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沒人比我更懂驅魔
安柏在融合其他世界自己的記憶之後,發現除了極個別的之外,大部分都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對自己身份認同,以及所處世界的錨點。
有了這個,才是真正的融入其中。
而且相比起利用能力去肆意妄為,他更加希望自己的經歷,能夠給後來者,以及那些先到者提供幫助。
就算有的不需要,可多一份經歷也是好的。
基於這一點,所以安柏才會選擇走驅魔除鬼這條路。
不然以現在的能力,不說多麼高端大氣的搞錢方式,哪怕是去參加拳賽,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整個世界的傳奇拳手,到時候就不是他找錢,而是錢找他了。
言歸正傳。
或許是運氣不好,安柏在跟陳法師的實驗之旅並不順暢,那位貌似撞邪了的朋友出了一點小意外,目前並不在灣灣,兩人在得知情況后,不得不重新回到廟裡。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街道上靜悄悄的,只有嗚嗚的風聲在耳邊不停響起。
「中午還剩了些菜,我去熱一下,待會咱們一起吃。」
陳法師將鑰匙隨意放在閑雲居的桌上,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去看看哪些神像需要添油,另外盤香也換一下,對了,你會不會做飯?」
「慢一點。」
安柏跟在後面回答道。
「那就好,之後我可能會經常不在廟裡,到時候你就要自己弄吃的了。」
陳法師露出了笑容,「待會我給你一把鑰匙,如果有人求籤問卜,你就根據抽屜里的簽文說,一般在有神佛加持的情況下,大體不會差的太多。」
「很准嗎?」
安柏來了點興趣。
「這不是準不準的問題。」
陳法師耐心解釋道:「所處的地方不一樣,信眾過來得到的答案,只在廟裡正確,離開之後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安柏聞言左右看了看,在沒有法力等超凡力量的情況下,他除了不能飛行之外,其他的就是超人般的存在,可哪怕如此,該看不到的東西依舊看不到。
除非是那玩意自己顯露出來,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所以對於陳法師這有些玄乎的話,他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半個小時后。
安柏將點燃的盤香放在香柱上,在大殿里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從裡面走出來。
正好碰到弄完晚餐的陳法師。
「正準備過來叫你,喝不喝酒?」
他舉起手裡提著的透明玻璃瓶:「這是朋友家裡自己釀的,沒有度數。」
「可以整一點。」
安柏舔了舔嘴角。
原主是個非常愛喝酒的傢伙,他佔據了這個身體,自然也把這個繼承了下來。
「能喝就行。」
陳法師在前面帶路,兩人穿過廊道,最後在閑雲居後面的一個小房間里坐下。
桌上除了中午剩的菜之外,還有一碟花生米,一碟油炸茴香豆。
「來來來,滿上滿上!」
喝了酒的陳法師跟平時完全是兩個樣子,不過幾口下肚,就已經臉紅脖子粗,「這酒後勁兒大,你可別貪杯啊!」
安柏看了看自己才喝一點點的酒水,然後抬頭看向他已經空了的杯子,一口陳年老槽不知該不該吐出來。
陳法師勸歸勸,但並不是那種強行勸的類型,叫了幾句之後就自顧自的繼續喝了起來。
等到花生米跟茴香豆都吃的差不多了,他的腦袋也跟著倒在了桌子上。
安柏輕輕搖了搖頭,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不該喝。
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他從閑雲居里拿出毯子給陳法師蓋上,隨後獨自來到地藏殿前準備關上大門。
「等等!!」
刺耳的剎車聲在馬路上響起,安柏抬頭看去,就見阿怪打開車門,三兩步跑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以及被抱在懷裡的女孩。
「發生什麼事了?」
安柏看著林書儀臉上的黑色線條,開始明知故問。
「我阿叔呢?他在不在廟裡!?」
阿怪氣喘吁吁的問道。
「在,只不過剛喝醉了。」
安柏搖搖頭。
「唉!怎麼這個時候喝酒!」
阿怪拍打著大腿,一臉懊惱。
此刻吳嘉維也跑了過來,「快!書儀快撐不住了!」
「我阿叔喝醉了,他這人一般不喝酒,一旦喝就一定會喝到醉為止,這下麻煩大了!」
「那該怎麼辦?是你說讓我帶人過來的!」
「我知道伱很急,但你先別急,我還認識一個干這行的前輩,我們趕緊過去」
「來得及嗎?!」
看著兩人爭吵個不停,安柏忍不住開口道:「也許我可以幫你們看看,說不定能解決。」
「你?」
阿怪懷疑的轉過頭,「人命關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那你們去找別人吧。」
安柏懶得多說,雙手剛要用力關門,吳嘉維見狀咬了咬牙,心裡有了決定。
「等等,請先生救救我的女朋友!」
他低聲懇求道。
安柏聞言看向阿怪,後者尷尬的將腦袋轉向一邊,「進來吧。」
「多謝!多謝!」
三人一起走進大殿,來到巨大的地藏像前停下。
「將人放下。」
安柏點了像模像樣的點了一根香捏在手裡,等到林書儀被放到地面后,上前一步將香燭插進她的頭髮之中。
說來也怪,當香燭飄出來的煙霧被吸入之後,本來昏迷不醒的女孩猛地睜開眼睛,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盯著自己的男友。
「書書儀!」
吳嘉維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的同時,跟站在一旁的喘氣的阿怪撞了個滿懷。
安柏轉頭看向端坐不動的神像,心中若有所思。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體內的血液高速流轉,讓他的體表開始升騰起一陣陣白色的霧氣,哪怕隔得老遠,吳嘉維跟阿怪也感到了逼人的熱浪,不由得心中大定。
「人有人路,鬼有鬼道,離開這個女孩,我代神佛替你做主,冤讎得報,因果我擔!」
安柏伸出手指,緩緩點在林書儀的額頭。
「嗚啊!!」
充滿了怨恨與委屈的叫聲中,兩行血淚在從她的眼角流淌而下,衝天的怨氣剛要爆發,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按了回去。
安柏看過電影,所以很清楚這件事的經過。
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將手給收了回來。
他畢竟不是那種絕對正義的衛道之士,相比起來,做錯事的人得到懲罰,才是應有的結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