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問與答

在火星上造出來的飛船被變成原初動力送給了火星人。

在那些火星人面前開靈能門或者再造一艘飛船都不太合適，火星距離泰拉也不遠，所以從火星上離開的三人在虛空中趕路回泰拉。

「剛才我一句台詞都沒有。」

「那就對了，要是萬機之神開口說人話，那些神甫肯定會覺得不對勁。」

「行吧……反正你擅長做這種事。」

秦墨在虛空中飛行。

有帝皇和馬卡多這兩個非凡人的靈能者在，想要回泰拉開個傳送門也行，不必非得在虛空中漂流。

但帝皇沒有開靈能門，秦墨感覺他就是心情不錯，想要聊聊天。

「話說，萬機之神，歐姆彌賽亞，原初動力，這三位一體理論是不是你把當年在泰拉上當木匠兒子時發明的理論給拷貝了一下？」秦墨突發奇想，「很像是天父，先知，聖靈。」

帝皇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沒有。但可能是因為思維慣性吧，所以……」

「當初我問您類似問題的時候，您說自己就是照搬了的。」馬卡多說。

「照搬又怎麼了？難道這個理論很差？」帝皇回頭問馬卡多。

馬卡多沉默了。

「我不知道馬卡多怎麼想，但我覺得你這理論不怎麼樣，就像建立機械教這個點子一樣。」秦墨說，「不過我也是站在現在的角度看待這件事，如果站在你的角度和你去建立機械教的時間看待，那確實很有必要，機械教這種專門負責保存科技和生產製造的組織必須建立起來。」

帝皇很難不贊同：「你是理解我的。」

說罷，三個人都沉默了。

秦墨在思考剛才做的事情。

帝皇則是在思考更多。

沉默片刻，帝皇突然蹦出來一句：「你來的太晚了，如果再早一點，我又何須建立機械教。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個跟星神似的人類在某一天冒出來，然後跟我共同進行一項幻夢般的事業……不然我就把機械教換成超級戰士教，也就不用像剛才那樣跑過去專門處理歷史遺留問題。」

「這還晚？」秦墨笑問，「那什麼時候算早呢？」

帝皇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第二十個千年以前吧。你和馬卡多都是，如果伱們能早點來，我就會早點站出來，然後咱們一塊避免人類被亞空間風暴壓迫到愚昧和混亂的地步。」

「雖然當時人類其實也挺混亂的。」

「……」

秦墨和馬卡多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帝皇：「我乾脆在你放羊的時候出現得了，後來歐爾佩松攮你腰的時候我還能攔著點，還能調和你跟爾達的關係。」

「更早點也行。」帝皇很認真的說，「在我父親被我的叔叔殺死時你就出現，把那個因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場謀殺召喚過來的惡魔吃掉。」

「你算盤打的啪啪響，想的倒是美。」秦墨轉頭看路。

此時帝皇突然停了下來。

馬卡多和秦墨也停了下來，納悶的看著帝皇。

秦墨開口想要詢問，而馬卡多則是感知了一下，接著臉上出現非常錯愕的表情。

秦墨從沒在馬卡多臉上看到過那種表情。

帝皇矗立在虛空中。

他看起來非常古怪，像是突然產生了別的想法，像是突然換了個人。

磅礴的靈能四散在虛空中，在虛空中凝結出了冰霜。

「我只是感慨，並不是埋怨你來的太晚。」帝皇開口，每一個音節都伴隨著強烈的靈能震蕩，在太陽系中捲起了以太洪流，「就像現在和之前那樣，就像在這裡和別處那樣，我們都還能改變許多許多事情，逆轉許多許多危機。」

「然後。」

「我們還能一起創造一個真正如幻夢般的現實。」

「……」

「你在說什麼？」秦墨錯愕看向馬卡多：「他這是怎麼了？」

馬卡多臉色蒼白。

在馬卡多的視野中，只有一顆巨大的恆星，這顆恆星釋放出的強烈光芒讓他感到冰寒刺骨。

「自從你一邊躲避諸神的追殺，一邊獵殺惡魔吸取靈魂增強力量，已經過去很久了。」帝皇又說出奇怪的話語，「你那還順利嗎？」

秦墨看著帝皇。

他的表情逐漸從錯愕變成了平淡。

他出現和帝皇一樣的情況，就像是突然換了個人。

在冰冷的至高天中。

無數惡魔堆積如山的屍體上，一個手持鏈鋸劍和權杖的男人端坐其上。

男人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他力量的一部分中。

不在至高天，而在至高天連接的一個個現實帷幕之內。

在只有一個星球的宇宙里，在那個星球上，在星球上的冷兵器戰場後方，他力量的一部分突然停止向四周的秩序陣營的領袖們闡述自己進攻混沌荒原的戰略。

在瀕臨毀滅的現實宇宙里，他力量的一部分停止砍殺惡魔。

在完好的宇宙里，他力量的一部分不再凝視人類的美好現狀。

「一切順利。」

當至高天中坐在惡魔屍山上的人開口回應后，他力量的所有延伸都說出同樣的話語，在某些現實宇宙里，這句話聽起來十分的突兀。

「如你所見，我甚至能空出一部分力量，分化出好幾個我去別的現實宇宙對抗諸神。」

秦墨說。

「血神向我進攻，試圖通過我找到你所在的位置。」帝皇問，「我們什麼時候去弒殺它？」

「還需要一點時間。」秦墨回答，「讓恐虐等著，別總想逮我，等我準備好我會去挑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