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耳邊 晉陞小領導大家不服氣怎麼辦?……
鬼王一時被陳莫狂的大招震懾。
魔尊又早就設下陷阱等著他來,他損失一員鬼將,功虧一簣!
鬼王憤憤不平:「若非這神塔將我鬼力壓制,你們豈能仗勢欺人!」
謝清禾斬釘截鐵:「我們修為也被壓制了。就是你菜,別找借口。」
鬼王:……
一口氣快要憋死了。
鬼王:「你怎麼不看你們帶了這麼多人?魔修是我鬼修的兩倍!」
謝清禾深以為然:「那是你自己不爭氣,魔尊大人都知道帶兩倍於你的魔修,你為什麼不帶兩百倍於魔修的鬼修呢?」
鬼王:……
她恨鐵不成鋼:「凡事多反思反思自己,別老是譴責他人!」
鬼王恍恍惚惚:「……是嗎?」
魔尊:……
你平常可不是這麼說的。
事已至此,鬼王咬牙揮了揮手,「撤!」
無數的鬼氣消散。
那鬼氣散的七零八落,他們打了敗仗,無精打采。
謝清禾卻極為欣慰!
「魔尊大人!你看我,厲害吧,把鬼王說的是落荒而逃!」
魔尊:……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黑色的袍子里,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謝清禾極為自然地一歪頭,想要看他的臉。
「你怎麼不說話?」
魔尊下意識地一側臉,隨後身形一僵。
謝清禾將他的兜帽取下來了。
眼前沒有出現絕美的面容。
而是森冷的銀雕面具。
謝清禾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能看到大美男呢……」
無數的魔修看著這一幕,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俱都身形緊繃,躬身肅立。
魔尊大人一向冷血弒殺,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都死了。
這正道小女修,竟然將魔尊大人的兜帽取了下來?
怕是要被碎屍萬段。
下一秒,冰冷的手便掐住了她的脖頸。
魔尊森冷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滿是殺意:「誰允許你如此靠近本尊?」
謝清禾被掐的呼吸困難。
她使勁兒拍魔尊的手腕,「喘不上氣了,咳咳咳……鬆手!」
陰鷙的暴戾湧出。
魔尊俯身看著她痛苦的臉。
用力的手指不知怎麼,驟然鬆開。
謝清禾蹲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半晌。
裙擺鋪在地上,施恩的血濡濕了她的裙擺,染上一層血色。
魔尊冷聲道:「我要得到黑塔的神器,你們闖入此地,自然是要殺你們滅口。」
謝清禾沒理他。
她揉著脖子緩了緩,便去看二師兄。
「二師兄!二師兄你怎麼了!」
她發現了二師兄狀態不太對。
剛才陳莫狂開大,彷彿修為極高,現在生命力極為微弱,彷彿風中蠟燭,隨時有被吹滅的可能。
「不對……二師兄用了某種方法提升實力,這種方法在反噬他!他現在的生命力……已經與施恩無異了!」
這倆都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
謝清禾扭頭,「魔尊大人,你救救他們!」
魔尊:……
他被謝清禾的話震撼了。
「你知不知道,你們是正道人士,我是魔族,見之可殺。」
謝清禾茫然:「那又怎麼了?救人不行嗎?」
魔修們:……
今天怎麼了?看到的都是幻覺嗎?
還沒見過正道中人理所當然地要魔修救人的。
魔尊沉默了。
他發現自己被謝清禾帶跑了。
謝清禾壓根不按照他的劇本走。
謝清禾自帶劇本。
他決定繼續走自己的劇本。
他冷聲道:「剛才我說的話你都沒聽。」
謝清禾:「什麼話?」
魔尊:「我說我要殺你們滅口。」
謝清禾回過神來:「啊……他們倆都要死了,沒必要殺了。」
魔尊:「那你還是很有必要殺一殺的。」
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自己的黑色手套。
「這次,你想怎麼死?」
謝清禾周身一寒:系統,我怎麼又覺著有些冷?
系統尖叫:這是殺意!殺意!魔尊要殺你!
【觸發練習心眼子任務】
【魔尊問你想怎麼死,請問你該怎麼高情商回復?】
謝清禾有些懵了。
……真的殺啊?
自來熟的謝清禾,已經自認與魔尊是故人了。
怎麼還有人殺故人的?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她的視線下移。
魔尊早有防備。
「別用上一次那一招,抱大腿跪地求饒只能用一次。」
謝清禾的目標,卻不是魔尊的大腿。
時間緊迫。
謝清禾貼在他身上,趴在他的耳邊。
馬尾的發梢落在他的脖頸里,痒痒的。
有些悸動。
她附在他耳邊。
悄聲說:
「你說……我該怎麼高情商回復你呢?」
魔尊:……
系統:……
耳邊組上分了!
-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
因著銀雕面具的遮擋,沒人看到,魔尊大人的耳朵攸然變紅了。
「不要趴在我耳邊說話!」
他將像是考拉一樣扒在他身上的謝清禾薅下來。
謝清禾雙手合十,虔誠地仰頭看他。
眼珠黑白分明,恍若瞳孔深處,有星光閃耀。
沒人知道魔尊在那一秒想了什麼。
因為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清理祭壇。
領導沒說話,那就代表不反對咯!
謝清禾十分有眼色地拖走陳莫狂與施恩。
她將兩個人塞在角落,在儲物錦囊里翻找了半天,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丹藥,一股腦地往他們嘴裡塞。
也許是大力出奇迹,兩個人幾乎要消散的生機竟然穩定了些許,留下了一口氣在。
謝清禾長出一口氣。
不遠處,專心搞事業的魔尊大人在祭壇上,找到了他所需要的神器。
謝清禾伸長脖子看。
他似有所感,一扭頭,謝清禾若無其事地低著頭。
魔尊扭回去。
謝清禾又伸長脖子看。
她暗嘆,魔尊大人真不愧是一心搞事業的反派啊,每次看到他都在專心致志尋找什麼神器,這比她上班都要敬業多了。
魔尊拿到神器后,手下人明顯興奮起來。
與敗走的鬼王團隊形成鮮明對比。
「魔尊魔尊!」
「唯我獨尊!」
魔尊揮了揮手,示意低調。
魔修們等著魔尊的下一步指示。
魔尊大人:「走。」
於是他們就這麼走了。
彷彿謝清禾他們已經是死人。
巨大的空闊空間里,只留下陰暗潮濕的風。
謝清禾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覺著周身寒意森森。
「不是……真當我們是死人了?」
黑塔中寒意森森,冷肅恐懼。
謝清禾站起身來,在周圍巡視一圈,根本不敢走遠。
祭壇這裡還能看清楚些許,再往外走,便什麼都看不清了。
魔尊沒有親自殺他們,便是知道他們必死無疑。
謝清禾冷的發抖。
她在原地蹦躂,想給自己增加點熱量。
她毫不氣餒:「清禾呀冷靜,他們能出去,你也能出去。」
「開動聰明的小腦袋瓜,想一想有什麼是他們知道的,而你不知道,他們還以為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她想破腦袋還沒想出來。
隨時時間的流逝,謝清禾看施恩與陳莫狂氣息越來越弱,她拍著自己腦袋:「快點想起來!」
她想到了她進來是因為黑塔對著的施家村的黑白太極圖,他們拿到的陣眼石頭,在入塔之後便不見了,那麼出去,是不是也有什麼規律?
她的視線,落在了祭壇之上。
對啊……
祭壇。
祭壇才是鬼王與魔尊都知道秘密,而她不知道秘密的地方。
這裡一定有秘密!
謝清禾立刻爬上祭壇!
祭壇上都是血跡。
施恩的鮮血將祭壇上的紋路俱都填滿,這些血液並沒有消失蒸發,而是越發嬌艷欲滴。
紋路複雜,匯聚成的圖案謝清禾看不懂。
她鎮定心神,在無數複雜的圖案中,努力找到與施家村圖案相近的。
直至……她看到抽象的線條里,有像是黑白魚一樣的圖案。
謝清禾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使勁兒用手指頭扣黑白魚的眼珠子。
手指染上鮮血,在鮮血之中,攸然出現了炙熱的觸感。
小小的白色石頭出現。
謝清禾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
她跑到二師兄陳莫狂與施恩旁邊。
捏碎了白色石頭。
眼前暗了下去。
再睜眼,她已經回到了施家村外。
彼時正是深夜。
月亮高掛,溫柔的月色灑在謝清禾身上。
她精疲力盡。
遠處,巨大的野豬向著她飛奔過來。
像是等了她好久。
豬豬大俠的喉嚨里滿是快樂的嘶鳴。
而它的身後,一個老爺子扛著大砍刀,身輕如燕地追著它跑:
「你這豬,老夫遲早要將你砍了!」
花白的鬍子隨風而舞,鬍子的根部,赫然是黑色的。
-
謝清禾帶回來的消息,震撼了長樂宗!
是誰,竟然在出山之後,便打敗了鬼將張川!
是誰,竟然在鬼王與魔尊的手下,苟住了命!
是誰,竟然及時救了陳莫狂與施恩,還帶回來了一個剛築基的老爺子!
是謝清禾!
謝清禾的光輝事迹,又添了一筆!
此刻,刑堂里,刑俏蘭崩潰大哭。
「憑什麼我的功績不如她的啊!我明明很辛苦的去斬殺妖獸!那麼大的妖獸,我可害怕了,我還是將它斬殺了!」
「那妖獸可凶了,殺了三個路過的行人,我為民除害,替天行道!憑什麼她的功績這麼高啊!」
吳善在旁邊坐立不安。
不知道怎麼哄大小姐。
刑俏蘭本來覺著自己穩贏,一定能成為初級成員的頭。
沒想到,就在開會前夕,一直沒有蹤跡的謝清禾回山了,還帶回來這麼震撼的消息。
吳善:「咳咳咳……大師兄來了!」
李朝夕風風火火從外面走進來。
仙氣飄飄的白色衣裳,將他襯托的恍若謫仙。
他踏風而來,撐開了一片澄澈的正氣,便是連刑堂里亂糟糟的氣氛都清冷溫柔些許。
刑俏蘭停止了哭嚎,小兔子一樣的眼睛里依舊掛著淚珠。
「大師兄,你一定會為我主持正義的!」
李朝夕頷首,卻什麼都沒說。
他剛到,謝清禾就笑眯眯來了。
李朝夕看也沒看她:「剛才大家也都看過這次初級班的資料了,想必心中也該有人選了。」
「謝清禾這次功績頗大,又有優先競選初級班班長的資格,大家沒有異議吧?」
場面靜默了一瞬。
正在準備喜迎當官的刑俏蘭頓時綳不住了。
她為了殺妖獸,還破損了最喜歡的裙子!手腕上還多了一條疤!憑什麼她的付出就白費了啊!
「哇」的一聲,刑俏蘭又哭起來了。
「我……嗚嗚嗚……我不服氣!」
她抽噎得直打嗝。
仇視的目光,一直鎖定謝清禾。
「你不配!」
【觸發練習心眼子任務:晉陞小領導大家不服氣怎麼辦?】
刑俏蘭乃是刑堂長老刑仇的獨女,在刑堂耕耘頗深,聲望極高。
現在她對你極為不滿,你該如何證明給她看你是合格的小領導?
請宿主高情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