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難以啟齒
看到老謀子開始將槍口對準趙鴻，站在人群後面看的美娜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周圍的人也開始疑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看不全面，但也只敢小聲議論，如果製造噪音，老謀子就會教他們做人。
現場收音，拍攝階段要保持安靜。
趙鴻也是有苦說不出，氣勢外放，這些小女生承受不住，收斂老謀子又不滿意。
踏馬的，一開始就應該收這演，不讓老謀子看到更好的，過了也就過了，反正自己臉上烏漆麻黑的，觀眾也認不出。
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看向那群小女生道：「我演的時候，你們別看我，眼睛瞟向別處，你們沒有近鏡，全是遠鏡。只要聽到我說台詞的聲音，你們往邊上跑就是了。」
這場戲只有他和貝爾有特寫，他只要把貝爾嚇住就可以了。
對方本來就要露出恐懼的神情。
那群小女生各自點頭，他們看趙鴻現在一副諄諄教誨的樣子，怎麼也無法跟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聯繫在一起，心裡也不再那麼害怕。
看小女生們同意，趙鴻向樓下老謀子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重新開始。
重新拍攝……。
趙鴻這次演的更加賣力，反正那群小女生看不到，就嚇嚇這個老外。
貝爾表情極為的恐懼，他的心臟在狂跳。
隨著「嗖」的一聲武士刀被拔出，巨大的教士旗幟應聲而落。
這一幕自有其它攝影機拍攝。
聽到武士刀拔出的聲音，貝爾感覺他的心臟就要爆了，還好他沒有失態，要不然又要重拍。
只見趙鴻收刀，對著那群女學生張開雙臂，露出殘忍且淫笑的表情，「我要吃了你們（日語），啊哈哈……。」
這段他是收著演的，主要是不想在墨跡，也不想嚇到這群小女孩。
人家晚上做惡夢失進咋辦呢！是吧。
他已經看到一位小女生的褲腿濕了，應該是剛才嚇貝爾時偷看了一眼，被嚇的不輕。
就算收著演，老謀子也是看的極為滿意，沒想到楊導介紹的人演技如此超群。
很遺憾，當時就應該找這個人來演佟達維的角色，絕對更加出彩。
佟達維演的只能算中規中矩，完成任務！
「咔，過！」
聽到聲音，那名失進的女生就像劫後餘生一般鬆懈，在同伴的攙扶下趕忙往廁所跑。
這種事難以啟齒，不會聲張！
「哦，買噶，我的上帝，你嚇到我了。」貝爾一臉餘悸的向趙鴻伸出手。
「哦，親愛的貝爾，不好意思，你晚上可別做噩夢。」
趙鴻和他握了握手。
「哦，我想我會做噩夢的。」
「哦，那我很抱歉，只能祝你好運。」
「…………」
趙鴻和貝爾「哦，哦」了幾句，就脫掉了日軍服，邊下樓邊卸下裝備。
他就這一場戲，拍完就可以撤了，那些摧殘小菇涼肉.體的戲，不是他演。
「欸，小趙，你把你電話留一下。」
老謀子這人是蠻惜才的人，看趙鴻要走，站起身示意助理記一下他電話。
但也不說要來幹嘛！
這一幕看在周圍人眼中頗為吃驚，這是老謀子很出格的舉動了，他在劇組那是非常的認真嚴謹，不會在乎除拍戲以外的事。
而就這麼一個不知哪來的小子，看不清面貌，還是個龍套，居然就被一個國際大導看中要電話。
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
真是活久見！
他們不知道，但老謀子看監視器看的清清楚楚，這是嚇癱小女生的狠人。
差點把貝爾嚇的失態。
這是一個演戲能帶動其它人的人，那種恐懼、那種殘忍，溢出屏幕。
「我那個，張導不好意思，我拍戲的時候是不接電話的，為免遺漏，我留我助理的電話可以嗎？」趙鴻語氣很謙虛。
老謀子再拍片已經是三年後了，這電話留的就沒啥意義。
「可以。」
老謀子也沒覺得不對，反而很欣賞趙鴻對藝術的認真。
一名女助理走來，趙鴻報出雞哥的電話號碼給他記下。
他也不管雞哥同不同意做他的腿子。
周圍人一陣眼熱，就連倪泥看著，那眼珠子也是熱的很，她到現在都沒有老謀子女助理的電話，更沒有老謀子的。
美娜在人群后看著，也是蠻欣慰的。
事了，趙鴻去衛生間洗臉，用清水將臉上的顏料全給洗掉，美娜用毛巾給他擦了擦，但也擦不太乾淨。
沉著時間有點久，從早上到傍晚了。
「你的卸妝液給我用用。」趙鴻照著鏡子道。
美娜從自己小包包里拿出卸妝濕巾，「只有這個，來，站好，我給你擦擦。」
趙鴻站直，美娜都不用踮腳，差不多都快和他持平了。
太高了這菇涼。
看著美娜認真給自己擦拭臉上的黑漬，那明艷動人的臉有種妖艷的美。
這種臉雖說很好看，但也有種攻擊性，對觀眾來說並不討喜，觀眾喜歡那種柔和的美。
「好啦！」
美娜將黑黑的濕巾丟在垃圾桶，拍了拍手道：「哎呀，真帥！」
「你是不是也這麼誇過別人？」
趙鴻用清水又洗了洗，照鏡子看清新很多，這才釋然。
「哪有，我就誇伱。」
美娜說著，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面對著鏡子，兩人的臉一起印照在鏡面，有種帥才女貌的趕腳。
「欸，明天就二試了，你準備什麼才藝了沒？」
「沒有，隨便唱首歌打發就可以了。」趙鴻從來沒有把這事放心上。
「那我也唱首歌。」
「你……？」
趙鴻愣愣的看著她，「你行行好，放過考官吧，規規矩矩跳個舞。」
美娜跳舞還是很好看的，脖子扭起來，頭上蘋果還不帶掉的，那腰肢扭的跟蛇一樣。
如果在床上這麼扭，不敢想……！
「怎麼？你瞧不起我啊！」美娜抗議的打了他一下。
「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就這麼一個優點了，別浪費。」趙鴻道。
「瞎說，我有很多優點的。」
美娜不害臊的說了一句，推著他就往外走。
夜晚，霓虹初上，月影朦朧，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行走在大馬路上。
前面的身影高高瘦瘦，但就是這樣的身影，卻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
後面窈窕的身影則顯得很活潑單純，時不時踩一踩前面的影子，玩的不亦樂乎，那銀鈴般的笑聲很是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