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番 家有狼崽子!
流玥覺得自己十分倒霉催的,上輩子真不知道得做多少孽,這輩子才能遇見這六個魔王狼崽子。
大閨女紅豆,在她生完孩子,月子還沒做完就帶著什麼狗屁的羅剎樓跑神靈大陸自個兒玩兒去了。對於玩兒都不帶上她這件事情,流玥鬱悶了一段時間后,變得更加鬱悶了。因為大閨女一走五年,竟然一點嘰訊都沒傳回來。完全拋棄了作為可親可愛娘親的她。
再來就是這五個在院子里桃花樹下,或練劍,或看書,或撫琴,或斗蛐蛐兒,或某捧著兩枝桃花,提著裙擺,一雙黑珍珠般的眼睛丟溜溜的盼著某位美男路過,隨時準備飛撲上去大獻殷勤的某肥肥的小色女。
古人遇人不淑,今有流玥生子不慎!作孽喲!明明以前小紅豆都只在她面前撒嬌賣萌,多可愛可親啊。為毛這五隻卻隨時隨地似乎都在嫌棄她呢?
忽然劍歇了,琴停了,斗蛐蛐兒的將蠱盅蓋上藏身後了,某小色女飛奔而去,「美人爹爹!」
蘭斯彎腰接住飛撲而來的女兒,風華絕代的臉上帶著淺笑,小色女趕緊趁著氣氛送上桃花,順便在蘭斯的臉上響亮了啵了一口,美美的吃豆腐,「美人爹爹,小思思今天很乖哦,都沒有惹娘親,小思思要獎勵。」說著還主動的嘟起粉嫩粉嫩的嘴巴。
流玥嘴角抽搐,「赫連相思,你這麼無恥,你娘親知道嗎?」
「美人爹爹說,我的性格隨我娘親。」小色女的爪子仍舊在揩油。
流玥按著額角,痛苦的呻吟一聲,看向小舅舅,幽怨無比的道:「她一定不是我親生的吧?一定不是我親生的吧?」
蘭斯笑著走上前,眼中帶著寵溺,在流玥的眉間輕輕落下一吻。小色女立刻不幹了,「美人爹爹,小思思也要親親!」
流玥伸出兩指掐住小色女鼓起的兩腮,嘴角向上翹起,「赫連相思,知不知那些跟我搶男人的女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
某小色女身體一抖,非常有眼力見的伸出雙手抱住流玥的脖子,軟乎乎的身體撒嬌的蹭了蹭,才道:「娘親,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好母女,要有福同享!」
「怎麼辦,我有一種塞她回去重造的強烈**。」兩個閨女,兩個極限。紅豆對小舅舅絕對算不上親昵,相思卻出奇的粘小舅舅。
蘭斯戳了一下小色女粉嫩粉嫩的臉頰,笑著道:「不可以欺負我老婆。」
「是,小思思知道錯了。」某小色女乖乖認錯。這個小人精清楚的很,別說她一個,就算是他們五人合起來,連上離開了的,從沒見過面的大姐,在美人爹爹的眼中,也比不上二貨娘親。
「父親,兒子於此處稍有不解,父親是否有時間為兒子解惑?」五歲大的大兒子卷著一本古書,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向他巍峨高大,又俊美非凡如天神一般的父親。
「爹,兒子清風踏雪劍的第六十八式也怎麼都練不明白,您能指點兒子一下嗎?」二兒子將劍倒豎在背後,目光精神。
「爹。」四兒子將裝著蛐蛐兒的蠱盅放在身後,有點敬畏的恭敬給自家老爹打招呼。
老五站在流玥身旁,手中捏著一本珍藏般曲譜,直接遞給蘭斯,「換一本,什麼曲子,歪歪唧唧黏黏膩膩,又不是娘們兒。」
蘭斯著一襲錦雲軟織的素色寬袖長袍,亞麻色的頭髮未束,閑適的披散在身後。他的身上帶著流玥沒事發明提煉的木瓜沐浴露清香,發梢還有一點點潤,顯然是剛洗過澡。面對兒子們的提問和要求,他沒有一絲不耐煩,牽過流玥的手,在桃花樹下的藤椅上坐下,開始一一為他們解答。
流玥側頭看著他風華絕代的側臉,已經那五張或像她多些,或像他多些的五張小臉,耳中聽著他以沉磁的不疾不徐的聲音教導子女,而小狼崽們會偶爾插一句話低聲詢問,帶著稚氣的聲音故意壓低了許多。
流玥靠著蘭斯的肩膀,懷中抱著剛出生就對她表示過鄙視的老五,嘴角帶著溫暖的淺笑,安心睡著了。
春光正好,不知道紅豆在神靈大陸好不好。
候在院子門口丫鬟們看見桃樹下這一家和諧溫馨的唯美畫面,忍不住感嘆。
時光如畫,風景如畫,人亦如畫!
而如此悠閑美好的大好時光中,被流玥惦記著的紅豆正端著一疊上好的靈霧蓮果,面無表情的提步踏進鑲金嵌玉的奢侈房間。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坐著丫鬟才做的事情呢?事情得從在神靈大陸以一年時間聲名鵲起的羅剎樓接到監視,並在特殊情況下可取被監視者性命的特殊委託說起。
羅剎樓以一年的時間打響名聲,以五年的時間將眼線殺手布滿整個神靈大陸,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
神靈大陸有傳言,只有羅剎樓願不願意辦的事,沒有羅剎樓辦不到的事。
羅剎人除了活動自由的一些殺手之外,其他的人都各司其職。神靈大陸這一年來也不算太平,到處暗殺不斷,羅剎樓的生意自然忙碌。一個月前接到委託,樓中一時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於是紅豆親自出馬了。她也想見識一下這個神靈大陸第一庄,著名的喜歡金子玉器的傻子莊主。
紅豆身穿一襲對襟淺藍色長裙,雙手捧著整個用金子打造,周身又鑲嵌了一圈紅寶石的果盤,端著靈霧蓮果走進了暖閣。
暖閣三面掛著竹簾卷窗,外面春花正好,陽光燦爛,美不勝收。
伺候在裡面如意見紅豆進來,立刻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果盤,輕輕一笑,道:「莊子,你最喜歡的靈霧蓮果來了,如意給你剝一顆吃吧。」
名字叫的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什麼靈霧蓮果,不就是海南荔枝么。就跟四川的獼猴桃一樣,非要裝什麼奇異果。而且現在才春天,就算大陸氣候不同,荔枝也不該是這季節吃。
紅豆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下,臉上依然跟木頭似得,沒有一絲表情。手中果盤被端走,她就默不作聲的站在暖閣的一腳,隨便還悄悄的多挪動了兩下步子,剛好讓從外面斜射進暖閣的陽光能照到她身上。
「不要你剝,讓紅豆來剝。」清風庄的莊主陸清風目光從如意身上一轉,落到紅豆身上,「紅豆,快來這邊,我剝果子給你吃。」
平安腳下都微微一個趔趄,不是說讓紅豆剝果子給您吃么,怎麼瞬間就變成您剝了伺候她呢?如意的目光則有些怨恨的掃過紅豆。
曬不成太陽了。紅豆有些遺憾,不過臉上以讓沒有一絲表情。她淡定的走過去,在陸清風的對桌坐下。陸清風當真屁顛屁顛的剝了荔枝皮,將瑩白剔透的果肉遞了過來。
紅豆對於陸清風不是第一次賣好討乖的行為早就習以為常,心中不放鬆警惕,面癱的接過荔枝,嚼了兩下咽了,淡淡評論,「太甜了。」
「會嗎?」陸清風剝了一個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吞了點點頭,「確實甜了。如意,你端下去,去掉一些甜份再端回來。」
如意咬牙,莊主一直最喜歡吃甜食,現在嫌甜,完全是因為討好紅豆,如意胸中怒氣橫行,但她不敢違背陸清風的命令,盡量放低了聲音,顯得溫柔而多情的道:「是,莊主。」
紅豆才不管這些女人怎麼爭風吃醋,怎麼使手段想俘獲陸清風的心。在她的眼裡,陸清風只是獵物,只是移動的委託金。
沒有得到陸清風的其他表示,如意端著果盤,小心翼翼的掩藏著憤恨,下去了。
平安抿嘴一笑,她是跟著陸清風最久的丫鬟,即使陸清風已經接掌了整個清風庄成為莊主,她還是習慣喚陸清風為少爺。
若說這清風庄的女人中,除了紅豆對陸清風的莊主夫人之位無感之外,恐怕就只有平安了。
平安懸起手腕,一手隔空虛脫著壺底,一手執起茶壺慢條有序的將已經經過煮,洗工序的茶水輕輕倒入墨色的茶杯之中。
茶香撲鼻,清心誘人。平安倒了兩杯,分別端起輕柔的放到陸清風和紅豆面前的茶墊上,「紅豆試試我今日用去年藏雪煮的桃花茶,看看味道如何。」
紅豆端起茶杯放到鼻子下輕嗅,然後微泯了一口回味一下,才又接著喝了一小口,「唇齒留香。」
「這評價可太中規中矩了喲。」平安沒那麼好打發,笑著調侃紅豆。陸清風在一旁笑,也喝一口桃花茶。
紅豆的目光從陸清風微垂眼睫的臉上掃過,移到他身後暖閣外院子內一大片的桃花之上,忽然想到一個詞,人比花嬌!
紅豆微微蹙了一下眉,對於自己會想到這詞好似不解,又好似有點不高興。見平安還看著她,便補充道:「可以多煮來喝。」說著,端起茶杯,將剩下的所有茶水全部灌了下去,「解渴。」
「你呀!這麼牛飲,再好的茶也成牛嚼牡丹了!」平安一笑,又給紅豆斟了一杯。
紅豆難得的勾了一下嘴角,只是一瞬就沒了。她不討厭這個叫平安的女人。
「平安,剛才紅豆是笑了么?」陸清風跟好似看見了幻覺一般。
有些不愛笑,但偶爾露出一點笑容,變如驚鴻破九霄!
「噗。」平安聞言一笑,「少爺,紅豆笑有什麼好稀奇的,奴婢算算啊,一個月奴婢好像也已經見紅豆笑過三回了呢。」不過那些微微勾唇的動作都只是轉瞬即逝而已。三回加起來,還沒那些女人嫣然一笑的時間長。
「什麼?!」陸清風大叫起來,「你竟然都看過三次,我才只見了剛才那一次呢。紅豆,不公平,你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啊。」
紅豆抬起眼皮看了陸清風一眼,淡淡道:「莊主,莊主事務精細繁瑣可能不太適合我,我想自請辭退。」
「哪裡精細繁瑣了?」陸清風愣愣不得解,好像紅豆一直貼身伺候他,而他幾乎從沒讓她做過什麼事情吧?而且像布菜剝水果這些,都他做了再伺候她吧?
「伺候莊主更衣寬衣,里三層外三層,麻煩。」紅豆臉色有點懨懨的,似乎真的對這項工作很不喜歡。
唯一讓她伺候更衣寬衣,那也是為了在她眼前展示一番自己的好身材啊。陸清風捧著碎了玻璃心肝,他連美男計都用了,美人怎麼還無動於衷啊。並且不僅不為他心動,還覺得麻煩要辭職。
「紅豆,那以後我伺候你更衣寬衣吧。」陸清風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下意識的,還是故意耍流氓。
紅豆的臉皮都沒有跳一下,更別說什麼羞澀的紅暈了,依舊一臉木然,斜眼睨陸清風,「莊主想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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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隔兩天更新番外,(>^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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