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謠言四起
第92章謠言四起
陸緒章要出國,臨走前他自是不捨得,恨不得就這麼和她連在一起不分開一般。
不過最後也沒法,只能出去,畢竟這次的行程實在是要緊,不是能隨便缺席的。
臨走前,他提起來,說是這次在美國,如果有機會的話,會再設法找找她哥哥,現在有些線索了,找到了她哥哥的一位朋友。
孟硯青自然是盼著,希望能見到哥哥。
陸緒章又幫孟硯青整理了一摞的政治資料,孟硯青自己找了一家政治培訓抱佛腳的三天培訓班,到時候自己和兒子一起上。
陸亭笈不太愛政治,他覺得都是背的,沒意思,不過孟硯青自然不允許他偏科,反正按著牛喝水,硬是讓他陪自己一起上課。
最近首都飯店的珠寶櫃檯生意還算興隆,孟硯青躺著也能財源滾滾,兩個人學習上也進步很大。
這天,她抽空也過去拜訪了寧鴻釗院長,對方很歡迎,表示只要過了線,一定錄取。
至於陸緒章,出差后,人在美國,但是他特意找電信局給她的座機開通了國際長途,這樣他就能給他打電話了。
他是不怕電話費的,經常會在他那邊早上七八點給她打電話,一打就是半小時。
其實有時候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閑著說說一些生活瑣事,彼此都覺得很喜歡。
這種日子,讓孟硯青越發覺得他們重新回到年輕時候,回到了他們最熱烈的時光。
陸緒章也提起來孟硯青哥哥,現在已經和孟硯青哥哥的朋友取得聯繫,孟硯青哥哥好像和一群吉普塞人四處流浪,之後去了一個什麼部落,總之行蹤不定。
他只能通過那位朋友給孟硯青哥哥留了口信,如果孟硯青哥哥看到,自然會聯繫這邊。
孟硯青聽著,自是期待不已,她太想念哥哥了,希望有機會見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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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陸亭笈過去他祖父那邊了,孟硯青早早起來學習。
如今天氣熱得厲害,日頭從窗欞灑進來,就這麼落在書頁上。
旁邊窗台上的金邊瑞香這幾天長得正好,還開了花,那葉子金翠金翠的,花也漂亮,關鍵是香氣馥郁,倒有些昔日法國香水的味。
她在金邊海棠的香氣中看著書頁,自是愜意,一直到了中午時候,便打算過去首都飯店。
最近她和謝敦彥打了電話,他又送來一批貨,今天估計要上櫃檯,她想看看情況。
她便盤算著,正好過去首都飯店,先吃個飯,之後過去櫃檯清點貨物。
誰知道出門時候,卻看到寧助理。
自打陸亭笈住在她這裡,寧助理便成了常客,不是送個這個就是送個那個的,彼此也算是熟了。
寧助理看到孟硯青,便笑著說:「孟同志出門?」
孟硯青頷首:「怎麼這會過來了?」
寧助理笑道:「我們單位前一段開著吉普車過去內蒙,去那邊打鹿,這不今年去了,打了好幾車,單位就給大傢伙分了,陸同志自然也分了,不過他說老先生那邊不愛吃這一口,早吃膩了,他一個人也吃不了,就讓我送過來您這邊,您先放著,等回頭看看怎麼燉了。」
這「看看怎麼燉了」是委婉的說法,其實寧助理心知肚明,指望這位大小姐下廚那是不可能的,而陸亭笈那位小爺的廚藝也沒練出來,所以說來說去,最後還是陸同志過來給他們母子倆做飯。
寧助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他也心知肚明,陸亭笈直接把孟硯青叫媽了,這可不是隨便叫的,關鍵是陸同志現在也認可。
所以別管過去是什麼糾葛,以後陸同志和孟硯青走到哪一步,反正他得先敬著,備不住這就是未來的陸夫人了。
當下寧助理幫著孟硯青把鹿肉放進地窖,那地窖是從儲藏間挖出來的,正好放些肉類和紅薯白菜類。
放好后,寧助理也就順路陪著孟硯青過去首都飯店,路上隨口說著話。
陸緒章這次出國任務重,本來這次寧助理應該跟著過去,不過因為另外配了一位翻譯和一位秘書,他便沒跟著過去。
他笑道:「這樣也能節省差旅成本。」
孟硯青頷首,兩個人走在衚衕,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寧助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孟同志,有個事,我記得你認識那位陳曉陽吧?」
陳曉陽?
孟硯青疑惑:「他怎麼了?」
寧助理搖頭,嘆道:「被抓了。」
孟硯青:「?」
寧助理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道:「這件事其實有一段了,一直在那裡耽擱著,最近有了上面的令,才算是徹底判下來,消息才往外放,死刑沒跑了。」
孟硯青蹙眉:「死刑?」
寧助理頷首:「聽著那意思,糟蹋了不少姑娘吧,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了。」
孟硯青默了好一會,才道:「這樣啊……」
告別了寧助理后,她過去食堂吃飯,這麼吃著的時候,便想著這件事。
其實她在那本小說中也看到過關於嚴打的,說是跳舞什麼的會抓人,但是沒想到這麼嚴厲。
當然了,這陳曉陽如果「糟蹋了不少姑娘」,那他就是活該了,一點不冤。
一時卻是想起陸緒章那天說的話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吃過飯後,她也顧不上別的,便匆忙先回家了。
前一段家裡改造過,已經安裝了太陽能熱水器和電話等家用設施。
她拿著電話,直接撥通了陸緒章在國外的電話。
陸緒章電話卻是一個女同志接的,對方說陸緒章在開會,讓她留個信兒,她會轉告。
孟硯青便道:「麻煩說下,姓孟。」
女同志給接下來后,孟硯青便掛了電話。
大概半小時后,陸緒章打回來了。
他聲音略有些沙啞:「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孟硯青:「怎麼了,剛才在忙?忙的話不著急,回頭閑了再說。」
陸緒章便溫聲笑了:「沒什麼,剛開了兩個小時的會,嗓子都疼了,正喝水,突然找我有事?」
今天開會間隙,一位下屬突然遞了紙條來,他一看便猜到了。
孟硯青:「那個陳曉陽怎麼回事?」
她這麼一問,電話那頭略沉默了下,之後便笑了:「看來這件事很快就要傳開了。」
孟硯青:「到底怎麼回事?」
陸緒章卻是雲淡風輕:「沒什麼,法律重拳出擊,應得的報應。」
孟硯青倒吸了涼氣:「你做了什麼?」
陸緒章:「我能做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公安部門採取的行動,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然而,他越是這麼說,孟硯青越是確認了,他必然是從中推波助瀾了。
當時他就曾放下話來,會給陳曉陽來一個大的。
她當時聽著,明白他早晚會做什麼,但是萬沒想到,所謂大的,竟然是直接讓他吃槍子了!
她微吸口氣,無奈地道:「陳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你別引火上身。」
兩家子雖然未必關係多好,但都是這麼巴掌大一個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萬一抓住什麼把柄,那從此後兩家成仇了。
陸緒章卻溫聲安撫道:「硯青,你不用擔心這些,我既然出手,那自然能做到滴水不漏。」
孟硯青聽著,默了會,便明白了。
從去年陸緒章決定出手對付這陳曉陽,到如今陳曉陽東窗事發,這自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其中,以陸緒章的能力,自然是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在這方面,他肯定能做得妥妥體貼。
孟硯青:「那就好。」
她只是一時有些受了衝擊,以為那陳曉陽就是小打小鬧,誰知道竟然到了這個地步,直接要吃槍子了。
電話那頭,陸緒章輕描淡寫地道:「這小子胡作非為,可是禍害了不少年輕姑娘,他還敢惦記你,這不是找死嗎?」
當下他安撫了她幾句,讓她不用多想,不過後面好像有屬下過來,他應該很忙,她也就掛了。
掛上電話后,她想起那本書中自己兒子的結局,突然有些后怕。
幸好自己重生了,介入其中,多少在改變著兒子的命運。
不然的話,兒子那桀驁不馴的性子,現在還只是打架鬥毆,再大一些,對男女感情問題感興趣了,說不定就成為陳曉陽那樣的人,或者再胡作非為一些,就算沒有羅戰松,也保不齊落一個陳曉陽的下場。
現在兒子認真學習,一心想著高考,這性子比起之前收斂了許多,倒是讓人放心,反正怎麼著也不會走上書中的路子了。
她這麼想了一番,才算安心。
不過讓她沒想到是,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陳曉陽的事就宣布了,而且很快傳開了,消息鬧得還挺大的。
孟硯青特意問了陸亭笈的想法,陸亭笈對此很漠然:「他胡作非為,就該抓他。」
不過他到底認識陳曉陽,還打過交道,想到這麼一個大活人要槍斃,他皺眉說:「還挺奇怪的,真是沒想到。」
孟硯青便趁機熏陶:「所以無論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都得謹守本分,不然萬一把事情鬧大了,家裡再有能量也救不了小命。」
陸亭笈從他那一大沓的資料中抬起頭來,納悶地看了一眼孟硯青:「怎麼說得好像我違法犯罪了。」
孟硯青:「我只是給你敲一個警鐘。」
陸亭笈:「知道啦……」
孟硯青見此,越發放心,自己兒子還是好孩子的。
不過孟硯青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被扯進了陳曉陽的流言蜚語中。
這天她過去首都飯店櫃檯,想著看看那批貨的情況,誰知道路過服務台就感覺氛圍不對,好幾個姑娘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等她離開后,大家才低聲討論起來。
聽那意思,她們就是在討論陳曉陽。
如今陳曉陽的案子已經審判了,聽說最近《民主和法制》刊載的文章已經開始全面剖析陳曉陽,並詳述了案情。
說是陳曉陽利用自己的身份背景,肆無忌憚享樂,毫無顧忌,會把喜歡的女性誘騙到家中,在行事後,還會和對方聊天,進行攝影,並寫到自己的日記中。
他自己竟然有一本日記叫做《「採花」大紀實》,被人吹捧著竟然打算出版!
他還準備了微型攝像機拍照,在事後進行分享,並把那些照片拿出來貼在筆記本中,以供欣賞,甚至去要挾受害者等。
而現在各路傳聞提起來,說在他的日記中,竟然還特意提到了一位「孟姓」服務員。
孟姓服務員?
雖然沒具體提這服務員和他到底如何,但是首都飯店的服務員看到這個,自然都疑心起來,大家紛紛猜測那個「孟姓」服務員就是孟硯青。
那會兒陳曉陽過來鬧事,孟硯青還是服務員領班,接待過陳曉陽。
這天孟硯青正和胡愛華討論櫃檯進的新貨,趙樹靜匆忙趕來,欲言又止。
孟硯青沒理會,先和胡愛華討論過,之後才帶她走到一邊:「怎麼了?」
趙樹靜含淚看著孟硯青:「是我對不住你,我沒想到你竟然發生這種事。」
孟硯青:「瞎想什麼呢,根本沒我什麼事,那天跳舞過後,他是找過我一次,不過直接被打跑了,後來根本不敢湊邊。」
直接來自陳曉陽老子的鐵拳,他哪還敢對自己瞎想什麼。
然而趙樹靜顯然不太信,她已經認定那個「孟姓女服務員」就是孟硯青了。
這件事孟硯青只覺得好笑,不過也沒當回事。
可等她過去飯廳吃飯的時候,她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好奇地看她,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馬上就把眼睛挪開,和她說話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她只覺得無聊,當即離開,誰知道路過一處,卻聽到兩個服務員在那裡低聲說話:「就是那個孟硯青,據說她之前在飯店當服務員,後來不知道怎麼直接就包了一個櫃檯,據說她包櫃檯的錢就是從陳曉陽那裡來的。」
「對,我也聽那邊說了,聽說她還被公安局叫過來了,要讓她進行調查,什麼都交待了,被那個陳曉陽拍了照片,沒穿衣服,她哭著要求把那些照片燒掉,不公開,公安局同意了。」
孟硯青看過去,記起來那個服務員叫孫若麗,和李明娟關係不錯。
能把事情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的,這孫若麗也算是有兩把刷子了。
之後,謠言越傳越厲害,最後連彭福祿都過來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表示完全沒影的事,彭福祿自然相信,嘆道:「謠言止於智者,你不用搭理就是了。」
孟硯青:「嗯,我估計過幾天就沒事了吧。」
畢竟沒憑沒據的事,本來就是瞎傳的。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錯估了人們對這件事的興趣,隨著那陳曉陽被宣判,被判死刑,謠言甚囂塵上。
和她一起陷入謠言中的是一位龔姓的女明星,大紅大紫的年輕女明星,百花獎最佳女演員,還是中國電影金雞獎的女主角。
據說那位女明星不堪其擾,幾乎生活在謠言風暴中,戲約和演出都被莫名取消了。
連帶著,孟硯青也一起被指點,說她和那個明星一樣都曾經陪著陳曉陽如何如何的。
這件事甚至影響到了孟硯青的生意,竟然有人特意來東櫃檯,就為了看孟硯青——那個捲入這場案件的女人。
「聽說她特別好看,長得像大明星!」
「還聽說特別會扭屁股,扭起來好看。」
胡金鳳幾個自然擔心她,過來找她。
胡金鳳氣得要命:「也不知道好好的怎麼傳這種謠言,可真不要臉,誰傳出去的,人家可沒說姓什麼,就在這裡造謠生事,敗壞別人名聲!」
王招娣蹙眉:「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看了,人家報道根本不是這麼報道的,肯定是有人添油加醋了。」
可問題是這種事就很氣,大家都傳,你不可能拿著報紙挨個澄清,對人家說你看看報紙,報紙不是這麼寫的。
人們寧願相信那個更離奇更充滿色情氣息的傳說。
哪怕他們知道這不是真的,也要辯解一句「我們就隨口說說,當故事說說」。
陳桂珠很無奈:「那可怎麼辦呢,繼續這麼下去,說不清了。」
也虧得孟硯青並不在意,如果換一個普通姑娘家,估計早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那裡了。
孟硯青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成算,她現在連錄音筆都買好了,做好一切準備。
當下也就道:「這件事先晾幾天吧,如果幾天後事情還不平息,那我就找律師了。」
找律師?
大家都疑惑起來:「這種事情律師能解決問題嗎?」
孟硯青:「並不一定,不過可以試試。」
恰好這個時候,彭福祿特意找她聊了,那意思是讓她先在家休息,至於珠寶櫃檯,他們也會留意,不讓閑雜人等過去,免得影響生意。
對此孟硯青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櫃檯生意有胡愛華,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守著。
她離開東樓珠寶櫃檯,卻沒離開,徑自過去了那邊服務員更衣室,到底是在這裡工作過的人,她熟悉得很。
更衣室里,李明娟和秦彩娣等人恰好都在。
李明娟看到孟硯青便笑了:「孟同志這是怎麼了?你如今可是做生意的,怎麼跑來我們這裡了?」
另一個從旁也笑起來說:「孟同志現在的身份,和我們可不一樣,貴足踏賤地,仔細污了你的腳。」
她們這一說,旁邊平時幾個和她們玩得好的姑娘全都笑起來。
「估計是靠山倒了吧,誰不知道呢,他的大靠山馬上就要被槍斃了,樹倒猴猻散,她自己也差不多也完了!」
秦彩娣擰眉盯著孟硯青:「你以為你是誰,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想攀高枝?」
孟硯青竟然和陸同志兒子一起說說笑笑,這消息傳到了秦彩娣耳中,她恨得咬牙切齒。
對她來說,陸緒章就是天上明月,高不可攀,結果那高不可攀的人竟然彷彿距離孟硯青很近。
她嘲諷地道:「別以為你是陸同志亡妻家的遠親,人家就能看上你,自己什麼德性自己心裡沒數嗎?一雙亂搞的破鞋罷了,你以為你能算什麼玩意兒?你英語好又怎麼了,你出過國嗎,你能跟著人家出席什麼場合嗎?」
李明娟:「得,搭理她幹嘛,姑娘們,你們可記住了,以後不用理她,不要和她多說話,免得白白敗壞了咱們清白名聲!」
其它人也都義憤填膺起來:「要不是她,咱們清清白白,結果現在可倒是好,咱們都被她連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也跟她一樣亂來呢!」
李明娟撇嘴:「她還會抽煙呢,好姑娘家誰抽煙呢!」
大家紛紛點頭皺眉:「男人才抽煙呢,女人只有進歌舞廳的那些才抽,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對此,孟硯青也只是笑笑:「我真是謝謝你們了,這麼替我操心,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的生意興隆,財源滾滾,掙得美金數都數不清,我的事,還輪不著你們在這裡瞎掰掰,先管好自己那張嘴吧。」
說完她徑自走出更衣室。
出了更衣室后,她直接打電話,再次找了寧助理。
寧助理知道情況,也是皺眉:「孟小姐,這事要不要和陸同志說一聲。」
孟硯青笑道:「我確實需要一些幫助,不過我覺得你就能解決,既然你能幫我解決,就不打擾他了,他在國外出差,估計忙著呢。」
寧助理:「嗯嗯,你說,有什麼我能做的?」
孟硯青:「我了解過,陳曉陽的案子是在上海辦的,經手人是上海聯合律師事務所,既然這樣,他們應該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不是有一位明星也遭遇了這種流言蜚語嗎,那我們就和這家律師所談,請他們登報為我們澄清。」
之後孟硯青道:「同時再幫我聯繫一家北京的律師事務所,我現在被人傳謠造謠,如果有必要,我隨時可能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
寧助理聽得都腦子反應不過來了,他想了想,道:「行,孟小姐,你說的這些我先辦著。」
孟硯青:「這些事,都不要告訴你們陸同志。」
她頓了頓,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他,但現在還用不著,你幫襯一下,我們自己就把事給解決了。」
寧助理:「好好好,我明白。」
這孟小姐彷彿隨時可以調兵遣將的氣勢,就算他家陸同志回來,也是只有俯首聽令的份兒了。
他就聽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