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反方向的鐘
他沒有說話。
想必密碼的事情他早就做到,怎麼不知道呢,他那麼厲害,就算不知道,憑藉背後智囊團還是可以找到密碼。
飛機一起飛兩人就迅速起身。
「你不是很想嗎?」
「什麼?」
阮師兄的表情明明確確的表示你智商太低。
「救梁鳴嫣?」
「你都把國際法搬出來了我能怎麼樣。小心點。」
她看著他:「駕駛艙不是那麼好進,你要小心點。」
阮師兄身上的安德魯第一次眉頭舒展。
「會英語嗎?」
「嗯?」
他們就站在機艙內,像無事一樣聊著天,似乎他不打算做什麼。
「機長稍微----有點喜歡女性,打不開你放點女性特色。」
他說話真的夠含蓄,就是機長色迷迷的,管理這麼鬆弛,說不定說上什麼話真的能夠進去。
「阮師兄,你進去萬一真的是劫機,你就會成為導火索,那安德魯家人如何接受?」
對面的法國人安德魯看著她,他大概沒接受過這樣的質問,一時語塞,為了樹立威信面色變冷。
「胡思亂想!」
她是不是胡思亂想,這是事實,上次的漢朝事件改變歷史回去做的已經頭皮發麻,無法再有其他毫無感覺的純粹。
既然阮師兄有那個能力自己辦事,她當然非常相信他,此刻要做的就是查明梁鳴嫣的死因,全球關注的事件她沒那個本事,這個小人物倒是有那麼一點點能力。
至少讓尹徵知道他的未婚妻是怎麼死的,想象下就知道家屬親人在機場等待的心怎麼的焦灼和難受,這種心思大概也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事情一件件發生,手機鈴聲,不停的辱罵聲音。
不一會兒就看見遠處安德魯阮師兄向她擺擺手,鳴嫣起身走過去。
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什麼意思。
這算是長途飛行,有兩個機長和三個副駕駛,他們長相硬朗有氣質,很隨和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冷峻。
大約阮師兄和他們已經打得火熱,或者說拿錢賄賂過了,都表現的很熱情。
「嗨~~」
副駕駛高高瘦瘦眼睛很大笑眯眯的說:「嗨,你是韓國人嗎?」
鳴嫣笑笑:「我是中國人。」
他驚奇的面色,隨後很友好的微笑。
她很緊張的樣子,其實是真的在緊張:「我從來沒見過駕駛艙,原來有這麼多儀錶,看得過來么?」
門是斜開著的,機長和塔台的對話都可以聽得清。
副駕駛聳聳肩:「還不錯,不過也是件非常複雜的事情。」
他們聊得不錯,阮師兄一直倚在門口面部微笑,她知道他在聽裡面的對話,面上沒有表情,然後眼睛時不時瞄了幾眼儀器數據,他那麼厲害的人肯定懂得上面密密麻麻的儀器數據吧。
「合個照怎麼樣?」
她斷然不敢把梁鳴嫣牽涉到這件事故之中的,很不好意思的拒絕。
副駕駛很搞笑,有點生氣的模樣。
「sorry。我男朋友可能不高興。」
那人果真是有點流氓,或者說是色流氓,拉著她的手竟然走到駕駛艙,傲嬌一般的語言挑眉聳肩:「很酷對不對。」
對你個頭,你以為是芭比嗎??
一個全機組要失蹤駕駛員敢拉她到這麼重要的地方,他摟著梁鳴嫣的肩膀,阮師兄趁機走進去,「咔嚓」幫忙拍了幾張照片。
老機長是個嚴謹的人,出門看見他們嘻嘻哈哈馬上發怒,阮師兄和鳴嫣迅速抱歉般走開,走到路上感覺到全飛機顛簸震動。
例行走來的小男孩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阮師兄和她一起上前撫他起來。
走到過道的時候遇見空姐推著食物,她遠遠錯過身體接觸。
她坐到座位,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跑過去,那秘處的角落裡,那個針管隱藏在裡面。
空姐沒有問題,那誰有問題?
來不及多想,她拿著針管走到那位每次倒下走來的醫生。
「你看下,看下這是什麼?」
那人驚奇的樣子。
鳴嫣焦急的說:「我知道你是醫生,你看下這是什麼?」
大約是醫生職業道德他接過聞了下味道,立馬捂住鼻子:「小姐,你想害死人嗎?」
「什麼?」
「這是美國注射犯人的藥劑。」
鳴嫣跑開去找阮師兄,不知道為何他已經倒下來。
空姐和機務人員大喊:「這裡誰是醫生,誰是醫生,快過來!」
彷彿本末顛倒,兩個人互換了一把。
醫生跑過去,解開阮師兄的皮帶,衣衫口子透風,這身安德魯法國身體實在太可怕了,臉色瞬間蒼白,沒有幾分鐘后變紫色。
如果真的是調換位置,那麼接下來她應該被人一刀刺在背部。
阮師兄忍耐力實在太強了,前幾次她沒有兩分鐘就死去了。他眼睛一直睜著,一直不閉上。
鳴嫣來迴轉,背後,背後有什麼東西?
這麼多人誰會一刀刺向她?
阮師兄強忍住站起來,幾乎在眨眼間有人猛的刺向他的背部,鳴嫣尖叫一聲,飛機陷入劇烈對流中。
這次真的成為心臟病突發死亡了。
師兄起來的時候韋潔還在發獃。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到底是誰?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真身後的阮師兄比點化后的安德魯還要冷靜。
「師兄,你現在就應該去上報,這是就是劫機,不用再考慮了,明明白白的劫機!」
阮師兄走下去,打開視頻。
這次他打開的不是什麼安檢視頻,而是安德魯的個人信息。
韋潔走在背後,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師兄,那個注射器藥物,是美國政府注射犯人所用的藥劑,可能變成國家之間-----」
他認真查閱著安德魯的資料隨口說道:「那梁鳴嫣怎麼死的你知道嗎?既然注射到我身上了為什麼她還會死?」
「心臟病。」
他冷笑一聲:「心臟病?心臟病,梁鳴嫣是有輕微心臟病,可已經五年沒犯了。去年登機gh31o那麼強烈的風暴都沒有事,小小的對流怎麼可能會死亡?」
韋潔腦子嗡嗡作響,她就是一個蝦米文科生,只會死記硬背,做事憑著一股毅力,凡事能夠堅持,可長了這麼大,對於什麼推理一竅不通,遇到這種事情就慌亂,一次次死亡加上親眼見到那麼粗的鋼管刺到一個人背部。
「害怕了?」
「不是害怕。」韋潔淡淡的說:「我覺得很可怕,我不太適合穿越。」
阮師兄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睛注視著視頻邊說道:「你知道我什麼選你嗎?」
她確實很好奇來著,拯救世界或者當大英雄之類確實不是她的風格,她也沒這個能力。
「難道因為我的夢境穿越?」
他嗤鼻一笑:「因為你還有良知。」
韋潔挑眉:「誰沒有良知,人都是有的。」
「穿越久了,那點東西就沒有了。」他關掉視頻,打開新聞停了這個話題。
「下次注意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
他這麼一說突然有了印象,這個男孩韋潔甚至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只有第一次印象那雙淚眼婆娑的眼睛。不過十歲,這幾次總是覺得陰沉沉的,對於小孩子她向來是沒有防備心的,無論每次只要到第一次氣流碰撞都要遇到他,每次都有身體接觸。
「小孩子劫機不可能啊。最後一次是你和我一起扶他,如果那把針扎在你身上,可你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呀,他殺你做什麼?」
「我說過,梁鳴嫣的死和劫機沒有直接關係,這種事情不必問我。」
韋潔腦子快炸了,小孩要殺她,那證明他們之前是有恩怨的,可是一個中國人,和一個外異小孩能有什麼過節?一個小孩子如何狠毒成要把梁鳴嫣殺死?
「自己看下。」他已經打開小男孩的資料。
出生在m國,剛過九歲生日,隨著母親一起來到這裡,全家合照,母親長相平凡,倒是父親長相帥氣英俊。
「莫非梁鳴嫣是他爸爸的小三?」
情節就是這樣,梁鳴嫣和尹徵生氣離家出走來這裡旅行,遇到小男孩的爸爸,兩個人乾柴似火糾纏在一起,他媽媽心裡嫉妒於是讓他殺了她。
阮師兄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打醒,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很有想法。」
「跟你學做菜吧?」
他嘴角彎彎一笑。
他笑起來好看極了,和平時的嚴峻緊張模樣一點不一樣。
「你既然對感情糾紛很感興趣,那就自己去查。」
韋潔點點頭:「鍛煉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能升級別漲工資。」
阮師兄:「你很缺錢?」
她笑道:「誰不缺錢?」
他哼了一聲,肯定是笑話她沒什麼職業道德,她確實沒啥職業道德,之前的事情搞的一團糟,什麼都沒辦成。能被他點名帶走實在是太榮幸了,提高技能值妥妥直線上升。
「我去趟法國。」
「要多久?去做什麼。」
阮師兄看了她一眼,像是作報告:「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