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魚釣大魚
小茹一驚,筷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你剛才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抖。
「姐姐可是嚇到了?還是故意裝的?要我說明白點么?還是,姐姐來好好跟我說說吧!你們是怎麼騙過大家的眼睛,把我哥哥調包的?」域梨輕笑著,但眼睛里沒有一絲笑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公主府里的谷風,是。。是假的?」蘇小茹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早已承認,且告訴我人在你手上,你到底把我哥哥怎麼了?五年前,你害得他雙腿殘廢還不夠,五年後,你居然敢帶個冒牌貨堂而皇之的回到黑水國,你當真以為,黑水國是如此好欺辱的主么?!」
域梨的臉已氣的通紅,眼神狠厲無比,一雙手握的緊緊的,捏的關節有些白。
「等等,府里的假冒的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陷害我。。。:
她已經來不及去想自己的處境,她的腦子裡一下子充斥著所有她與谷風在一起的情景。
他飄逸的長,他故意壓著她逼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他若無其事的摟著她,抱著她,跟她一起在眾人面前表演恩愛,他怒氣沖沖的來質問她,還有。。。說:我喜歡你了。
溫暖的手。。。。。蘇小茹驀的一驚。
不對,谷風的手一直是冰冷的,他昏迷的那次,自己明明記得很清楚的,後來,他的手總是冰冷的,就像他的人一樣。
什麼時候開始。他地手變得溫暖了。他原諒了寧湘茹。並不代表他可以馬上接受她吧。
他明明是站不起來地。怎麼突然又站得起來了。難道小雲也被騙了?
蘇小茹越想越不對勁。雙手已經變得冰冷。
「姐姐。你可是想好了?準備告訴我哥哥地下落?若是你不想那也就罷了。我生平最恨自以為是地人。你要是沒想好。那便在這裡想一輩子吧。」域梨似乎並不著急谷風地下落。而是想貓逗耗子一般。一副準備看好戲地樣子。
蘇小茹漸漸平靜下來。她用力握了握拳頭。開口道:「我跟你一樣。很擔心谷風地下落。所以。如果你覺得這樣更加穩妥。那麼我便在這裡呆著。你儘快去找谷風吧。也許。上船之前他已經被換了。或。在船上地時候。我也不能肯定。」
域梨地眼睛里閃過一絲疑問。但她馬上冷哼了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必惺惺作態。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就心慈手軟。」
域梨使了個眼色,牙正準備上前,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嬌笑。
公主府,午時三刻。
谷風一直坐在窗前,臉上安寧祥和,雙手交錯放在膝蓋上,他的手還是那麼修長光滑。
寧森垂手站在他的身側,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這樣呆了半個時辰,谷風的右手指突然動了動。
「王爺何必故意露出馬腳讓公主察覺?這樣一來,豈不是功虧一簣?」寧森眉頭微蹙。
「若是我不露出馬腳,又怎能讓她要挾於我,換得她的承諾。」
「如果她不相信我已是瓮中之鱉,怎麼會這麼放心的帶著她上山去。她走了,有些人便會按捺不住,到時候我要找的人,便會自動現形了。」谷風的聲音里透著自信。
隨即他垂下臉來,半合上了眼睛,不讓別人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緒。
「寧森,你說我這樣到底是對是錯?」他的聲音里竟有些忐忑。
「王爺以前布局謀事之時,從未有過今日之言。」寧森的表情依舊很淡。
「。。。
又過了半晌,他有些失意的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過來,我竟有些不像我了,端的以為自己真是黑水的琪王爺了。」
隨後他的面色恢復了正常,瞳孔的顏色卻慢慢變了。藍色正在慢慢褪去,最後變成了黑色的瞳仁。
「我既已決定,自然不會再有所更改,那女子若是不想留在我身邊,留著又有何用!更何況,用她這條小魚,可以引出多少條大魚,我還真是非常的期待呢!」
「王爺果然是成大事。」寧森的臉上終於帶了一絲欣慰。
「你待會兒去各個院子里轉轉,看看誰不在,誰便是有問題的那個。」
「谷風」的眼睛慢慢眯起來,只留下一條縫,表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拈起一縷絲開始把玩。
寧森點頭離去,不過盞茶功夫,又折回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他的表情生動起來,慢慢的,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他微微思考了一會兒
寧森吩咐幾句,便站了起來,換了一身便裝,大搖大)去。
此時已經下午最熱的時候,府里沒有什麼人走動,大多數人都躲在房間里避暑,是以他悠閑的走在樹蔭下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看到。
當然,看到的人只會覺得,這個人穿著一襲粉色長衫,在這酷暑之下散步,竟像是走在和風煦煦的春日裡一樣,讓人覺得非常的高雅舒適。
他慢慢穿過花園,到了偏院的門口,裡面靜悄悄的,他便輕輕的走了進去,左拐右拐,穿過一條長廊,長廊的盡頭有一個亭子。
亭子裡面坐著一個人。
他的臉部輪廓及其的深刻,整個人有一股正義凜然的氣勢散出來,此刻,那人正低著頭,專註的看著面前的一盤棋。
直到有人走到他的身邊,他才抬起頭。
看清楚來人之後,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棋盤裡。
粉衣男子嘆了口氣,有些不滿的開口道:「司徒先生還真是喜歡研究棋道,連本王都不理會了。」
司徒的眉角微微翹了翹,不以為然的說:「王爺幾時有這麼好的興緻來找我了,況且,王爺的腿腳,似乎不適合走這麼遠的路吧。」
粉衣男子的眼睛里滿是瞭然的笑意,他悠然坐到了司徒的對面,拈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盤裡。
「興緻么?自然是突然便有了,就像我以前不知道,先生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現下知道了,怎麼會不對你感興趣呢?」他的眼睛盯著棋盤裡的棋子,那一子下下去,竟有呼風喚雨之勢。
司徒的臉色開始變了,他也拈起一子,慢慢的放到了另一處,隨後微微笑道:「你的意思是,就像王爺以前是王爺,但後來卻不是王爺了,這件事或許天下人都會感興趣的吧。」
粉衣男子的眼睛開始眯了起來,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惶恐或驚慌,反而愉悅的讓人覺得心驚。
「司徒了了,你覺得是雲子期的命重要,還是天下人的興趣重要?」
他這話一出,司徒的眼睛馬上離開了棋盤,他已經笑不出來,神色已經難看之極。
「上官夭夭,你以為雲子期是這麼容易被你控制的嗎?」司徒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喲,先生你可別動怒,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雲子期那小子的心思,我怎會不知,你以為,本王是怎麼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來這裡,陪你們演這齣戲嗎?自然要先掃清障礙!」
上官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色,與之反差極大的則是滿臉烏雲的司徒。
「怎麼,不說話了,還不相信,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已經三天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那隻可憐的小信鴿啊,早就被吃下肚了,那裡還有命來給你們送信,呵呵呵呵呵!」
司徒本來有些猶豫,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雲子期真的有難了,他牙根恨得痒痒的,偏生又不能作,只得按下心頭的怒火,沉聲說:「你想怎麼樣?」
「先生說笑了,我只不過想知道,先生的真面目而已,要是晚了,茹夫人那邊,只怕也有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生呢。」
司徒了了咬咬牙,低聲說道:「我要見到雲子期平安,還要夫人的安全。」
「哈哈哈哈,先生,你有時間在這裡跟我談條件,不如早點說了實話去救他們吧,這個時辰,可有些玄了。」
「好,你想知道什麼我便如數告訴你。」
「其實,我只不過想試試,先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上官說罷,取過一個茶杯,倒入半杯水,率先自己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然後,他表情安詳的看著司徒,說了一句:「請。」
司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便也扎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杯子里。
上官拿回杯子,對著裡面的血滴看了許久,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等了半晌,他面色不善的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去。
司徒在後面叫道:「雲子期在哪裡?夫人在哪?」
「雲子期,被九歌救走了。至於夫人,」他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冷酷的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命活著下山來,你上山已經來不及,最好是祈禱吧。」
司徒聽到這話,怔愣了半晌,回過神來不禁怒火中燒,這個狡猾的上官夭夭,居然就這麼三言兩語打了自己,他怒道:「你好卑鄙!!如果他們有什麼閃失,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罷他匆匆往府外奔去。
上官看著他的身影,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