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所有因果，由我師父一力承擔
蕭雷心情從激動到絕望，前後不過幾息時間，只是他不想認命。
他喜歡說書先生口中的山河遼闊，也有幸見到過雲中縱酒狂歌的仙人，喜歡那種洒脫自由。
他想朝游北海暮蒼梧，上探日月、下游九幽，縱劍狂歌。
不想做面朝黃土背朝天，要種地交租、要服挖礦役，一輩子只能囚於野村的下等人，他要自由，也要讓自家的祖墳冒青煙，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
而他和修仙只差了「皆毀」兩個字，讓他怎麼能甘心。
「希望九雲道宗的諸位大人給我一個機會。」
「損壞靈根不可恢復，請回吧！」外門弟子倒也客氣。
「這都是命啊！」人群里喧嘩著。
「靈根已毀，確實是無法進入九雲道宗。」方長生也開口，只是話鋒一轉：「如果你願意，你這個人，我天殘峰要了。」語出驚人。
「啊？真的？謝謝方大人。」蕭雷感恩戴德行大禮。
「不必如此客氣。」
「方師兄，這不合規矩，或許會被宗門刑罰堂找上門，不如請示宗門之後再做決定。」一個外門師弟出言提醒。
「無妨，所有因果，由我師父一力承擔。」
師父可是說過的，即便資質不符合要求，只要能徵得對方同意，就可以帶回天殘峰。
說明這種小事，師父扛得住。
蕭雷到一旁等待。
靈根測試繼續。
方長生心思活絡起來。
原來這樣就能得到蒙塵天才，這麼說，我的未來還可以搏一搏？
掃了一眼面前的上萬人，查看起仙緣寶錄。
「蹭仙緣成功。」
「得到雷靈根碎片兩枚。」
「註：後續蹭仙緣可能繼續得到靈根碎片，集齊二十枚靈根碎片可合成完美雷靈根；同時集齊雷靈根碎片、木靈根碎片，可合成完美雷木靈根。」
這得蹭到哪輩子去啊？
得，和沒蹭到仙緣區別不大。
仙緣寶錄限時免費，不用白不用，方長生又看向了先前遺憾離場之人，如果蒙塵天才超過十個，他的未來還可以搏一搏，發現他們被淘汰的並不冤。
也是，哪有那麼多蒙塵天才。
這仙不修也罷！
還好，自己道心堅毅，從未改變過娶十八房老婆的初心。
不再理會大道之台上的情況，以仙緣寶錄查看起隊伍中水靈的小姑娘，費了半個多時辰看完，鬆了口氣。
靈根不足一寸的水靈小姑娘有二十四個，比他預想中還多了六個。
即便有人會拒絕，也能娶上十個八個吧？
正暢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方大人，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父親說，我出生時伴著異象，一定仙緣深厚，會不會是大道之台出問題了？」
方長生低頭去看，找到說話之人，看到其頭頂「無靈根」三字。
再看仙緣寶錄。
姓名：張大鑫。
種族：人族。
年齡：十七。
修行：暫未修行。
靈根：九寸靈根，純陽靈根。
境界：暫未修行。
潛力：真仙可期。
仙緣：豐厚。
詳情：八歲時誤入欺天大聖之墓，得欺天大聖右手小拇指所煉製法寶，遮掩了自身靈根致使大道之台失效，一年後再入欺天大聖之墓，得欺天大聖傳承。註：未完待續。
這得算蒙塵天才了吧？
方長生看到張大鑫脖子上掛著一個如白玉竹節的吊墜，大手一揮：「不必了，大道之台不會出錯。」
哪個少年不想修仙呢？
張大鑫情緒低落下來。
「若是你願意，可入我天殘峰。」
「我願意！」
意外之喜，張大鑫高興的跳了起來。
「方師兄，刑罰堂。」一個外門師弟好心提醒。
「無妨，所有因果，由我師父一力承擔。」
張大鑫到蕭雷一旁等待。
方長生查看自己蹭到的機緣。
「蹭仙緣成功。」
「得到欺天大聖右手小拇指指骨所煉法寶一枚。」
「可隱藏境界。」
「可遮掩天機，防止他人推衍，防止詛咒類法術。」
「註：存放仙緣寶錄儲物空間也可發揮作用，可自由選擇開啟。」
「日後蹭仙緣，有可能得到欺天大聖完整屍骨，可欺瞞天道，隨意塑造自身靈根高度，可用以修行。」
方長生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就是「仙緣：無」之人的命嗎？
不能跟著張大鑫去欺天大聖墓得機緣嗎？
只能靠蹭？
試了一下欺天大聖指骨法寶，就關掉隱藏境界的功能了，被師父發現看不透自己的境界，是容易出事的。
靈根測試繼續。
靈根符合要求的人皆大歡喜，不合要求的也學聰明了，開始求方長生收下他們，被方長生殘忍的拒絕。
「靈根不行，在山中就是折磨，還是下山去吧！」
半個時辰后，終於有靈根不足一寸的水靈小姑娘踏上了大道之台，還是一次兩個。
在她們失望的轉身離開時，方長生開口：「不知你們可願嫁給我，若是願意，可隨我去天殘峰。」
兩人猶豫了一下，婉拒了。
正如方長生先前所說「靈根不行，在山中就是折磨，還是下山去吧」，這是命，她們認。
方長生很遺憾。
但尊重兩人選擇。
只是往嘴裡不停的塞著青靈麥，儘可能的讓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方大人，我們可以的。」
有幾個男子看看一旁的蕭雷和張大鑫，再看看方長生，自認為也有幾分姿色，高聲喊道，做出了違背祖宗的決定。
蕭雷和張大鑫一臉警惕的看向方長生。
方長生臉一黑。
從沒聽說過有男人喜歡男人的。
「你們懂什麼啊，我讓她們兩個留下，是想娶她們為妻；讓他們兩個留下，是看中了他們的天賦，他們可都是天才。」
任誰聽了都不能相信。
幾個男子點了點頭，後知後覺自己唐突了，應該私下裡再找方大人的。
「測試繼續。」
直到傍晚，沒有再遇到蒙塵天才，又有十四個靈根不足一寸的水靈小姑娘上台，接到他的邀請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方長生有點慌了。
強行穩住心神，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找師父要遣散費下山。
他沒別的長處，就是道心堅毅。
天色已暗，八個外門弟子啟動提前布下的照明陣法，大道之台方圓十里亮如白晝，將所有隊伍都籠罩其中。
測試繼續。
「哎，那個半寸靈根的等一下。」
「啊？」一個半寸靈根的少年，驚恐的回頭：「方大人，我不喜歡男人。」
「我也不喜歡男人。」方長生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是解釋過了嗎？算了，不追究了：「你是天才，若是願意，可入我天殘峰。」
「方大人不會強上？」
「不會。」
「那……好吧！不過，方大人，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