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第371章 滄海桑田
嗡~
光芒微顫，水榭的禁制放開，大門隨之開啟。
小月瞥了一眼少年，抬腿走入了水榭之內。
混蛋小子！
她倒不是像那些話本小說裡面的女配一樣，向來是順風順水，突然有人對她冷淡，就著急上火，反而生出了興趣。只是，最後對方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讓她感覺在心理層面的博弈上輸了。
事情倒是小事，只是這樣的虧，她何曾吃到過！
真是讓人惱火！
小月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進入了水榭之內。
「如果你是呢！」
「小老鼠，怎麼辦？」
「.」
「放心，玉姑娘，鼠鼠我不是這樣的妖。」
玉如煙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他的所有成就，都有玉如煙的一份幫助。氣運細線，將兩者以一種微弱的方式連結。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玉如煙的時候，那時她結成金丹，元嬰有望，意氣勃發。沒曾想，卻是遇上了一名看不透測不透的女修。
能擁有玉如煙這般的女修作為道侶，真是何等有幸。
少年身上熟悉無比的氣息，讓印刻在她內心深處多年的身影，清晰可見。最終，與面前的少年漸漸地重合在了一起。
一聲夫君，逾越萬年！但終究沒有錯過。
「我不會！」
狐妖一族，感知命運，押注氣運，以求大道有成！
「小老鼠」
當初的滄瀾殿主，那一名佝僂老者，便是活上了一萬三千五百多載！
水榭內，玄武閣的玄月真君，也就是小月已經被玉如煙友好的送離。
「快走！」
金光燦爛，照樣在少年的臉上，多出了一絲朦朧和不真實。如煙看著水榭外的那道身影，神情恍惚。
「我不是銀刺妖王。」
「小老鼠，如果是你，你會去選擇逆戰妖王嘛！？」
女子沒有說話，如仙子臨凡塵，飄飄然上前，撲入了少年的懷裡。
「別怕，有我！」
「逆戰妖王風險太大，而且結果不可控！」
再見時，已是滄海桑田！
玄月真君離開后，許長安和玉如煙交流了許多。許長安和玉如煙講了後續發生的一些事情。並沒有全部講，大概捋了一下脈絡。
「小老鼠，你」
「玉姑娘，放心。這份恩情，我一定記在心裡。丹藥之事，將來我一定還你。」
玉如煙的一聲夫君，把小月驚得外焦里嫩。玉如煙的這一聲夫君，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好聽。只是，為什麼還是這個小子？
還有，如煙她什麼時候有夫君了？
她與如煙相識數百年，從未聽聞她有道侶啊？
「玉姑娘。」
許長安笑著，看著面前的女子，一如萬年之前。
萬年，這對於蒼玉世界的生靈來講，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時間。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是有了道侶！
「玉姑娘，和我走嗎？」
不過，許長安元神感覺，捋順命運軌跡，卻是明白了一切。
「夫君.」
站在許長安和玉如煙附近的小月，玄武閣當代惟一女真君，玄月真君，此時陷入一片混亂和迷茫之中。
這一情況，一直到她邁入元嬰境界，成就真君之位，依舊沒辦法測透對方。很顯然，這一名淡雅如水的女子，修為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萬載光陰，歲月流逝，王朝興衰，宗門榮辱，如煙看了太多太多。只是，這一切，再沒有妖能夠讓如煙分享。」
「玉姑娘，有緣再見！」
心裡滿是疑惑和不舍的小月，自然不願意離開。
不過在玉如煙的友好勸說下，小月還是選擇離去。在玉如煙真的認真起來的情況下，小月是不敢得罪她的。
「就是這個混蛋小子.」
「前些年，如煙化作人族女修，在人族疆域行走，倒是遇上了一個有趣的人。嗯，就是剛剛你見到的那位人族女元嬰。」
在蒼玉世界感應到玉如煙氣息時，許長安的反應無疑是驚喜的。他離開蒼玉，已有萬年時光。
「為什麼？」
她轉頭看去，發現那一名少年，臉上正掛著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笑意，看著她們。
「不用管我！赤雲山脈已經不安全了。如果能逃出去，直接去雷鳴山脈！若是雷鳴山脈同樣如此，那就逃得更遠一些！」
「小老鼠！」
「這些年陸陸續續地便會有一些氣運反哺過來，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沒有死。這些年，如煙一直在等你。」
當日一別，已有萬年之久！
對於玉如煙的天賦，許長安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化神境界，在蒼玉世界這等修行環境之下，並非是有天賦就可以踏足的。
「還能見到你，真好.」
「你別到時候不認賬就行。」
「如煙呀，我和你說，氣死我了。水榭門口啊，站著一個混蛋小子。這個混蛋，他.」
站在蒼玉世界修行巔峰的化神真尊，窮其一生，也不過萬載光陰！
玉如煙，是他邁上修行路后，接觸到的第一批妖怪，也是後面交到的第一批好友。後面更是.相濡與沫。
許長安一直以為玉如煙早就死了，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成為他記憶中的一抹亮色。
「小老鼠，如煙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有妖族疆域，也有人族地界，經歷了很多事，見到了很多人和妖。但是卻沒了當年的心情。」
她從來沒有嫁給他，但當年赤雲山洞府那一晚，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玉如煙也是分享了這些年她的情況。
小月一邊走著一邊吐槽著。卻是突然發現，水榭的禁制並沒有如先前那般重新開啟，水榭門戶依舊大開。
未曾想，萬載不見，玉如煙邁入了化神之境。在這蒼玉世界之中，已然邁上最巔峰，領略最高處的風景，是老祖級別的存在。
正因為如此，在旁人眼裡高高在上的玄武閣玄月真君，她才會以這般姿態面對玉如煙。
許長安的成就，會有大道進行反哺還給玉如煙些許。而這些許，也足夠玉如煙邁入化神之境。
小月正想著在如煙的面前指認出這個混蛋小子。卻是突然發現，一直以來神情淡然，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如煙，此刻的臉上流露著複雜無比的神情，驚喜、訝異、意外、不可置信等情緒，不一而足。
化神境界，加上諸多連年益壽的靈藥靈物，確實是能讓玉如煙活上很長的時間。
「想著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暫時在這玄武仙城定居下來。說是暫時，仔細想來也有三四百載光陰了。」
「.」
對於許長安，哪怕玉如煙如今的修為已經站在了蒼玉的巔峰，也絲毫無法看透。她知道對方的境界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