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度坎坷,很崩潰
信女求神拜佛,願用我這星期行善積德葷素搭配,換夏油傑出門摔跤喝水嗆著吃素麵沒有筷子去廁所沒廁紙。
周一出門上班,繞去買早餐會經過附近的神社,我趕緊對著神社的鳥居雙手合十,誠懇表達這周的人生願望——上去投香油錢就算了,那個百階階梯一來一回我得累個半死。
自從跟禰木利久好好談過之後,事務所其他人對我的工作配合度提升了不少,過來事務所的詛咒師也大多會主動避開我……不知道菅田真奈美是怎麼跟他們解釋的,反正不來給我添麻煩我還是很快樂的。
不過我的新老闆讓我不怎麼快樂,甚至很想拿起電話給高專打個呼叫,問問他們到底有沒有幹活為什麼最惡詛咒師可以經常在東京大搖大擺閑逛。
「森若你就不要難為負責監測的『窗』了,只要我刻意隱藏,除了悟之外應該沒有人能發現我的蹤跡。」
坐在財務室喝茶的夏油傑就像是看出曾經的後輩現在的員工——也就是我有什麼小心思,過分自信地悠閑散漫地微笑。
只用輕輕一句話,就提醒我這個人的實力是怪物級別的,還不如慶幸高專的人沒發現他,不然被悄聲無聲滅口連求救都沒辦法。
嗯,像我一樣嗚嗚嗚。
別看他這麼拽,我也是會反擊的。
我沒有停下輸入數據的動作,笑容燦爛露出八隻牙齒,語氣中適當帶了些驚訝,「哦,夏油前輩的意思是,五條前輩現在不在東京,是嗎?」
『除了五條悟之外不會被別人發現』這句話也等同於『只要是五條悟在就一定會發現』,所以結論是他能這麼大搖大擺出現的日子是五條悟不在東京的日子。
想到前幾天遇到五條悟時,夏油傑一點影子都沒有,我瞬間頓悟了。
挺好的,您是會揚長避短的。
「森若,好好恭維自己老闆,也是社畜的一個必須技能哦。」
丸子頭的假和尚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苦笑著輕嘆,似乎自己是個多麼寬宏大量的好老闆似的。
我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他馬上炒我魷魚給我賠償。按照我們簽的勞動合同,雖然我上班還不滿一個月,但賠償錢至少能讓我躺幾個月。
「聽說你前幾天見到悟了,他看起來怎樣?」
我手一頓,當即挑起眉,「夏油前輩,你監視我?」
雖然我沒指望夏油傑真的會相信沒打算和他同流合污混成一窩的我,但跟蹤監視我這種行為可就有點過分了,我真要通知高專的話還需要等到現在還不行動嗎?
「監視的是悟,不是你哦。」夏油傑施施然糾正,用我剛才說的話回答,「畢竟悟在東京我可就不敢出門了,不是嗎?」
我不就是開玩笑說了一句嗎,非要懟回來。
跟五條悟以前說的一樣,夏油傑這人看著脾氣很好,其實吃了虧就一定要找回場子。
沒辦法,我只好把前幾天的事情跟夏油傑說了一遍,那個詭異的現象也正好可以跟專家探討,身為特級的夏油傑會不會知道為什麼前公司會一夜長出一級詛咒呢?
「這一點確實值得探究,你的前公司也沒出現股價大跌或者員工跳樓的負面新聞,以詛咒成長的規律來說,一夜之間就成長不太可能。」
我點點頭,加上詛咒一般不會離開自己領地的規律,這件事看著很簡單詛咒被輕易祓除了,實際上卻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悟當時沒說什麼嗎?」
「我沒跟五條前輩說幾句話。」
夏油傑叛逃的時候我跟五條悟還不熟,在他印象中我跟五條悟沒怎麼接觸,因此不會對我這樣說表達疑問,這一點讓我挺安心。
「嗯……好,我會抽個時間去看看,說不定能抓到有意思的咒靈,」夏油傑答應得很快,並且很有興緻地問,「對了,你的前老闆,口袋裡寬裕嗎?」
對了,這個人是邪//教教祖來著……
.
「賬目整理得怎樣了?」
閑聊完畢準備離開之前,不靠譜的老闆難得問了個正經問題,我作為一名優秀的好員工,這時候自然得精誠合作主動配合。
「真奈美小姐幫了我很多,目前問題不大……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呃……」
「盤星教的主要收入是信徒的捐贈,可是大額捐贈基本都沒有簽訂自願捐贈證明,公司類的捐贈也沒有出具捐贈確認書,這些都要重新補齊捐贈人或者公司的簽章,不然審計來了很難解釋。」我拿出一份清單和一份格式模版遞過去,強調了一下重要性。
「這大概有點困難。」
夏油傑看完我給的清單,卻是哈哈笑了兩聲,表達了自己的為難。
「不是你們的信徒捐的錢嗎?公司需要捐贈確認書做減稅處理應該會配合吧。」
一般納稅人向社會團體、宗教團體這些組織進行捐贈,會有減免稅費的福利,同時宗教法人接收捐贈是不需要納稅的,這種雙方都有利的事情還會被用到各種地方……咳,總之怎麼想都不至於為難才對。
「畢竟人生嘛,總會多少有點意外……你說是吧,森若。」
略顯苦惱地垂下眼,夏油傑隨即抬眸一笑,帶著些許的嘲諷與涼薄。
又來了,又來了……
不要隨便把你的信徒殺了啊!
聽懂夏油傑言外之意的我,一瞬間真是頭皮發麻,完全不想知道這個□□教//祖做了多少可以入刑的事情,能不能別讓我知道,我不想被當成共犯啊!
還人生多少有點意外,這不完全不是意外嗎?!
盤星教這幾年的賬目大大小小的問題都有,多虧宗教類資金流向尚算簡單,逐一攻克這些問題就好了,其他人配合的話。
本來以為已經成功在望了,結果……結果……
忍住,忍住啊森若林檎,面前這個冤大頭畢竟是付錢的老闆,看在他已經發了我五十萬獎金的份上,不要一時衝動揍過去。
——畢竟我也打不過夏油傑!
「不過,我會讓真奈美去聯繫的,能拿到的簽章文件盡量拿到,這樣可以嗎?」
不知道是看到我即將暴走的氣場,還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好處理,夏油傑接著說道。
這句話,是不是早就可以說了?
我默默瞪眼過去,對方只是脾氣很好地笑著。
「森若從以前起就很認真,明明看出來我只是打算隨便打發稅務局那邊,結果從頭開始把賬目重新理清,還輸入到電腦。」
這說的是什麼屁話?
這句話想表達的是什麼?是想誇我工作很努力,還是想表達自己對人類社會規則的不屑一顧??
摸不透,摸不透,腦子有病想消滅所有非術師的人腦子想什麼,我自然是不可能懂的。
「畢竟夏油前輩付的工資那麼高,我只是在職責範圍內儘力而為。」
「儘力而為嗎……」
黑髮男人造作地用袈裟袖子掩住嘴,讓人看不清他整個臉,只有雙眼微微眯起看起來似乎在笑。
「那你可要加油了,畢竟這次真的是只剩下十天,審計就要來了。」
不要提醒我這種逃避不了的現實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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