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是五？
「異常生物會造成精神污染，普通人稍微靠近就會崩潰，無法採取動作，更別說跑起來，當然，我能找到你是因為其他原因。」李明說道。
張然喝了口原因，用上不確定的口吻：「那你特意找到我，應該不止是來科普和誇獎我做好事吧。」
「這只是我工作內容的一小部分，接下來我會和你一切面對官方的人問話和登記，保障你的權益。」
果然，對方不是官方的人。
張然確定一開始的猜想。
「我屬於中立陣營，經營著一家事務所，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律師。」李明說道。
張然馬上抓到一個重點。
「不會要收費吧！」他卡上只有幾百塊錢啊。
「放心，官方負責我的費用，這是維持平衡的必要手段，一旦能力者的靈能途徑和用途被知曉，會陷入危險境地。
大多數覺醒的能力者在面對問話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知道這樣斷送自己前景。
這不是說官方的能力者有惡意，只是存在著泄露的風險。
第一點，也是最重要一點，不要透露自己靈能途徑，在一些邪惡組織，都不會要求成員透露。」
張然慢慢消化這些內容，發現這對自己來說是好事。
「對了，你是怎麼覺醒靈能的？」李明不經意問道。
張然下意識想要回答，馬上想到剛才對話內容，閉口不談。
「不錯，反應很快。」李明讚許一聲。
「這也太人性化了，我一直擔心會是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把我帶走。」張然說道。
「以前是這樣，直到付出慘重代價。」
李明抬手看錶，發現時間還很充裕，繼續聊著：「在最開始，普通人是不管我們陣營區分的，認為能力者會指引亞空間生物入侵，一些國家無差別清理，那是我們的黑暗時刻。」
「後來呢？」張然非常好奇這些內容。
「隨著能力者越來越強大，他們開始愛戴我們。」李明語氣充滿著諷刺。
「善良陣營的能力者官方，官方通過系統管理著他們，這個系統檢測到商場的靈能，委派你找我。」
張然進行著總結，臉上布滿著懷疑：「現在科技做不出這樣的系統吧。」
他大學專業和計算機有關，知道現在的人工智慧都是基於算力。
一個覆蓋兩千萬人口城市的系統，不可能做到每分每秒運轉。
就算真有，耗能可能超過一座城市一年消耗電力的總和。
總不能官方已經研發出核聚變，解決能源問題吧。
「不能因為系統兩個字就聯想到科技和正常啊。」李明說道。
張然一下子睜大著眼睛，想到一個大膽的可能性。
「沒錯，系統就是異常，從人類對秩序嚮往的產物，是善良陣營的大殺器。」
「異常不都是有害的嗎？」張然不解道。
「我有這樣說過嗎？」李明反問道。
張然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昨晚在知道自己的靈能造成異常后，他都以為自己和邪惡陣營脫不了關係。
「這樣的話，邪惡組織根本不是威脅啊，大數據下，能輕易將他們揪出來。」張然說道。
「邪惡組織也有類似於系統的異常，名為深淵。
邪惡組織的能力者在深淵力量保護下，哪怕站在監控下面，都不會觸發識別。
記住，三大陣營的規律是穩定三角，講究平衡。
善良組織出現一個強大能力者，邪惡組織也會誕生。」
「善良有系統，邪惡有深淵，那麼中立有什麼？」張然好奇道。
「什麼都沒有，但我們可以投入深淵，也沒有擁抱系統。」李明說道。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敲門走進來，自稱是官方的工作人員，手裡拿著一個笨重的公文包。
張然看出他不是能力者。
這位工作人員坐下來將公文包打開，裡面竟然是一台移動電腦。
他直奔主題，詢問張然的身份信息，靈能類別這些基本信息。
靈能類別是可以說的，因為總共就三類：元素、超人、精神。
聽到張然是精神系后，工作人員和李明都有些意外。
在把信息錄入進去后，移動電腦發出類似於印表機運轉的聲音。
幾秒鐘時間，一張白色卡片製作完成。
和身份證差不多大小，沒有圖文，只有一串長數字。
工作人員將卡片交給張然。
「一個身份信息，以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和官方彙報，獎金直接打到你卡上。」
「還有獎金？」
張然眼神一下子明亮起來。
「是的，從監控視頻來看，張先生積極處理異常生物，救下一個生命。」工作人員說道。
哪怕異常生物是因為容器破損，逃回到亞空間，也有相應獎金。
張然打開手機銀行，發現卡上多了一筆轉賬，金額是10萬塊。
在商場前後不到幾分鐘的事情，張然連自己靈能都沒用上，就有這麼豐厚獎金。
果然，能力者來錢輕鬆啊。
「官方鼓勵中立陣營的能力者積極對付異常生物，和邪惡組織，今天非常感謝你的行為。」工作人員認真道。
張然還挺受用，他想到李明和這位工作人員都默認自己是中立陣營。
「如果是善良陣營，你的手機早就收到系統消息，反過來一樣，找到你的人會是邪惡組織。」
李明解開他的疑惑，開始收拾東西：「那麼，我的工作也完成了。」
「今天麻煩了。」
「不用客氣，我也是有錢拿的。」
李明拿出自己的名牌，遞到張然面前。
張然接過來一看，只有正中央有一行漂亮的印刷字體：明天事務所。
「我除了負責接受系統委派外，還是一個中間人，如果你想賺錢的話，我們可以合作，中立陣營的能力者，賺錢能力其實是最強的，因為不受標準約束。」李明說道。
「具體是什麼合作內容？」張然好奇道。
「一切和錢有關的事情，一些普通人掌握大量財富，他們會面臨各種常規手段無法解決的問題，就需要我們能力者，尤其是精神系。
簡單來說，我接任務，覺得你合適的話就交給你，你來負責完成，最後五五分。」
「誰是五？」張然問道。
「嗯？」
李明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後明白張然是通過玩笑表達對分成不滿。
「六四怎麼樣？你六我四，別看我只是接任務，但是渠道和人脈是通過十多年經營起來的。」
李明說道：「你看小說嗎？一塊錢稿費，作者只能拿到四毛不到。」
「如果完成不了怎麼辦？」面對全新的領域，張然有些忐忑。
「醫院的醫生也不敢說百分百治好病人，我們的優勢在於不怕醫鬧。」李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