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朱棣惹得禍
三日時間很快。
澹煙樓，因為漢王沒時間，或者說漢王根本不屑來這場合，所以這件事全權交給了下面官員去辦，而姬陽是這個政策的創立者，漢王自然沒放過他，將他丟來這裡，監督著，看看政策還有沒有漏洞。
然而這一切都很順利，三個商會頭頭，甄友錢，王富貴，尤百萬都來了，所以其商會中的豪商也紛紛到來。
官員將運河新政策重新講解，以及把各種細節交代全面后，各豪商交頭接耳地討論，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而最後，多數商人，選擇百分之五十以及二十的使用權，至於百分之百，也就三商會頭頭，王富貴幾人選擇了，剩下不少人都是來湊熱鬧，了解了解運河政策而已，他們雖然也會用到運河運送貨物，但是並不頻繁，所以沒有那個必要。
這事發展得還很順利，並沒出現什麼大幺蛾子，姬陽在後面默默算著，最後這第一批成交價，越算越驚。
竟然高達千萬兩白銀，國庫的七分之一左右啊，不過驚訝歸驚訝，但是也可以理解，因為應天府乃是大明國都，天下豪商基本有一半居於此地，千萬兩也還算合情合理。
這買賣會持續了一個中午，完結時，澹煙樓已經準備好飯食，邀請各豪商共飲一杯。
姬陽自然也留了下來，他不可能現在跑回漢王府用膳。
他被獨立開了一個包間，很快一個略施胭脂的美婦進來，後面是幾個妙齡女子端著佳肴進入。
「老身見過世子殿下」美婦嬌聲說道。
隨後揮手讓妙齡女子擺好佳肴，然後才問道」世子可否滿意「
姬陽點點頭，美婦一笑，然後對著幾個妙齡女子說道「伺候好世子，若有差池拿你們試問」
「是」幾個妙齡女子，輕聲回道。
「什麼」姬陽一驚，然後立馬冒起冷汗，回絕道「不用，都下去吧」
他倒也不是為了彰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怕啊，這是哪裡，澹煙樓，金陵十六樓之一，乃是皇家經營，由當年朱元璋創立，專門給官宦富貴人士開放的官營花樓，皇家子弟禁止進入的地方，今天他也是情況特殊，才能來的。
而當初朱元璋開這的想法是，一為賺錢充盈國庫，二嘛？也是一個探聽官員秘密的好地方。
所以這裡面有多少，皇宮暗探，也就可能只有朱棣或者錦衣衛知道，他要是在這裡驕奢淫慾，估計半個時辰朱棣就會讓漢王來領他了。
「世子，是要換一批嗎？」美婦疑問道。
「不需要，你們下去吧」姬陽含恨喝退，幸好他經過二十一世紀的洗禮，這些還無法徹底誘惑他。
當然，如果是歷史上頂頂有名的陳圓圓，柳如是，他說不定願意頂風作案，可惜她們在明末，不能一睹芳容。
想到這裡，他就感覺頗為惋惜。
然而姬陽才吃片刻，美婦再推門而進，同時後面還跟著一個少女，看模樣，年齡估計和他差不多大，也就十二三歲左右。
「世子殿下，老身給你找了一個有共同語言的姑娘來，還望殿下笑納」
少女在聽見世子殿下幾字后，身形一顫。
姬陽：？？？
「你還知道共同語言」
然而還不等，姬陽拒絕，美婦人就已經離去，獨自留下了少女。
而姬陽看去少女時，只見她微微一笑，但是姬陽看著她眼神，總感覺有點什麼，卻說不出來。
「你下去吧」姬陽揮手。
可哪知道，這句話放出去，少女不但沒出去，反而還靠近他許多，雙眼微紅，聲音弱弱地說道。
「少爺別趕我出去行嗎，不然今晚媽媽又該罰我了，求求少爺行行好」
少女一臉委屈，好似姬陽不答應，就要跪地求他一樣。
姬陽頭疼，掙扎一番，終於想通，他又不幹啥，為何要怕「行吧，你在一旁待著就行」
「多謝少爺，不過我還是服侍少爺吧，我給少爺捏肩」少女嘴巴很甜，行動也很快，立馬跑到他背後給他捶背，捏肩。
姬陽想拒絕，但這也是人家一片好心，有點不忍心啊。
可能這就是腐敗的開端！
「少爺，我剛剛聽媽媽叫你，世子殿下，少爺你是皇族子弟吧，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你一聲世子哥哥，當然若是不行，就當是我冒犯，還請少爺高抬貴手」
少女一邊小心問道，一邊用小手給他捏肩。
聞聲這，姬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隨你」
他很簡單的回答，然而少女就開啟話癆模式，「左一句世子哥哥，右一句世子哥哥」
姬陽忽然感覺有點飄飄然，迷失在了一聲聲，世子哥哥中。
同時心中也應景的升起了一種惋惜，這麼好得女孩怎麼能在這裡，這不是她該待得地方。
「我能帶你出去，澹煙樓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姬陽忽然發現，他覺醒了男人一大愛好，勸妓從良，真是可恥。
而讓姬陽沒想到的是，少女卻拒絕了「多謝世子哥哥好意，不過小女子並不打算離開澹煙樓，至少現在是這樣」
「為什麼？你如此年紀有的是機會，難道是家中變故，還是？」
少女聞聲手中動作微微一頓，慢慢說道「都死了，我爹，我娘，我哥哥姐姐都死了，就剩我了」
末尾少女再補上了一句「都被奸人所害」
「何人，這麼大仇」姬陽楞了下，這可是應天府，在天子腳下發生大案，誰敢有這麼大膽子。
「報官了嗎？」
「沒用的，報了官也沒用，因為沒有人能管他」
少女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讓姬陽有些詫異，這麼大實力，不是大官就是皇族。
「能細說一下嗎？我為你討個公道」
「多謝世子哥哥好意，不過我的仇，還是我自己來報」
「你自己？」
「嗯，因為我馬上就能要他一個孫兒的命了」
少女這話一說完，姬陽心中忽然就是一咯噔，抬眼就看見湯中一少女倒影，滿臉冰冷，拿著一把剪刀高高舉起。
就在那刺下來的一瞬，姬陽一個側身躲過，少女一剪刀落下，卻撲了個空。
姬陽有些發毛的看著這幾乎是一瞬間變臉的女孩，要不是他反應快，他可能就嘎了。
然而少女雖然撲空，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拿著剪刀，再次撲去姬陽。
這一回姬陽沒躲，快速起身，一腳把她手上剪刀踢掉，隨後再一腳蹬在她身上，直接讓她躺在了地上，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誰派你來殺我得」姬陽一臉疑惑。
可少女只是笑了笑，一句話，讓姬陽明白了。
「家父方孝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