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是戀是毒
羅雲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手裡的紙張有點哭笑不得.
蘭漠白已經「暗示」他多次快些提親的事情.果然這蘭漠白是抓住一切機會的人.既然和趙家的謀划已死.就趕緊拉住這個小皇帝的紅人.他還真是個厲害人物.十年的盟友.一朝倒台他轉瞬就尋了別的對他有利的人.小皇帝沒動蘭家心裡肯定是個疙瘩.攀住羅雲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折上紙張.既然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去提親.說起來他和蘭朵朵兩人根本就沒正經八百的相處過多長時間.好不容易從勾心鬥角變得開始互相看著順眼了.她卻回家了.這一年又偷偷摸摸的也夠刺激.都那時候很衝動才有了墨兒~~反正也很喜歡這個丫頭.娶回來培養感情也是可行的.
羅雲正無意識的在腦子裡走程序.敲門聲砸醒了他.
「誰.」
門吱呀開了個縫兒.穆水可愛的小腦袋探過來「是我.」
「怎麼找來這裡了.怎麼了.」
穆水扭捏捏的來到近前「羅雲哥晚上可有空呀.我找你去我那裡.一起吃個晚飯.」
「怎麼……」
「我當然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你就來吧.再忙不差這一兩個時辰.」穆水比平時活潑好多.杵著羅雲的桌子.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不走的架勢.
「那好.晚上我會去找你.現在還有事要做.」
「恩.可別忙暈了忘記.」穆水飄飄然的退出門口.帶上了門.
太陽偏西.過了黃昏天色開始暗下來.羅雲找了個丫頭帶路.自己的府上.居然都不知道穆水住在哪裡.
穆水一身粉色紗裙.樣式隱約是仿照了那日在山裡的一身.細細描畫了眉眼.本就好看的臉蛋成熟的風韻更濃.
她今天看起來歡喜的過了頭.看見羅雲直接就跳過來拉住他的手臂「我好久沒自己下廚了.燒了幾個最拿手的小菜.有的你絕對沒見過.」
羅雲牽動了嘴角.吃菜對於他來說其實是苦差事才是.
穆水給兩人的酒杯斟滿.端起酒杯柔聲道「不管羅雲哥是為了誰.總之也算是幫穆水報了仇.穆水心裡感激.感覺像是放下了一件大事.」說完不等羅雲出聲.自己仰頭喝乾一盅.
喝完她提手又倒一杯.羅雲手握酒杯停在半空.直看著穆水.「穆水是沒家的人.沒地方去.這兩年一直賴在羅雲哥這裡.不至於淪落街頭.想來我真是幸運.不會變得那種下場.」
又喝了一杯.羅雲實在是感覺不對「我這裡地方大人也多.你在這裡幫我管管雜事也算是在幫我.不需要感激什麼.你怎麼今天這麼激動.」
穆水臉色粉紅.嫵媚嬌羞「蘭漠白倒台.他那些走狗也殺的殺貶的貶.當時害我的也死的所剩無幾了.所以想想那些壓在心頭的事.就感慨好多.而且你這一年來這樣忙.沒有一次好好說過話.正好可以歇歇聊聊.」
羅雲放下手裡滿滿一杯酒.「這樣.你沒事就好.」
「你不需擔心我.」她給羅雲夾了兩樣菜「你先嘗嘗.」
看著那菜倒是賣相好看.可是他卻想起了蘭朵朵那日在雙頭山包出來的包子.水多鹽多.也不知道她到底倒了多少料.他還真的能隱約吃出一絲味道.
吃東西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無趣了.然而穆水對做菜還有一種偏愛.羅雲只顧著聽穆水說話.也沒注意都吃了哪幾樣.左右吃下去的都是一個味道.
「羅雲哥.你怎麼只夾最近的那個.」
羅雲低頭看了一眼「這段時間陪皇上.吃的油水太多.有點膩了.這個蘑菇清淡些.特別合口.」
穆水不疑有他.盛了一碗湯過來.
不消多時.羅雲揉揉太陽穴「我得早些回去了.頭有些暈.」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酒量這樣不好.我才只給你倒了三次而已.下次知道了就不會這麼灌你了.」穆水笑著過來扶他「你臉都紅了.我還是扶你一下.」
穆水抱住他的手臂往起提.胸前正貼著他的大臂.本來只是暈.這樣一貼還覺得有點躁動.果然喝多了.
「你看你站都站不穩.反正我這院子又不是沒有房間.你在我這裡睡下吧.」穆水攬著羅雲往床邊走去「你就在我這房間里休息吧.我換個地方不打緊.」
下藥什麼的.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招式.可羅雲完全沒有對穆水有防範.這一點是穆水很聰明的緣故.她雖憤恨羅雲和蘭朵朵的關係.可是她卻從未對羅雲流露過愛慕的意思.規矩的讓羅雲完全不覺得穆水會看上自己.就連穆水唯一一次嘗試.都被她自己自圓其說.說成是為了報答.
她聰明的地方在於不會做無用功.既然肯定不能橫插一腳.那就用別的辦法好了.這個辦法就是憑藉羅雲的毫無防備下……**……
她是對不同的人分別對待的.對府邸那些下人.都要尊稱她一聲夫人.掌握著府里女主人的地位.對羅雲.她還是一個僅僅住在他人屋檐下的小姑娘.
「羅雲哥.」穆水扶著他到床邊.卻撐不住男人的重量.抱著他倒在床上.壓在羅雲身上.「哎呀.壓到你沒.」
「沒事.」羅雲揉揉眼睛「這酒有些醉人.我自己躺著就好.」
「我還是幫你脫了外衫吧.這樣躺著不舒服.」穆水爬起來.開始給羅雲寬衣解帶.
她的手指動的十分緩慢.羅雲能感覺到腰帶抽掉時.在腰部那緩慢的摩擦.而且現在已經開始熱了.他有點不耐煩.自己動手拽開衣領.
穆水放任他自己脫衣服.便過去吹蠟.和米猴好幾次都是點著蠟燭的.可是現在換了個人她卻生出了羞澀的感覺.也許是感情不一樣吧.吹熄了蠟燭她實在太害羞.
沒有了穆水的手.周圍又一片黑暗.羅雲以為她已經離去了.就放出很大一口氣.很久沒喝到這麼醉了.太難受.再過一會兒.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是在哪兒在做什麼.這時一雙微涼柔軟的手按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有人趟在他身邊.喘息吹在他的脖子.恍惚的摟入懷裡.不知道是他自己拽過來的還是那人自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