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不知所謂
雷鈞桀這一句問的異常突兀,許是太過難以置信,他的口氣很不好,少了平時的弔兒郎當,多了一股凌厲和咄咄逼人。
金玉葉心底好笑,而她也確實笑出了聲,「桀少,我結婚,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雷鈞桀唇瓣動了動,卻是啞口無言。
是啊,他激動個什麼勁兒?
兩人訂婚兩三年,可是,見面的次數,十個手指都能數的出來,當他想要好好和她過下去的時候,兩人的婚約也到了盡頭。
南壡景上前攬住她的腰肢,「寶貝兒,走吧!」
對於不相干的人,南壡景從來都是連眼神都吝嗇施捨的人,不是生性傲慢,只是他那尊榮身份養成的習慣,那種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傲然矜貴,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肖靜看著他們的背影撇了撇嘴,狀似撒嬌般道:「鈞桀,金小姐這男朋友怎麼這樣!」
雷鈞桀神色一冷,「給本少閉上你的嘴!」
肖靜有些畏懼,不服氣地輕聲嘟嚷,「本來就是嘛,招呼都不打一聲,沒禮貌!」
在她心裡,雷鈞桀是京都的太子爺,是眾人追捧巴結的對象。
如今,她成功擠掉正牌太子妃,就算那女人要結婚,找的男人也不會好不到哪裡去,可是,這樣一個小白臉似的男人,卻將他們當做是空氣,完全無視得徹底,她心裡是各種不平衡。
總之一句話,她心理扭曲,見不得『手下敗將』過的比她好。
肖靜說的很小聲,就連一旁的雷鈞桀都沒怎麼聽清楚,然而,前面那兩個是什麼人?
這樣的話,又怎麼會逃脫他們的耳朵。
毫無疑問,兩人的腳步同時停了下來,南壡景眯了眯眼,而一旁的金玉葉亦然,若是認真看,絕對會發現,兩人眯眼的動作,簡直如出一轍。
「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金玉葉返回身,雙手抱胸,嘴角噙著明艷的笑容,然而,眼底卻無半分笑容。
她金玉葉護短,儘管身邊的男人不需要她護,可是,站在她身邊,就不容他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她個子高挑,幾乎高出肖靜半個頭,站在她面前,有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
如此氣勢,讓肖靜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難看,「金小姐,我……我也沒說什麼啊!」
「你剛才說誰沒禮貌?」
此話一出,肖靜臉色白了白,她沒想到她說的那麼輕,她居然能聽到,這會兒被她如此不給面子地逼問,心裡又急又怒。
她看了眼身邊的雷鈞桀,想到她肚子里裝的那顆球,眼底精光微閃,姣好的面容漾著明媚的笑容。
「金小姐,好歹你也曾經也跟過鈞桀,他一直都覺得對你不起,自是希望你過得好的,這選老公,得看準兒,只是你這男朋友,除了那副皮囊,還真不……」
啪——
清脆的掌聲在大堂響起,一些客人皆都訝異地看向這邊,繼而全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肖靜不可置信地看著對她動手的雷鈞桀,美目漾著委屈的淚水,「鈞桀,你……」
「少他么的在這裡給本少丟人現眼,趕緊滾回去!」
雷鈞桀桃花眸一片無情而冷酷,俊美的面容沒了以往的浪蕩不羈,有的只是徹骨的冷寒。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他景少是什麼人?
她金玉葉又是什麼人?
一個能將人頭當禮物。
一個收起起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樣殘酷狠戾,睚眥必報的兩人,又豈容他人在他們面前放肆?
深吸一口氣,雷鈞桀壓下心底的各種情緒,「景少,女人不懂事,還望你別和她一般計較!」
南壡景手搭在金玉葉的腰肢上,指尖似有意似無意地打著圈圈,語氣陰魅而戲謔道:「你女人?」
雷鈞桀臉色微變,桃花眸閃過一絲掙扎與悲涼,啞著嗓子應了一聲:「是!」
他知道,這一刻,他再也沒有資格將心底那份愛戀說出口,他明明知道他這麼問,是想斬斷他的後路,卻不得不肯定地回答,因為,他若回答不是,那麼肖靜,也許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倒不是對這女人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她肚子里那個小的,在dna沒驗證之前,他終還是要顧及的。
「呵,既是你女人,就好好好圈養起來,別讓她出來亂吠!」
「你……」
「閉嘴!」
肖靜氣的渾身發抖,想說什麼,卻被雷鈞桀一聲厲喝制止。
南壡景勾了勾唇,絕艷無雙的面容漾起一抹冰冷懾人的笑容,他低眸,湛藍色的眸子柔光瀲灧,不顧場合地給了懷中女人一記火辣纏綿的深吻。
「看在你曾經有眼無珠的份上,爺就不計較了,以後給爺好好記著,這是爺的老婆,多瞧一眼,爺將你的眼珠子剜出來泡酒,還有,讓你女人悠著點!」
南壡景的嘴巴一向毒,最後兩句話,他說的很緩慢,配合他那陰魅幽冷的語氣,感覺一陣陣陰風從耳畔拂過,滲人得緊。
肖靜看著那人堪稱妖邪的絕艷臉龐,心裡是有些畏懼的,然而,一想到雷鈞桀對那女人的心思,她心裡就各種嫉恨,她垂下眼眸,手撫了撫凸起的腹部,眼底閃過一抹決然之色。
再抬眸,她眼底已然擠出了兩泡淚珠,「金小姐,我知道是我和鈞桀對不住你,這都是我的錯……」
說著,她上前幾步,想要去拉金玉葉的手。
南壡景湛藍的眸子閃過一抹可怖的陰妄,「不知所謂!」
冷冷地哼了一聲,繼而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身上散發出來,直逼幾步之遙的肖靜。
肖靜只覺一股詭異的力道逼的她連連後退,最後一個不穩,咚地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嘶——
眾人看著這一幕,皆倒抽一口冷氣。
「肖靜!」
一聲驚呼從不遠處傳來,幾秒之間,神色慌張的樂梅扒開人群,緊張又怨怪地道:「你怎麼回事?肚子痛不痛?」
肖靜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額角溢出大顆大顆的冷汗,「痛,我肚子好痛!」
正說著,暗紅色的血跡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染紅了她白色的孕婦裙,看起來觸目驚心。
圍觀之人的竊竊私語聲,珠寶行經理驚慌失措地賠禮聲,肖靜痛苦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副兵荒馬亂的現象。
而引發事件的兩個主角,卻早已不知去向。
豪華的賓利在主幹道上張揚恣意地馳騁,而車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激吻,喘息,嚶嚀,南壡景將人禁錮在懷裡,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難分難捨。
「南壡景,你夠了!」
金玉葉拉著他得寸進尺的手,神情似嬌似惱,碧色的眸子因為南壡景這個**高手的撩撥,透著一絲迷離的水霧,看起來越發的魅惑勾人。
南壡景輕笑一聲,再次纏上她的唇,一邊深深淺淺地吻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呢喃,「寶貝兒乖,今兒個爺高興,別掃爺性致!」
說話間,他掙脫她的手,繼續往她裙底鑽去,速度之快,讓金玉葉措手不及。
金玉葉眸色微涼,強硬地拂開他的手,從他腿上下來,沖前面的司機開口,「停車!」
司機沒得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紋絲不動,車子依舊平穩地行駛著。
南壡景臉上的笑容斂了斂,重新將她攬進懷裡,「別鬧,爺憋著呢!」
「你丫的能不能管好你老二,別亂髮情!」
金玉葉著實沒心情,這會兒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南壡景瞧她真動了氣兒,也知道適可而止,他比誰都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眼前這女人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小貓,逼急了,她比誰都狠絕無情。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調笑道:「你應該慶幸,爺只對你發情,不像姓雷的那混球,是個洞都鑽!」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臨近中午,兩人找了家餐廳吃了午飯,期間南壡景接了個電話,飯後,在金玉葉拒絕和他一起回去后,他也沒多勉強,將車留給她,便被樊祤接走了。
擺脫了纏人的某妖孽,金玉葉驅車直接去了醫院。
來到雷謹晫病房門口,劉威和安錳兩人盡責地守在那裡,看到她,皆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病房裡,夏元瓊將保溫瓶的湯盛到小碗上,夏緔在一旁打著下手,兩人說說笑笑地,氣氛好不和睦。
金玉葉的到來,裡面的氣氛有片刻地靜默。
夏緔嬌俏的臉上揚起一抹溫婉有禮的笑容,「小葉,你來啦!」
金玉葉點了點頭,神情不算冷淡,但也熱絡不到哪裡去,她在床尾站定,看著氣色還算不錯的男人,淺笑嫣然:「感覺如何?」
雷謹晫靜靜地看了她幾秒,沒說話,眼神看向另外兩人,「媽,你們先出去!」
夏元瓊臉色有些難看,想說什麼,一旁的夏緔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打著圓場,「姑姑,晫表哥和小葉有事談,咱先出去吧!」
兩個礙事的人出去,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雷謹晫看著離他老遠的女人,皺了皺眉,「過來,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題外話------
咳咳~二叔若是發現葉子要結婚了,會咋樣呢?
ps:昨天針灸去了,回來太累,木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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