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有孩子了!
下午五點,這個時間貌似是上班族們最愛的時間,一整天忙碌的工作結束,辦公室的人一歡快地收拾著辦公桌,屁顛屁顛兒地閃人。
「溫妮,你的帥哥又來了哦!」
露西甩上挎包,眼睛有意地看向落地窗外,回頭看了眼正在收拾東西的溫妮,眨了眨眼打趣。
這些天來,康爾集團大門口那輛限量版的邁巴赫和那個迷人的英俊男人,天天來報道,可謂是風雨無阻,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一個有錢的帥哥正在熱烈追求溫妮。
「嘿,我說溫妮,你是不是性冷淡?那麼俊的帥哥追求,你都無動於衷,要不,你將他介紹給我,那麼棒的身材,想必床上一定很狂猛!」
說到最後,露西半合著眼睛,兀自做了個陶醉的神情。
溫妮聽到她那句性冷淡,嘴角抽了抽,這會兒看到她春情蕩漾的表情,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提醒道:「露西,我記得boss吩咐你去機場接客戶!」
露西尖叫了幾聲,自嘆命苦,不過,還是乖乖地去執行大老闆的命令了。
溫妮收拾文件的手頓了頓,看著電腦上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報價單,然而,當她看到上面『楊氏集團』幾個大字時,眸色沉了沉。
她倒是不知道,楊氏和康爾居然有合作關係。
這倒是個麻煩,她如今是希爾的特助,總不能次次都能避開。
出了公司大門,就看到那張笑起來十分欠扁的俊臉。
「luky,你很閑?」
丫的,就因為這個混蛋,希爾都對她產生戒心了。
luky好似看不到她的冷臉,紳士地拉開車門,「我說了,我對你很感性趣,你也知道,我情況特殊,好不容易碰到個能起反應,不嘗嘗那滋味,我寢食難安!」
簡而言之,這男人的目的,是想將她拖上床。
溫妮對他的話沒有一般女人羞澀,也沒有那些烈女們的惱怒,她大大方方地坐上車,將一張照片丟給他,「這個男人,幫我解決掉,你要的東西,我給你!」
這麼多天,他不顧他黑手黨少主的范兒,牛皮糖一般地纏著她,她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為是她的魅力所致。
luky骨節分明地手指夾起照片,看著照片上的男人,搖頭可惜道:「是個帥哥呢,怎麼不納進你裙下?」
「你問題太多了!」
luky扯了扯唇,無聲地笑了笑,動手發動車子,「是弄死,還是不生不死?」
「隨意!」
「呵,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毒嗎?
也許吧!
不過,他死的也不算冤。
給雷家的那些照片,又利用金家那兩個蠢貨,這些小動作,他以為她不知道嗎?
暫時不動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想整什麼幺蛾子,如今,是不得不除了。
這次的任務,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楊旭梵這個男人,可比他老子強多了,完完全全得到楊老頭的真傳,陰險狡詐,能忍,像是毒蛇一般,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如果上次不是雷鈞桀提醒她,她被人盯上了,她也許還不知道,有那麼一個人躲在暗處,等著機會,對她一擊必殺。
至於為何選擇讓luky動手?
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出手比她自己親自動手方便多了,現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得到想要的承諾,luky也沒多做糾纏,送她回來后,便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開鎖進了門,一陣引人垂涎的飯菜香立即竄入鼻息。
金世煊端著最後一碗湯從廚房出來,「趕緊洗手吃飯吧!」
洗了手,卸去臉上的淡妝,金世煊已經擺好了碗筷,溫妮迫不及待坐在椅子上,執起筷子就開吃,「哥,還是你煮的東西好吃啊!」
這段時間,每天中午在公司里吃工作餐,每天不是漢堡就是麵包,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吃多了,她就難以下咽,基本都是隨意墊墊肚子。
金世煊笑了笑,夾了塊細嫩的魚肉,細心地剔掉魚刺,這才放進她碗里,「我就知道這裡的食物你吃不慣,怎麼樣?你哥我還是有些用處的吧!」
「噗,當然有用,我就怕大材小用了!」
說著,她夾起魚肉塞進嘴裡,突然,一股濃郁的魚腥味兒在嘴裡化開,直逼味覺。
胃裡一陣翻湧,她臉色一白,連忙丟下筷子,沖向洗手間。
嘔~嘔~
一陣嘔心嘔肺,本就沒吃進去多少東西,這會兒全都吐出來了。
漱了漱口,抬眼,看到鏡中擔憂的眼睛,溫妮嘴角扯了個虛弱的笑容,「哥,魚是不是沒燒熟啊!」
金世煊嘴角抽了抽,「我用人格保證,絕對熟了!」
說著,他眼睛掃向她平坦地小腹,似自言自語地嘀咕,「不會是多了塊肉吧!」
溫妮心尖兒顫了顫,這段時間忙著適應新的環境和身份,繼而忽略了她的老朋友已經推遲了半個月。
「小葉……」
看著鏡中她慘白怔然的表情,金世煊臉色變了幾變,若真像他所說的那般,那這孩子,來的可不是時候。
另外,他又是誰的?
和她在一起,除了十五那天外,他記得他都戴了套,而且時間上也不吻合。
溫妮閉了閉眼,「哥,別擔心,應該只是吃壞了東西!」
話雖如此,可是她自己心裡知道,這種說法,有多勉強。
短短片刻,她腦子裡快速運轉了一圈,也知道問題極有可能是出在醉酒的那晚。
後面兩人都很沉默,溫妮胃不舒服,吃得並不多,沒多久,便放下碗筷,「哥,我吃飽了,你慢吃!」
金世煊瞧了眼還剩下一大半飯菜,神色擔憂,「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再說吧!」
溫妮進了房間后,金世煊也沒了胃口,他草草吃了點,便收拾了碗筷。
便利店裡,金世煊瞧著眼前眾多牌子的驗孕棒,有些舉棋不定,導購員上前詢問『需要什麼幫助』,他這才胡亂拿了幾盒。
回到家裡,金世煊推開卧室的門,溫妮坐在床上,懷裡抱著筆記本,正在瀏覽什麼,「哥,有事和我說?」
金世煊沒回話,一股腦兒將幾盒驗孕棒扔到床上,「哥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用,你趕緊去試試!」
溫妮瞥了眼,「不用試了,我心底有數!」
金世煊看她,試探性地問,「真有了?」
溫妮點了點頭,沒說話。
她自己就是頂級中醫,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能了解一二的。
下一秒——
懷裡的電腦突然消失,金世煊有些氣急的聲音響起,「知道你還玩電腦,虧你還懂醫!」
溫妮看著反應過激的男人,愣了愣,「哥……」
金世煊深吸一口氣,打斷她的話,「小葉,哥知道這孩子會壞事,可是,流產這種事,很傷身,哥捨不得你受這種苦!」
溫妮沉默,她很想告訴他,留下他,也許更傷她的身。
蠱毒沒解,她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受孕,就算她的身體適合,她現在的處境也不適合。
平時她都很小心,那次她太煩躁,一直都在調節心情,根本就沒想到那裡去,後面又直接過來執行任務,事情就這樣被她給忽略了過去。
『孩子』這兩個字眼,並不在她的規劃里,她身邊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危機四伏,在接了這次的任務后,這種危險也加深了數倍。
總而言之,她有一百種理由不要他。
然而,當她躺在醫院的b超房裡,聽著醫生用溫柔慈愛的聲音說著,「如今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胚胎,三四個月後就可以長出小胳膊小腿兒,頭頸會動,會吞咽羊水了,五個月……」
醫生嘴巴一張一合,還在繼續講解著胎兒的成長過程,溫妮腦中不自覺想象著那個過程,冷硬的心一寸寸變的柔軟。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女人,雖然這孩子不在她的計劃之內,來的更不是時候,可是,每個女人似乎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那就是母性。
當然,她是女人,她也有。
所以,當醫生問孩子留是不留的那一刻,她好似忘記了所有一切不能要他的理由——
猶豫了。
然而,現實終究是現實,她的猶豫與不舍僅存了那麼一秒,在醫生第二次開口問時,理智佔了上風,回了一句「不留!」
是,她不能留!
這無關孩子的父親是誰,只因為,目前她所面臨的一切不允許。
說她殘忍也好,自私也罷,她只能說,她和這孩子無緣。
醫生頓了片刻,用一口流利的英語禮貌盡責地提醒,「要不要和孩子的父親商量一下,你的身體屬寒,並不易受孕,也許以後再也沒有做母親的機會!」
嘭!
溫妮還沒來得及說話,診療室的門便被推開,戴著墨鏡的金世煊急匆匆進來,從醫生說了句抱歉后,將人了拉了出去。
「小……溫妮,你再好好想想,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別讓自己留下遺憾,到時候後悔莫及,你所擔心的事,哥想辦法幫你!」
溫妮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一片決然,「哥,我不能留下他!」
……
「媽媽,媽媽……」
一聲聲小孩子的呼喚聲在耳中回想,溫妮循聲而忘,朦朧的迷霧中,就見一個小身影捲縮在哪裡,看不清他的臉,卻能聽到一聲聲呼喚。
她想走近,可是那小身影一步步後退,她跑著去追,伸手去拽,跑了好久好久,當她終於追趕上時,那身影突然變成一灘血水,猩紅溫熱的血直直向她腳邊蔓延。
她往後退,可是她退的越快,那血就蔓延的越快,而且越來越多,最後染紅了她的腳,而且不住地上升,再上升,直至淹沒了她的口鼻。
呼——
溫妮突然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一旁的金世煊被驚醒,他擰開床頭燈,瞧著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冒著冷汗的她,大驚失色,「小葉,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溫妮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金世煊眼裡的擔憂依舊,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而後起身幫她倒了杯水,「喝點水吧!」
手術預定在一個星期之後,請了兩天病假,溫妮便去上班了。
一大早進入辦公區,就聽同事們在討論中國過來的合作夥伴莫名死在酒店客房的事,溫妮不動聲色地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打開電腦,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的是串沒有署名的數字,不過,這段時間這個號碼頻繁來電,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喂,我是溫妮!」
那頭首先傳來一聲輕笑,「結果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對了,我沒什麼耐性,記得別讓我等太久!」
「嗯!」
掛了電話,溫妮去茶水室接了杯水,裡面也有同事,討論的話題依然是那件事。
「嗨,溫妮,身體好些了嗎?」
露西看到她,友好地出聲問。
溫妮回她一笑,「沒大礙!」
和同事們瞎侃了幾句,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嘟嘟嘟——
內線電話響起,溫妮停下擊打鍵盤的動作,按下通話鍵。
「來辦公室一趟!」
好聽的醇厚嗓音透過電話傳來,溫妮應了一聲「ok」后,擱下手中的工作,進了辦公室。
「boss!」
溫妮喚了聲,希爾從文件中抬首,靜靜地打量了她幾秒,挑了挑眉:「氣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溫妮撩了撩發,揚唇淺笑,「謝謝boss關心,並無大礙!」
希爾點了點頭,遞給她一份文件,「好好了解一下,下午陪我去見個客戶!」
溫妮伸手接過,欠了欠身後,便出了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區,當溫妮打開牛皮袋,看到裡面的文件時,碧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
這是一份產品的報價單,這種產品的價格她熟悉,然而,這份報價單上的價格,卻是其他客戶的五倍,且涉及的金錢之多,令人駭然,很顯然,這裡面有問題。
以前這家公司的業務一直都是另一名跟了希爾已久的男助理處理的,今天那名男助理不知為何沒來,想來,這個所謂的客戶,應該不簡單。
事情有了進展,她心裡的陰霾似乎少了些,可是,下午,當她看到這名客戶時,心裡的震驚令她隱隱有些恐慌。
------題外話------
咳咳,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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