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老子想上你!
似乎永遠都不對頭的兩父子,為了這一事,再一次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雷戰一句「軍人必須得服從命令」堵得雷謹晫啞口無言,臉色鐵青。
而金玉葉心裡則是暗笑不已。
不得不說,這兩父子,某些方面很像。
毫無疑問,勢同水火的兩父子,經這一鬧,關係簡直降入了冰點。
出了辦公室,某個無良的女人被雷大首長毫不憐香惜玉地拽進他那輛霸氣得不像話的座駕。
揉了揉被他拽得發紅的手腕,金玉葉笑語宴宴,「首長,容我去和家人告個別!」
「閉嘴!」
雷謹晫現在很火大,『閉嘴』兩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蹦出來。
金玉葉心情很好,也不去在乎他的冷臉,眼神轉向窗外,看著一晃而過的,那些似錦繁華。
明天,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去執行一場無法預知未來的探險,說實在的,這會兒她是開心的,體內不安分因子肆意叫囂著,衝撞著,好似要衝破她的皮肉,掙脫她的靈魂。
這項任務恰到好處的消除了她目前的困境,同時,同盟會這個死結,也迎刃而解。
很好,真的很好。
手臂被人猛勁兒扯了一下,金玉葉回頭,心情好,連帶著眼神也暖了幾分,「有話好好說,別扯啊!」
「我說過,那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你自己在行事之前,最好給我帶上腦子!」
雷謹晫瞧著她不溫不火的樣子,氣得心肝疼,灼亮的眸子裡面滿是陰鷙的悲痛之色,他擒著她的雙肩,那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肩骨,語氣更是透著歇斯底里的怒恨。
金玉葉皺了皺眉,「不就是個任務?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雷謹晫放開她,將身子的重量跑進舒適的靠背上,揉了揉眉心。
「同盟會,不是一般的組織,它已經存在了上百年,裡面的成員錯綜複雜,滲透每一個國家的高層甚至軍方,我們軍方和它鬥了多年,經過無數次較量,都沒能徹底將它瓦解!」
金玉葉碧眸微閃,一個背景如此複雜且有絕對實力的組織,為何會找上她的媽媽?
心裡不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笑了笑,自我調侃道:「那你老子還真看得起我,我該感到驕傲才對!」
雷謹晫眸色複雜,瞳孔深處,掩藏著一種令人不解的痛苦,他看了她良久,情不自禁地抬手,指腹摩挲著她精緻滑膩的面頰。
金玉葉愣了愣,「首……嗯……」
話沒說完,身子被猛地一扯,便被緊緊箍制在一具寬闊溫熱充斥著強烈男性氣息的胸懷,鼻子撞到他硬實的胸膛,火辣辣地疼著。
「老子的名字很難聽?」
金玉葉被撞得有些疼,心裡本是有些氣的,卻在聽到他這句霸道卻透著一絲黯然與彆扭的話語,耳朵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時,氣突然消了。
呵!
一聲輕笑從喉間溢出,金玉葉推了推他,「放我下車吧,我時間不多!」
雷謹晫沒理她,端正了身子,理了理軍裝,便坐在一旁,閉目沉思。
靠,變臉真夠快的!
金玉葉心裡誹腹了一把,揚了揚唇,再次出聲,「二叔,我……」
「老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沒容她說完,雷謹晫便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一向冷靜沉穩的脾氣這會兒異常的暴躁。
金玉葉挑了挑眉,碧眸打量了他片刻,接著嗤笑一聲,「更年期到了吧,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陰晴不定?」
雷謹晫臉色一陣黑一陣青,他努力壓下心底翻湧的暴戾和煩悶,有力的臂膀一撈,再次將她攬入懷中,「小狐狸,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可以毫無建樹,卻不能在背後捅刀子,別去挑戰法紀,這種結果,你我都承受不起!」
他能幫她兜一次兩次,可是,卻不能陪她一起去走這條鋼絲,是原則,也是職責。
他害怕走到最後,他們會落到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的局面,所以,儘管知道她能力超然,卻依舊不管不顧地將她安排在最安全保險的位置上。
除了要將她放在眼皮底下外,也是一種保護。
卻沒想到,最後還是……
雷謹晫帶她回了軍區,直接進了他的辦公室,而後打了個電話,沖那頭交代了幾句。
沒等多久,冷箭進來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袋,「頭兒,你要的東西!」
雷謹晫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打開看看!」
金玉葉挑了挑眉,猜到裡面的東西也許對她有用,便毫不遲疑地打了開來。
果然——
手中的東西,是同盟會的資料,越是往下看,心裡對這個同盟會越是驚詫好奇,同時對媽媽的處境也越發的擔憂。
「這是這些年來,我們的人調查追蹤的成果,這還只是外圍的,真正的內部,我們滲透不進!」
見她放下資料,雷謹晫擱下手中的筆,面容一派嚴謹認真。
金玉葉斂了斂心神,「我自己會注意,沒其他事我走了,我會定期與這邊聯繫!」
「等等!」
金玉葉開門的動作頓住,回眸看他。
雷謹晫看了眼她的手腕,沉吟了片刻,道:「記得將我送你的手錶戴上!」
夕陽斜下,西邊殘陽如血,站在偌大的落地窗邊,金玉葉看著手中那塊精緻優雅,盡顯貴氣的紫鑽手錶,想到那男人隱隱露出的關懷,心底漾起陣陣漣漪。
熟悉的炙痛從心口傳遍全身,金玉葉碧眸閉了閉,掩去眼底一閃而逝的戾氣,掏出一顆藥丸塞進口中,嘴角無意識地牽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突然之間,她心裡生出一股越來越無力的感覺,縱使財富如山,可是她的命,她人生軌跡,似乎都握在他人手中。
媽媽到如今還不知什麼情況,而她,行事處處受限,無形之中,似乎有張大網在向她張開,可她卻只能往裡面鑽。
因為,那張網裡,有她想要的東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到這裡,金玉葉那張過於妖艷的紅唇勾起一抹狂妄肆虐的笑意,碧眸徒然睜開,眼底儘是對躍躍欲試的興奮。
金成睿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
女人面向夕陽,火紅的光暈映照她精緻的臉龐上,是那樣的驚艷絕倫,光華瀲灧,嘴角的笑容如罌粟一般,美麗,妖異,令人忍不住沉淪,眼底那種自信恣意的光芒灼目得令人眩暈。
美,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她似乎是個矛盾體,集嬌媚,柔韌,邪肆,剛強與一體,明明都是互相矛盾的詞語,然而,融合在她的身上,卻恰到好處地形成一個特殊的,惹人眼球的她。
金成睿不自覺放輕了步伐,屏住呼吸,來到她身後,雙臂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肢,「小混蛋,老子想上你!」
擦!
果真是悶騷!
金玉葉抽了抽嘴角,心裡無聲地誹腹了一句,然而,沒容她說什麼,一個個濕熱的細吻落在她的肩膀上,脖頸上,最後落在她的耳郭……
灼熱的氣息,濕熱的吻,粗重的喘息,室內氣溫在升高,氣氛各種曖昧。
金玉葉臉色紅了,在夕陽的映照下,越發的美艷如花,「四叔,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悶騷?」
金成睿動作不停,火熱的大掌隔著薄薄的衣料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嘴唇一邊吻著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老子悶騷,你明騷,絕配!」
說話間,他猛地轉過她的身子,將她抵在落地上,霸道而強勢地吻住她的唇瓣,細細研磨,吸吮……
金玉葉痴痴笑了笑,沒說話,雙臂攬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著。
久未觸碰到她的甘甜,金成睿顯得有些迫切與狂狷,金玉葉在回來后,便換下了身上嚴謹的軍裝,穿了一套淡紫色的雪紡連衣裙,倒是方便了某個悶**及時行歡。
嗯~
一聲極媚的嚶嚀從金玉葉唇中溢出,金成睿心尖兒一陣酥麻,烙在她身上的吻更加的狂肆兇猛,他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軟椅上。
金玉葉看著外面的夕陽,嬌笑著,「四叔,咱們這算不算是白日宣淫?」
「給老子專心點!」
金成睿說著,懲罰性地咬了口那紅色的果子,同時,大手從她裙擺下探了進去,雙重刺激下,金玉葉忍不住尖叫了聲,而後面,某個男人再也沒給她分心機會。
夕陽似火,春情蕩漾,兩人從軟椅到地板再到床上,紅艷的光暈映照在室內,打在交疊的身影上,那畫面,端的是風情無限,旖旎香艷……
是夜,金玉葉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的,順了順發,拿過床頭上的手錶看了眼,八點半,不知不覺,睡了三個多小時。
身邊的位置沒了人,樓下的隱隱傳來爭吵和哭啼的身影,秀眉擰了擰,她下床從衣櫃里取了件絲質睡袍披上。
「四叔,四叔,你要幫我和姐姐,我……唔……我求你幫幫我們,現在能幫我們的只有你了!」
「你要他幫你什麼?」
突來的聲音,成功引來了客廳里兩人的視線。
金成睿眼神落在她粉嫩的赤足上,劍眉蹙了蹙,認命地起身從鞋柜上拿出一雙女式拖鞋,「老是不穿鞋,不知道自個兒身子受不得寒?」
金玉葉笑了笑,沒說話,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意外來客,金家二小姐金玉婧,嘴角漾著戲謔的笑容,再一次開口問:「你要他幫你什麼?」
家庭的變故,沒了優渥物質的生活,曾經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如今身上再也沒了那種驕縱與傲氣,臉上抹的是低檔化妝品,身上灑的是劣質香水,臉上隱隱還有巴掌印。
很顯然,她的生活,過的十分不好。
金玉婧對她的問話置若罔聞,一雙深深凹陷下去的大眼不可置信地瞧著她,不,應該是看著她的脖頸,「你……你們……」
那裡有著淡淡的粉色印記,作為一個成年人,也並不是沒有經歷過情事,所以,她當然不會腦殘的認為,那是蚊子叮的。
此時,她似乎忘了來這裡的目的,畢竟這樣的一幕給她的視覺衝擊太大。
她一直都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那些醜事,可是卻沒想到,他們到了這種地步,光是想想,她都覺得噁心。
金成睿臉色沉了沉,「你先回去!」
經他一提醒,金玉婧回過神來,這才記起,她現在是有求於人,她臉色白了白,說話的語氣帶著哭腔,「四叔,你不能不幫我,我和姐姐會死的,他們會弄死我們的!」
金成睿眉心擰成一個川字,他沒理她,兀自進廚房,拿出燒好的飯菜,細心地擺在餐桌上,「小葉,過來吃飯!」
金玉葉涼涼地笑了笑,走到餐桌旁坐下,姿態慵懶地執起筷子,不發一語地吃起飯來。
金玉婧看著餐桌上當她是空氣一般的兩人,死死咬著唇瓣,強忍著委屈難堪的淚水,她顫顫走到餐桌邊上,想要去拉金成睿的衣袖,卻被他冷冷的眼神制止。
「四……叔,唔,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求求你幫幫我,我和姐姐也是你的侄女,不是嗎?」
金成睿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手機鈴聲傳來,金玉葉瞄了眼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這邊金成睿放下筷子,起身幫她拿了過來,他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裡有些糾結與擔憂。
「是誰?」
詢問間,金成睿將手機遞了過來,金玉葉看了眼,直接按了接聽鍵。
「金妖孽,我要弄死金家那兩個賤人,你有沒有意見?」
倪星愷透著濃重煞氣的憤恨的狠戾聲音傳來,金玉葉挑了挑眉,抬眸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金玉婧,「發生了什麼事?」
「那兩賤貨居然動了星悅,現在星悅還躺在醫院裡,大的已經抓住了,小的跑了!」
掛了電話,金玉葉重新執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對面的金成睿看著她不漏絲毫情緒的精緻面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丫頭……」
啪——
金玉葉重重地放下筷子,碧色的眸子漠然地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譏屑的笑意,「四叔,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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