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老太太
對馬島宗家就靠著和韓國通商苟活著,所以島國對他們來說只是個符號,沒有實用價值。
博野夜僵硬的臉上裂開了1條縫隙,淡淡的道:「危言聳聽,犬野家難道已經墮落如此了嗎?回去吧!」
犬野日中的表情1僵,嘴唇蠕動幾下,還想再進言。可邊上的幾位家臣卻冷哼1聲,接著那些侍衛都拔出半截刀來。
冷冽的刀光晃花了犬野日中的眼睛,他眨巴著眼睛,恭恭敬敬的告退。
1路艱難的回到家中,已經是第2天了,犬野日中也不休息,叫來了雛菊衛。
「主公,可是被將軍大人排斥了?」
雛菊衛1看犬野日中的面色就判斷出他被博野夜大將軍給奚落了。
犬野日中苦笑道:「當年我曾以為父親無能,可今日看來,在大將軍的麾下,除非犬野家族甘願把地盤奉上,否則永不可能重歸曾經的榮耀。」
雛菊衛冷哼道:「那人無禮!主公,漢人已經對我們釋放了善意,您,該做出決斷了,是犬野家族永世沉淪,還是義無反顧的掀開頭頂上的大山,您1言而決!」
冬天的島國天空灰濛濛的,犬野日中伸出手去,感受著涼風的吹拂,喃喃的道:「我家只想求安穩,奈何啊!」
雛菊衛跪地道:「主公,機不可失啊!」
犬野日中苦笑道:「我如何不知,不過……漢人究竟能給我們什麼幫助,這還得要看次郎的溝通,再忍耐1段時間吧。」
雛菊衛心中嘆息,無奈的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中1隻鳥兒在孤獨的飛翔著,鳥鳴啾啾,無助而空靈。
雛菊衛起身,緩緩的吟哦道:「飄飄何所似,天地1沙鷗……」
淚水從雛菊衛的眼角滑落,他回頭1看,犬野日中正跪在廊下,痛哭流涕。
犬野家啊……
……
南方的冬天也帶著些嫵媚,至少植被不似北方那種光禿禿的難看。
在漢平帝1家子來過蘇家莊之後,京城中關於蘇越的議論詭異的消停了。
狄國公家代表老太太的1個嬤嬤來看綺薇,也帶來了老太太的交代。
「蘇少爺,老太太說了,你還年輕,榮辱不過是過眼煙雲,若是堪不透名利,那就趁早辭掉實務,在家好好的教授學生。」
嬤嬤說這話時1臉的肅然,她見過許多年輕俊傑,老太太不過見1面之後,就能給出評語,經過時間的檢驗,這些評價89不離十。
蘇越給了綺薇1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說道:「回頭幫我多謝老太太的指點,家有1老,如有1寶,關鍵時刻老太太才是定海神針。」
嬤嬤笑道:「誰說不是呢!老太太別看1天不管事,可家中的大小事她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任由他們折騰罷了。」
蘇越對這位老太太還是很欽佩,笑道:「那是,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太太到了這個年紀,就該享享清福,不然世叔怕是還得被她老人家耳提面命,說出去多丟人啊!」
「哈哈哈哈!」
這話讓嬤嬤不禁大笑起來,喘息著道:「蘇少爺這話老奴肯定是要帶回去的,羞羞國公爺,也好讓老太太多吃半碗飯。」
目前龐家的情況有些像是在韜光養晦,龐映菱每天該上朝就上朝,該去向大儒請教學問還是雷打不動。
漢平帝對龐映菱的閑置很微妙,雖然閑置,但有事還是要徵詢龐映菱的看法,讓外界有些摸不清漢平帝這位大佬的心思。
而回到太孫府的漢儀叫來了俊楚,還令人把被打的在床上起不來的3佳也抬過來。
俊楚的那張臉看著很有趣,青紫,而且腫大,讓人不忍直視。
氣息奄奄的3佳被抬進來后,1看到俊楚就怒不可遏,掙扎道:「殿下,奴婢冤枉啊!」
俊楚看到站在漢儀身邊的雀尾后,心中1冷,毫不猶豫的跪地道:「殿下,奴婢是被3佳1巴掌打暈了,暈暈沉沉的撞到了牆壁。」
果斷!
如果蘇越在這裡,1定會讓漢儀把這廝打個半死,從此趕去清掃茅房。
3佳顯然未料到俊楚如此果斷,所以愕然後,無話可說。
雀尾氣得滿臉通紅,可卻不敢當著漢儀斥責。
漢儀看到3佳1臉的悲憤,可卻沒有反駁,就喝道:「來人!」
「殿下!」
舒然帶著侍衛進來,單膝跪地。
漢儀目光森然,「拿了3佳,重責!」
「殿下,奴婢冤枉啊!」
3佳不過是嚎叫了1聲,就被舒然粗魯的用破布堵住了嘴,兩名侍衛把他提溜起來,1路拖到了外面。
「打!」
「噗!」
「嗚嗚嗚……」
外面很快就傳來了打板子的聲音,漢儀的目光掃過房間里的眾人,冷冷的道:「各自都記住自己的本分,各安職守,敢挑事者,3佳就是他的下場!」
杜謙在邊上看到漢儀殺伐果斷,心中不禁生疑。
要知道3佳最近可是很得漢儀的寵信,而漢儀也不是那等刻薄的上位者,所以今天的這頓重責有些莫名其妙。
3佳掙扎著下來,伏地喊道:「奴婢謝殿下,奴婢謝殿下……」
漢儀目光清冷,令道:「雀尾行事端正,賞!」
這話1出,大家都知道3佳被罰和雀尾脫不了關係。
除去俊楚的感激之外,雀尾最大的收穫就是多了幾雙警惕的目光。
外面的責打還在繼續,杜謙要去上衙,所以就先告辭了。
到了門外時,杜謙看到3佳居然已經停止了慘叫,只是滿臉漲紅,眼珠子都幾乎要瞪出來了。
3佳垂下頭去,身體隨著責打而劇烈的顫抖著,可他卻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在連皇宮內的消息都很難保密的龍朝,太孫府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出去了,外界對此褒貶不1。
「有人說太孫殘暴?」
俊楚1大早就來了,他不但帶來了王貴妃的還禮,還帶來了給綺薇養胎的滋補品。
蘇越摸著下巴道:「害群之馬不足惜,換我的話,大概不會打他,最多讓他1輩子都去清掃茅廁而已。」
「你這更狠,直接斷了他的晉陞之路。」
太監割去那個玩意兒,為的不就是溫飽嗎?
可溫飽之後呢?多半還想著權勢。
若是1輩子都看不到希望,那真是生不如死。
蘇越笑道:「老楚,不是我說啊,在太監裡面,你算是心思正的,可有的太監,比如說柳千曼,也不知道陛下怎麼這般信任他,那就是個陰人。」
俊楚喝著熱熱的菊花茶,嘆道:「都不容易,柳千曼此人重權勢,把自己的心都蒙蔽了。」
蘇越只是笑了笑,俊楚突然湊過來說道:「咱家知道你關注韓國那頭,有個事給你說說,今日聽說那邊衛所的1個指揮使突然進京來了。」
「哦?」
蘇越好似不大在意的問道,可他抓住茶杯的手猛地緊了1下。
那可是前世赫赫有名的野豬皮的先祖啊,也是韓國周圍的衛所的第1任指揮使。
「嗯。」
蘇越心中微微1動,問道:「那還有什麼人嗎?還是就他1個人?」
俊楚說道:「沒有了,京城朝廷是何地,豈容指揮使這等低小官職的武將任意進出?其他人,呵呵,不過都是些還生活在叢林中的野人罷了。」
蘇越淡淡的道:「的確,不過是些野人罷了。」
俊楚和蘇越的關係好,也不忌諱的道:「不過聽說那些野人和那個指揮使走得很近,所以朝中準備拆分那幾個衛所,相互間隔,將那些野人分出來,旨意已經去了。」
「聽說韓國國內對龍朝收納那些野人很是不滿,認為他和北方蠻族後裔合流之後,實力大增,這是龍朝在掣肘韓國,扼住了他們的咽喉。」
「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