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說中的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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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你在幹什麼？」

一位少女出現在歐陽的目光之中，少女長的非常漂亮，渾身上下散著無比青春的顏色。水銀色一般的漂亮長，微微的墜到腰部。和身上淡紫色時尚的衣物互相襯托，看起來一種飄逸淡定宛如水煙般清新的感覺。

面容非常的嬌好，屬於那種典型的美少女。並且，還是屬於那種非常有展潛力的類型。僅僅是看她現在的樣子，就能夠感覺到。現在的她是屬於青春靚麗型的，再過幾年就會變成成熟聰慧型的。如果結婚之後的話，便會變成風韻少婦型的美女。能夠讓人感覺到，這種變化會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先不管對方長相究竟如何，歐陽更在意的是對方的語氣。從對方的語氣中，歐陽能夠感覺到濃烈的關心和微微的責備。並且還能夠感覺到這兩種感情的融合，所製造出了強烈的關懷。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像小可兒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誰能夠忍心去欺負他呢。除非那個人，人性完全的喪盡。

但是對方顯然有些關心的過了頭，並且似乎看到小可兒那天真無暇的一吻。很輕易的就把歐陽，和某傳說中的怪叔叔聯繫在一起。幾步走到了小可兒的面前，一副保護稚鳥的架勢，眼神微微犀利的看著歐陽，質問道：「你是誰，想對可兒做什麼？」

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內開始緩慢的下降，低溫的威脅讓歐陽心中一寒。微微的抬頭凝望少女，歐陽先感覺到的是，這個少女不簡單。年齡在雙十年間，修鍊的應該是基礎功法癸水訣。並且已經是九層大圓滿境界。看她的年紀，即便是在聯邦五大學院那種苛刻的招生條件下，她也屬於天才型的存在。

九層大圓滿境界嗎？

歐陽眉角微微跳動一下，但是表情已經從剛才淡淡的溫柔，變成了無比麻木的冷硬。改裝過的右臂微微的張了張手，隱藏的設計肘刃已經隨時準備彈射出來。但是歐陽依然沒有動手，這只是被威脅時，作出的警惕準備而已。

歐陽還不想暴露自己，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少女如果打起來的話，自己鐵定就要暴露。這個身份已經無法使用，而且自己右臂經過改造的事讓他以後換身份也會變的非常困難。

對方僅僅只是對小可兒關心，不是真正的威脅自己。

歐陽想使自己放鬆，但是對任何人都不信任早就已經封閉的心，始終讓他的神經綳的緊緊的。雖然還沒有修鍊基礎功法，但是前後最少三次，經過公羊先生的特殊強化。九死一生的歐陽，那強悍的體質讓歐陽並不畏懼少女。他所擔心的，不過是如果動手殺了這少女，後面會出現什麼麻煩。

可是，現在怎麼辦？

就在歐陽蹉跎究竟是動手，還是克制自己的時候。小可兒已經拉著少女的手，聰明的及時解釋道：「表姐，表姐，這個哥哥不是壞人，他幫我救活了玲玲！」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對於不經人世的小可兒來說，她並不了解電子機械精靈的重要性。這種未公開的測試品，外界絕對沒有人會修理。如果小可兒剛才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個看起來最多比自己大一兩歲的少年，顯然不簡單。

「救活了，救活了！玲玲，玲玲！！！」

電子機械精靈從小可兒的懷中跳了出來，圍繞著歐陽移動，敏捷的跳動間，口中出了替小可兒擔憂的解釋聲。

少女臉上明顯的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她很清楚，這電子機械精靈是屬於測試品。之所以沒有開始販賣，完全是因為程序的設計還有些不夠完善。所謂的不夠完善，也是表示有很大的缺點。比如說，智能語言分辨運算這方面的能力，始終未能完善。所以電子機械精靈，現在僅僅只是一個會移動的玩具，並且簡單的出主人設定的簡單語言。

可是現在，這個電子機械精靈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分辨和語言能力，顯然已經形成了基本的形態。只要稍微細心的設定一下，這個一直困繞的難題就完全的解決了。到時候，電子機械精靈的面市和銷售，可以正常的展開了。

心中驚訝，少女已經多少有點相信歐陽，微微的把運起的功力放下。暗藏在手心的一張黃色紙團，嗖的一聲，被她隱秘的在手心中收了起來。

歐陽眼角跳了一下，但是他也感覺到了少女對自己完全放下了誤會。不過讓歐陽一直很在意的就是少女手心的黃色紙團，那是什麼東西。歐陽感覺，少女手持的那個紙團，應該非常的不簡單。看來，剛才不僅是自己在做準備。這位少女，明顯的也不是好欺負的角色。

歐陽裝乖，繼續保持沉默。臉色冷硬的看著對方，心中萌生了離開的意思。因為他覺的，再在這裡待下去，精神肯定會因為迸的過緊，面對少女的威脅會忍不住直接出手殺了對方。所以歐陽微微的後退了一步，做出了想要離開的意思。

可是少女明顯沒有放過歐陽的意思，忽然開口問道：「你是這個船上，今天才招募的船工吧？」說完，少女掃了一眼歐陽胸口那為了證明自己身份的身牌，記住了歐陽的假名字『宮誠』。

「……」

歐陽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也看出少女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微微猶豫間，點了點頭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少女也不怪歐陽如此沒禮貌的行為，似乎感覺出歐陽對自己非常的警惕，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這個電子機械精靈的程序，你改寫了吧？」

「……」

歐陽還是沉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下，最後只能承認的點了點頭。關於這點，歐陽還是非常清楚，就算自己否認，最後查看這電子機械精靈，也能看出程序有一部分被改寫了。

看歐陽承認，少女多少臉色緩和了一下。可是自己都連問了兩個問題，歐陽還是悶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一時間微微有些不開心，開口問道：「請問，你是否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說話。對不起，請恕我問的更直接一點，你是啞巴嗎？」

歐陽還沒有回答，小可兒已經開始為歐陽洗脫冤屈，說道：「表姐，表姐，大哥哥不是啞巴，他會說話的。嘻嘻，表姐為什麼會說大哥哥是啞巴呢？」

靈活的電子機械精靈顯然也想為歐陽做出辯護，邊歡快的跳動著，邊用它那合成的電子音喊道：「不是啞巴，不是啞巴！為什麼說是啞巴？玲玲，玲玲！」

少女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不是啞巴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口吃嗎？這個傢伙簡直太奇怪了。真是莫名其妙。

好多個念頭在少女的心中複雜的閃過，少女忽然對這個能夠改動，投資了無數人力去開都無法完善的程序的少年，充滿了淡淡的好奇心。並在這好奇心之下，少女凝視著歐陽，認真的問道：「你真的不是啞巴！」

這一次，少女有點期待歐陽會說句話。所以這時候歐陽很給面子的，從嘴裡面生硬的嘣出來了兩個字，道：「不是！」

簡單，明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歐陽的聲音，少女會產生一種心酸。因為這個聲音給少女的一種感覺，除了簡單和明了以外，還有一種空洞和拒絕別人與千里之外的感覺。彷彿自我封殺了對外界的一切信任關係似的，對別人顯然充滿了一種不太信任的感情。

自閉症？

難道說，這是傳說中的那種罐頭人？

少女猜對了，歐陽表現給人的感覺，是很典型的患有潛在性抑鬱症的特徵。自我封閉，複雜性思考疾病，對外界充滿著強烈的不信任。這是從歐陽身上得到的感覺，那是一種常年封閉自我內心，產生出來的病狀。對於歐陽來說，想要打開他的內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歐陽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但是被公羊先生折磨了那麼多年的他，顯然並不在意這一點。他依然自我為中心所封閉的活著，只要活著就可以了。

少女顯然知道，自己碰到罐頭了，而且還是全封閉保質期特別長的那種。凝視著歐陽那微微冷硬的表情，少女微微的搖頭感慨，嘆氣道：「雖然我知道詢問下去會很煩，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這裡不是船工應該來的地方。請問，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如果不想被護衛把你當成危險份子抓住，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

這時候，歐陽有點憋屈。但是他還是思索再三，為了避免誤會，老臉微紅有點不是很適應的說道：「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