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楚晟拉褲兜了
現場一片嘈雜驚呼聲,而禮部尚書宋潛則開始大聲給眾人講述著比賽的規則,
「…..禮科分五禮,樂科分琴棋畫詩,射科分射箭和投壺,御科分御馬和御車,書科則比試書法,數科則以….今日第一場,考最基本的,便是五禮。」
「之後….每一科可以選自己最擅長的參加,但也可以都參加….」
聽到這裡,從西涼那邊的隊列里傳出一聲疑問,「每一科都要參加嗎?」
這個不待宋潛回答,大順這邊的隊列里小世子姜靖安就笑道,「廢話,那自然是參加的越多,分數排名越靠前啊。」
先前那人就哀嚎:「….我只精於畫技,那得分怎麼比得過琴棋畫詩都參加的人?」
姜靖安叉著腰,
「這有何難啊?你畫的最好,直接拿個滿分,當然比得過其他人。」反正他自己是打算靠下棋和投壺替自己多爭一些分數的。
也是這個道理….西涼那人怔了怔,帶著幾分憧憬,但旋即哀嚎,「就算如此,萬一有琴棋畫詩皆精的呢?」又哀嚎,「萬一有人六藝皆精的呢?」
姜靖安也是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想過......不過,他旋即看開了,「這樣啊,那樣的才子,得入郡主青眼,你有什麼不服的?」
西涼那人再次一怔,是啊….四周響起鬨堂大笑,真有那樣厲害的人,誰能不服?
郎才女貌,天經地義!
既然是比試,那自然是要有負責裁決之人的。
為了公平起見,便又請了些名動天下的大儒們來負責評判,之所以說是「們」,是因為請來的大儒足足有六個,每一個都是非常嚴肅古板的老夫子,一看就知道非常的不好相處。
廣場上的眾人頓時陷入安靜中。
宋潛扯著嗓子喊了聲,「開始......」
五禮指的是,以祭祀之事為吉禮,喪葬之事為凶禮,軍旅之事為軍禮,賓客之事為賓禮,冠婚之事為嘉禮,合稱五禮。
雖然動作繁瑣,但比起琴棋書畫這種需要日久天長浸潤的技藝,是最簡單基礎的,只要死記硬背熟練就好,更何況世家子弟,沒有不會這些的,哪怕是西涼和大周,也學的是同一套禮。
所以這第一天的比試,純粹是熱場子的送分題!
只要規規矩矩地將禮儀做完,便都能在這一科拿到滿分。
而且五禮的動作是很美的,很有觀賞性,年輕的男子們衣衫整潔,面容端莊,隨著大樂做出對應的動作,當真是風華正茂,那幾位大儒捋著鬍子,也看得甚是滿意。
而就在這一片整齊劃一的隊列中,唯有大周陣列最前方的楚晟面色一變,身子一彎,手按住了腹部,
「腹痛。」他喊道,「要出恭。」
聲音未落就聽得噗嗤聲作響,同時臭氣四溢,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嗯......這難道是......拉到褲子里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連楚晟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待醒過神頓時面色慘白,那旁邊認真待命的美貌婢女們亦是大喊一聲,不顧還在比試就忙沖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扶住了楚晟。
尖叫聲讓無數人頓時捂著鼻子後退,而楚晟還在噗嗤個不停….他抬手掩面大喊,「快扶本王去凈室。」
婢女們忙讓開,幾個魁梧高大的侍衛湧來,左右將楚晟架起,這時候已經是走不了路了。
一行人快速從廣場上移動,檯子上吩咐裁判的幾位大儒,也是臉色一變,皺眉捂鼻都掩不住,那熏天的臭氣。
「天......呢,大周的晟…晟王拉褲兜子里去。」姜靖安捏著鼻子說道,神情愕然。
怎麼突然就….還拉到褲子,當著眾人的面,真是何其尷尬。
拓跋奎視線落在地上,雖然有衣物遮擋,但地上也斑斑點點…..他忽地一陣噁心,忍不住抬手掩嘴,耳邊猶聽得楚晟的聲音傳來。
「啊,啊,快些…..」
楚晟帶的那些侍衛們不敢怠慢,連規矩都顧不得,硬生生地將楚晟舉過頭頂,腳下快步移動向宅院去了,那一陣臭氣還經久不散......
眾人獃獃目送他離開,見那幾位隨行在一旁的婢女也是臉色難看。
其中一位忽地伸手按住后臀,然後大哭起來,夏日裡薄薄的衣裙裹著的豐臀隨著走動現出一片片黃色的污跡…..
更多的哭聲以及噗嗤聲在廣場響起,整個廣場充斥著臭氣,恍若茅廁,剩下周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還能是什麼事?
秦玄凌掩著鼻息,不動聲色地飛身掠向一邊,視線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獨坐高台的雲羲和,這就是她說的等著看笑話?
確實很好笑哦。
——
「混賬東西!」
楚晟那副溫潤如玉的形象,這下算是被毀了個乾乾淨淨,他捂著肚子,十分憤怒地喝道。
他們這一行人幾乎十之有八九都拉肚子,迅猛之極,讓他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凈室,後來乾脆裸著下半身一直坐在恭桶上,隨行的大夫熬的湯藥端上來他都是坐在恭桶上喝的。
好在喝了葯之後,總算是勉強止住了。
他此刻已經洗過身子,又換了乾淨的衣衫,但他還是覺得口鼻都是臭氣,自己身上的以及婢女們身上…..這讓素來形象良好的他羞惱不已,更羞惱的是他適才當眾拉褲子,比之上次在大順的茅草屋裡,讓人瞧見他光屁股還羞恥。
遠風額頭冒出一層汗,道,「王爺,莫不是水土不服?」
是啊,只有他們這些人當場拉肚子,大順和西涼那些人都好好的......
「蠢貨!」楚晟冷笑,「這宅院中唯獨咱們的食材是單獨供的。」
這真是好無奈,遠風白白挨了罵,只覺得有苦說不出,自帶廚子做飯......從一開始,就是王爺的吩咐!
而且王爺一來,就將這院中最好的院子給佔了,還用馬佔了不少好院子,既攔了大順,又擋了西涼......這不正是誠心遭人嫉恨呢嗎?
遠風內心叫苦,又不敢怪王爺。
楚晟卻是哼了聲,帶著幾分冷傲氣息,「早說了,宅院中住的這些人都是對手,只要是對手,那就都是卑鄙無恥的。」
遠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