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真的要這麼做嗎?!……
第一天,在北島光晴回了學校后,他迎著五人複雜的神情,一臉晦氣地說了下昨晚發生的事。
「......你確定他只是碰了下零的衣服?」之前在『降谷』出來時負責按住對方,跟對方有過直接的肢體接觸的諸伏景光大為震撼,其他四人更是毫無同伴愛地當場倒退了三步。
「不,如果真的一碰零就會傳染上進度條的話,我們早就無一倖免了。」北島光晴否認了這種說法,「我感覺可能是那傢伙身上的問題。」
「後來呢?」
「什麼後來?」
松田陣平問,「你們怎麼會去酒店?」
面對著這個問題,北島光晴先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緊接著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先說說劇情的事吧。」
「不不不我還是比較好奇那麼難升的進度條是怎麼一晚上就升到【x20】的。」
「雖說現在是戀愛自由了,但有些應有的道德底線還是要有的啊北島!」
「......想打架嗎你們?!」
反倒是見過太宰治的降谷零沒有要跟北島光晴開玩笑的意思,甚至在幾人鬧完后,他還單獨提醒了北島光晴一句,昨晚那個人給他的感覺不太好,讓對方自己留心。
「我知道,但我現在另外有件在意的事。」北島光晴依舊沒打算跟對方提起組織的事,如果事情真如劇情里畫的一般發展,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最後也都選擇了卧底組織的話,他們兩人遲早會知道組織的存在,如果不是的話,告訴他們也只是給對方平添一分沒有必要的風險和壓力罷了。
他這會不動聲色地話鋒一轉,重新說起了他昨晚就準備跟降谷零提起,結果卻被意外發生的槍.擊.案打斷了的話題,「景光,你還在調查那起......害死了你父母的案件,對吧?」
原本正一臉無奈的諸伏景光神色陡然一變,原本平和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了起來,「難道,劇情里有提到兇手是誰嗎?」
其他幾人也立刻一改方才調侃的神態,將目光轉向了北島光晴。
雖說諸伏景光一直在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調查著這起十幾年前的案件,不想把朋友卷進危險之中,但能進入警校,甚至在本身全是精英的警校中名列前茅的幾人的觀察力自然沒有差到會徹底忽略這一點的地步,只是大家先前一直在等諸伏景光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罷了。
北島光晴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提過一句,但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出兇手是誰。」
考慮到之前劇情瞎掰的成分太多,路過的路人都能拉來湊數,北島光晴這才沒有跟諸伏景光提起這件事......以劇情的節操,萬一在他們查案的時候隨便拖了個路人過來『演』這起案件的兇手怎麼辦?!
更何況那起害死了諸伏景光父母的懸案其實本身不缺線索,兇手留下的痕迹並不少,如果多一個似是而非的猜測反而有可能會把破案的方向帶溝里。
這樣一來,無論是哪種可能,對於諸伏景光來說都無疑是先給了他希望,又狠狠地將希望打碎......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一些,也正是出於這種考慮,北島光晴才一直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不過在漫畫更新了一下版本之後......雖說盯著他和零禍害這點更讓人不爽了,但至少那玩意沒再把無關人士牽扯進來過,也就導致劇情整體的可信度是上去了那麼一點。
他頓了頓,在諸伏景光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的動作中複述了一遍自己在劇情中看到的話,「劇情里提到,兇手的女兒曾經是你父母的學生,但是在一場意外中不幸過世了。」
「難道......說的是有里嗎?」
「有里是誰?」松田陣平問。
諸伏景光有些如夢初醒般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把你們卷進來,那個兇手太危險——」
他話說到一半,北島光晴突然一臉沉重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說,「雖然我並不想要這種能力,但......你忘了我們其實是可以主動表演劇情來規避傷害的嗎?大不了就是社死點唄。」
諸伏景光:.......
他原本醞釀好的情緒被北島光晴這一句給破壞的差不多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和朋友一起在兇手面前表演『警校f4和瑪麗蘇女主』的故事,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兇手在一旁拿著刀或者其他什麼危險的兇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表演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他更不想讓其他人來幫忙了啊!!總感覺這樣一來他的童年陰影就會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童年陰影了啊!
這種哭笑不得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反倒是讓他從近乎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中解脫了一些。
在諸伏景光鬆了口氣的間隙,松田陣平沉痛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處,「可惡,如果能解決案件的話,演就演吧......」
萩原研一在一旁笑著調侃,「沒錯,我們連陪著你一起社死都不怕,還怕區區一個兇手么?」
「......謝謝。」諸伏景光在幾人的視線中輕輕嘆了口氣,沒再接著拒絕其他人的好意,重新打起了精神,「那我就說一說我在查的那起案件吧。」
他把自己父母被殺,自己躲在壁櫥里躲過一劫的經歷完完整整地複述了一遍,又說兇手在行兇現場一直喊著『有里』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只是那時候他太小,不記得有里姓什麼了。
「這個很好查吧?你不是說你有個哥哥也在查這起案件么?他有調查過有里家裡的情況嗎?」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嗯,但是他說有里的父親身上的特徵跟我記憶中的『兇手身上有個高腳杯花紋的刺青』不符,而且我那時候狀況很差,醫生說也有可能是刺激過大導致的幻視幻聽......所以我也沒有多問她父親的情況。」
「刺青......」
幾人討論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論令幾人大吃一驚,所謂的高腳杯花紋的刺青其實是諸伏景光躲在衣櫃中透過百葉向外張望時產生的錯覺,刺青的真面目其實是一對相對的觀音像。
諸伏景光迅速通過這一特徵鎖定了他之前就已經列入了懷疑對象的外守一,以防萬一,他們還抽空查了一下『有里』的姓氏,最終徹底鎖定了兇手。
但就在他們趕到了外守一所在的洗衣店時,松田陣平立刻就發現了不對,「等一下,洗衣機裡面有炸.彈!」
只可惜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的手在之前抓貓的時候受了傷,拆.彈又是項絕對不能手抖的精細工作,這會幾人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降谷零身上了。
「哎?我來嗎?」
北島光晴則是先在內心跟劇情抽了下劇本,緊接著一臉平靜地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沒事的,松田你過來一下。」
「我么?不是要我指導降谷他怎麼做么?」
北島光晴沉默了片刻,「讓萩來吧,我們倆做保險就好了。」
「你不會告訴我......」
「就是你想的那樣,順帶一提,我問過劇情了,只要在一定範圍內,表演中的保險機制哪怕是看到視頻轉播也能起效。」
這下心裡突然瀰漫起了不妙預感的人換成了諸伏景光,很快啊,他的預感便成真了,只聽北島光晴面無表情地望了過來,「為了防止外守一狗急跳牆,在其他地方也安裝了炸.彈想要跟人同歸於盡什麼的......你和伊達班長上去的時候記得讓屏幕保持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我們打視頻電話。」
「不要吧!」首先提出抗議的就是負責拆.彈的降谷零,「這樣我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抖啊!」
「沒事,反正炸不死,下一個。」
松田陣平:「能換人嗎,我覺得萩的演技比我好!」
「喂!小陣平!」
「如果能換人你覺得我就願意自己來嗎??下一個。」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的童年陰影真的要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童年陰影了......他真的要看著自己朋友的『虐戀情深』去逮捕犯人嗎?!
這是不是有點太......他都無法形容了啊!
但諸伏景光又知道北島光晴的提議的確是最保險的選擇,因此,他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便拿著手機,和伊達航一併衝上了樓。:,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