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孫懋
鄭天佑的這柄鋼劍足有二十多斤重，雖然他有意抓活的，因此收了力量，也是將這傢伙打的牙齒脫落，帶著血水噴出，倒地昏迷不醒。
最後一個小胡，見了這般場景，噗通一聲就給鄭天佑跪下了：「鄭先生饒命，饒命……我是司里的人啊，我是孫懋大哥手下的兵余！」
鄭天佑冷聲說道：「那就是我們靖夜司里的內賊了，勾結外人，謀害同僚罪加一等！說，誰指示你的？」
剛剛乾掉幾個人，鄭天佑身上煞氣正重，讓那小胡心膽俱寒，不由脫口而出：「是孫懋大哥……」
此時張大牙和陸陽早都被驚醒了，抄起兵器光著腳就跑了出來。
只是鄭天佑動手太快，早已經夜襲敵人收拾了。
此刻聽到是孫懋派人過來的，那張大牙衝動之下奔過來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孫懋那個狗賊……」
他還想對著那小胡動手，卻被陸陽拉住：「別衝動！先讓佑哥問話再說！」
鄭天佑不動聲色的問道：「孫懋為什麼讓你來對付我！」
那小胡被一腳踹到在地，此刻驚慌之極，連忙說道：「不是孫懋大哥，不是孫懋大哥……」
張大牙怒道：「剛才說是孫懋，又說不是？你是不是想死！」
掙脫陸陽拉扯，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小胡哀嚎著不敢還手，叫道：「是孫哥，不是孫哥，是王明哲大哥……」
鄭天佑聽著皺眉，怎麼把王明哲也給牽連進來了？
這王明哲可不是一般人了，乃是北城靖夜司七大力士之一。也是那孫懋的上級！
他喝道：「大牙你先住手，讓他把話說明白了！」
剛才又是槍響，又是打鬥，早已經驚動了周圍許多人。
這其中大多都是居住附近的靖夜司的同僚。
鄭天佑有意讓周圍人都聽得明白，於是大聲喝道。
張大牙住了手，那小胡才哀哀哭叫道：「今晚孫懋大哥和王明哲大哥，他們在酒樓當中和破山武館當中喝酒，不知道怎麼說起了鄭先生你的事情。
這些破山武館的人剛好說你搶了他們的扒皮妖，就讓我來帶他們找你晦氣！」
四周人聽得大嘩，那孫懋和王明哲居然勾結破山武館的人來夜襲靖夜司的同僚，這等事情著實駭人聽聞。
鄭天佑卻聽得冷笑一聲，這個小胡也是姦猾，怕是見到周圍來了許多人，居然就開始胡說八道，避重就輕了起來。
這一張嘴，彷彿所有錯處都在鄭天佑身上了似的！
他給陸陽和張大牙兩個人一個眼色，兩人會意上去裝作衝動，對著那小胡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張大牙是乞兒出身，以前為了一口吃的沒少和其他乞丐，甚至是野狗動手。
出手最是陰狠不過。
只是剛才張大牙動手還留了力氣，需要留下活口，但是這一次卻是往死里打去了。
那小胡當場就被踢斷了兩根肋骨，面門又被狠狠地踹上了一腳，連鼻子也都塌陷了下去。
鄭天佑更是厲聲喝道：「還敢胡說八道，是不是你自己勾結破山武館的人，栽贓到了孫懋兄弟身上？」
他根本不去辯論那扒皮妖到底是誰殺的，卻把矛頭對準了這個小胡身上。
再加上那張大牙和陸陽兩人出手狠毒，幾乎是打算將他活活打死。
這小胡頓時大駭，再也不敢耍小心眼，叫道：「住手住手！真的是孫大哥和王大哥派我來的！
王大哥向來和破山武館交好，孫大哥又早看你不過眼……」
他話都沒有說完，已經傳來一句炸雷一般的爆喝：「他么的，王八蛋，你居然敢胡說八道！」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已經狂奔過來，單手撐牆，帶著凌厲的勁風翻牆而過，直撲那小胡而去，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小胡腦袋。
這是明擺著殺人滅口而來！
而這人正是孫懋！
鄭天佑眼疾手快，擋在了那小胡身前，長劍柱地，正擋在這一腳之前。
眼見著那孫懋一腳就要踢在劍鋒之上，虧他了得，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扭腰擺胯，生生將前踢，蓋為踏地。
砰地一聲，鋪地的青磚就被踩碎了兩塊。那孫懋這一腳卻是險險的躲過劍鋒！
他臉色大變，剛想說些什麼。鄭天佑已經冷喝道：「姓孫的，那小胡已經幫你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今天你休想殺人滅口！」
孫懋沒有聽全對話，聽到鄭天佑的詐言頓時又驚又駭，脫口而出：「不是我乾的！這小胡分明是王大哥指使！
破山武館的人說伱壞了他們的大事，王大哥就讓小胡帶他們來幹掉你……」
平心而論，這孫懋雖然氣量狹小，一直看鄭天佑不順眼，各種怪話。
但是這種人本身城府就淺，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勾結外人來暗害他鄭天佑。
所以鄭天佑立刻相信了這話，他心中想到，破山武館的人說我壞了他們大事，而不是說我搶了他們的扒皮妖。
那麼我到底什麼時候壞了他們的大事了？
等等，不會是和那黑羊寨的魔刀何山還有那快刀王虎有關吧？
聽說破山武館的人經營了許多產業，甚至和綠林山賊勾結，替他們銷贓。
總不會因為這個，我斷了他們的財路吧？
他心中思忖電閃的同時，那孫懋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
孫懋臉色大變，自知在這靖夜司中，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轉身就要逃走。
他彈跳力驚人，兩步跨越之間，已經來到了院牆之處，正要翻牆而過，逃之夭夭。
然而鄭天佑卻怎麼可能讓他逃了，後腳在地上一蹬，已經疾衝過去，長劍帶著凌厲的白光刺向孫懋后心。
孫懋察覺到了，看來是跑不了了！
他滿臉戾氣猙獰的一回頭，暴喝道：「姓鄭的，你莫要逼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他心中怒氣委屈到了極點，明明大家都是北城靖夜司的武師，偏偏鄭天佑人緣極好，又得校尉王翔看重，又兼靖夜司賬房先生。
而他孫懋明明已經達到千斤神力，卻不能升任力士，而司里卻早早許諾了一個力士給鄭天佑！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他喝酒的時候抱怨了鄭天佑幾句。
但是從頭到尾的事情都和他無關，小胡也是王明哲派來的。他只是沒有阻止，樂見其成而已！
為什麼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彷彿他才是罪大惡極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