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別動手動腳!

第三章 別動手動腳!

張若愚有一瞬間是生氣的,但他很快就平復了。

從他決定退役的那天起,他就暗暗告誡自己:小張,當你失去張向北這層光環,你將不再是人人敬仰的北莽戰神,你會失去三十萬北莽迷弟,你得低調。

張若愚倚著門,風輕雲淡地點上一根煙,沒等男人再度開口,他扭頭朝主卧喊了一嗓子:「雪寶,你出來一下!」

雪寶?

本就無所適從的韓江雪只感覺腳底一陣發麻,生理上的強烈不適,令她遍體惡寒。

她推開門,走了出來。

美眸只是淡淡掃了眼男人,便望向了張若愚:「有事?」

「你認識他?」張若愚抬起夾煙的手,指了指男人。

「韓世孝。」韓江雪淡淡道。「我爸的乾兒子。」

張若愚聞言,倚著門的身體不自覺挺起來,臉上露出既真誠又虛偽的笑容:「干大舅哥?」

頓了頓,張若愚忙邀請韓世孝進屋:「怎麼不早點說?快,進屋坐。」

韓世孝卻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口,神情冷酷。

張若愚見狀,也不覺尷尬,忽然一巴掌拍在了韓江雪飽滿的臀部上:「還不快去給大舅哥泡茶?我行李箱里有上好的普洱。」

韓江雪表情一僵,如遭雷擊。

韓世孝也懵了。

他剛才說過,張若愚要是敢動韓江雪一下,張家的香火,今晚就得斷!

張若愚此舉,分明就是在挑戰自己!

韓世孝眼底掠過寒芒,卻沒動。

他在等。

張若愚所為,的確激怒了他。

但韓世孝很清楚,韓江雪一定更憤怒。

只要她開口,韓世孝立馬廢了張若愚。

可漫長等待后,韓江雪卻只是面無表情道:「以後別在外人面前動手動腳。」

說罷,扭頭走進了主卧。

這一幕看得韓世孝眉頭緊鎖,一度懷疑韓江雪被張若愚綁架了。

平時連跟男人講話都嫌噁心的韓家大小姐,此刻被打了屁股,居然毫不發作?

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究竟給她灌了什麼葯?

「小韓。」

目送韓江雪進屋后,張若愚擺起韓家乘龍快婿的架子,趾高氣昂道:「以我對雪寶的了解,這杯普洱你肯定喝不上。從哪來回哪去,別耽誤我們洞房。」

我張若愚什麼身份?韓家擺家宴都能上桌的主,你頂多夾兩筷子菜蹲角落吃的貨色,也敢跟我上嘴臉?

韓江雪一走,韓世孝也不藏著掖著。

他擺擺手,示意張若愚來到門外走廊。

「看見了嗎?」

韓世孝指了指樓下那幾十輛黑色賓士,一百來個站在車旁的西裝猛男,肅殺之氣席捲整棟小樓。

「你唬我?」張若愚探頭掃了眼,碼人茬架?他有種回到原單位的感覺。

「我一句話,他們會搶著寫遺書。」韓世孝目光冰冷的點了一支煙,淡淡道。「你別給臉不要——」

叮叮。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張若愚從兜里掏出電話,摁斷,然後努嘴道:「你繼續。」

韓世孝皺眉,冷冷道:「我知道你和韓家有淵源,但你和韓江雪,不可能——」

話音未落,張若愚手機又響了。

連續兩次被電話鈴聲打斷,韓世孝有些動怒。

但該說的,他說盡了。

張若愚再次摁斷電話,平靜道:「你知道我們已經領證了嗎?」

「過了今晚,不會有人知道。」韓世孝篤定道。

張若愚掐滅香煙,陷入沉思。

看來韓家想悔婚的不止韓江雪,還有她爹。

「張若愚,我勸你現實點。你們不論是身份地位的懸殊,還是家庭背景的差距,都註定走不到一起。」韓世孝軟硬兼施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只存在於童話故事,現實中沒有。」

「你說到我心坎上了。」張若愚挺直腰板,共情道。「我和小雪反覆強調,我志不在兒女私情,只待一朝展翅,遨遊四方,怎能困於一池井水?可她哭著喊著非我不嫁,我不娶,她就尋死覓活。」

「之所以領證,我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張若愚的總結帶著委屈和隱忍。

韓世孝聞言,目露寒光。

怎麼你還成了展翅遨遊的天鵝了?堂堂韓家掌上明珠,成井底蛤蟆了?

正要發怒,張若愚的電話又響了。

韓世孝怒火攻心,卻強行按捺住:「你先接。」

一個當了十年炊事兵的廚子,哪來那麼多業務?

張若愚清了清嗓子,剛接通便提高了音量:「什麼?咱們北莽八大王牌師五千多名兄弟都要來喝我的喜酒?還要鬧洞房?連新晉北莽少帥龍將軍也親自來了?」

張若愚偷瞄了韓世孝一眼,委婉道:「沒必要這麼勞師動眾吧?你們不是剛在首都授勛,昨晚不是還參加了授勛國宴?這麼忙,真沒必要——啊?我這個老大哥新婚燕爾,不來不行?嗨!都是自家兄弟,我能跟你們見外?什麼?都到濱海了?十分鐘就來我家?唉,你們真要來也提前打個招呼啊,我這什麼都還沒準備呢!」

韓世孝在一旁聽得直皺眉。

北莽八大王牌師喝你的喜酒?鬧你的洞房?那可是華夏最精銳的戰鬥部隊,更是已故傳奇戰神張向北的嫡系部隊。

新晉北莽少帥龍飛,更是軍部少壯派領袖。

如此位高權重的軍部統帥,來喝你一個炊事兵的喜酒?

連吹牛都吹不明白,能活明白?

韓江雪要和這樣的男人相伴一生?

別說大老闆,他一個外人也不答應!

「小韓,要不你改天再來?」掛斷電話后,張若愚重新點了一支煙,風輕雲淡道。「你也聽見了,我那幫原單位的兄弟要來喝喜酒,還有十分鐘就到。要是和你下面那幫小弟撞見,難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解釋一下就清楚了。」韓世孝冰冷道。「十分鐘后,你的兄弟不來,我的人就會上來。」

說罷,他朝樓下打了個手勢。那黑壓壓的西裝猛男得令,一個個蠢蠢欲動,目露凶光。

「說起來,咱倆也算沾親帶故,何必呢?」張若愚無奈道。

「我要是你,現在就收拾行李滾出濱海,一輩子都別回來。」韓世孝步步緊逼,不留餘地。

「我說過了,是韓江雪逼我娶她。」張若愚有些委屈。「難道當一隻淳樸善良的天鵝也有錯?」

韓世孝心頭一顫,差點把張若愚從五樓推下去。

十分鐘眨眼就過去了。

韓世孝的目光,死死盯著路口轉角。那是來這棟危樓的唯一通道,北莽八大王牌師五千精銳真要來,還不得把這破路給碾碎?

「來了。」張若愚叼著煙,眯眼說道。

韓世孝聞言,極目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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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退婚我把冰山總裁禍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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