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他也是你的寶貝嗎
村裡。
信號還沒恢復,小院里裡外外都是工作人員,混亂又嘈雜。
如果只是林鹿溪,或許還沒那麼惹眼,但她身邊如今多了個謝行舟。
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本是尋常可見的穿搭,但謝行舟那身材和顏值實在太優越。
一路走來,無論是村民還是工作人員,無論是女性還是男性,無一例外,全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雪白的襯衫起了褶皺,沾染塵土,領帶也沒有重新系好的意思,臉上血跡點點幾處傷痕,分明是引人浮想聯翩的模樣。
可他太挺拔,像修長筆直的松柏,更有種如山間薄霧般清淡溫和的氣質,硬是讓人忽略了那些異常,只頻頻回頭盯著他的臉看。
還有腰、還有腿、還有……
嚴導一眼就看見林鹿溪領個大男人回來,第一反應是林鹿溪把人給打了。
還打成這麼可憐的模樣!
嚴導頓時有種自家閨女不爭氣,出去隨地大小便,自己還得替她擦shi的火氣。
「林鹿溪,這怎麼回事?!」他壓低聲音,「你幹嘛去了?又惹事兒是吧!」
林鹿溪無辜道:「我見義勇為呀,導演,獎勵呢?」
「你見個屁……你等著!等會再跟你算賬!」嚴導清清嗓子,面無表情看向謝行舟,「我知道你很委屈,但你先別委屈,把事情說過說一說,我會替你做主的。」
謝行舟微微點頭致意,溫文爾雅道:「是林小姐救了我,我是來特意感謝她的。」
嚴導表情龜裂:「林鹿溪,你是不是打人家頭了?!」
這要不是被打傻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林鹿溪無語:「我是那種會隨便打人的壞女人嘛。」畜生就不一定了。
路過的謝梁左某處還在隱隱作痛:「……」
被林鹿溪瞪了一眼,謝梁左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往沈素然那邊跑。
只是……林鹿溪身邊的男人,怎麼有點眼熟?
嚴導半信半疑:「你真沒打人家?」
林鹿溪下巴輕抬,驕矜又傲慢:「你跟他說,我碰你了一根手指頭了嗎?」
謝行舟笑而不語。
林鹿溪:?
小七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你摸人家肌肉……】
林鹿溪義正辭嚴:「那能叫摸嗎?我那是搜身,看看他有沒有藏什麼凶.器!」
小七:……騙人,伱明明摸得很開心,意識海都要開滿粉色小花花了。
嚴導可是戀綜導演出身,分分鐘察覺到二人之間的貓膩:
「咳……林鹿溪,你去給這位先生找身衣服,我和他好好聊聊。」
林鹿溪比了個ok,溜了。
嚴導切換成社交模式,笑容恰到好處的熱情而不油膩:「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謝,謝行舟。」
「哎呀,柳花飛入正行舟,好名字啊!小謝啊,你是哪裡人?」
得知謝行舟也是南城人後,嚴導一口一個老鄉,拉著謝行舟去涼亭喝茶。
謝行舟並未隱瞞,言簡意賅說明自己被綁架,是林鹿溪偶然路過救了他。
這劇情放在戀綜上,觀眾們早就嗑爆了。
嚴導曾經是戀綜導演,但他不是戀愛腦。
他招了招手,因為沒有信號,只能讓工作人員去警局報警,預估等警察過來還需要一會兒,他給謝行舟倒了杯茶:「小謝,喝茶、喝茶。」
一番寒暄下來,嚴導得出了關鍵詞:
歸國科學家、綁架、英雄救美……
這也太巧合了!
他喝了口茶,笑容虛假:「小謝啊,我來考考你,問你三個問題。」
「第一,宮廷玉液酒,多少錢一杯。」
「第二,大鎚減去小錘,等於多少。」
「第三,烏蒙山連著山外山,請唱下一句。」
謝行舟:「……」
-
林鹿溪還不知道謝行舟正在經受考驗,她找到裴宴,讓他去拿身衣服。
裴宴乖乖回房去拿。
阮綿綿好奇:「溪溪,那個男的是誰啊?」
林鹿溪心道,那是你哥啊。
但她知道,卻不能說出來,按照原劇情,謝行舟認回這個妹妹還要好一段時間呢。
她只能委婉暗示:「你覺得他怎麼樣?看臉,看頭髮。」
不過謝行舟和阮綿綿估計一個隨爹一個隨媽,阮綿綿是淡顏系小白花,謝行舟反倒比她更明艷幾分。
這也是林鹿溪第一次覺得,用明艷昳麗形容一個男人並不違和。
他和嚴導坐在涼亭里,坐姿端正挺拔,氣質溫潤如玉,嚴導都忍不住吸了吸自己的啤酒肚。
阮綿綿看了一眼,興緻缺缺:「也就那樣,看著就很白切黑的樣子。」
「白切黑,也總比黑山豬強吧……」林鹿溪小聲吐槽。
阮綿綿:「欸?溪溪你說什麼?」
「沒什麼。」林鹿溪微笑,「你不覺得你們兩個很像嗎?尤其是發量。」
阮綿綿一瞬不瞬看著她,忽然長長「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我去找裴宴一下!」
林鹿溪:哦豁,女主懂我的暗示了?
-
可阮綿綿敲開裴宴門的第一句就是:「裴宴!你覺不覺得溪溪喜歡那個男的!」
裴宴綳著俊臉:「有嗎?他有什麼好的?」
「嗯……仔細一看的話,還是很帥的!不比圈裡的男藝人差!而且身材好呀,一看就是真的鍛鍊出來的肌肉,不是那種健身房喝蛋白粉喝出來的脂包肌……」
阮綿綿把裴宴當知心男閨蜜,嘮叨了一大串。
裴宴收拾衣服的動作頓了頓,將剛才拿出的那套好看的衣服放回行李箱,重新換了一套最丑的出來。
涼亭里,嚴導吆喝了一嗓子,讓林鹿溪帶謝行舟去換衣服。
也不知道謝行舟和嚴導說了什麼,現在嚴導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客氣,還隱隱有幾分恭敬。
林鹿溪一頭霧水,嚴導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謝行舟進去換衣服,和裴宴擦肩而過時,眉梢輕揚。
他感覺到了少年身上的敵意。
隔著一道門板。
裴宴叫住了林鹿溪:「鹿溪姐姐。」
林鹿溪:「嗯?怎麼了?」
裴宴低垂長睫,睫毛簌簌輕顫著,像只又乖又奶的小奶狗被遺棄在濕漉漉的下雨天:
「姐姐……他也是你的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