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在城南有條路
「親,請您圓滾滾的給老子有多遠死多遠呢。」
陳半閑掐掉電話,這貨要作死,他才不跟著一起去。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天道回歸!靈氣復甦!方平講的城南那條路,是黃泉路吧!
這城內都接連遇到兩個妖怪了,這要是在城外還不得妖怪扎堆兒?
他可不想試試就逝世。
陳半閑眯起眼睛,淡然給自己沏了壺茶,他以前是不喝茶的,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第二天,陳半閑早早抱起他的小木桌來到天橋位置,熟練擺攤。
只見攤位上左邊寫著:占卜算命前程似錦。
攤位右邊寫著:姻緣桃花富貴自來。
這字一張貼,好傢夥一股狂氣撲面而來!
可惜……無人看卦……
旁邊大娘打趣道:「小傢伙你太年輕啦,別人都不信你。」
大娘也是算命的,不過她前面放著紅布與骨頭,乃是稱骨算命,派系不同的。
「是啊,別人不信我。」陳半閑倒是不慌,別人不信,那不是還有別妖,別怪,別鬼嘛。
他已經開始拓展高端市場了,不與大娘一般見識。
守攤是一份耐心活兒,他打了把遮陽傘,有點後悔出門沒塗防晒霜。
到了下午,一道倩影遮住了陽光。
陳半閑抬起頭,那倩影容貌在光中逐漸清晰,活像個火中神女。
「好傢夥,火風鼎卦!」人至,象成!
「陳半仙……」
女生神情憂傷:「好久不見了。」
陳半閑微眯眼睛:「姑娘,算卦嗎?」
「你不用裝作不認識我,我知道突然離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暴自棄?」
女孩皺起眉頭:「我在努力變得更好,你為什麼不能?以前你在班裡成績可是次次第一的,你……」
「好了!」
陳半閑終於抬手制止了她。
「蘇芸,您是太陽中的神女,我是凡塵俗子,咱們不合適。」
「陳半閑!你真是……」蘇芸話堵在嘴裡,紅著眼眶,「不就是三年嗎,三年你都等不了?」
陳半閑垂下頭:「不告而辭的三年足以發生很多事。」
他看了眼蘇芸身上的金項鏈,中指的金戒指:「蘇芸,相識一場,贈你一句話。」
「風若起火,越卷越烈,當有制,否則風停火熄,兩敗俱傷。」
「你沒救了。」蘇芸搖搖頭,她從不信鬼神之說,從他身邊快步離開。
陳半閑目光平靜,若是以前或許會傷心許久,可現在他為何只感覺遺憾?
果然吶,金手指來了后這人就是不一樣。
「喂,卦金!」他正要喊。
「咔嚓。」旁邊有快門聲傳來,陳半閑轉頭看去,是一個學生,新聞專業。
「卧槽,照片刪了!」他罵道:「勞資是新聞專業的,自己人!」
那學生一溜煙兒就給跑了,抱著碩大相機鏡頭速度絲毫不減,追都追不上!
「md,伱跑這麼快不考體育專業考個屁點新聞啊,打算當戰地記者嗎?」
陳半閑罵罵咧咧的回了攤位,抬頭一看,好傢夥,又是熟人。
孫海波,人高馬大,霸道總裁的臉。
當初和他一起因為蘇芸成了情敵,宿命的輪迴,狗血的劇情,又在這小小天橋上遇到了。
「小芸回來了。」孫海波神態高雅看著陳半閑。
「然後呢?」陳半閑整理衣衫:「你不是喜歡追她嗎?去追啊你。」
「我不追。」孫海波搖頭:「以前就聽說你算卦天賦異稟,很神,今天找你算算。」
「算什麼?」陳半閑抬起頭端正了姿態,這涉及到職業素養。
「算算我和蘇芸有沒有可能?」後者臉上露出嘲諷般的笑容。
陳半閑也不惱,他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心。
「好啊,算,來寫個字。」他拿出紙筆,彷彿沒聽見後者言外之意。
孫海波拿出紙筆,想都沒想寫了個芸字。
陳半閑扯來看了眼:「芸字,雲上長草,雲上面怎麼可能長草?別想了一場空。」
「我就知道你會說不吉利,但現在,陳半閑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後者臉上露出一股濃郁的自信,眼神凝視車水馬龍似在凝視天下:「我之際遇,天賦,你想都不敢想。」
孫海波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幣,當陳半閑面輕飄飄落在地上:「對了,你可能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現在世界變成了什麼模樣。」
「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你還以為現在是普通人的時代嗎?呵,現在已經是超凡者的時代了。」
話落,孫海波昂首挺胸,活像個大人物,成功者一般闊步離去。
陳半閑皺起眉頭,把那張紙幣撿回來。超凡者?tui~他連妖都見過了。
紙幣化為一道光落入他體內,在旁人看來,似乎一切都很平常。
「叮,恭喜獲得喚魔經x1。」
喚魔經?這不會……就是孫海波所謂的際遇吧?不會吧不會吧?
他嘴角勾起笑容,就這?
「咔嚓。」這時天橋下傳來一聲相機快門,他陡然望去惱怒道:
「狗東西!我是你學長啊,快把照片刪了!」
他剛吼一聲,那小子腳底比抹油還快,瞬間就跑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那小子逮住!不然明天學校里就會傳出他和蘇芸以及孫海波之間的緋聞。
不要問他為何這麼確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曾經的花邊新聞發生器陳半閑可沒少在學校攪動風雲。
主要是陳半閑容貌……比較中性,蘇芸又是御姐范兒,而孫海波又長得高大英俊。
這三人湊一塊兒,他聽過最離譜的花邊是自己和孫海波因為蘇芸而出現感情裂隙。
nmm的!
「今日巳日,八字犯沖!」
他默默掐算,卻也沒打算回去,開始瀏覽這喚魔經。
名字這麼拽,莫不是什麼邪術哦。
「大娘別看了。」一會兒后他心有所感,回頭讓大娘把快要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珠子收回去。
「小娃子,我看你長得清清秀秀漂漂亮亮的,還以為你喜歡男生呢,原來有過女朋友啊。」
大娘嘿嘿笑著:「我聽孫子說你們這代人吶,玩的花。」
有過?這兩個字扎心了啊。
陳半閑否認了大娘的錯誤思想,義正言辭表示他的性取向極為正常。
只是模樣漂亮了點,長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