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成一片！
英才小學，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各班學生在操場集合，按照順序依次放學。
娜娜來到老師身邊，問道：「周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周婧聽她用稚嫩的聲音問這話，莫名感到可愛。
「沒有啊，娜娜要給老師介紹嘛。」周婧蹲下來和她說話。
「那老師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娜娜馬上道。
周婧認真思考一會兒，得出來的答案是小學沒法理解的。
「老師喜歡蓋世英雄，有一天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
娜娜顯然沒看過這句台詞出自的老電影，歪著腦袋認真思考。
突然，校門口發生騷亂，有家長大聲尖叫，有保安大聲怒吼。
有學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痛哭，場面陷入混亂。
周婧隱約看到校門口有人持刀在和保安對峙。
「演習嗎？」
周婧反應很快，馬上按照演習教過的內容，拉著娜娜小手，帶著班裡學生回到教室，關門閉窗。
班上一個膽子大的男孩趴在窗戶邊往外張望。
周婧剛要訓斥，這個男孩就被嚇得跌坐在地，還尿了褲子。
「不明人員持械闖校，不明人員持械闖校，注意，不是演習，不是演習！」
學校的廣播開始通知。
周婧心裡一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讓所有學生抱頭蹲在桌子下面，自己把窗帘拉上。
一分鐘不到，教室外面死靜一片，沒有半點聲音。
這不是好現象，如果兇徒被制服，這會兒應該會很熱鬧。
現在這樣，說明兇徒已經闖進來，正在教學樓外面遊盪。
周婧不願意相信，保安有防爆服，有防爆鋼叉和盾牌。
怎麼可能制服不了一個人！
下一秒，周婧頭皮發麻，一股寒意直衝後腦勺，身體逐漸僵硬。
走廊外面，有腳步聲逼近！
周婧顫顫巍巍把手放在嘴邊，示意學生們千萬不要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下都像是踩中她的心臟。
停下來那一刻，周婧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腳步聲就停在她的教室門口！
莫名的氣息從門縫湧入教室，籠罩住每個人，學生都陷入到莫名恐慌中，瑟瑟發抖。
一秒，兩秒……砰砰砰！
兇徒開始瘋狂砍門，周婧聽出那是菜刀砍在門板上的聲音。
兇徒的力氣很大，每一下都讓門板劇烈晃動。
幾刀的功夫，門被砍出來一個缺口。
一隻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手伸進來，一點點摸向門鎖。
周婧看著自己學生，爆發出一股強大信念，擺脫內心的恐懼，抄起椅子砸向那隻手。
兇徒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迅速把手收回去。
不等周婧松下口氣，兇徒的那張臉出現在缺口處，一雙可怕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不放，嘴角裂到耳朵下面，牙齦紅的像是在流血。
伴隨著陰森的笑聲，是更加瘋狂的砍門。
缺口逐漸擴大，孩子們的哭聲變得尖銳刺耳。
周婧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剛才兇徒那一眼徹底摧毀她的內心防線。
就在這時，有人狂奔過來，接著是劇烈的撞擊聲。
兇徒從門口被撞開，出現在通過教室窗帘的倒影中，另外一個人緊跟著出現，扛著一面盾牌和鋼叉。
這個人的出現讓周婧恐慌逐漸消散。
「舅舅！」
周婧聽到娜娜大叫一聲。
通過窗戶間隙，能看到阻止兇徒的那個人就是娜娜的舅舅！
「這下真的是和能力者打成一片。」
張然手裡的鋼叉像是摁一個瘋狂掙扎的野豬，儘管這輩子還沒親眼見到過野豬長什麼樣子。
瘋子也是一個能力者，毫無疑問是邪惡陣營的，滿臉癲狂，雙眼泛紅，嘴上不斷嚷嚷著：「沒有區別！都沒有區別！」
普通人稍微靠近就會不受控制陷入驚慌，這是對方的靈能。
學校的保安哪怕裝備齊全，也只能任由宰割。
張然同為能力者，無視精神干擾。
然而，瘋子顯然是超人系，力量大得出奇，幾刀就將防爆鋼叉砍成兩半！
緊接著，瘋子開始劈砍防暴盾牌。
防暴盾牌材質堅韌，完美承受住所有攻擊。
張然手臂開始酸疼，心裡抱怨著：「這什麼牌子菜刀，質量這麼好？」
正想著，菜刀耐久度終於用光，刀身脫離刀柄分離飛出去。
不等張然高興，瘋子雙手抓住盾牌邊沿。
像是一個人面對十個人的拔河比賽，張然連一秒都撐不住。
盾牌不光被扯掉，他因為慣性失去平衡。
他一米七五的身高，體重80公斤，不算壯但也不瘦。
和超人系比起來，就和小孩子差不多。
張然不敢使用靈能，擔心會為對方施加狂暴增益。
呼嘯的破空聲傳來，瘋子揮動著盾牌，張然只來得及雙手護在身前。
一聲巨響，張然雙手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快來幫忙啊！」
周婧衝到外面大聲叫喊著。
張然的出現吸收掉兇徒帶給人們的恐慌，再加上兇徒手裡已經沒刀。
學校體育老師第一個衝上來，接著是更多的人。
瘋子被掀翻在地，雙手、雙腳、上背部和下背部都有人摁住。
這種情況下，兇徒還有力氣掙扎，差點要地上翻過身。
直到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坐在他腦袋。
瘋子不再掙扎，整個人開始癱軟。
張然知道他這是靈能耗盡，處於極度虛弱狀態。
「他的狀態需要通過殺人來維持下去。」張然心裡分析著。
正常人不知道這些，擔心著這傢伙是裝的，
體育老師用皮帶反扣住他的雙手，還不忘把腳也綁上。
這一刻，所有人才放鬆下來。
張然想著撐起來，結果手剛剛撐在地面上，劇烈的疼痛讓他使不上力氣。
張然眼淚都快掉下來，這輩子都沒這樣疼過。
「你還好？」身邊傳來一個動聽的聲音。
張然馬上控制著臉上表情，忍著疼說道：「沒事，剛才大意了沒有閃。」
「我幫你起來。」
周婧沒有說穿，把張然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攙扶著起來。
張然一下子忘記疼痛，明白心猿意馬這四個字是什麼體驗。
好香啊。
可惜沒有一直扶著，周婧確定他能站穩后，馬上去照看自己的學生。
「小夥子，做得好啊，有血性！」
有家長沒忘記張然的帶頭作用，沒有他第一時間站出來，其他人不一定有勇氣。
張然苦笑一聲，剛才稍有差錯，自己就會被劈死。
「如果不是他帶給普通人的驚慌消失，結果還真不好說。」
張然一陣后怕，他的靈能面對超人系真是戰五渣。
「舅舅！」娜娜從教室里跑出來，激動地撲倒他懷裡。
這一瞬間，張然不後悔自己的衝動。
校門外傳來嘹亮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