自己小命都不要，若是多來幾次，那自己這命還能保住嗎？

果然，電視劇始終是電視劇啊，真正的多嫡遠比前世看的電視劇要慘烈的多。

如今睿王死了一個王妃，那按照之前的思路可就不行了啊。

真自己沒了太子尊位，睿王還不得將自己弄死？

想到這裡，秦天一陣心煩，自己就想做個逍遙王爺，快活一世，怎麼那麼難。

現在睿王這梁子是結下了，不能只靠著皇帝保護自己，得想辦法搞點自己的人手。

這一夜，秦天腦海全部是如何組織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

另外一邊，內宮大殿內，秦辛看著已經滿身是血，但依舊筆直跪立的秦明，眼神透露出一絲無奈。

剛還要抬起的鞭子的時候，大殿門打開，皇貴妃跑了進來，一把抱住了秦明，口中道：「陛下，陛下恕罪！」

「這都是你教的好兒子，讓自家王妃服毒，陷害太子妃和太子，你給朕滾開，不然朕連你一起罰！」

秦辛冰冷開口，就要揮鞭子，皇貴妃哭喊道：「那還是您不公？他已經沒了一個王妃，您還要打死他嗎？」

秦辛頓時開口道：「朕不公？朕如何不公?」

沒等皇貴妃開口，秦明咬牙道：「太子當朝頂撞，您下了圈進，他私自出圈禁入宮請罪，您不罰，后守陵不顧禮法玩樂，您也不罰！」

「然後太子拿著皇爺爺令牌，讓您請安，當滿朝文武跟您對著干，您還不罰，以上之事，挑戰皇權，挑戰禮法，挑戰律法，哪一樣秦天不得丟了太子位，您，公道嗎？」

這話一落，鞭子啪的一聲抽在了皇貴妃身上，疼的皇貴妃一聲慘叫，沒等秦明反應護住皇貴妃，又一鞭子抽在了秦明臉上。

下一秒，秦辛一腳踢開皇貴妃，一把抓住發矇的秦明頭髮，眼神兇狠道：「你算什麼東西，敢來質疑朕和太子，你是皇子不假，但自古長幼有序，嫡庶有別，有些東西，你想都不該想！」

秦明眼神慌了，因為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秦辛的殺意。

哆嗦道：「父，父皇！」

「叫陛下！」

「陛下！」

秦明連忙開口，秦辛殺意凜然道：「給朕記好了，朕今日讓王和出面解你之圍，是看在你是皇家子嗣的份上，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南境水患，帶上你母妃一同去，若是被朕知道你貪贓枉法，有所怠慢，你們二人就不用再回來，直接滾去就番，永不準入帝都，滾！」

「陛下！」

皇貴妃也徹底慌了，秦辛扔掉鞭子，直接往後殿而去，沒有再多看一眼。

秦明看著秦辛背影，擦拭了嘴角鮮血，眼神滿是怨恨，看著還在哀求的皇貴妃，將其扶起低聲道：「母妃，咱們走！」

「皇兒，求求你父皇，你不該這麼對你父皇說話的！」

「他和太子是父子，我和他，是君臣，饒我們娘兩一命，已是大恩！」

秦明冰冷開口，皇貴妃一愣，然後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道：「你在胡說什麼！」

秦明卻是平靜道：「母妃，您還不明白嗎？咱們的陛下，壓根就沒動過廢太子的念頭，不然為什麼仁孝皇后崩逝多年，就是不立后？」

皇貴妃變的複雜，秦明這時候低聲道：「這一局，兒子敗了，但不代表永遠會敗，咱們走！」

說完，秦明扶起皇貴妃離開。

等他們離開后，王和就將剛才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內殿的秦辛，秦辛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芒，呢喃道：「活，還是死？」

王和柔聲道：「睿王殿下還年輕！」

「就是太年輕，才會做這蠢事，你暗中派人保護他們娘兩，朕怕他們活不到回帝都了！」

秦辛說完，在案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問道「齊王妃是誰下的毒？」

「楊氏！」

秦辛眉頭一皺，琢磨了幾秒后，眼神冰冷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朕這群皇兒，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拿些上好藥材去東宮，秦鈺這孩子朕素來關照的少，這次，他也算是無妄之災，就為他換個封地吧！」

說著，秦辛走到一副地圖面前，在原本睿字的一塊封地上，寫了齊字。

「如何？」

「陛下聖明！」

王和回答，秦辛深呼吸口氣道：「你這老狗，越來越圓滑了，唉，若不是皇後走的早，這些事情也不需要朕來煩心了！」

說到後面，秦辛語氣柔和了幾分，王和接話道：「若是皇後娘娘在，陛下您怕是又不準奴婢離開了！」

秦辛聽到這話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苦笑道：「若是她在，也許就不是這個局面了吧，是朕對不住他，所以，太子哪怕最後廢了，也得好好活著！」

王和聽后眼神閃爍，但沒有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