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回 尋神劍被困玉屏峰 逢絕…
耳聞雲霓將頭靠在謝3的肩頭嘆息道:
「2哥,此處山風呼嘯,夜裡若在此地過夜,你我3人怕會被凍死。我看不如下山在這附近轉轉,萬1遇到個隱士啥的,也好借宿1晚。實在不行,再想法子。」
洛懷川聞她所言在理,望著黑魆魆的山脈道:
「既然如此,也只好碰碰運氣了。」
言罷,打從背囊中取出1些干肉堅果等及1壺老酒遞與2人:
「來,先填飽肚子。」
就這樣,3人果腹后,點燃手裡的火摺子,循著山間小路,開始尋找可供棲身之所。
誰知由於天黑,又加上夜裡忽然天氣突變,刺骨的寒風裹挾著片片雪花飄然而下,阻斷了3人繼續尋找之路。
沒有辦法,只好砍下1些枯枝,搭了1個簡易的窩棚,燃起1堆篝火,互相靠著取暖。殊不知山高處1位夜觀天象的道長見到火光時,登時警覺起來,不由心裡暗道:
「此處人跡罕至,如何忽然會有人的蹤跡?莫非……?」
想到此處,道長遂囑咐好童兒雲鶴看好門戶,自己則尋著光亮找了過來。待他突然披頭散髮的出現在3人面前時,著實將洛懷川嚇了1跳,竟還以為是引來了什麼山精樹怪呢。
雲霓常年生活在華山中,早便對鬼怪啥的司空見慣了。率先站起身,迎向老者道:
「想不到我3人尋了半夜也未見到所謂的隱者,未想道長居然自己來了。既然如此,我兄妹3人可否去往你的觀中借個宿呢?」
老道捋著花白的鬍鬚,借著慘白的月光打量著3人。見洛懷川身著紫貂裘,1張面龐在火光的映照下頗有些道家的宕逸之姿。
再看謝3與雲霓,俱是身材纖瘦形的,1雙朗目雖不大,卻凝聚著1道精光,乍見便知必是身負上乘武功之人。再看2人的穿戴,便知這3人乃是主僕關係,非雲霓口中的兄妹。
遂決定試探1番:
「3位夜上黃山,想必是有所求嘍,但不知所求為何?」
洛懷川見這位道長年逾8尋開外,精神矍鑠,滿面紅光,必是山中修行的得道高人。遂站起身,躬身施禮道:
「這位道長,我兄妹3人恰巧路過黃山,因喜愛山中美景,故而特登山遊逛。不想卻迷了下山之路,被困在此地,只好燃柴取暖了。
若道長能行個方便,許我等求借幾晚,鄙人自會重重酬答。」
道長見他講起話來斯斯文文,心裡的懷疑也消去了幾分,遂指著遠方1處道觀道:
「若3位不嫌棄,請隨貧道去便是了。至於酬答么,我1介方外之人,要這些勞什子作甚?」
言罷,轉身便往山上走。
謝3緊忙將柴火滅了,洛懷川怕不保險,又在灰燼上埋了1些積雪,始才跟著老者來到了他所謂的道觀。
原來只不過是3間低矮的土坯房罷了。
觀里除了1個小童之外,再無旁人。道長將3人安頓好,便自去歇息了。3人累了1天,躺在溫暖的土炕上,沒多大功夫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3人簡單用罷飯食,與了童子1百兩銀子,要他下山置辦些野味。便以飽覽華山風光為由,又來到那株迎客松下。
由於昨夜天降大雪,搜尋起密道來格外困難,1連3日,均1無所獲。而這1切,早便落在了老道的眼中。
這日,待幾人用罷飯食,謝3忍不住問洛懷川道:
「2哥,眼瞧著5日已過,再尋不到軒轅劍,又誤了與遼國比試廚藝的日子,豈不令朝廷蒙羞?」
雲霓也拄著下巴道:
「2哥,你篤定那老松樹下有通往山腹的密道么?倘若判斷失誤,遼主獻與咱官家的5龍吞日刀可要被羅衣輕帶回去了。此無異向天下昭示說大宋天子乃無德之君么?」
洛懷川下意識裹緊身上的紫貂裘,滿腹惆悵道:
「我當時只是為殺殺遼使的囂張氣焰,才與衝動之下說出軒轅劍在宋皇室手中的話來。原以為找到這株老松,便可進入黃帝墓,借得神劍。誰曾想卻尋不到墓葬的入口。
許是軒轅黃帝泉下有知,在責備我等後世子孫枉顧道義,竟打起了自家先祖的主意來。」
雲霓見他自責不已,拿木棍將火撥旺了1些,撇撇嘴道:
「2哥,你說這話小妹不愛聽。那遼主明著向官家進獻寶刀,實則與西夏沆瀣1氣,羞辱大宋,他們不也是炎黃子孫么?
依我看,軒轅皇帝果真泉下有靈,就該站在正義的1方,讓我們將神劍取回去。待教訓完遼使,再禮送回來也就是了。」
「不出貧道所料,原來3位果然是來取軒轅劍的!」
正當3人議論不已之時,那位道長冷不防推門而入,手捻鬍鬚,面沉似水的望著洛懷川。
洛懷川見狀,緊忙躬身施禮道:
「既然被道長聽到,在下也只好開誠布公了。實不相瞞,在下乃東京白礬樓掌柜的,姓洛名懷川字守拙。這位是我的義弟謝3,義妹雲霓。前情想必道長已然知曉,便不再重敘了。」
「哦,原來賢侄乃釀酒大師洛承圖的後人。想不到在這荒山野嶺竟能遇到故人。」
「莫非道長認得祖父?」
「貧道遊歷東京時,曾與令祖父有過1面之緣。我2人1見如故,相談甚歡。彼時令尊也便你這般年紀。
洛家所釀極醉酒甘醇清冽,令貧道至今難忘啊。不知大師及令尊1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