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命
聽到李景天的話,各國大佬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世界上唯一能救他們的只有天醫!
可卻每一個人敢在李景天面前多要求一個字。惹怒了天醫,那將是滅頂之災!
李景天說完,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背著手的回屋了。各國大佬跪在地上,平時在各國各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鱷,含著眼淚看著果兒。「聖姑婆婆!
這!
這天醫明天歇業,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
聖姑婆婆救命!
聖姑婆婆救命啊!
我願奉上黃金萬兩!
美玉十箱!」
「我願奉上萬頃土地,僕人無數!」
果兒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且十分尷尬。這些人拎出來歲數大的都得六七十了,居然還要叫他姑姑,真是不知羞恥。可果兒偏偏心軟,偷偷瞧了一眼診所的方向李景天已經進去了,從懷中掏出了一瓶就九轉續命丸,發給了在場各位每人一顆。這是李景天給果兒自己以防意外的,吃上一顆,可吊命七日無礙。所有人跪謝了聖姑的恩德,在果兒微微抽搐的笑容中,叫了二十多聲婆婆離開了。「師兄,他們每次都叫我婆婆,我有那麼老么……」
「師兄……你又……」
山腳下郊區村子里的小賣部,果兒鼓著粉嘟嘟的小臉蛋委屈的看著李景天,右手拿著一根木棍的一端。木棍的另一端,被李景天握在手中。「阿巴……阿巴阿巴~」
李景天被果兒用木棍牽著,嘻嘻的傻笑,大清鼻涕留過了河,用手塗抹一把,然後亂甩。被鼻涕濺到的路人,一臉嫌棄,不禁咂舌。但也沒人太在意。都知道,住山上的。傻子。又有誰能知道,剛才就連異國的首相,都要拜倒在這個人的腳下!
十年了,每次都是一個小女孩兒用木棍牽著這個傻子下山來買東西,米面油菜,日常用品。問起的話,小女孩兒便說這是他哥,從小得了小兒麻痹。十餘年向來如此,村子里的人也習慣了。裝瘋!
這是師傅當年留給李景天的話。在和某個指定女子,在自願情況下鸞鳳諧鳴之前,李景天必須得在外人面前裝瘋買傻,絕不能以真實本性示人。就算是行駛天醫之職行醫時,也必須帶面具。不然,若被鬼界的人得知了李景天不是瘋子,並且未與「天子之女」
成婚,定要拘他的魂魄下陰間。他能正常的活過這二十五年,全靠師傅大半生的功力,以及裝瘋賣傻和那一口元陽支撐。果兒這才想起李景天要裝傻,連忙不在多問,拿出手帕給李景天擦了擦鼻涕,給過往的路人鞠了一躬,用木棍牽著李景天離開。明天是李景天的大日子,選妻。按照上代天醫李景天的師傅留下的規矩以及和五家婚約者的血盟,需要在他的牌位面前點上三根香花燈燭,五樣供果以及豬牛羊頭,還有一個銅盆。若是婚約者悔婚,就要拿著當年的婚約在天醫面前禱告,然後用香花燭把婚約點燃在銅盆內焚燒了,這樣婚約自然也就作廢。今天果兒和李景天便是下山來採買這些東西的。「明天又到了祭拜你爹的日子啦?」
白事店老掌柜的抽著旱煙問道。果兒乖巧的點點頭,在旁邊費心的挑選著明天用得蠟燭元寶和紙錢。而李景天則是在一旁傻笑,一會兒拿過紙人兒來玩兒,一會兒用腳踢門框,果兒不斷的過來直至,並且給老掌柜的道歉。老掌柜擺了擺手,早就習以為常,嘬了一口旱煙,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小姑娘。「果兒啊,你這傻哥,你都伺候了十年了,也該撒手了,你眼瞅著也十八大九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兒,找個婆家了,總不能守著你這傻哥過一輩子吧?我們家隔壁鄰居那個二小子歲數給你差不多,而且人家現在在城裡上班,一個月工資拿一萬多呢!
你要是樂意,大爺給你張羅張羅?」
果兒搖搖頭。「謝謝顧大爺,不勞顧大爺挂念,果兒已經心有所屬了。」
說著,臉上微紅,柔美一笑。聽到這裡,李景天手裡的紙元寶掉到地上……回來的路上,果兒又拉著李景天去了一趟內衣店,買了一些貼身衣物。「啊?!
丫頭你有喜歡的人了?你買這些衣服幹什麼?你倆不會都已經……!
啊啊啊啊!
哪個混蛋!
老子非得宰了他不可!」
上山的路上,李景天拿著兩個大袋子,追著果兒屁股後面不斷的問來問去,氣的直撂蹦,一直到回診所還在喋喋不休。果兒一路上都紅著臉不說話,時不時的瞪李景天一眼。「笨蛋,不理你。」
說罷,鼓著臉蛋去廚房燒菜。晚上,房內。天醫的小診所,能睡覺的只有一間屋子。房門,房門緊閉,果兒在外面的廳內用大木盆燒好了熱水洗澡。李景天和果兒從小就和師傅一起住在一間屋子裡,老天醫去世之後,兩人也一直和以往一樣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時候的果兒還不到十歲,李景天只當她是個是個小丫頭。可隨著果兒一天天長大,身體如同一朵美麗的荷花一樣含苞初放,胸前也微微隆起。天天睡在這樣一個美少女身邊,還不讓人碰,這不人活活急死!
李景天也只能假借半夜出去上廁所的名頭,自己展示展示手藝。咯吱——房門打開。是果兒出浴歸來。床鋪咯吱一聲響,想必是果兒坐在了床邊。同塌而眠。李景天就在床榻的另一邊,這麼近的距離,能夠清晰的聞到果兒洗髮水的香味。他忍不住側過頭去偷瞄……那光景,不禁讓李景天渾身一震,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燭火下。果兒坐在床邊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裙。而且那睡裙微微有些半透明,透過如同輕紗般的睡裙,裡面身體的曲線和弧度都清晰可見,隨著果兒擦拭頭髮的動作,在微微晃動……李景天不由得心臟狂跳!
說是師兄妹,可畢竟沒有一毛錢的血緣關係,今天果兒怎麼如此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李景天的牙齒都快咬出血了,連忙回過頭捂緊被子,假裝睡覺。只聽得背後果兒整理好了自己的被褥,輕輕的湊到李景天身邊。那溫潤的唇,壓在了李景天耳邊。「師兄……丫頭心中之人,丫頭十幾年的心意,你……你真的不知……」
那聲音,如同六月的春蜜,沁人心脾,而那甜美中,帶出來的是夾雜在春意中無限的羞澀。「明日,明日便是師兄選妻之日,等師兄有了妻子,是不是心中再無丫頭一席之地……」
「那今日,果兒要向師兄表露藏在心中十九年的心意。」
「丫頭只想嫁給師兄……可果兒知道,師兄又天命在身,丫頭只能給師兄做一輩子丫頭……我不奢求能夠和師兄一輩子在一起,……那麼!
就讓丫頭當師兄一天的新娘也好……」
果兒說著,輕輕褪下睡裙,露出白嫩的肩膀,雙頰緋紅,幾欲滴水。可李景天,一動不動。果兒紅著臉,微微有些詫異。「師兄?你睡了嗎?」
「……」
「……」
果兒瞬間大羞,小臉蛋生氣的鼓了起來,輕輕的罵了一聲笨蛋,隨之吹滅了燭火躺在了床上,輕輕的抓著自己的新買的睡衣。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景天猛地翻過身來,如同野獸一樣從背後一隻大手一把死死的摟住了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