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順天時
退婚後不裝了,我就是你們找的詩仙正文第六百七十二章順天時刺殺只是為了引起騷亂,對方真正的意圖,是想毒殺!
好在下床的時候披了被子,再加上寧無恙修鍊了雲息功后,閉息的實力增強。
再加上琉璃窗利用重物打碎后,碎掉不只一塊,而是一大片。
進入房間里的毒藥散發出來的氣味,應該很快就會消散掉。
而院子里想要動手暗殺的人,因為這一番波折,想跑也跑不掉了。
寧無恙只聽外面傳來瘋狂的大笑聲后,歸於平靜,猜到了一種可能。
「公子,你沒事吧?」
雲飛沖了進來。
寧無恙急忙掀開被子,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這時。
秦時捂著口鼻走了進來,等他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后,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寧先生,這不是毒藥,而且氣味散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從被子里出來了。」
不是毒藥?
寧無恙與寧無礙對視一眼,都十分的詫異。
秦時還在解釋著:「這是種豬配種時用的葯,人聞到這個氣味,可能只會那啥……但寧先生你有傷在身,而且還有內傷,只怕吸入它過量的話,會導致內里受損,對身體恢復大有害處。」
啊?
哦。
寧無恙這才明白,想要暗殺他的人,不是打算要他的命,而是打算噶他的腰子。
這時。
雲飛已經將房間里的蠟燭全部點亮。
寧無恙掀開被子,透過漏風的琉璃窗看向外面。
「人呢?」
由於他如今的重要性,嫻郡主府戒備森嚴。
周乾還特意給他增加了兩個龍衛在暗中相護,在這種密不透風的護衛條件下,還有暗殺者能闖進來,可想而知,一定是內部出了問題。
也正因如此。
對方才無法在這種戒備森嚴的條件下,使用烈性毒藥,這配種豬用的葯,估計是廚房與外面聯繫的時候,偷偷混入運進來的。
因為檢查不出毒性,這才可以瞞天過海。
「人死了。」
秦時一招手。
江殊馬上把一個壯漢拖進了屋子裡。
寧無恙看到這個壯漢有些眼熟,還沒等想起來是誰,雲飛已經在旁邊提醒他:「公子,這個人是從洛河道一路跟著我們過來的,他身強力壯,一個人幹活頂三個人的,所以府里的管事都很喜歡他,最近他應該是在廚房幫著搬運瓜果糧食,管事們的意思是,等他熟悉完所有的活后,提拔他當管事,沒想到……」
那確實是沒想到。
寧無恙也記起了這號人物。
踏實肯干吃得也多。
最重要的是性格耿直,和印象里的細作不沾半點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含笑而死的勇士,對著江殊說道:「不管任務完不完成,都抱了必死的決心,不是為了殺我,只是為了噁心我,都要浪費掉一條性命,看來屠村案帶來的反應,讓有些人已經慌不擇路了。」
好。
很好。
「五弟,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北狄來的?」
屠村案兇手是北狄人,已是所有人心裡公認的一個事實。
如今京城的北狄人都不敢開張做生意,還有許多租住了當地房子的北狄人,直接被主家退了所有租金趕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本來就是陛下派的重兵和兵部的官兵巡查,直接將這些人集中到了一起管理。
如今在京城的北狄人,可謂是人人自危。
在這種情況下,北狄人不想著找出兇手,平息大興人的怨憤,還想著來暗害五弟,實在是可恨!
「是不是的,把屍體放到後門去,看看有沒有人在附近徘徊就知道了。」
寧無恙沒有拿屍體泄憤的打算。
反正冬天要來了,天氣冷了,屍體在外面停三日,再拉去亂葬崗埋了,對這個細作來講,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給他準備一張草席子,好歹幫寧家做了這麼多日的工,人死如燈滅。」
「是。」
江殊又將人拖了下去。
窗戶破了。
一時半會兒裝不上新的。
再加上剛剛發生暗殺的事,還得清查一遍半路追隨的人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細作。
寧無恙沒辦法接著睡覺,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棕子,隔著擋風的屏風,坐在榻上思考問題。
周靜嫻得知這邊的遭遇跑了過來,見他如此,邀請他往自己的院子先暫住一晚。
「我的院子房間里安裝了暖氣片,先生若是不在意的話……」
「我在意。」
寧無恙再不拘小節,也不能毀人名節。
周靜嫻平時不開竅,但此時卻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面色微變,但轉瞬又擠出一個笑容。
「我這就去工部,派木匠師傅與琉璃師傅重新量制琉璃窗。」
「麻煩郡主了,另外,郡主你出門的時候注意安全,如今情勢不明,有些人喪心病狂,還有些人說不定會渾水摸魚,一切小心為上。」
「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想要暗殺我,可能只憑几個人不夠,要出動軍隊才行。」
周靜嫻十分自信。
寧無恙也沒有再多叮嚀。
她心裡有數就行。
不到半個時辰,工部的人來了,量好了破損的窗框和琉璃片,加急回去趕製。
蘇培元也緊跟著前來詢問,情況如何。
得知只是受到驚嚇,並未受到傷害,蘇培元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轉達了陛下的叮囑后,問他。
「寧大人還能參加今日的比試嗎?」
三更天已過。
十月初十,立冬日已至。
寧無恙看向外面依舊漆黑的夜空,知道假如他說不想去,周乾也會順水推舟,讓他繼續呆在屋子裡面養傷。
因為。
這場比試的初衷,是避免兩國交戰。
而現在,不論比試結果如何,周乾也做好了一戰的準備,並且大興這一戰,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當戰則戰。
不然反受其亂。
真理只在軍隊的鐵蹄所到之處!
屠村案必須有一個了結。
否則,讓百姓把對外族的仇恨,轉移到對朝廷無能的痛恨上來,恐怕國祚不穩。
此時開戰,順應天時,也和人意。
哪怕北境已入寒冬模式,但,只要有人和在,短暫的困難,根本無須懼怕。
「我要參加今日的比試。」
寧無恙經過考慮,還是作出了決定。
他對著還想勸他的蘇培元自信一笑:「請蘇總管轉述陛下,今日比試,我必叫西域人感受到,什麼是大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