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有妖？

在王平珏服下一粒二階中品增靈丹時，燈火通明的洞陵城城主府，徐清遠坐在自己那點上了巨燭而顯得燈火通亮的豪華書房裡，困惑地摸著頜下斑白的鬍鬚，而後問面前微微躬身的心腹屬下莫因。

「王仙使租了一條漁船，日日下午都去河上，午時中去，申時末回？他尚年輕，既然來當這個監察使，應是想回紅塵娶妻生子，怎地來了又不找女人，反只坐船來回渡河？」

莫因賠笑：「屬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偏偏那位租船給仙使的彭大極是謹慎，怎麼問都不肯答，他日日要陪仙使坐船，屬下不敢用強，只好先來向您彙報。」

徐清遠思索一陣，問他：「你覺得，本官應該如何去試這位王仙使？」

莫因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異光，再哈腰賠笑：「大人，屬下……不敢講……。」

「但講無妨！」徐清遠蒼眉一皺，有些不悅：「在本官面前，你還隱瞞什麼？」

莫因馬上來了精神：「大人，您知道的，那百容城來吾洞陵城的水道，可是有一段的岔路素來不太平……。」

他沒有明白地說出來，但徐清遠已明了，頓時蒼眉皺得更緊了，更是嫌棄地道：「百容城是三年前才換的監察仙使吧？難道還沒有去解決？」

「聽說是沒有。」莫因狡猾地笑笑：「您不如拿它去試試這位王仙使。那水道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太平，但對仙使來說，應該無妨！就看這位是喜歡冒險，還是……。」

徐清遠在屋裡來回踱了數步之後，眼中精光一閃：「你再去探探百容城，務必要落實。」

「是！」莫因眼中一喜，忙小心地應下。

……

次日一早，當王平珏走出修鍊室，守在外面的林成先是一怔，隨後便驚喜地抱拳：「恭喜仙使修為精進！」

王平珏微有些意外。

這小子的靈根雖差，感覺倒是挺靈敏。

而且這小子的精神頭也挺好。

難道真是昨天那黑魚之故？

王平珏矜持地承認了：「昨夜確實是有所收穫。」

林成目光一轉，忙道：「那屬下以後讓廚娘多買些黑魚。」

王平珏滿意地點頭。

稍後，等他倆一起來到監察室，處理各處彙集而來的監察消息時，林成便向陳乾交代了此事。

陳乾馬上恍然大悟：「難怪！屬下也覺得，吃了那黑魚，靈力都凝實了不少。仙使放心，屬下一定把這事辦妥！」

他和林成都是劣等靈根的修行者，靈力雖然很低微，但還是有的。

王平珏笑笑：「你辦事得力，本使還是知曉的。好了，我等趕緊整理這些消息。」

待用完了午飯，他依舊帶著林成騎馬來到城外碼頭，上了彭大的船。

等彭大將船搖到河中，見左右沒什麼人，便撲通一聲跪倒在船板上：「啟稟仙使！昨日下午，您和林大人離開之後，有一位來自城主府的莫大人來碼頭找了小民，詢問您這幾日的行蹤……小民只說仙使您囑咐過，不敢泄露……。」

城主府？

看來是因為自己入職后沒有去城主府溝通，徐城主手下的人坐不住了。

見王平珏眉頭微皺，林成便在一旁笑著提醒：「仙使，那位莫大人是徐城主的心腹親信莫因，行事素來謹慎，來打聽您，怕是想探聽您的喜好，以便徐城主能和您和睦相處！」

王平珏便微微一笑，稱讚彭大：「你做得很好。以後，若有其他人再來找你詢問本使的事，你就如此回答。城主那裡，吾自會去溝通，現在，我們繼續網魚！」

彭大頓時鬆了口氣：「是！」

待下午申時末，王平珏依舊與林成按時上岸，示意林成給城主府傳個話，讓城主府的人勿要再去找彭大，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問他。

而後，王平珏回玄法居，先兌換一級凈化液來提升靈根，再用晚餐，直到夜上中梢，孤身入后湖，磨練水技和水中太極之道。

這一回，等他繼續用悟出的太極雲手式，震暈了十來條草魚和鯉魚、中華草龜，而後換地方再尋魚時，就驚喜地揀了些零碎而切面鋒利的水系靈碎石。

「此湖底怕是某處蘊有少許的靈石，卻被某生物咬吃了！」

殘餘的靈碎石靈氣很駁雜，連下等靈石都不如，那吃它的生物應該也不是頂頂厲害。

收碎石的時候，王平珏再度感應到那股微弱的被窺視。

他再去追。

對方立刻就逃，逃得還挺快。

王平珏鍥而不捨地在湖面下追著，時不時地透出水面換氣。

直到兩百多米后，對方潛入深水區，他才不得已地止步。

月色下，水底有太多的雜草，依然看得不太清楚，只能隱約猜出是一個橢圓形的活物，似乎有腳，游起來沒有魚類那麼快，但是比他快。

肯定不是鼉這種凶物，不然早就兇狠地來吃他了！

「算了，時間多的是，以後再找它！」

原路返回。

上了岸后，王平珏把那揀來的零碎水系靈碎石埋了兩顆到大棗樹的樹根處。

「此處無其他動物會來，若是過得一陣，你真把這碎靈石吸收了……吾便把剩下的也都給了你！」

希望到時候結出來的棗子也格外好吃！

……

接下來，王平珏每天上午公務、畫符，下午和林成、彭大去河裡網魚，回來再入湖磨練水技。

晚膳里，總有一道菜是他網上來的魚，或是青魚，或是黑魚、鰱魚。

可惜，再未捕獲體長超過一米五的黑魚。

或許是見他雖然屢屢在湖中打拳，卻從不傷魚，所以，湖面下的那個神奇生物總會在他於湖水中演練完太極拳之後，和他玩起捉迷藏的遊戲。

他停，它也停。

他追，它就逃！

他若不管它，它倒是會接近一點點，但也不會太近。

王平珏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想弄清它是什麼東西，所以每晚均會和它追逐一陣。

他在湖水中的平衡力因此而迅速提升，從第五天起，即使以雲手擊出再高的浪水，也不會再被那反彈力給撞得摔倒在湖中。

他還因此在湖底尋到了一個大大的黝黑洞口，能容他貓身游入，但不知深淺。

王平珏只是略一打量，就退出了洞口。

實力不強，不宜進去探險。

第十天的下午，等捕夠了預計的草魚數，王平珏便欣喜地結束了河道上的捕魚，返回玄法居。

示意林成去催一下晚膳，加點餐，王平珏再獨自走進修鍊室。

關門，坐上雲榻，將今天狩獵的草魚悉數兌換了一級凈化液，一共12管，而後一管又一管，連續10管飲下，終於在四刻鐘后，把靈根提升到中下等！

從此，一級凈化液對他不再起作用了！

但是，心情極好！

當然，為了能兌換二級凈化液，以後他捕草魚的速度，尚需更快一些！

而現在，該做出某些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