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十分懷疑你脖子上頂的東西是否有其存在的積極意義。
一旦開了口,接下來的話就很順暢。
安沐愈戰愈勇,氣血上涌,剛剛的小心翼翼消散在了雨聲中。
「你賤不賤啊?安正廷?你說讓我死我就要死?憑什麼?你當你黑白無常還是生死簿就能來決定我的生死?」
「別以為你給了我好的生活就成了我的上帝,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腦子瓦特了的機器,按照你的智商應該能和豬成為好朋友。」
「我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如此的又蠢又壞,你算是天下獨一份。到現在我都十分懷疑你脖子上頂的東西是否有其存在的積極意義。」
「你活著簡直就是悲劇,不過也是,你死了也成不了喜劇,怪不得哥哥們不喜歡你,我現在也開始討厭你了,等你死了都沒人給你送終!」
實際上確實如此,她上輩子就是個孤兒,當然可以一直做個孤兒,這又沒什麼。
安正廷明顯怔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眼閆叔,似乎在確信自己有沒有聽錯。
即使安家再落魄,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從來沒有人指著他鼻子罵過。
他越聽越氣:「你…你到底說什麼!」
安沐嗤笑:「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只有你這樣大腦萎縮小腦進水的腦殘才會相信這種命格的鬼話!」
那雙機靈的眼眸一轉,看向了一旁在沉思著什麼的閆叔,瞬間有了主意,煽風點火。
「閆叔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女兒就是安正廷給害死的!」
「當年就是他換掉了你女兒的哮喘噴霧,將過錯推到他競爭對手身上,讓你以為是他的競爭對手殺了閆閆姐姐,其實,是他一手做成的這件事!他就是在引你步入歧途!」
「他需要一把刀,並親手將你鑄就成了他的刀!」
「可你偏偏什麼都不知道,為了你的仇人賣命!你的女兒一直在天上看著你!這樣真的對得起她嗎?」
安正廷臉色大變,他急匆匆面向閆叔,想要開口解釋,神情中難掩著慌亂。
其實安沐什麼也不知道,她就是在編,但看安正廷這模樣,她就知道自己編對了。
果然,戲劇性是整活的主旋律啊!
閆叔這些年一直在船上過活,整個人被曬得很黑。
只是他聽了安沐的這番話,瞬間氣得臉色發紅。
他像是想通了很多東西,那雙鷹隼一般的眸子閃著精光,死死的瞪著安正廷。
那張臉上面目猙獰,怒極反笑:「是這樣嗎?安正廷,她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安正廷深吸了口氣,又恢復了那種淡定的模樣,面朝著閆叔:「你就這樣信了她的鬼話?她只是隨口一說,有什麼證據?」
繼而,側身看向了安沐,他勾了下唇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看來是留你不得了,也不必等什麼良辰。」
這話說完,他便奪過了閆叔的那把刀,惱羞成怒:「還敢挑撥離間我和他的關係?我看是陳佳將你教得太好了!」
安沐雙唇緊抿著,只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在沸騰,眼睛中只有安正廷高高舉起的刀。
他是真的打算殺了她。
這個念頭無比的清晰耀眼,深深刻在安沐的腦海中。
即使安正廷對她冷漠、視而不見,但她自始至終都她4不想承認之前得到的父愛都是偽裝。
可是直到現在,她回憶起過去,才覺得處處都是古怪。
安正廷對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過真正的關愛。
幾個哥哥學習這個學習那個,而只有她一個人天天閑在家中,什麼也不做,他對她從來都沒有寄予厚望。
也從來不對她的學習成績多問,她想要什麼,安正廷都會給她買,出手極其闊綽。
就連打碎了他最愛的花瓶,得到的責備也只是『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划傷自己?』這一類的話。
每次她在大眾面前露臉他都會千方百計的阻撓,他不允許她變得優秀,也不允許她不開心。
曾經,她以為這就是父愛,可現在才知道,這只是,利用。
他就像是在養一隻招財貓,心血來潮時就逗弄一下,她心情好了,自己的財運才會更好。
距離感和界限感永遠橫亘在他們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