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姦夫淫婦

第二十九章 姦夫淫婦

回到客舍,一路上都在剋制自己不要笑出來。今天的晚宴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幾個白髮老頭都要必恭必敬地叫我前輩。當然,我不會因為這就興奮成這樣,最讓我今夜不能入眠的是那兩百萬美元!

「主人,您回來了。」荷雅菊雅在客舍門口等我,說著傳統的廢話。

我進門上樓,整間房間居然看到不到椅子,不禁有些氣悶。

「荷雅,怎麼沒有椅子?」我叫道。

荷雅快步跑來,答道:「因為這裡沒有中國來的客人,都是日本人,所以沒有置備。我去庫房取來。」

「算了,不必了。你叫菊雅幫我端杯咖啡進來。我有話問她。」我吩咐道。

不一會,菊雅端著咖啡進來了:「主人,要加糖和伴侶嗎?」

「不。我喝清咖。」我攪了攪,道,「我有些話問你,菊雅。」

「主人……」菊雅的頭埋了下去,似乎還有點恐慌。

「你的傷好了吧?」我當然知道那傷當然好了,不過這樣一來也可以顯示我的仁愛。

菊雅頭埋得更低了,道:「好了。」

我聽出聲音在打顫,不禁有些奇怪,自己似乎並沒有嚇她啊。直言問道:「你怎麼了?好像很怕我?」

「不,不是的。主人,奴婢們缺乏管教,照顧不周,請多多見諒!請您放過菊雅吧!」荷雅搶先答道。

我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們害怕什麼?我又沒有說什麼。」

菊雅抽泣起來,嗚咽道:「主人先是把奴婢趕出浴室,再是單獨要問奴婢的話,奴婢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我……你本來就不該出現在男人的浴室里。我問你話你覺得不妥嗎?我只是想看看你傷勢恢復情況而已。」

「主人……」菊雅的頭微微抬起,道,「很神奇,連疤痕都沒有。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那不就好了?可以了,回去睡覺吧。我也要休息了。」我有些不爽,本來想賣個人情的,結果居然嚇到了她們。

二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荷雅道:「主人,我們已經被送給您了。」

「嗯,我知道。我本來只是要你們暫時做我的人而已,山岸太大方了。」

「嗯,那主人今夜要誰侍寢呢?還是……奴婢們一起……」

「你知道侍寢是什麼意思嗎?」我問道。

菊雅紅了臉,道:「我們已經是主人的人了……」

我終於醒悟過來這其中的歧意,連忙道:「我喜歡一個人睡覺,你們走就可以了。」

「難道主人真的嫌棄奴婢?」菊雅急了。其實我很喜歡這個女孩,單純但是懂事。荷雅也不錯,還比菊雅更成熟老練。不過喜歡是一回事,上床是另外一回事。

「你們是不是處*女?」我直截了當問道。

兩人臉瞬間就紅了,齊聲道:「是的。凡是客舍服侍客人的丫鬟都是處*女。」

「嗯,那就對了。開苞是件大事,很麻煩。今天算了,改天吧。你們都很有誘惑力,自己去睡吧。」若是讓她們睡在身側,那晚上我怎麼玩?

「主人……我們、我們可以自己……那個……」

汗,居然這麼周到?真是無微不至。我正色道:「你們自己弄掉了,那我玩什麼?別說了,出去吧。幫我把門從外面鎖掉,我最討厭有人打擾我睡覺。」

「是……」兩人滿不情願地走了出去。

我拉上了窗帘,隨手打開電視,調高了音量。仔細打量著整間屋子,努力找到攝像機探頭。當然,我並不肯定他們會裝,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因為有了蒙古之行的經驗,藝術品更是我注意的重點。

上下探索不著,想想若是再晚下去恐怕遊戲也就結束了,只好姑且放棄了。我關上燈,走到窗帘後面,估算了一下對面那棟樓的距離。似乎遠了點,我對自己的精神力極限還沒有探究過,不如賭一把。

短暫的咒語過後,我居然真的站在了對面的樓頂上。晚風吹起我西裝的衣擺,我真的做到了!而且還沒有乏力的感覺。

沒有時間多磨蹭。我給自己施加了各種祝福之後,輕輕跳到陽台上。整棟樓都死一般的寂靜,也沒有看到裡面有人巡邏。我再次施用穿牆術,進入練功樓的內部。想到這裡是忍者老家,說不定哪裡就有暗箭,馬上施用了潛行術隱去行蹤。

現在安全了,起碼別人看不到我。在鐵血黨基地的時候,最讓我吃驚的就是廖傑說房間里有許多能要人命的暗器。這裡更應該小心謹慎,所以我一路都是摸著牆走,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

各路神仙保佑,總算沒有讓我碰到什麼異常狀況。我十分順利地潛進了一間暗房。說來驚險,本來並不知道那裡有一間密室,若是早一腳踏過去,裡面出來的人就會踩到我了。

那是個渾身黑衣的影子。包頭蒙面,還握著一把長刀,估計就是忍者。他去幹嗎?我沒有想跟蹤他,從他的氣息來看,不是低手。而且,更讓我好奇的是他所在的密室。

我很安靜地等他從我身邊走過,悄悄進了那間房間。房間里還有一個黑衣人,腳翹在檯子上,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這是間總監控室,三面牆壁上都是監視器。從大門到屋頂都在監控中,包括我剛才進來的那個陽台。

我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我房間里也被監視著,怎麼解釋我的失蹤?剛才那個忍者回來了,一進門就罵道:「混帳,居然連個影子都沒有了!你小子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事啊?」一邊解開包頭和面巾。

那個休閑忍者道:「本來就是你看花了眼。怎麼可能有人上屋頂?四面埋伏的兄弟都睡著了嗎?」

「混蛋。我明明看到的,而且他都進來了。不過剛才沒有找到,要不要發警報?」

「近日來有人針對我們,不過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摸到這裡來。即便要來,森林裡的兄弟也該先知道。你睡會吧。」

「唉,你睡吧。這棟樓這麼大,就派我們兩人執勤,真有點害怕。」

「宗主說了,不會讓敵人活著通過樹林。而且即便敵人會飛,也不可能逃過兄弟們的眼睛吧。」那個忍者伸了個懶腰,「好了。要不是我爸給總管塞了不少好處,這麼好的差事能輪到我們嗎?」

那個疑神疑鬼的忍者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睡覺。另一個忍者又睡去了,很快就聽到了他的呼嚕聲。我走到門背後——那是醒著的那個忍者的視覺盲區。輕輕念誦咒語,他連頭都沒回就趴在檯子上「睡著」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監視器,盤算著各個房間的位置。還好,日本人井井有條的習慣很快就讓我明白了樓層和房間數。要出門的片刻,出於保險,又是一個眩暈術,讓那個已經睡著的忍者睡得更熟一些。

算準了位置瞬移到地下室,拉下電閘。這下所有的報警系統都休息了。我大咧咧地走在過道上,數著房間。剛才看到有間房間里放得全是忍者服和武器,剛好「借」一套暫時代替法袍。

這裡的匕首沒有那麼多種類,都是傳統式樣。換好了衣服,我有種一把火燒掉這裡的衝動,不過這樣消除罪證的行為似乎有點欲蓋彌彰。整個莊園也就我一個外人,很容易被懷疑。偷點衣服器皿老頭大概不會聲張,若是連老家都燒掉,那恐怕……

瞬移回自己的房間,頭有點暈,連忙施用了一個「聖潔祝福」。看來自己長距離瞬移的次數不能多,雖然精神力強大了,恢復速度似乎變慢了。放完衣服,我看了看錶,二十二點十七分。不知道是否錯過了好戲。

瞬移出客舍,馬上施用了潛行,即便有人看到我也會以為自己眼花。主樓一片死寂沒有燈光,我一怕剛才關掉的是整個莊園的電閘。二怕那些老頭們都去睡覺,並沒有我預料的會議。當然,聽了那麼驚人的消息,會議總是有的。只是,我剛才浪費了不少時間,希望不要已經結束了。

輕輕推開移門,剛往前踏出一步,一支飛箭從旁射出,定在門框上!尾羽高速地振動著,看得我嚇出一身冷汗。這樣太危險了,誰知道後面還有什麼機關?我想瞬移到剛才的飯廳,又擔心暗中有人在監視著。極度缺乏經驗的惡果暴露了出來,我只有在外圍遊走。

不過靈機一動,我想到個問題。這個莊園里雖然看不到人,但是人數不會少!起碼那些一起吃晚飯的人就不可能都住在主樓里。那他們住哪裡?我思索著,不知不覺中居然繞到了主樓的背面。

答案就在眼前。主樓背面是一個小花園,種了不少低矮的灌木,構建出一個小迷宮。花園後面是一片樹林,不過裡面星星點點的燈光說明那裡有人居住,而且還不少。我暗忖,那裡的警衛大概不嚴,先去看看都是些什麼人。謹慎地又施用了一個潛行術,以免在不該現身的時候現身。

這座小迷宮似乎有些怪異,我不敢硬闖,靠著瞬間移動,只在迷宮裡點了兩點。還好,沒有踩到地雷一類的東西。過了迷宮,最近的一棟小屋就在眼前。我慢慢走近,沒有什麼異常。窗子沒有關,白紗窗帘被風吹到了外面。屋主已經睡覺了,輕輕的呼吸聲證明是個女子。

原來那些什麼骨幹的家眷都在這個莊園里,我暗自得意,此行算是沒有來錯。找了一間比較近的屋子,還亮著燈,我摸了過去。

「太太,少爺還在咳嗽,剛才又吐血了。」

我剛一靠近,就聽到一個女聲說道。看來這家人有個病人,而且病得不輕。正打算換一家,又聽見另一個女聲嘆氣:「不是說人蔘和黃芪就能醫治嗎?怎麼還沒有起色呢?」我暗想,不會這麼巧,摸到山岸青儀那個小子家裡來了吧。

之前的聲音道:「我們已經用了最好的人蔘了。夫人,我聽說那個中國人連菊雅那個小妮子的鞭傷都治好了,而且連疤都沒有落下……」

「胡說,怎麼可能?菊雅是下午才受的刑。」那個被叫做「夫人」的女人道,「還有,別提那個中國人!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恨不得吃了他!」

我在窗外聽到這位夫人咬碎銀牙的聲音,咽了口唾沫。

「不過夫人,你說是不是請那個中國人來幫少爺看看?這樣下去怎麼能行?田中大夫又說,查不出任何病症……」

「唉,住口吧。我又不是沒想過。剛才吃過晚飯讓那個死鬼去跟老頭子說,結果他死都不肯。還說是少爺自己不好……嗚。」夫人說著說著就嗚咽起來。我不知道她說的「死鬼」是誰,按常理是來說是她丈夫。看來,她該是山岸家的少奶奶。

「夫人,別傷心了。聽說宗主大人已經把菊雅荷雅送給了那個中國人,要不然我們讓荷雅去求他?」

「我怎麼能不傷心!我三個兒子,如今只能指望青儀了,以後若是讓二房和三房的掌了權,我可怎麼活啊!」又抽泣了兩聲,「荷雅那個丫頭,向來和我們貌合神離,她肯嗎?我聽說那個中國人有怪癖,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小道消息傳得那麼快。下午發生的事情晚上已經眾人皆知,沒有發生的事情也能傳得似真似幻。她們怎麼什麼都能聽說?難道忍者擅長收集情報,連家庭主婦都不例外?不過更有可能這兩位也是忍者……

「荷雅的弟弟馬上要舉行成年禮了,我們可以送點東西過去,荷雅不肯也得去求情。」那個僕婦的語調有點惡毒。

「呀。那個小雜種都已經要成年了嗎?是飛組的嗎?」

「是的夫人,是飛組的。荷雅已經放出話來,只要她弟弟能活著回來,幹什麼她都願意。」

「呵呵,那你去辦吧。對了,二房和三房那裡盯緊點,別讓她們趁機做什麼小動作。山岸家的繼承人只能是我的青儀!」

我悄悄離開了,任何一個大家族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真是豪門深似海啊!好在中國大陸實行計劃生育,一來控制人口,二來也避免了這這些混亂的事情。我實在想不出,若是自己有個親兄弟和我搶家產,那會是什麼景況。

我接連偷聽了好幾家,越往外走聽到的消息也就越雞毛蒜皮。走到盡頭,嚴嚴實實的一堵樹牆,看來住宅區也就這麼大,地位越高的人住得越靠近主樓。

我反覆思量,重要的線索還是在剛才那個野心勃勃的女人那裡容易得到。所以,又潛回那個窗口。不過燈已經熄滅了。正當我沮喪要走的時候,主樓那裡有些喧嘩。難道他們終於發現了那支飛箭?我一時疏忽,居然沒有拔下來。

幾個黑影從主樓出來,往這裡走來。我仗著自己的夜視能力,仔細分辯之下,認出其中一人就是骨川。剛才我繞了主樓一圈也沒有看到有一絲燈光,看來樓里有暗室。還好之前沒有貿然闖進去,否則也就是徒然冒險。現在骨川撞到槍口上來了,正好從他身上下手。

「骨川大人,今天宗主大人對您十分讚賞呢。」遠遠就聽到有人在旁邊拍馬屁。不過骨川並沒有答話,只是一笑了之。

另一個人道:「骨川大人,您說這次反擊行動會不會讓我們飛組打先鋒呢?」

我耳朵一豎,又是「飛組」,山岸家的王牌部隊?

骨川笑道:「飛組是老宗主一手建立的戰鬥部隊,當然是此次反擊的頭陣。不過,至於是不是我領導,那就難說了。」

「大人,雖然宗主大人對那個支那人很客氣,但不管怎麼說您也是山岸家的長老。又是二少爺的老師,非您莫屬啊。」第三個人搶到了機會狠狠地恭維了一番。我已經對「支那人」這個稱呼麻木了,反正我也一直在叫他們島夷、倭奴,被他們蔑稱也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誰有能力懲罰對方!

「哼哼,你們還需要多多磨礪啊。」骨川走到離我十來米遠的位置,停下道,「我去看看二少爺,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其他三人受命而歸,骨川快步上前拍了拍木屋的門。

我很奇怪,裡面的人已經睡覺了,從窗口就能看出來,為什麼他還敲門?即便探視病人,時間也太晚了點吧。

門微微開了,探出一顆頭顱,左右張望。是剛才那個僕婦,輕輕道:「夫人等您很久了。」骨川「嘿嘿」一笑,閃了進去。

我連忙憑著屋裡的腳步聲轉到後面的窗口下,應該是夫人所在的卧室。好在五月初的大阪已經不冷了,稍稍還有點熱。那位夫人睡覺也沒有關上窗。我知道偷窺和偷聽都列屬變態,但是實在太過好奇,也就沒有多想什麼,等著裡面的人開口。

一個慵懶的女聲道:「你怎麼才來?」一副嬌嗔的口吻。稍稍清醒之後又突然轉為驚恐,道:「他呢?」

「嘿嘿,不必擔心,他還在老頭子那裡開會呢。」骨川陰陰一笑,「可能今夜就要出去辦事,不能回來了。」

聽到這裡,我就知道我發現了這個家族桌布下的骯髒事。這兩人就是傳說中的姦夫淫婦,青儀可憐的父親現在正帶著綠色的帽子在商議家族大事。哦,也可能這個骨川才是青儀真正的父親。我慶幸自己今夜沒有被女色所迷,居然得知這樣的內幕。

「那你快走吧。他萬一回來取東西……」

「別慌張。我看到他帶了袖裡箭和忍刀,估計會直接走的。」

「別冒險,你不覺得你越來越過分了嗎?」

「放心吧,我有分寸。其實,就算被人知道了又怎麼樣?哈哈哈。」骨川笑得十分猖狂,「不過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有件事你得幫我做。」

「什麼事?」

「殺了那個支那人。」骨川壓低了聲音,可還是嚇得我出了身冷汗。

「可是老頭子很……」

「放屁!是那個老頭被迷惑了!我才不相信連鬼半藏都沒有悟透的忍術會被這個支那豬參悟出來!」

「可……」

「別猶豫了。你殺不殺?」

「好,我殺。你要他怎麼死?」那婦人突然變得極其堅決。

「給他吃『天樂丸』。」

我一時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殺我。抬頭往屋內看去,就著燈光,骨川手裡是一顆黑色的藥丸。我不禁好奇,即便我是白痴,很配合地服藥,這麼大的藥丸,我也未必能咽得下去。

「你要我……」

「怎麼會呢?你讓他房裡的兩個丫頭做就行了。」

「你不過就是被羞辱了,卻毀了我們青儀的性命。」婦人低下頭,眼淚無聲地奪眶而出。

母愛啊!雖然她是即將要來殺我的人,我依舊忍不住讚歎一聲。

「慧子,你看清楚現實吧。即便青儀做了宗主,有過慘敗的記錄,沒有忍者會誠心為他賣命的。他已經死了!」骨川搖著慧子的肩膀,又放柔聲音,「而且,我要殺他,也不全是因為自己所受到的羞辱。」

「那是為什麼?」慧子抬頭問道。

骨川神秘的一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突然轉頭朝向我,厲聲喝道:「什麼人!」

我大驚失色,居然能看到我?!下意識地轉頭就跑,聽到後面風聲大作,必是骨川追了出來。

沒跑多遠,骨川已經追到身後了,我的跑步速度到底不如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忍者。幾枚忍者鏢朝我打來,不必回頭都能知道位置,暗器破開空氣的聲音是那麼刺耳。我朝沒有聲響的方向側翻,躲過了第一擊。

骨川明顯收腳不及,衝到了我的並排。我沒有躲閃也沒有逃,拔出匕首扎了過去。骨川是去開會的,最多帶點暗器,我就是賭他沒有趁手的武器和我近身肉搏。

果不出所料,骨川沒有取出任何攻擊武器,只有一味閃避。我不可能經得起和他游斗,等會眾人趕來我就是水缸里的烏龜。但是要抽身而退我又沒有那個本事,一旦施用隱身術,那身份也就暴露了。無奈下只有連連搶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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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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