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文氣化馬
詩詞成聖:誰還不是個聖人正文第94章文氣化馬青石山。
柳隨風哈哈大笑。
「好一篇《俠客行》,當真洒脫之極。
「豪氣衝天,俠義無雙。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合我胃口,哈哈哈哈哈。
「這天底下,除我這個寶貝徒弟外,還有誰能寫出這般好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合該我柳隨風名垂青史。
「還是戰詩!
「這水平,不說第一,前五絕對沒問題。
「再來幾篇這般水平的戰詩,天下儒生便儘是我徒孫。」
「只是……」
柳隨風隨之嘆口氣。
知道這個徒弟有才華。
也知道這個徒弟會很高調。
可是,真沒想到能高調到現如今的高度。
這一首首詩詞文章,簡直是挑戰天下人對天才的認知。
寫個小情詩都是動天地級別的,題材罕見冷門,內容卻通俗易懂易於傳唱,不用經歷時間考驗,一聽就知道定是流傳千古的經典。
只是,如此一來,只會讓兇手更暴躁。
唉。
希望這個寶貝徒弟能遇難成祥逢凶化吉。
這局勢,已經隱隱失控。
只能寄希望寶貝徒弟像創作那樣不斷創造奇迹。
神京。
皇宮內。
趙煜德更興奮。
「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行。
「欲成大事,能力是其一,運氣是其二,命運註定你一事無成,便是再強也難抵命運磋磨,相反,命中注定你可成大事,無論遭遇多少磨難,都如有神助。
「陳懷義這小子,便是如此,這一身才華,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擁有,便是聖人,也需甘拜下風,由此可見,成大事只在若干年後,再多磨難也無法阻擋。
「朕只需找對合適的人,站在他身邊,給予一點輕微助力,便能順應大勢,成就大事。
「陳懷義,千萬莫使朕失望。」
西涼皇宮內。
慕容九面色凝重:「老狗,安十二被秒殺,馬紀雲被生擒,如之奈何?」
白白胖胖的老太監,恭敬彎腰:「陛下,陳懷義氣勢正盛,不宜輕掠其鋒,不如緩緩圖之。」
「細說。」
「是,以奴婢意見,可使死士以其他方式接近陳懷義,獲取陳懷義信任,待機會完全成熟,再下殺手。」
「可有人選?」
「奴婢新收一義女,容貌極美,極聰慧,實力也不弱,可執行此事。」
「准了。」
「奴婢這就安排。」
南蠻國。
茫茫山林中,一隱蔽山寨中。
一群野人般的南蠻人齊聚一堂。
人人披髮,人人紋身。
紋身全是墨綠色,與古銅色皮膚搭配,形容詭異,幾乎不似人類。
然而,這一群人卻滿口標準大周官話,口音與神京人沒有區別。
「首領,陳懷義又有新作,動天地境,還是戰詩,且極強大。」
「我知道。」
「首領,如何應對?」
「應對?我等能自守十萬大山便是蠻神照應,怎敢招惹大周?傳令下去,蠻神子民,無論男女老幼,均不可出山,更不可攻擊大周百姓與城池,盡最大努力避免與大周為敵。」
「首領,蠻神子民豈能如此軟弱?」
「住口!我才是首領,在你擊敗我之前,不準抗命!」
「是……」
鬼方。
大周正北方的草原中。
草青水美,牛羊成群。
鬼方大單于呼頭曼騎在馬上,靜靜地注視著天空中的異象,待異象消散,才悶哼一聲,扭頭問:「封須提,涼國人可有回信?」
「單于,未曾。」
「哼,慕容九依然心存僥倖,有他後悔的時候。」
「單于,涼國雖不如周朝,可實力也不弱,有大儒,也有聖人世家,慕容氏也不一般,不至於吧?」
呼頭曼揚鞭指向天空:「周朝出了個陳懷義,此人文采無雙,成聖只在百年之間,更兼此人非世家和氏族出身,未來……別說我們這些小國,便是大周內部恐怕也有巨變,若不能早做打算,我們必遭滅國之禍。」
左賢王封須提滿臉茫然:「單于,這,這有什麼關聯碼?」
呼頭曼嘆了口氣:「我也說不清,這是大黑天傳遞的指示。」
「這……」
「算了,我去拜訪大祭司。」
呼頭曼說完,策馬狂奔。
胯下純金色駿馬風馳電掣,如天馬下凡。
鬼方盛產駿馬。
鬼方大單于坐騎,自然非比尋常,乃是純種狼居胥馬,小時與凡馬無疑,可越長越是神俊,其中最強壯的狼居胥馬,比帶妖族血統的戰馬還強,顏值也更高。
涼、周兩國每年都要從鬼方購買些許狼居胥馬。
一匹上品是狼居胥馬,能換一件中三品文寶。
聽雪山莊外。
天地恢復平靜。
眾人望向事發現場。
陳懷義倒在趙青瑤懷中,酊酩大醉。
肖銀鈴滿身血污,卻咬緊牙關往陳懷義身邊挪動。
趙青瑤吃力地摟著陳懷義,在陳懷義耳朵邊輕聲嘀咕。
現場有一縱一橫兩道深深的溝壑。
還有被刀氣吹得倒向兩側的花草樹木。
以及星星點點血漬。
這畫面,讓眾人心裡難受。
「太慘烈了。」
「陳小酒仙本不該遭受這種磨難。」
「萬幸,活下來了。」
「也真是文采無雙,醉醺醺時竟然也能寫詩,還是一句動天地的經典戰詩,要不然,這三小口性命難保。」
「不幸中的萬幸。」
「一詩驚走無影劍,美談啊。」
「可是,無影劍隨時會來,屆時,陳小酒仙還有這般好運氣?」
眾人沉默。
陳志祥實力強橫,心狠手辣。
現在離開不等於放棄。
相反,一定會吸取教訓。
下次再來,絕對不會再犯今天這種錯誤。
一定會幹凈利落地完成擊殺。
不給陳懷義拖延時間、吟詩的機會。
甚至不會給陳懷義使出「決雲刀」的機會。
無影劍,本就利於偷襲。
當陳志祥這個無影劍放棄顏面進行偷襲時,全天下有幾人能安然無恙?
然而。
眾人很快愕然。
詫異地望著重新站起來的陳懷義。
就見陳懷義含混不清地念了一句詩:「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話音落。
一匹神俊異常的白馬自虛空凝聚而成。
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飛揚的鬃毛比活生生的駿馬還逼真。
眾人大驚。
「文氣化馬?」
「這白馬,定然不凡。」
「按照決雲刀的標準,怕不是真如流星一般急速?」
「他要去哪兒?」
「難道……」
正議論間。
陳懷義翻身上馬。
左手酒葫蘆。
右手秋水刀。
搖搖晃晃地又念了一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行」字出口。
胯下白馬流星一般颯沓而去。
只留一道久久不散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