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乖一點,要什麼我都給你
不同於第一次接吻時的試探和磨合,也不同於第二次的強烈和霸道。這一次,她很乖,溫順地張開口,任由他品嘗她的美好。
他也就多了許多的耐心,一點點地啟發她,引導她,讓她見識他的技巧。
這個吻由淺漸深,逐漸變得瘋狂起來。
中間換氣的時候,他貼著她的唇,輕輕喘氣,啞著聲音問她:「你喜歡嗎?」
洛希本來腦子就暈,又被迫憋了半天氣,這會兒眼睛直勾勾的,根本不知道問的是什麼,只是下意識點頭。
傅誠深和她四目相對,緊緊盯著她的反應:「真的喜歡?」
洛希又點了點頭。
也不知是藥效的關係,還是剛才親得太狠的緣故,她臉上潮紅未退,眼裡泛著盈盈水色,連鼻尖尖都是紅的,唇瓣就更是紅的不像話,好似一顆熟透了的紅櫻桃,引著人去採擷。
她扎頭髮的皮筋被他弄開了,髮絲垂落下來,隨著她的動作,幾根蹭到他臉頰上,撩的他痒痒的,心裡就有股邪火冒出來。
傅誠深目光轉深了幾分,抿了抿薄唇,腦子裡飛速做自我心理建設。
他們本就是夫妻,領過證的,睡她一次,不算違法。
她說她喜歡,所以她是自願的。他沒有強迫她。
大不了,等她醒了,他多給她點錢作為補償好了。
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設,他再次低頭,嘴唇親上了她白皙的脖子。
她明顯瑟縮了下。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低聲哄她:「乖,別動。」
她果然就不動了,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感覺到她的順從,傅誠深心臟狂跳起來。其實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產生睡她的念頭,自我解釋是,他是個健康的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才是正常的。
只是,剛好這會兒她在他面前罷了。
他在她脖子上細細親了一會兒,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一點點放鬆下來,他吁了口氣,雙手環抱住她,想把她翻過來。
過程很順利。
今晚的她,乖巧的不像話。
現在,她整個人都窩在沙發里,沙發很寬敞,足夠躺下兩個人,顯得她很小巧的一隻。
他居高臨下,默默看了她一會兒。
她不明所以,仰頭看他,很懵懂的樣子。
他壓下去,溫柔地親吻她,慢條斯理解開了她襯衣的紐扣。
眼前自然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他瞳孔縮了縮,的確沒想到,她身材竟然會這麼好。
洛希陡然覺得胸口有點涼。她低頭看了下,又本能地覺得害羞,又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她皺了皺眉,涼意讓她昏沉的腦子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清醒了。
「你要做什麼?」
她聲音很清晰,表情卻依然是混沌的。
傅誠深停住動作,仔細看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醒了的樣子。
他舔了舔唇,覺得有點口渴,想去旁邊拿喝的。
剛一動,洛希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忙把她按下,親著她的鼻尖哄她:「別動。乖一點,要什麼我都給你。」
洛希眨了眨眼睛:「什麼都給嗎?」
傅誠深沉默了下。他有點擔心,萬一她在裝傻怎麼辦?他輕易給她一個承諾,萬一就此被她拿捏住怎麼辦?
「看你想要什麼?我願意給的,都給你。」
洛希拉著他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懇求:「我冷,能給我個毯子嗎?」
「……」
傅誠深低笑了聲,彎腰把她抱起來:「我們去床上。」
洛希大半個身子都陷進床墊里,剛要起身,傅誠深便壓了上來。
他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按到她頭頂上,親她的時候,帶了點刻意的撩撥,一下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一路往上蔓延。
洛希本能地覺得有點慌。而且這個姿勢也讓她覺得不舒服。
她側過頭,想躲避在她胸口作亂的唇。
夜風吹動白色紗簾,她看到窗外一片漆黑的天,和星星點點明暗不同的燈光。
天是黑的?
天黑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她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從傅誠深掌心抽出手來,然後趁他不備,手腳並用著把他推開了。
「現在,幾點了?」她焦急地問。
傅誠深沒想到她這時候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人正在興頭上,驟然被打斷,還有點懵。
脫口就答:「9點了。」
「晚上9點?」
「嗯。」他說著,又欺身過去,「我們繼續。」
洛希卻沒聽見。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完了了,9點了,距離門禁的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至於自己在哪兒?在做什麼?正面對著誰?卻是渾然不知。
傅誠深看她不動,以為她默許了,喉結滾動,又要親下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突兀地響起,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質問,她已經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念叨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一邊穿鞋,扣扣子,拿包,開門走人,一氣呵成。
「咣當」。
門關了。
夜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吹涼了男人身上的燥熱。
他環顧一周,諾大的房間,只剩他一個人。
那一巴掌的痛還清晰地留在他臉上呢。
「玩我?」
他低咒一聲,迅速追出去。
只來得及看到洛希坐上前面的計程車,絕塵而去。
他的車被林叢開走了,只能委屈一下,也伸手叫了輛計程車。
「追上前面那輛車。」
他臉色陰沉,身上高級手工定製西裝和簡陋的車廂格格不入,半邊臉上的巴掌印倒是清晰可見。
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示好地沖他笑:「兄弟,看你這樣子,是跟老婆吵架了?」
傅誠深沉著臉,不想說話,「生人勿近」的樣子讓健談的司機望而卻步。
半小時后,車停下來。
傅誠深下車,心裡有些納悶。怎麼洛希火燒火燎地逃走,最後竟然回到了別墅?
不及細想,他抬腳往小區裡面走,很快就看到前面苗條的身影。
他加快腳步,眼看就要追上洛希了。
她打開門,閃身進去,然後,在他來不及進門之前,「啪」,大力關上了額大門。
傅誠深:「……」
「洛希,開門。」他耐著性子喊。
回應他的,是「咔噠」一聲,大門反鎖的聲音。
很好,現在,他進不去自己家了。
「洛希,開門。」
「洛希,快開門。」
「洛希,我命令你,現在,立刻,把門打開。」
……
洛希脊背緊挨著大門,心臟砰砰亂跳。
她看了眼時間,萬幸,趕上了,沒有超過約定的門禁時間。
可是,她好像被壞人跟上了呢。
她想打電話給傅先生求助,掏出手機后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存他的電話。
壞人不肯離開,一直在叫門,傅先生又沒有回來,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她手握成拳,狠狠敲打自己發暈的腦袋,使勁晃了晃,隔著門從外面大聲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就報警了。」
傅誠深怒極反笑:「你報一個試試。」
洛希指甲都攥白了。她怕極了,現在壞人都這麼囂張了嗎?
她不敢再耽擱,果斷報了警。
大約十五分鐘后,警笛聲響起,無比讓人安心。
她隔著門,聽見外面似乎吵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吵鬧聲就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空蕩蕩的,只能看見走廊的燈光,看不見半個人影。
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回遠處,她累了一天,又受了驚嚇,現在精神突然一放鬆,困意就來了,在藥效的加持下,不等上到二樓,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一覺黑睡到天亮。
她是被窗外照進來的太陽光給晃醒的。一動,身上到處都是疼的,好像跟誰打過一架似的。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多了許多曖昧的痕迹。
昨天晚上……
她懊惱地捶了捶腦袋,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只記得她和門店的同事們去了夜店,她被她們拉到舞池裡跳舞,後面的事情,就完全想不起來。
她環顧了一周,稍稍有些安慰。至少,她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別墅。
這說明,至少,她是在9點半之前回來的,她在夜店待得時間不長,應該來不及發生點什麼。
保險起見,她覺得還是該去買盒緊急葯以防萬一。
一開門,門口赫然站著傅誠深的助理李顯。他似乎也是剛到,一臉的猝不及防,還保留著抬手要敲門的姿勢。
「洛小姐,我是來給傅總拿換洗衣物的。」李顯搶著開口解釋。
洛希點點頭,側身讓他進來,忍不住多了句嘴:「傅先生昨晚很忙嗎?」
竟然通宵都沒回來。她住進來快半個月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李顯明顯愣了下。他轉過身,仔細打量洛希的表情。
全然不似作假。
「洛小姐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嗎?」
「昨晚……沒什麼事發生……吧?」
洛希有些心虛。她以為李顯昨晚看見她去夜店了,也想弄明白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嗎?」
現在,李顯可以確定,她的確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只知道,大晚上的,他正看監控看得兩眼乾澀,頭暈眼花時,接到了boss的電話,讓他開車去一趟派出所。
他以為是洛希惹了什麼事,誰知過去以後,看到的卻是他向來一派精英氣概的boss,穿著筆挺的西裝,滿臉頹廢地坐在長條椅上,臉色陰沉得嚇人。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正握著一支廉價塑料簽字筆,單看握筆姿勢就能知道,明顯是不習慣這種廉價的手感。
可boss他,還是規規矩矩的,在筆錄本上,簽下了他高貴的名字。
這大概是李顯從業以來,唯一一次在盈利上億的合同以外,見過的boss的親筆簽名。
李顯搖了搖頭,很有經驗地囑咐洛希。
「既然洛小姐忘了,那就,把昨晚的記憶,永遠忘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