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職舅舅
與此同時，張然在深海論壇找工作。
能力者是身份，靈能是職業技能，神秘領域有著很多崗位。
神秘領域不光是三大陣營的能力者，還存在著異常生物，共同之處是都和亞空間有關。
亞空間的扭麴生物會想方設法入侵現實世界。
人類的負面情感將會指引著它們，將以怪物的面貌出現在現實世界。
異常是人類集體意識和亞空間扭曲的產物。
比如說一棟鬧鬼的老房子，人們在相信真的有鬼恐懼下，會使得這棟房子成為真正凶宅。
最典型的例子是幽靈船。
相信的人多了，海面上真出現一艘無人幽靈船。
遇見的人無一倖免，都會被幽靈船帶走。
異常生物是普通人無法對付的，沒有靈性和靈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張然順著論壇索引，找到新海市異常生物的任務界面。
新海市各區的立體地圖呈現出來，隨著滑鼠放大，會看到不同的顏色標記。
每個標記都代表著一個懸賞任務，顏色代表著級別：S、A、B、C、D。
新海市每個區平均有十幾個任務。
張然點開一看，發現每個任務都標記著已完成的字樣，而發布時間還是今天早上。
「能力者這麼卷嗎？」
張然看著頁面上的詳情介紹。
在人口數千萬的大城市，每天都會誕生異常生物。
大部分都是比較好處理的D級。
張然退到全國地圖，點擊篩選未完成的異常生物。
十幾個紅色標註的S級懸賞任務非常醒目。
這些任務最久的已經有數年時間，之所以沒有結束，是因為過於危險。
張然開始審視起自己，按照官方標準劃分，目前是一級能力者，屬於新人菜鳥。
等級是按強度劃分，不是靈能表現。
張然想到昨天的那個三黑魔。
不確定那是一個夢魘投影，還是本體。
前者的話，那算是撞上張然的槍口。
如果是後者，說明他在夢境可以干翻惡魔？
「應該不是，哪來一上來就無敵的。」
張然認可自己靈能的等級。
靈能表現方面比較複雜，在夢境中，可以穿梭到接觸過的人夢中，窺探秘密和消滅夢魘。
現實中，目前已知的是剝奪夢想。
「缺少主動進攻能力啊。」
強制入夢要先建立精神接觸，總不能白天想方設法和對手擁抱握手，等晚上到夢裡搗亂，光想想都有些滑稽啊。
張然揉了揉眼睛，關掉網站。
他暫時還沒有清晰的思路，需要時間消化這些。
恰巧，他手機收到消息，是姐姐讓他去接娜娜放學。
她和姐夫還在醫院抽不開身。
張然挺樂意的，都說外甥女親舅舅，他和娜娜關係不錯。
……
英才學校，新區口碑最好的小學，一年光學費就要十幾萬。
張然和其他家長站在學校門口，大多數家長都是年輕媽媽。
身邊的家長不時投來側目，因為張然不像是來接孩子的。
張然沒有在意，想到自己讀書那會兒，根本沒有接送的概念。
每次放學，都是一個人穿過髒亂的老城區。
娜娜走在同學們後面，表情有幾分緊張，一雙眼睛不時向外面張望。
在看到張然後，娜娜舉起小手揮動，小臉蛋展露出兩個小酒窩。
張然注意到娜娜身邊的女老師，第一印象是好高，有一米七幾，穿的是白色板鞋。
在和張然確認身份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明媚笑容。
張然帶著娜娜走出沒多遠，道：「娜娜，舅舅考你一個數學問題，你們老師手機號碼是多少啊？」
「133……」娜娜認真報出一串號碼。
張然沒想到娜娜真知道，他就是一問，逗逗小孩子開心，對於一個卡上餘額不到一千塊的畢業生，戀愛不切實際。
「舅舅，你不會是敢說不敢行動吧。」娜娜一本正經問道。
張然跳過這個問題，道：「你媽媽讓我帶你在外面吃，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什麼都可以嗎？」
娜娜臉上寫滿著期待。
張然知道姐姐在飲食這塊管得很嚴，嚴禁垃圾食品。
「對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麥旋風！」娜娜迫不及待說出在第一時間想到的答案。
兩個人來到附近一家麥當勞，通過張然手機點單。
娜娜把想吃的東西都點一遍，她很快想到什麼，抬頭看了一眼舅舅，偷偷刪掉幾樣。
「舅舅，我點好啦。」
張然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能力者的觀察力讓他能捕捉到很多細節。
他把娜娜想吃的東西重新勾選上，加上自己要吃的，金額一下子超過兩位數。
等到張然把滿滿一大盤端到桌上，娜娜笑的眼睛都成月牙狀。
張然看著眼裡，感嘆小孩子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如果是請那位老師吃這一頓，恐怕是會被嫌棄。
明天開始，要搞錢啊！
靈能再厲害，也不能憑空變出漢堡啊。
「舅舅，我請你去看電影吧。」娜娜說道。
「你有錢嗎？」張然笑著道。
「有啊，我零花錢有一百塊，能買兩張IMAX電影票。」娜娜說道。
「可以啊，不過今天不行，等下次吧。」
張然其實想說你奶奶還在醫院發癲，現在跑去看電影有些沒心沒肺。
就算娜娜和重男輕女的奶奶感情不好，也要考慮姐夫的感受。
娜娜沒有這些複雜想法，和張然確定具體的時間。
「那就周末吧。」張然說道。
吃完東西，張然帶著娜娜回家，發現姐姐和姐夫還沒回來。
張然想著沒事，開始做起家務，娜娜回房間里寫起家庭作業。
做到一半，他想到自己這算是全職舅舅吧。
快要十點時候，張雅托著疲憊身體回到家。
她告訴張然，醫生無法診斷髮瘋的原因，說要做好最壞打算。
張然知道官方是有能力查到王秀英身上，從而知道姐姐是儀式對象。
他甚至準備好說詞，隱瞞在夢境中的靈能表現，只說自己能吸收別人負面情緒。
張然來到客廳陽台，張望著下面，尋找可疑的車輛和人員。
在覺得倒垃圾的阿姨都透露著可疑后，張然放棄觀察，回到房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