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辰王閃亮登場

第一百零六章辰王閃亮登場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的頻率幾乎已經達到一個最高點,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金玉葉看著手裡一張張畫像,那以各種**姿勢交纏的男女,裡面的人物像是活的一般,清晰得連表情,神態都被勾勒出來。

如此畫功,當世誰人能及?

男的陰魅妖邪,那舉世無雙的魔魅容顏,她熟悉入骨,女的風華媚骨,巧笑嫣然,她亦熟悉入心。

辰王——南星辰!

而女人,則是她在古代頂了十八年的臉,也就是古代的她——媚娘!

最後一張,是在水榭上最後一次行歡,男女頸項交疊,髮絲交纏,這樣一幅親密無間的畫,有誰會想到,下一刻,就是殺招盡顯,腦袋搬家。

「丫頭,爺想你!」

畫下面,大氣磅礴,飄灑肆意的五個字,猶如一道魔咒,讓金玉葉有些喘不過起來。

一幕幕她認為早已忘卻的畫面在腦海中像是放電影般,一一回放。

桃花林中,在她刻意下的初相見,他帶她回府,不假他人之手,將髒兮兮的她清洗乾淨,那時候的她,心中早已存恨。

年紀小,不代表她不知事,她爺爺貴為兩朝丞相,輔佐大臣,然而,帝王江山穩定之後,卻容不下他。

十三歲的辰王,不,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不怎麼受關注的皇子,他一條妙計呈上帝王案,金家滿門抄斬,而他至此也榮寵無限。

她親眼見證那場屠殺,親眼看著他用金家滿門所換來的榮寵,他過的有多舒服,他受寵程度有多濃,她就有多恨。

他逼她學習各種本領,讓人教她各種殺人絕技,她都來者不拒,乖巧承受,就算被折騰得只剩一口氣,她也要活著,活著取他項上人頭,祭奠金家滿門。

許是這股堅韌,讓他對她刮目相看,後面,只要他會的,他都親自教她,兩人之間也在無形之中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毫無疑問,她是抗拒的,然而,這股抗拒也不能太過明顯,所以,她採取的方式是若即若離,趨奉承吟,這樣的態度,更加激發了他變態的征服欲。

十五歲,她及笄,他送給她的禮物是,破了她的身。

五天五夜的糾纏,沒有讓她心裡的恨意減少,反而更深,誰也體會不到,和自己的滅門仇人上床,是什麼感覺,他在她身上馳騁,而她耳里充斥的是親人的哀嚎哭喊。

「葉子,站……站這裡干……幹嘛?」

夏奕特有的軟糯羞怯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腦中百轉千回,卻也不過片刻的事。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各種紛亂的思緒,不著痕迹地收起畫,嘴角習慣性地扯出一抹明媚如驕陽的笑容,抬手揉了揉他軟軟地發,「沒事,收到份快遞!」

夏奕烏溜溜的大眼看了她手中的快遞一眼,眼睛眨巴了下,嘴角一揚,親昵地拉著她的衣袖,「哦,那,那我們進,進去!」

「你先進去,我有點事!」

說話間,她拂開了他的手,走進了門衛室,「師傅,這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哦,有四五天了,是個小孩送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其實門衛也挺納悶兒的,快遞上沒地址,沒署名,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送來的。

放在他這裡幾天,他是又好奇,又害怕,生怕收到什麼燙手山芋,好在這個風靡整個校園甚至整個京都的女孩今天過來了,他也好交差。

金玉葉搖了搖頭,「沒啥問題,就問問!」

心情各種亂,金玉葉也沒心思在呆學校了。

儘管在發生吐血昏迷事件后,她就已經有所預料,然而,當有關那人的東西真正擺在眼前,她還是不可克制地亂了。

那個男人有多強,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只要他想要的,各種手段,他都會弄到手。

他們兩人,可以說是,她是他的劫,而他亦是她的障。

心裡的魔障!

恨!

恨到骨子裡!

然而,在這股恨之下,有著一股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種情緒一直被她心底的恨壓制著,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才爆發出來。

他死了。

她的仇報了。

那唯一堅持的信念也煙消雲散。

相對而言,心也空了,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空虛。

和他相處數十載,同床共枕無數個黑夜,心裡裝著的是滅門之恨,隱藏著恨意,蟄伏著,周旋著,算計著。

人們都說,做戲,想要騙過別人,就先要騙過自己。

一場好戲,首先自己必須入戲。

真真假假,戲里戲外,她以為自己能把握得很好,不過,也確實很好,至少,她騙過了他。

只是,當一切落幕,當她褪下戲服,才發現,有些東西不知不覺入了心而不自知。

所以,那一戰,她明明知道有機關逃生,最終卻選擇了同歸於盡。

如果可以,她永生永世,都不願意見到那個狂肆如魔,各種變態的男人。

心思沉重,不知不覺間她重新回到了小套房,放下挎包,她交代了冷斯幾句,讓他沒事別下來。

便手機一關,去酒櫃拿出一瓶最烈的酒,又狠又急地灌了下去,而後走到卧室,倒在床上,被子一拉,蒙頭便睡。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思考,只想清空腦子裡面的一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不管啥亂七八糟的事兒,皆等她睡醒再說。

這是她的習慣,心煩了,就是睡覺,天塌地陷,只要她自己不醒,誰喚都沒用,不過,一覺醒來后,日子繼續過。

一瓶烈酒下肚,金玉葉這一覺可謂是睡得昏天地暗,整整三天三夜,雷打不醒。

冷斯得了交代,也沒下來,手機關機了,誰也打不進,只是苦了某大首長,電話一遍一遍地打,回應他的,都是冰冷的機械音。

小套房去過一次,那門鈴都按的引起周圍鄰居眾怒了,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打電話給雷鈞桀,也是一問三不知,而學校里,給他的答案更是讓他抓狂。

丫的,那廝十多天都沒去上課了,前兩天倒是去過一次,接了封快遞,連教室都沒進,閃人了。

這種情況,可將某大首長給急壞了。

終於,在第四天早上,一進辦公室,習慣性的撥打那個號碼——

通了!

人霍地一下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將隨後進來的王姚給嚇一跳,「呃,首長,發什麼事了?」

神色斂了斂,鋒利的唇冷冷道:「沒事,先出去!」

王姚摸了摸鼻子,敬了一個軍禮,乖乖出去了。

電話接通的時候,金玉葉正在大吃特吃,五星級的頂級佳肴,叫了一桌。

「二叔!」

軟軟媚媚地喚了聲,語氣聽不出任何異樣。

雷謹晫捏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他壓抑著心裡各種澎湃的情緒,語氣亦是狀似無意地問,「這幾天怎麼不開機?」

「哦,出去野外寫生了!」

金玉葉夾了個水晶鮮蝦餃塞入口中,忽悠起人來,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

雷謹晫沉默了片刻,沒再去質問或是糾結她為何不告訴他一聲,而是出聲問,「晚上過來?」

不是一貫的強勢命令語氣,而是帶了詢問的口吻。

雷大首長,有進步!

「呵呵,二叔想了?」

金玉葉輕輕地嬌媚笑聲從那頭傳來,沒等他說話,她繼續道,「行,等我吧!」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雷謹晫不是一個多話的男人,問了些近況后,便掛了電話。

這邊,金玉葉在飽餐一頓后,就去了學校。

四天的休眠,醒來之後,她依舊是那個心黑嘴毒,沒心沒肺的金玉葉。

她不能讓那些過往影響到她,畢竟,在割下他頭顱的那一刻,那一場長達數十載的復仇大戲已經落幕,而她也重新回到了這個她所熟悉的地方。

如今她有哥哥要找,有媽媽的事,需要她查清真相,需要她解決,她並不是無事可做。

而那個男人,上一世曲終人散,他就已經從她的人生舞台抹去,這一世,她只是金玉葉,為自己而活的金玉葉,守護她僅有兩個親人的金玉葉,她沒有必要去為他而亂了心神。

下午放學,金玉葉也沒回套房,直接開車過去了雷大首長那邊。

雷謹晫知道她要過來,也特意早早就回家了,屏退了范阿嫂,親自下廚燒了晚飯。

金玉葉進來的時候,正好是最後一道湯上桌。

看著那一桌豐盛的菜肴,金玉葉揚了揚唇,笑著戲謔道:「二叔,你們當兵的,各個都是入得了廚房,上得了廳堂,入得了閨房啊!」

一句話,讓雷謹晫的臉頓時有些沉了。

很顯然,為她燒飯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她認識的當兵的,且和她有關係的,也就他們幾個。

金世煊不可能,那麼只有金家老四了。

「去洗手吃飯!」

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火氣,金玉葉訝異,繼而想到什麼,她涼涼地笑了笑,也沒在意。

看著一個大老爺兒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少爺,燒出的飯菜卻是不錯,也許這就是全能人才吧。

填飽了五臟廟,金玉葉筷子一扔,洗了個澡后便占進了那間小書房,玩她最近挺感興趣的軍戰遊戲去了。

軍戰,就如它的名,是一款以軍隊,戰爭為背景的網路遊戲,裡面有紀律嚴明,獎罰分明的軍人部隊,有無惡不作的恐怖分子和間諜特務。

軍銜也是根據軍隊的分排,三等十級,而恐怖分子也是由等級劃分,最高級別是aaa級,相當於上將,最低為h級,有真人,也有網上虛擬。

網路版的兵與賊。

士兵人是殺敵,立功,獎各種裝備和特技,陞官;而恐怖分子同樣是殺,搶,掠,奪,搶的武器裝備越多,就可以煉製高等裝備,他亦是可以升級,不過,有些特殊裝備,也要等級夠了才能煉。

從普通列兵要升到上將,那是一個血的過程,一路上,就是一個字——

殺!

一不小心就會被厲害的恐怖分子一個手雷秒殺,輕一點的降級,重一點的又要從頭開始。

不過,裡面也有區域劃分,只要循規蹈矩一步步往上爬,不主動越域挑釁,一般厲害人物是不會過來秒殺你的,畢竟殺比自己等級低的人,浪費裝備不說,還會被區域里的玩家鄙視恃強凌弱。

金玉葉也是前些天在家養傷,無意中瞧見這款遊戲,看著有些意思,才申請了兩個號玩玩,一個兵一個賊,一正一反,兵的號叫『姑奶奶』,賊的號則是『毒美人』。

剛開始兩次越域干f區的**oss都被人家的牛逼裝備秒殺后,終於在第三次成功幹掉一個高出她兩級的f級恐怖分子,牛逼哄哄地由普通列兵越級什為三級士官。

看得那些和她一起『入伍』卻還在最底層苦哈哈地掙扎的士兵們各種眼紅啊。

而恐怖分子那個號,一入隊,那是一番毫無顧忌地殺、搶、掠,完全將恐怖分子的精神發揮出來,很快邊從低等的h級升為e級,身後還跟著幾個小羅羅,她看不上的裝備,就留給他們。

金玉葉殺得正起勁兒,某大首長推門進來了,看到熒屏上的畫面,冷寒的眸子閃過一抹訝色,「喜歡玩這個?」

「還行吧,有空玩玩!」

說話間,金玉葉又迅速幹掉兩個f級的恐怖分子,奪了他們的裝備,丟進裝備箱。

雷謹晫按住她準備繼續手,「現在沒空,不玩!」

「等等,再幹掉幾個就可以升四級了!」

雷謹晫看了屏幕一眼,沒說話,而是拉起她,坐在自個兒腿上,「老子幫你玩,待會兒好好獎勵我!」

他說著,骨節分明的有力手指已經在鍵盤上操作起來。

屏幕上穿著颯爽軍裝的虛擬人物在他靈活指尖的操作下,像是活了一般,明明是簡單的初級技能,也能被他操作得行雲流水,惟妙惟肖。

一口氣,幹掉了十來個f級的恐怖分子,另外揪出一個間諜,系統消息中跳出恭喜升級的字眼,而且是連升三級,三級升到六級士官了。

那升遷的速度,堪比神速了。

軍裝上的肩章變了,技能多了,系統配置的武器也多了一把槍和六顆子彈!

連里其他人那叫一個羨慕妒忌恨,而恐怖分子則是抓狂怒吼,淚流滿面。

小俠女:姑奶奶v5!

獨劍一刀:卧槽,哪裡來的變態!

丫丫寶貝:老娘咋就沒有那麼強叻?

……

「呵呵,兵王就是兵王,幹掉一切不法分子!」

金玉葉看著消息欄上快速閃過的一條條消息,笑著戲謔道。

雷謹晫退出遊戲程序,轉過她的身子,「老子現在最想乾的是你!」

說話間,他迅速地封住她的唇,各種激吻上陣,金玉葉碧眸含笑,也沒拒絕,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著他。

她以前就說過,只要這男人不是那麼纏人,作為一個炮友,那絕對是合格的。

激吻正在進行,小書房氣溫在升高,雷謹晫喘息著,一個個熱情的濕吻落入她的唇角,耳垂,脖頸。

金玉葉頭仰著,紅唇微啟,眸色水媚迷離,那碧翠的色澤,就像是一汪碧泉,漾著粼粼波光,迷人極了。

然而,在她身子漸漸情動之際,正埋在她脖頸間輕吻的男人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二叔!」

金玉葉軟軟地喚了聲,聲音透著一股難耐的嬌媚纏綿,顯然是情緒上來了。

雷謹晫沒應她,那雙冷寒的眸子死死盯著她肩胛處的幾條傷痕,儘管已經變成了嫩嫩的淡粉色,但他知道,這絕對是新傷,上次都沒有,看那程度,恐怕當時傷的也不輕。

像是想到什麼,他一把扯開她的睡衣,讓她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眼前,由於她沒穿胸衣,粉嫩嫩地小白兔也同樣暴露在眼前。

只是他的眼睛注意的不是眼前誘人的美景,而是她手臂上和肩胛處一樣的傷痕。

心下窒了窒,粗糲的指尖輕輕地撫上去,剛才還竄著小火苗的眸子這會兒冷沉陰鷙,「給老子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給她自由空間,不過問她的事,不代表不管她死活,十來天沒去學校,想必就是傷了。

那時候,他們天天通電話,可他么的,她屁都不放一個。

她當他雷謹晫是什麼?

還真只是一個只在床上翻滾的床伴?

聽著他夾著冰刀子一般的冷寒聲音,金玉葉怔了怔,低眸掃了眼身上已經褪去痂的傷,玫瑰色的棱唇勾了勾,手臂拉了把他的脖頸,難得地主動去吻他抿得死緊的薄唇。

「小金不小心撓了下,沒什麼大礙!」(嗷嗚,主人偶好冤!)

雷謹晫別開了頭,避開了她的親吻,同時也拉下她繞在脖頸上的手,金玉葉碧眸一凝,嘴角的笑容淡了不少,「二叔,不做了?」

雷謹晫看到她眼底的涼薄,心寒了寒,那股慾火突然就消失了。

他沒有說話,卻是別開了眼,答案很明顯——

不做了!

我擦!

將她搞得不上不下的,他頭一歪,丫的不做了。

金玉葉心火加邪火突地上漲,她也沒什麼耐心去安撫男人,深吸一口氣,將睡衣拉好,從他身上下來。

雷謹晫伸手拉住她欲離開的身子,「去哪兒?」

「姑奶奶我找男人泄火去!」

話落,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雷大首長會讓她走不?

他又不是傻叉,當然不可能!

高大的身形從皮椅上起來,身如獵豹般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張臉氣成了鐵青色,「媽的,沒男人你會死嗎?」

金玉葉笑,笑的涼薄而無情,「對,所以哪天你不行了,丫的,自動在我面前滾蛋!」

這話夠傷人。

金玉葉心裡和身體是憋著一股火氣的,那股火氣有些莫名其妙,卻真實存在著。

雷謹晫若是什麼都不問,在她解釋了后,繼續親熱下去,也許啥事都不會有,兩人還膩歪得緊。

可是,事實卻沒有,在她難得主動一次的時候,他鬧著性子,推開了她。

這對自尊心極強的金玉葉來說,無疑也是傷人的。

氣氛有些冷,雷謹晫堵著門口,不讓走,那張俊冷的臉又青又黑,鼻翼間的氣息有些重,看著她的眼神陰鷙冷寒,然,眼底更深一層的,卻是傷痛。

金玉葉扯了扯唇,正想說什麼,突然——

「嗯!」

心口一陣抽痛,一聲悶哼從胸口溢出,胸前的花苞傳遞出一陣陣灼熱之感。

她臉色有些蒼白,心尖兒上那一陣陣針刺般的痛楚,讓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怎麼了?」

雷謹晫察覺到她的異樣,看著她蒼白的俏臉,心裡啥火氣也沒了。

神色緊張地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然而,當觸及到她身上不正常溫度時,心下緊了緊,「小狐狸,你怎麼回事?快說!」

刺痛感也只是一瞬,這會兒已經消失。

呼——

金玉葉呼出一口氣,手掌覆在胸前那朵花兒上,碧眸深幽,然,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許是剛才吃多了,胃有些疼!」

手掌下過高的體溫讓雷謹晫對她的話明顯有些懷疑,他冷寒的黑眸盯了她片刻,卻瞧不出任何異樣。

心裡嘆了嘆,他輕拍了下她的背脊,「別將我對你的關心當成是束縛,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但在我心裡,你是我女人,你受傷了,我會心疼,找不到你,我會心急,和你上床,那是因為喜歡,而並不是需要!」

金玉葉心下有些無奈,她很想告訴他,和他上床,只是因為需要。

不過,很多話她已經說過,再說下去,也沒意思。

發生了點小意外,倒是緩和了兩人僵冷的氣氛,金玉葉晚上還是留了下來,兩人蓋被子純睡覺。

夜,透著無盡的黑,空中的月亮躲進了雲層,整個大地,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帝豪。

那從未對外開放過的十樓,在今晚住進了一個人,負責人樊祤親自迎接。

這一消息,讓整個帝豪,甚至京都的權貴們都沸騰了。

大家都好奇著,期待著,想要看看這個牛逼的人是什麼樣子。

畢竟,這京都的權貴子弟,誰都想去頂樓看看究竟,卻沒有一人上得去。

當初京都小霸王雷鈞桀吵著要上去,卻被樊祤拒絕,僅此一句話,十樓的通道,沒有特殊鑰匙,打不開,而特殊鑰匙,則是揣在他老闆那裡。

誰也不知道帝豪的老闆是誰,有些人查過樊祤,可人家身家清白,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十六歲美國留學,回來后就被帝豪應聘為總經理,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幫人打工的。

也有人旁敲側擊問他過,卻都被他三言兩語忽悠過去。

帝豪,十層,說實在的,在這高樓大廈林立,摩天大樓直衝雲霄的繁華大都市,它真心不算高,但它所佔據的面積卻是極廣的,且在這京都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看著沒什麼背景,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去動它。

曾有人保守算計過,帝豪一日的營業額,最低都能達到七位數,而且還是凈利潤。

所謂樹大招風,它同樣也招。

以前有個什麼高官,就找各種借口理由,找帝豪的茬兒,可是沒多久,他就被人爆料貪污受賄,甚至有人將他嫖女人的艷照都公布到網上。

得,事情一出,他下馬了。

這樣的事,連續有幾次,一些聰明人也漸漸嗅出了什麼,所以,那些羨慕妒忌恨的人,就算再妒忌,也不得不消停。

正在眾人翹首以盼,想要一睹神秘人之風采的時候,一架奶白色的私人客機降落在了帝豪的樓頂。

樊祤一人站在夜風中,看著客機穩穩地降落,一向溫和平靜的眸子難得地有些波動。

哧啦——

機艙的門被人推開,身著一襲休閑裝的黎梓月從上面利落地跳了下來,「嗨,祤,幾年不見,你那張狐狸皮是越來越老了!」

樊祤上前錘了他肩胛一把,笑意溫潤道:「我倒是覺得你那張嘴越來越毒了!」

「不是毒,是臭!」

樊祤話音剛落,一襲黑色西裝,面容肅冷的范子釧從上面下來,語氣淡淡地介面道。

「操,姓范的,欠抽啊!」

「你試試?」

黎梓月掄起拳頭就想往他那張欠扁的冷臉上揍,這時候一個清冷的女音制止了他的動作,「夠了,主子醒了!」

此話一出,幾人的臉色突地一正,沒多久,一抹深紫色的欣長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同時也映入樊祤的眼中。

一如既往的妖,邪,魅。

長長地栗色頭髮用一根紫色的絲帶隨意地扎著,額角有幾縷隨風飄揚,那張臉好似彙集了天地間所有的精華,說實在,他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那張臉。

一眉一眼,一分一寸都像是藝術家精雕細琢出來的最完美的藝術品,精緻得不可思議。

月牙似的眉,介於男人的粗濃與女人的淡秀之間,一雙湛藍的桃花眼像是廣闊無垠的大海,閃爍著粼粼波光,眼底深處,透著一股陰魅,鼻樑又挺直,唇瓣削薄,色澤妖冶瑩潤。

他的唇形和眼角皆都微微上挑,無須什麼動作,看起來都邪氣十足。

身材是屬於那種修長型的,不過身形比例完美,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姿態看似慵懶,然而,無形之中透著一股內斂的尊貴霸氣。

「少主!」

斂了斂神色,樊祤臉上慣性的溫潤笑容依然收了起來。

「嗯!」

涼涼的一個音節溢出,聲音陰魅而磁性,聽著悅耳,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一股壓力。

這就是所謂的威壓,看似無形,卻無時不刻存在著。

帝豪九樓,總經理辦公室。

黎梓月將一份文件遞到樊祤手中,帥氣地甩了甩碎發,「這是少主在這邊的身份,你瞧瞧,別出差錯!」

樊祤接過,翻開來看了看。

「南壡景!」

「對,南壡景,帝豪老闆,你可以喚他景少!」

樊祤收起文件,而後塞進一旁的粉碎機粉碎,溫和的眉眼有些皺,「少主……」

「是景少!」

黎梓月搖了搖手指,糾正他的稱呼。

樊祤撫了撫額,嘴角漾著一絲淡笑,「這種時候,景少過來這邊做什麼?畢竟他的身體也才剛好!」

「不知道,不過聽子釧透露,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呵,稀奇了,他一項不近女色,就連珍妮都只能在他五步之外,什麼樣的女人讓他如此上心,拖著剛愈的身子冒險來這裡?」

說實在,要說他來這邊直接殺某個人,他還相信。

可是,說到女人,他著實有些訝異了。

「誰知道呢!自上次從曼谷回來,他就和我們不甚親近了,以前雖然也冷漠,可他是面冷心不冷,如今別說珍妮這個貼身保鏢被他隔絕,就連我們都入不了他三步之內。」

兩個許久不見的人在這裡討論著,此時,十樓堪比英國皇宮的總統套房內,俊美絕倫的男人仰卧在偌大豪華浴缸內,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紅得泣血的妖冶唇瓣勾起一抹邪魅撩人的笑容。

呵,有她在的天空,連空氣都是香的!

今天周六,金玉葉本準備多睡一會兒的,可是一大早她就被床頭上的手機給吵醒,一看來電——

雷鈞桀!

她那倒霉又悲催的未婚夫。

電話接通,也沒說什麼,就是樂梅久不見他們了,打電話給他,讓他帶著媳婦兒回去看看。

她能拒絕不?

當然不能,雖然她無良,可是答應了別人的事,還是要做的。

起床洗漱,挑了件淡雅的衣服換上,下了樓,某大首長坐在沙發上看軍事新聞。

「要出去?」

「嗯,鈞桀讓我陪他回趟家!」

雷謹晫沒問什麼,放下手裡的遙控器,「吃了早餐再去!」

金玉葉沒拒絕,匆匆吃了早餐后,便驅車離開了,她剛走沒多久,那邊雷謹晫一襲威武軍裝上身,同樣出了門。

等金玉葉繞路去和雷鈞桀碰頭,再回雷家的時候,某大首長已經先他們一步,坐在沙發上喝茶了。

客廳里,並沒有看到兩個老的,雷謹強坐在沙發上和雷謹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樂梅在廚房裡正在吩咐著傭人什麼。

他們進來,她也正好出來。

「哎喲,媽,越來越年輕嘍!」

雷鈞桀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各種討巧賣乖。

「你個臭小子,不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著家了!」

樂梅沒好氣地敲了他腦門一記。

說話間,她眼神轉向金玉葉,「小葉,他愛玩,你要多提醒他點,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像什麼話,若他不聽,你就告訴樂姨!」

樂梅也是個會說話的,前一句,是准婆婆訊准媳婦兒的,男人粗心,做女人的,要在旁邊提點著,后一句,又將話鋒一轉,可謂是恩威並施。

金玉葉乖巧溫婉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樂姨,其實說起來也不是鈞桀的錯,他見我課業重,周末想讓我好好休息下,便沒回來,以後我會注意的!」

樂梅見她如此維護兒子,心裡自是高興,她清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看我,都忘了你高三,面臨著高考了!」

隨意聊了幾句,後面兩個老的外出散步回來了,休假在家的雷媛媛沒多久也起來了。

一家人,自是和樂融融。

雷戰和夏元瓊兩夫妻見兩個小輩感情和睦,相處融洽,心裡的擔憂,微微減少了些,不過,雷戰在看向小兒子的時候,眼神那叫一個不善。

中午留在這裡吃了午飯,雷媛媛一直惦記著騎馬的事,難得有空聚在一起,她當然不想放過,所以,飯後她便纏著讓金玉葉教她騎馬。

金玉葉也沒啥事,再說她曾經答應過她,這會兒自是不好再推脫拒絕,便爽快地答應了。

兩個年輕女孩沒再陪他們閑嘮叨,轉戰馬場,雷鈞桀保駕護航。

到了郊區的馬場,幾人換上騎馬裝和挑選馬。

金玉葉長發紮成一個馬尾,身上穿的是一件紫色的小馬夾,裡面配著白色的前襟帶著荷葉邊的襯衫,下身是與馬夾同色的靴褲,腳下踏著黑色的皮靴,整個人看起來嬌俏颯爽,英姿勃勃。

亮眼極了!

「嘖嘖~葉子,看到你,丫的,我恨不得重新投回娘胎里重造!」

雷媛媛嗒吧了兩下嘴巴,看著她,圓圓的大眼裡,有著驚艷於欣賞。

金玉葉瞧了她一眼,笑著道:「別回去重造了,這樣挺好!」

許是穿慣了軍裝,她挑選的是軍綠色的騎馬裝,俏麗的短髮,姣好的面容,身上那股朝氣與貴族子女都有的貴氣讓她看起同樣美麗大方,嬌俏可人。

「是啊,不是誰都能像她那般禍水的!」

雷鈞桀穿著一身黑色騎馬裝出來,笑容邪肆道,桃花眸在看向金玉葉時,驚艷之色一閃而逝。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心漂亮,無怪乎,她能將幾個睿智的男人迷得腦子犯抽。

在飼養員的介紹下,金玉葉幫雷媛媛挑了一匹身形較小,性子較溫和的白馬,她自己則是挑了健壯的棕色駿馬。

將雷媛媛扶上馬,教她正確的坐姿和要注意的事項,後面就讓她自己慢慢騎,雷媛媛是當兵的,膽子和腦子自是不再話下,很快,便騎得有木有樣起來。

至於雷鈞桀,他是個打醬油的,早已不知道和哪個辣妹打得火熱去了。

眼見雷媛媛騎得歡快,金玉葉也上了自個兒的馬,那極致養眼的躍馬姿勢,引起周圍一熱烈的口哨聲。

「啊!葉子,好過癮!」

雷媛媛加快了些速度,臉上的笑容明媚如朝陽,圓圓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金玉葉騎在馬背上,控制著速度與她並排,「媛媛,你第一次騎,注意控制速度,不可太快!」

她說著,突然感覺胸口一熱,昨晚那種針刺般的感覺再次襲來,轉瞬即逝,沒多久,身邊多了一匹馬,同她一樣,棕色的駿馬,馬上的人亦是一襲紫色的男式騎馬裝。

金玉葉感覺到胸口的灼熱,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她沒抬眼去看那人的臉,然,驅馬的速度確實不自覺地加快。

「小美人兒,跟爺比一場,咋樣?」

陰魅邪氣的磁性嗓音響起,明明相隔有些距離,然而,那聲音就像是貼著她耳邊說出來似的,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噴洒在耳邊那種涼涼的陰邪之氣。

「哇!小葉,媽啊,好漂亮的男人,跟他比,我幫你加油!」

金玉葉沒說話,不遠處的雷媛媛便咋咋呼呼地驚嘆出聲,馬場周圍也響起不少的抽氣聲和議論聲。

下意識的,金玉葉抬眼了,然而,這一抬眼,便撞進一雙湛藍的,像是包含萬物,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的桃花眼內。

他還是那張堪比神魔,絕世無雙的面容,除了眼睛色澤變了外,其他一點兒都沒變,此時他看著她的眼神柔柔,但她知道,那眼底深處的陰邪狠毒有多恐怖。

心尖兒微顫,她努力壓下不規律的心跳,玫瑰色的水潤唇瓣扯出一抹慣有的明媚笑容,「喲,是挺漂亮的,不過,你想怎麼比?彩頭是什麼?」呵~

一聲柔魅的低沉笑聲從男人胸腔內溢出,男人湛藍的眸子像是膠在她身上似的,眼底有貪戀,有柔情,也有著慶幸。

「喂,美男,彩頭是什麼,不說我家葉子可是不比的哦!」雷媛媛的興緻顯然極高,忍不住出聲催促著。

男人沒看她,陰魅邪肆的眸子緊緊鎖住那張陌生,卻依舊讓他心悸動顫抖的臉,「馬場十圈,爺贏了,你便讓爺睡,你若贏了,爺讓你睡!」

------題外話------

嗷嗷嗷~出來鳥!

ps:喜歡玩網游的親,那啥那啥,別太較真哈,漫漫沒玩過,這是我瞎掰的,如果有不對的,看過就好哈,這遊戲只是某個情節的導火索,不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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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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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辰王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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