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誘惑
大清早,山間的草葉兒上掛著晶瑩的露珠,村口小賣店的老闆娘米寡婦夾著洗衣盆和香皂毛巾往後山走去。
她穿了件的確涼的花格子襯衣。腿細長且直,走起路來一步兩搖。儘管一氣兒生了仨閨女,她的身材卻絲毫未曾走樣,前凸后翹,輕盈曼妙。她有著與村子里所有女子都不同的白皙細膩的肌膚,一雙大眼睛看人時總是霧氣昭昭的,常帶著多愁善感的意思。用大蘭子的話說,就是會勾爺們魂兒的妖精。
大蘭子和一干村婦們為證明米寡婦是妖精還曾舉了證據:奶了三個娃,胸前那對兒為甚沒有下垂?臉蛋兒和身上憑甚不似廣大勞動婦女一樣黑?米木匠那身體多棒,硬是被她榨乾了身子早早歸西。所以這婆姨就是個害人不賠命的妖精。
許三笑完全贊同大蘭子等人對米寡婦外貌的評價,他也認為她就是個天生地養的紅顏禍水。他曾做為玄門堪輿靈童,足跡遍布大半華夏。見過的漂亮女人數不勝數。但能與米寡婦相提並論的卻是少之又少。那些美人兒與之相比,不是模樣稍遜,便是身材差些,亦或者不具備她身上楚楚可憐的味道。這麼一個嬌俏可人兒的俏寡婦豈會不引的全村少壯們日思夜想?
米寡婦的經歷與李燕有些相似,也是被買進山的,卻沒李燕那麼好命遇上許三笑。米寡婦的男人米巴山活著的時候是村子里的木匠,靠著這份手藝賺了點錢。米寡婦十四歲的時候被米巴山買上山。十幾歲便跟他成親,十六歲那年就生了一對兒雙胞胎女兒,米蘭和米粒兒,後來又生了小女兒米花,如果不是米巴山死的早,說不定這會兒已生下一大窩了。只是這樣一來她們家的門檻,就算米木匠是專業木工都難保不會被提親的人踏破。
米家是個美人窩,米寡婦有三個女兒,儘管哪一個都未能完全繼承她的優良基因,但也絕對稱得上小家碧玉俏麗可愛。
許三笑因為周至柔的關係,在村子里輩分極大,米寡婦的男人活著時也要尊其一聲叔。此刻,他正在村后的山泉邊洗漱。
村子里人過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幾乎沒人會起這麼早。許三笑聽見身後腳步聲,一回頭便看見了米寡婦。後者臉兒一紅,似乎沒想到會有人起的比她還早。沖許三笑點點頭,低聲道:「三叔,這麼早就起來洗漱啊。」
許三笑嗯了一聲,故意做作的拿捏出老支書一樣的長者風範。心裡卻在想:這娘們走路都像跳芭蕾似地優美,說話的聲音像清泉叮咚,哪裡像三十三歲,生養了三個女兒的女人。
他記起隨周瞎子闖江湖時曾看過的一部粵語片,叫《三宮六苑斬狐妃》,說的是皇宮裡一群娘們斗迷惑皇帝的狐狸精的故事。就算不曾親臨領略醋雨酸風吹襲後宮的盛況,單單從片名也感覺得到娘子軍團的熱鬧。能夠令本來明爭暗鬥的女人團結一致,把自己視作不除不快的大害,這位狐妃實在不簡單。許三笑想如果那個故事是真實的,大約那狐妃的模樣也就是米寡婦這樣子吧。這娘們不只是長的水靈,腦瓜子也不遜色於那隻狐狸精,村子里這麼多爺們惦記著,她卻能安然若素,這便是一種道行。又想到她那三個閨女,其中兩個大一些的都跟他關係要好,小時候就愛跟著他滿山瞎跑
米寡婦桃花染腮,微嗔道:「叔,您看什麼呢?」
許三笑也不尷尬,說了句走神兒了。洗了兩把臉,將隨身的工具帶好便要動身上山。
米寡婦忽然在背後叫道:「叔,您等一下。」
許三笑駐足回首,一本正經的問:「怎麼?你有事兒?」
米寡婦微微額首,素手掠過髮髻的動作透著風情萬種。
「我們家山上的梯田就要到承包年限了,孟二俅一直惦記呢,我想先問問叔你想不想包下來,如果想,趁現在沒到日子,可以找老支書把這件事定下來。」
許三笑搖頭道:「還是要先謝謝你,不過你大概也知道我不會莊稼把式。」言下之意是不感興趣。
米寡婦哦了一聲,有點小失望。她說的是雙關語,卻不知許三笑是否領悟到了她的隱意。今年她們家到年限的不止是地,孟二俅惦記的還有人。
許三笑背著工具兜繼續走。
米寡婦又說道:「米粒兒中學畢業了,今天回家。」
許三笑身子一頓,如果說李燕是不屬於他這個世界的珍稀蘭草,從小與他青梅竹馬親近無礙的米粒兒就是他手邊隨時可摘的一朵絢爛山花。他終於回頭,道:「你還是別叫我叔了,老爺子都不在了,你家米巴山也走了這麼多年,這輩分早就不該這麼論了,我和米蘭米粒兒姐倆沒差幾歲,從小一起玩到大,你老這麼稱呼不合適。」
米寡婦聽他這麼一說不禁心中暗喜,道:「山路難走,孩子大了,我怕有閃失,想請叔你幫忙迎一迎,你知道的,米花的情況,我一時都離不開」
「行,我這就動身。」許三笑一想到那個面目姣好稍遜米寡婦,然『胸懷寬廣』猶勝乃母,單純爽朗個性潑辣的米粒兒,心中便是一暖,微微一笑,痛快的答應。又道:「不是跟你說了嘛,老爺子都走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叫我叔?」
米寡婦道:「不然叫啥?」
「大蘭子她們都叫我三娃子,你也這麼叫就行。」
米寡婦眨巴著大眼睛若有所思,語氣自然的問道:「三娃子,好些日子沒見你出門,你不是娶親了嗎?怎麼不見你婆姨?」
許三笑並不隱瞞,「被我送出山了,這都什麼年代了,買賣人口是犯法的,我哪能幹這混賬糊塗事。」
米寡婦淡然一笑,「你做的很對。」
當年米寡婦便是被人賣進山的,可惜同人不同命,米木匠養了她兩年,還不到十六歲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娶了,一連氣兒生了仨閨女。心地善良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命數基本就定了。米寡婦再也沒想過要離開村子。
許三笑道:「你要沒別的事兒我這就去接米粒兒了。」說著,呼哨一聲招來金貓黃虎,挎上工具兜向山外走去。
許三笑抄近道走到山口時已近正午時光,林子里一絲風都沒有,水分充足的大地被陽光炙烤的滾熱,蒸騰起的水氣吸引了無數飛蟲埋伏在草叢中。許三笑的褲腿兒挽起,那些嗜血的飛蟲便前赴後繼的撲上來吸血,不單是對人,連黃虎也它們也不放過,搞的平日里儀態威嚴陰冷的黃虎不勝其煩,焦躁的滿地亂轉。一人一獸,等的漸漸不耐。
就在這時,公路上來了一輛大客車,停在正對著山口的位置,梳著大辮子,臉兒紅彤彤,眼睛黑亮亮的米粒兒走下車向著山口走來。老遠看見一人一獸,興奮的快步跑了過來。嘴裡叫著黃虎的名字,跑的時候那對兒奶左搖右晃,松垮的背心和單薄的的確涼襯衫隨之擺動,看的許三笑滿腦子都是房中御女術的各種招式。他咽了口唾液,迎上前從米粒兒手上接過書包,笑道:「你要再晚回片刻,我和黃虎就得讓草叢裡的蚊子吸成臘肉。」
同米寡婦永遠憂心忡忡我見猶憐的樣子截然相反,米粒兒這姑娘就是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代表。她身上穿的衣服幾乎都是米蘭穿過的,不過總是洗的很乾凈,身上常有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道。看人時眼睛里絕無一絲雜念,一天到晚歡歡笑笑的,許三笑認識她也有年頭了,除了大前年她放羊丟了一隻羊時大哭了一回,其他什麼時候見到她都是樂呵呵的,就算有一回米蘭偷穿米寡婦胸罩后誣賴到她頭上,被米寡婦用柳條狠狠抽一頓,她也沒有哭一鼻子,報復方式也只是拉著許三笑瞎聊到天黑才回家。
米粒兒說:「別鬼扯啦,什麼蚊子這麼厲害能叮透你的皮?再說,你這人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的傢伙連血都是臭的,蚊子們老遠都被你熏跑了。」說著貌似沒心沒肺的哈哈一笑,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有點假。
許三笑看出來她有點情緒,這丫頭外粗內細,心胸和她的『胸懷』一樣寬廣,心裡有事兒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會明說。笑問道:「笑的忒假,都不像你了,說說吧,我怎麼招你了?」
二人順來路往回走。
米粒兒走在前頭,聞聲忽然頓住,猛回頭問道:「你不是娶親了嗎?還來接我做什麼?」
許三笑提鼻子用力嗅了幾下,道:「好大的酸氣啊。」
米粒兒從小喜歡三笑哥哥早不是什麼秘密,氣鼓鼓的:「對!我就是吃醋啦,許三笑,你就是個大傻瓜。」
昊日當空,山水如畫,米粒兒叉著腰,額頭和鬢角脖頸處健康的膚色上排列著細密的汗珠,青春活潑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種美麗竟是如此耀眼,晃的許三笑心裡似揣了只小鹿。穩了穩情緒才說道:「那是為老乾爹沖喜娶的,人我已經給送出山了。」
米粒兒撇嘴不屑道:「你有錢娶著玩兒,本來不關我屁事,但我就是氣不過你也跟村裡那些老人一樣,不對!你比他們更可惡,他們是真糊塗,你卻是裝糊塗!那個姑娘和你拜了堂,在這村子里住了好幾天,就算被你送出去了你也等於改變了她的一生,須知道,哪個女子不希望第一個跟自己拜堂的人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米寡婦的經歷讓米家姐妹對村裡這種娶媳婦基本靠買的做法深惡痛絕。許三笑雖然是被迫沖喜,米粒兒還是為這事憋了一肚子火。
許三笑沉默不語。米粒兒說了兩句見他毫無反應,便不再說了。
米粒兒是個手閑著嘴巴就不能閑著的姑娘,於是又說起別的話題,「許三笑,村子里一部分包產到戶的梯田要到期了,我們家的地應該就是這幾天到日子,你想不想包下來?」
許三笑從兜子里摸出塊糖餅遞給米粒兒,「嗯,先墊吧墊吧,這事兒我跟你媽已經說過了,她也是這麼問我的。」
「那你是咋想的?」
「我沒同意,莊稼把式不行,你們家那二十畝好梯田給我種就糟踐了。」
米粒兒仰起頭歪著脖兒看著許三笑,笑道:「還有你做不好的事情嗎?」
陽光照在米粒兒身上,不知何時她胸前的扣子開了一個,露出大片雪白飽滿的肌膚,她的脖子端正修長,與前胸連到一起,有著自然唯美的線條。這一點有點像她那個天生狐狸精的媽媽。
對於最近一直在鑽研如何跟『道鼎』鼓搗事兒的許三笑而言,無疑是個巨大誘惑。偏偏這個誘惑還對他不設防,許三笑腳步遲疑,腰間一管槍不知不覺竟有了反應。他刻意放慢腳步讓米粒兒走在前頭,免得再受誘惑。卻看見米粒兒背後衣服讓汗水浸濕后貼在背上,輕薄的背心和的確涼根本無法遮擋那玲瓏的曲線。小姑娘剛過二八青春年華,瘋長於山中,體態健康豐滿,有著純天然不加雕飾的美。
「許三笑,你在看啥呢?」她忽然回頭問。
「快吃吧,吃還堵不住你的嘴。」許三笑低下頭,極力掩飾道。
「三叔公,你有點為老不尊喲,我猜你剛才在偷看我屁股。」米粒兒笑嘻嘻說。
許三笑臉皮微紅,對這丫頭的彪悍大膽早已見慣不怪。
三年前米蘭和米粒兒到鎮上讀初中,這三年每當寒暑假,都是許三笑負責接送,村上人都在傳他們兩個是一對兒。米粒兒每次聽了心裡都美滋滋的,哪有少女不懷春,許三笑模樣清俊,又是在山外見多識廣后回來的,做事情心靈手巧,尤其是那一年為米寡婦痛毆村長孟二俅的英姿更是早已深深印在米粒兒腦海中。
「許三笑,你不夠個漢子!」米粒兒突然語出驚人。她站在那兒,瞪著大眼睛盯著許三笑蠕動的喉節,一直往下看,直到發現他隆起的襠部,忽然咯咯一笑:「原來你是假正經啊。」
只要不是木頭,都會明白小姑娘心裡在想什麼。
許三笑不是木頭,他非但不是木頭,而且還是個頗解風情風華正茂的男子,所以他往前逼近了一步。米粒兒原地不動,任憑男子將自己的身子摟在懷裡,閉上眼抬起頭。
他們滾在一起,壓倒了路邊的雜草,吻在一處,繚亂了彼此的心扉,許三笑的手按在夢寐以求的女孩子寬闊的胸膛上,出自本能的,米粒兒伸出可愛的小舌頭,少女甜蜜的味道像一顆滴著露珠的新鮮草莓,許三笑的手越發放肆起來。當他伸進少女的褲子時,米粒兒忽然不依了,抓住了他的手,開始推拒。許三笑感覺自己已是箭在弦上,索性去扯米粒兒胸前的扣子,小姑娘居然不拒絕,只是一隻手護著褲子,看意思,除了那兒不能動外,隨便許三笑做什麼。
陽光,大山,原野中瘋長的草和躁動的青春。米粒兒一隻手攬住埋首在自己飽滿胸膛上男子的頭,放縱的將胸中的歡快叫出聲來,「哥,親吧,親吧,都是你的,誰讓妹子喜歡你呢,記得嗎?這是咱們約好的,等我中學畢業就給你做老婆。」
許三笑的動作戛然而止。停頓了一會兒后,忽然以更猛烈,更粗野的方式親吻在小姑娘胸前蓓蕾上。米粒兒躺在那兒,敞著懷,閉上雙眼,抓住褲子的小手慢慢爬到許三笑的背上,緊緊抱住他。「好哥哥,你想要我嗎?要了我,我就是你老婆,給你生一大堆娃,陪你在山裡待上一輩子。」
許三笑忽然停了下來,坐起身,看著米粒兒。少女健康美麗的身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有千言萬語欲語還休。這是一個陷進去便很難拔出來的溫柔鄉。許三笑心裡嘀咕著,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輕為她合上衣襟兒。他記起她還不滿十八周歲。這是原則性錯誤,許三笑在心中提醒自己,作為一個有志混跡官場的人,必須有這樣收放自如的定力。
這種時候能停下來的男人,要嘛不是男人,要嘛是男人中的男人。
小姑娘驚訝的看著許三笑。男人怎麼會這麼奇怪?你越不給他越想要,你想給他了,他反而前怕狼后怕虎起來。
米粒兒呆愣了半晌,臉兒通紅,默默繫上扣子。問道:「怎麼?你怕了?不想娶我?」
許三笑輕輕搖頭,道:「想,但不是現在,你在鎮上念過中學,對外面的世界也有所耳聞,山裡頭像你這麼大女孩子嫁人很尋常,但在山外人看來,你還是個孩子,而我也才二十歲,咱們都還年輕,許多事都還存在太多不確定,所以我覺得咱們不能這麼自私,為貪圖一時之快,早早把咱們兩個一輩子命運給定型。」
米粒兒搖頭道:「許三笑,你這是借口!」
她反撲上來,攬住許三笑的脖頸,「我喜歡你,是一輩子都不想改變的念想,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幸虧你把那個山外的婆姨送走了,不然我也會想辦法把她弄出山,許三笑,米蘭和我都考上縣裡的高中,不過我媽無論如何都供不起兩個人上學,所以我這輩子已經定型啦,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願不願意陪我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
米粒兒小手笨拙的在許三笑身上胡亂摸了幾把,喘著粗氣道:「我也知道你不會甘心一輩子在這大山裡,我是不會纏死你的,但現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應了,我就把第一次獻給你,不管你日後肯不肯娶我。」
許三笑有些傻眼,聯想到早上米寡婦的話,心中有所領悟。
只聽米粒兒接著說道:「我們家只有四個女人,我媽她天性逆來順受,米蘭雖然是我姐,但其實你也知道她更像是我妹妹,村上惦記著我媽的男人很多,那些男人惦記她的同時多半還惦記著我們姐妹,所以說一個家裡不能沒個爺們兒,我媽和我之所以希望你能轉包我們家的十幾畝梯田,便是希望能把你招進家來」
米粒兒小嘴巴向來不是白給的,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
「孟二俅那老畜生打的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嗎,他在村裡稱王稱霸,也就對你和老支書還有幾分顧忌,許三笑,只要你現在答應三年內不離開村子,護著我們家,現在我就把身子給你,這三年我隨叫隨到,什麼都不跟你要,過了這三年,天高海闊隨便你去哪裡,我絕不糾纏你。」
許三笑奇道:「為什麼是三年?」
「三年以後,我一個同學當兵回來,你不願意娶我,他可是願意的很。」米粒兒坦然相告道:「這是我和我媽之間的約定,要嘛是你,要嘛就得隨便便宜哪個愣頭青你別這麼看著我,你知道孟二俅盯上我們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老畜生一心想要一箭三雕,我媽甚至擔心若讓他得手,很可能得寸進尺連米花都不會放過,所以她打算讓我招個厲害的女婿進來,你要是不肯,我媽就只好逼我嫁給別人,孟二俅不可能給我們三年時間的。」
米粒兒看了一眼黃虎,「這村上孟二俅最怕的就是你和黃虎,我和你又一直要好,你說我不找你找誰去?」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有充分享受陽光雨露滋潤的大樹,也有在陰影中奮力掙扎的小草灌木。儘管華夏共和已多年,國家日新月異變化,成果喜人。但在窮鄉僻壤深處,江湖草莽之間,仍有許多人如林間小草,在夾縫中掙扎生存。法律的公正對他們而言遙不可期。對於米寡婦一家所面臨的困境,曾隨周至柔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許三笑完全能夠想象。
許三笑看著可愛的小米粒兒,送到嘴邊的小白兔,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