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宇宙哲思

當帝皇在插在地上的長槍旁邊穿出來時，他看到這個世界后都愣了一下。

星體以扭曲的形態存在於現實宇宙里。

它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頭頂四周都是大地，海洋漂浮在空中。

地表的岩石層就像被氣吹的擴散向四周的水一樣，岩石層甚至形成了一種類似滔天巨浪的奇景。

空間顛倒，生態混亂。

帝皇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沒從亞空間里出來似得，因為這種詭異的景象只有在亞空間里才常見。

在一個巨大的深坑裡，秦墨孤獨的身影被帝皇目視到。

秦墨坐在地上，目光看著不知為什麼能穿透星體外殼投射進來的陽光和雲層。

他蜷縮著坐著，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佝僂著後背，看起來格外的落寞和孤獨。

在孤獨的身影兩側，分別插著一把劍和一根權杖。

劍就是普通的鏈鋸劍，看起來非常的新，應該是新造出來的。

但權杖卻讓帝皇多留意了一下。

因為那權杖上的雙頭鷹是他沒見過的樣子。

那看起來當然是人類帝國的天鷹，可就是具體的樣子不同。

這兩把武器並沒有什麼別的奇特之處，就是剛剛塑造出來的新武器而已。

帝皇唯一感到好奇的，就是秦墨為何不使用自己贈與的長槍，而是使用兩把新的在對付星神的戰鬥里不會提供什麼額外幫助的武器。

「你受傷了？」帝皇瞬息間走到秦墨身旁，看著他問。

秦墨抬起頭，臉上是沉重和難受的表情。

他遲疑了大概半分鐘，才回答道：「沒，就是被擁夜者砍的有點懵，有點懵而已，有點懵。」

「擁夜者？」帝皇瞬間警惕起來，釋放靈能探測四周，「它在哪？它去哪了？」

「它在這裡。」秦墨掏出一顆紫白配色的球體，「在超立方迷宮裡。」

看到那超立方迷宮，帝皇先是疑惑。

秦墨說過要製造超立方迷宮的事情，但他還在研究，怎麼現在就有成品了？

而當仔細看清楚那超立方迷宮的形狀后，帝皇臉上出現一閃而過的笑容：「你可真夠惡趣味的，把星神當精靈抓？」

「哈。」秦墨擠出一個笑容。

這超立方迷宮不是他製造的。

「我們有無限能源了。」帝皇不知道秦墨為何看起來如此心事重重，於是說出一件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只要我們能利用這超立方迷宮和裡面的擁夜者，人類這個種族將再也不受能源的限制！無限的能源，真正的無限能源，比恆星還要偉大和好用的無限能源！」

「那你怎麼不把虛空龍當能源用呢。」秦墨問。

「我要能有辦法把虛空龍束縛在一個它出不去的地方，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玩意里，我早就把它當電池用了。」帝皇說。

秦墨仍然心事重重的樣子，點了點頭。

「到底發生什麼了？」帝皇坐在對面的石頭上。

「沒什麼，擁夜者被我擊敗，然後我把他封印在迷宮裡，就這麼簡單。」秦墨低下頭看著地面，「然後我就開始思考。」

「你思考了什麼？」

「我思考了宇宙哲理。」

秦墨緩緩說出自己心中想的。

「是否在現實宇宙之外，在亞空間之外，還有更加龐大的地方，是否我們都並不是所有層面上的唯一？」

「我在想，或許我們也並不是唯一在對抗混沌的。」

「亞空間非常龐大，不，那鬼地方壓根就沒有空間概念，但它確實是我們現實生物認知中的龐大。」

「或許在亞空間之外，還有別的世界也說不定。」

「……」

聽著秦墨這彷彿夢囈般的話語，帝皇皺起眉來，思考他為什麼會說這些。

擁夜者的力量影響到他了？

不，不太可能，擁夜者也沒有會讓人進行無意義思考的能力。

也或許是星神這一存在被他真正見到之後，讓他開始覺得現實宇宙里普通生靈太過渺小，所以才思考關於星神的宇宙的事情？

帝皇難以想到秦墨進行這番思考的動機和理由，他也沒有辦法接話，所以他選擇打斷這個話題。

而打斷一場議論或問詢，帝皇是最有經驗的。

他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看來擁夜者不好對付，這個星球竟然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我在來之前都考慮把虛空龍放出去對付擁夜者了，驅虎吞狼並不可取，但真逼到沒辦法的地步也……」

「你怎麼知道我碰上星神了呢？」秦墨問。

「因為那把長槍。」帝皇說，「你用它捅擁夜者的時候，我恍惚間感覺自己在十二世紀和虛空龍的碎片搏鬥，就是那種和極其恐怖的物質存在對抗的感受，所以我一猜就是你碰上星神了。」

「靈能還挺方便。」秦墨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想起了同樣來支援自己的擬態。

但擬態現在還沒有到，不知道是碰上什麼麻煩了。

亦或者是半道上又因為不完整導致的各種問題而發癲，延誤了。

「走吧。」帝皇伸出手，「我們離開這，回到原體們身邊，然後我們一起回到泰拉去。」

秦墨抓著帝皇的手站起來。

……

離開那變得扭曲的世界后，秦墨去把迷失在虛空中的擬態找了回來，然後回到幻夢號旗艦里。

為了慶祝擊敗異形帝國和一個星神，旗艦內舉行盛大的慶功宴。

在一個單獨的餐廳里，原體們，還有帝國的兩個領袖單獨就餐。

相比於餐廳之外，這裡倒沒有太興高采烈的氛圍，原體們都在談論剛才的戰爭。

「那鬼東西小到雷達都探測不到它。」基里曼提及擁夜者，「我站在軍團旗艦的艦橋里看著外面，眨眼間一艘護衛艦爆炸，然後那鬼東西在艦隊里穿過，所有艦船都被開了個大洞，再然後就緊急躍遷進維度空間了。」

「我做夢都想不到。」

「做夢都想不到我會看到剛才的景象，就是一個作戰單位差點就幹掉我整個艦隊！」

「……」

基里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擁夜者和他的十三軍團接戰那會發生的事情。

其他原體都沉默著。

他們都在想，如果自己的艦隊碰上那種敵人，如何是好。

「那東西已經失敗了。」帝皇打斷基里曼的講述，「現在你們應該要想的，是大遠征接下來的各種事情，塔拉尼斯正在另一條戰線上指揮戰鬥，伱們應該有競爭意識，不可甘居人後。」

帝皇開口言語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直到秦墨開口：「大遠征的事會正常進行，但在下一場戰爭開始前，在未來更大規模的遠征戰爭開始前，我們可以先回一趟泰拉，花不了多少時間。」

這正是原體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