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表明心跡2(6000+)

200表明心跡2(6000+)

夏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一句話讓寧蔻的心猶如被扔進了一顆石子,激蕩不已。

就是這個時候了,既然他已經開口問了,她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說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

「我……」她話到嘴邊,才剛剛開口了一個字祧。

「原來是雲老闆!」突然路旁有人開口喚住了寧蔻。

寧蔻心裡那個怨恨啊,她剛剛已經有機會說出來了,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打斷了她,把她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打了回去。

她生氣的回頭看向那個打斷了她話的冒失鬼咴。

定睛一看,對方竟是前些日子的飯莊掌柜。

「原來是掌柜的。」寧蔻的話中帶著些惱意。

「前些日子,雲老闆用完膳,也沒有說一聲就離開了,在下一直擔心雲老闆的安危,剛剛看到雲老闆,心裡就想著應該是你吧,果然是你!」飯莊掌管臉上掩不住的喜色。

用完膳,沒有說一聲,就離開了,擔心。

寧蔻聰明的腦袋,一下子抓住了這幾個詞語,敏感的想到了一件事。

她突然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

「那天在你家飯莊用完膳,好像還沒有付錢!」

飯莊掌柜忙擺手:「那點飯錢根本就不算什麼,比起雲老闆您對我的恩惠,那當真是小巫見大巫,您不必放在心上。」

說是這樣說,可是,平白無故吃霸王餐,這對於寧蔻來說還是第一次。

想了一下,寧蔻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出來,遞到那飯莊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這些銀子,就當是那天晚上的飯錢了。」

飯莊掌柜一見寧蔻塞了銀子過來,一臉嚴肅的把銀子推了回去,拒絕道:「雲老闆,您這就見外了,這個銀子,說什麼我也不能收。」

寧蔻莞爾一笑:「掌柜的,如果你不收的話,那就是覺得這些銀子少了。」

飯莊掌柜左右為難,只得收下銀子。

那飯莊掌柜抬頭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寧蔻身後的白九謄,然後笑著邀請:「雲老闆,在下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答應你的救命之恩,現在已經到了晚膳時間,今天晚上,請雲老闆無論如何,也不要拒絕在下的一片誠意!」

寧蔻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那飯莊掌柜一臉的真誠,她想要拒絕的話只得咽了回去。

「那好吧!」

飯莊掌柜又瞧了一眼白九謄,笑著又道:「這位公子,上次也是與雲老闆一起來我家飯莊的,這次也一起去吧!」

寧蔻半側過臉,淡淡的沖身後的白九謄說道:「既然人家這麼熱情,你不會拒絕的吧?」

「在下卻之不恭!」白九謄立即回答。

飯莊掌柜瞬間笑容滿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二位隨在下來吧!」

永嘉宮內,華麗的紫檀木雕花木床上,明黃色的紗帳,被勾至兩邊掛起,露出了大床上一張蒼白又安祥的美麗容顏。

在雕花大床的床邊,太監和宮女們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

當皇甫正雄趕到,那些太監和宮女們一個個趕緊為他讓開了路。

皇甫正雄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床上皇甫永嘉的臉,此時的她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安靜的躺在那裡,沒有一點生氣。

在數天之前,她還活蹦亂跳的,他站在永嘉宮的外面,看到她跟永嘉宮內的宮女潑水嬉笑,笑的是那麼開心。

可是,這才眨眼幾天沒見,她就突然這麼毫無生氣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這讓他怎麼接受眼前的事實?

皇甫正雄一步一沉重的走進房間內,卧室的旁邊,顫抖的手撫摸著皇甫永嘉的臉頰。

她的臉比以前瘦了許多,卻是沒有一點兒溫度。

「永嘉,永嘉,皇兄知道,你還在氣皇兄,皇兄總是逼你做你不想僑的事情,皇兄知錯了,只要你醒來的話,不管你要什麼,皇兄都會滿足你的好不好?」皇甫正雄溫柔的看著床榻上的皇琢永嘉微笑的勸說著。

他的話落,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可是,床榻上的皇甫永嘉始終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和嘴巴,半個字也無法吐出口。

時間越來越久,皇甫正雄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幾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臉。

「永嘉,你不乖哦,要撒嬌的話,適當的話就差不多了,否則皇兄可是會生氣的。」皇甫正雄固執的沖床上的皇甫永嘉勸說。

旁邊的宮女和太監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鼻子酸澀,默默無聲的掉著眼淚,然後橫臂擦去,不敢當著皇甫正雄的面哭出聲。

不過,他們的動作,還是驚動了皇甫正雄。

只見,正在安慰皇甫永嘉的皇甫正雄,一下子轉過頭來,冷絕的目光帶著威懾的寒光掃過眾人,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沒看到永嘉正在休息嗎?通通給朕滾下去。」

那些太監和宮女們,被皇甫正雄的這一聲威脅喝斥,嚇得一個個臨危正襟的回答著「是」,便趕緊跑了出去,由於跑的太快,其中一名宮女還不小心絆到了腳下的門檻,整個人跌了出去。

跌倒的宮女,膝蓋和手掌被跌的滲出殷紅的鮮血,她也不敢叫出聲,默默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卧室的危險距離。

這個時候的皇甫正雄,是絕對不能惹的,所有人都深知這一點。

大家都擔心的站在永嘉宮的大門外,一個個臉上均帶著悲傷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衛模樣的人,滿頭大汗的大步朝永嘉宮這邊跑來。

剛剛跑到永嘉宮的門口,便急急的沖眾人問道:「我剛剛去御書房,御書房外的守衛說皇上在永嘉宮,皇上他是不是在這裡?」

其中一名宮女點頭:「皇上是在裡面沒錯。」

「太好了,我總算找到皇上了!」那人驚喜的說著,便要闖進永嘉宮去。

在那名侍衛的腳離永嘉宮的大門僅剩一米的時候,兩名太監飛快的上前去,拉住了那名侍衛,然後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叫出聲。

待距離遠一些的時候,太監才鬆開了捂住侍衛的手。

「你們在做什麼?現在事情緊急,我必須要馬上見到皇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侍衛沖捂住他嘴巴的那名太監生氣的喝道,說完,他又想再進去。

不過,這一次,那兩名太監連讓他靠近永嘉宮也沒有,便又將他拉了回來。

「這位小兄弟,我們兩個勸你,暫時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其中一名偏瘦些的太監沖那名侍衛警告。

「事情緊急,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的話,我也要……」

「你現在進去,恐怕不是怪罪下來那麼簡單!」瘦太監的手在脖子上面比了比:「你現在只要進去,你就會被……」

侍衛渾身瑟縮了一下。

「怎麼可能?我只是稟報軍情,皇上他不可能……」侍衛不禁問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人現在進去,都會沒命。」

侍衛好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要稟報的這件事,可是關乎很多人的性命,倘若遲了的話。」

瘦太監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就算是天大的事,皇上也不會管的,因為……」

在永嘉宮裡突然傳出一聲嘶吼,替瘦太監回答了接下來的話。

「永嘉,永嘉……我不許你離開我,永嘉……」

侍衛聽到這一聲嘶吼,被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皇甫正雄有這麼強烈而又震憾的吼聲,那種撕心裂肺,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心中的悲傷。

僅僅只一句話,侍衛已經聽出了大概。

他不敢相信的睜大眼:「莫非是……」

瘦太監沖他點了點頭:「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攔著你了吧,如果你現在進去的話,就是誰都保不住你。」

「誰都不能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誰都不能!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搶走了朕的永嘉,永嘉……永嘉……」皇甫正雄撕裂般的痛呼聲不斷的從卧室中傳出來。

嘶吼聲響徹雲霄,停在屋頂的鳥雀,被那聲音驚住,一個個撲騰著翅膀,尖叫著倉惶逃走,留下數根美麗的羽毛隨風搖曳,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侍衛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幸虧二位公公攔住了我,否則,我當真會性命不保。」

「大家同在宮中,當然是要互幫互助的。」瘦太監微笑的答。

侍衛在心有餘悸的同時,不禁又嘆了口氣。

「可是,如今有一個城起了暴亂,現在已經有無數百姓響應,皇上在這個時候突然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太監們不禁唏噓著。

這件事果然很大,是應當馬上要處理,可是,要處理的話,就必須要喚動皇甫正雄。

眼下這當兒,誰見了誰就會死,一個個摸著自己的脖子,誰也不敢大膽的跑進去。

更何況,進去稟報是一回事,此時的皇甫正雄會不會做出決策又是另外一回事。

別到時候性命沒了,皇甫正雄又因為悲傷不決策,那就死的太不值了。

國家重要,可是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要。

胖些的太監安慰的道:「皇上應當很快就會緩過來,到時候我們再遞消息給你,到時候事情應該不會很嚴重。」

侍衛點頭:「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寧蔻、飯莊掌柜和白九謄三人,在傍晚時分到達了掌柜所開的飯莊,掌柜囑咐了小二送上最好的飯菜后,便帶著寧蔻和白九謄來到了二樓的包廂,他們所在的包廂,恰好就是了一次寧蔻和白九謄兩人所在的那個包廂。

因為是飯莊掌柜的囑咐,小二們和廚房的速度都特別快,不一會兒便送上了豐盛的晚膳,有酒有肉還有菜。

飯莊掌柜相當高興,親自為寧蔻和白九謄兩人斟酒,最後為自己也斟了一杯。

「今日能有幸請到雲老闆和白公子兩位,我們先干一杯!」

寧蔻端起杯子,才剛剛要喝,一隻手突然襲來,罩住了她的杯子:「你不能喝酒。」

寧蔻瞪著杯子上的那隻手,另一邊飯莊掌柜已經仰頭一杯酒飲盡,她沒好氣的沖白九謄斥道:「我能不能喝酒,白族尊主你好像管不著吧。」

「你喝酒之後只會耍酒瘋……」

「在下的這裡也有幾間客房,倘若兩位喝醉的話,完全可以在這裡休息!」飯莊掌柜非常大方的說著。

寧蔻又瞪了他一眼。

「聽到了沒有?就算我喝醉了,也不用你管。」

「不過,既然我看到了,那就一定要管!」白九謄端過寧蔻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唇頭,一口飲下,順便再次自己酒杯里的酒干盡。

這個白九謄,寧蔻憤憤的再一次瞪他,當著飯莊掌柜的面,他這酒搶的也太自然了。

「如果你想喝酒的話,這裡多的事,不必搶我的!」寧蔻一把奪回了自己的酒杯。

飯莊掌柜來回看著寧蔻和白九謄兩人,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然後笑著沖兩人道:「雲老闆和這位白公子,不知是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寧蔻鼻子里哼了一聲:「我跟他不認識。」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人不但認識,而且很熟。

飯莊掌柜訕訕的笑著。

「不認識?」白九謄瞟她一眼,慢騰騰的回答了一句:「四年前成親,三年前有了兒子,這樣的關係是不熟!」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峙,激起了一片火花。

飯莊掌柜恍然大悟:「原來這位白公子,就是您家純煬的父親呀,原來是雲老闆的丈夫,那真是失敬了!」

飯莊掌柜這邊馬上就準備向白九謄行禮。

「不必,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現在什麼都不是!」寧蔻斬釘截鐵的說著。

離婚了?

飯莊掌柜僵住,白九謄和寧蔻兩人暗中對峙、較勁,被夾在中央的他,就像是兩塊餅乾中的夾心一樣,被夾的好難過。

待在這裡,只會成為這對夫妻之間的耙子。

聰明的飯莊掌柜,機靈的眼珠子骨碌轉動,突然笑著道:「今天櫃檯里還有些事情,在下先去處理一下,你們兩個先用,不用等在下!在下一會兒再過來!」

說完,飯莊掌柜便趕緊挑著機會,逃也似的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的瞬間,飯莊掌柜長長的吁出了口氣。

有句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家夫妻的事,任何人都不要在旁邊插手的好。

待飯莊掌柜離開包廂的時候,寧蔻便別過頭去,與白九謄兩個人誰也沒開口。

寧蔻在心底里深深的懊惱著,明明她是想與白九謄兩人和好的,可是,因為習慣,她卻又一次次的將他推開。

每一次都是這樣,她有點鄙視自己了。

她端著茶杯喝著杯中的茶,平日里愛喝的龍井,那甘甜清新的滋味,喝在嘴裡,卻讓她覺得異常苦澀。

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想了一下,寧蔻咬緊牙關,心一橫,打算鼓起勇氣再一次說出來。

「我……」

寧蔻鼓起勇氣,才又剛剛說了一個「我」字,包廂的房門卻不巧的被人突然推開,再一次打斷了寧蔻的話。

白九謄蹙眉看著她,然後與她一同看向包廂的入口處。

一名紅色衣裙的妙齡少女,從包廂外面走進來,初進門,望見包廂內並不是自己預料中的人,臉上的表情略顯尷尬。

走錯門了的紅衣少女,忙點頭哈腰的道歉:「不好意思,我好像進錯門了。」

寧蔻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沒關係!」

她剛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被嗆沒了,她的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裡去。

只盼著這名紅衣少女趕緊離開,等她離開之後,她再重新醞釀情緒,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話說出來。

然,與寧蔻的期待相反,那名紅衣少女歉完歉后,準備離開,可是,剛轉了個身,突然又轉回身來。

「怎麼了?姑娘還有其他事?」寧蔻語調不悅的沖那名紅衣少女問道。

紅衣少女的眼睛並沒有投注在定蔻的臉上,而是投注在了白九謄的臉上,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九謄,眼睛里閃著亮光。

那種眼神……是愛慕。

寧蔻蹙眉。

下一秒,紅衣少女所做的事,印證了寧蔻心裡的猜測。

「這位公子,您長的好面善,我們兩個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紅衣少女笑著沖白九謄詢問。

寧蔻在心底里鄙夷那名紅衣少女。

這麼俗套的搭訕,在現代經常會用到,什麼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或是你長的很像我以前的男朋友之類的。

以白九謄的性子,遇到這種人,他一般會敬而遠之。

寧蔻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等著那名紅衣少白天被白九謄的冷言激到傷心的離開。

但是,事實並沒有如她所料那樣。

白九謄上下打量了一眼紅衣少女,溫和著嗓音淡淡的回答:「這位姑娘,在下確定我們兩個並沒有見過。」

得到白九謄的回答,紅衣少女的嘴角勾起,瞟了一眼寧蔻:「不知這位姑娘是……」

寧蔻眯眼,與那名紅衣少女對視,眼睛里燃起了只有遇到情敵的才會有的火花。

「這位姑娘……」白九謄連看也沒有看寧蔻一眼,便微笑的回答:「在下與她只是剛剛認識,暫時還不熟!」

混蛋白九謄,居然拿她剛剛的話來噎他,他果真是好樣的。

寧蔻鎮定的坐在原地,眼睛里的火焰愈來愈強,衣袖下握緊的雙手,卻透露出了她此時的心情。

紅衣少女一聽到兩人不熟,更高興了,連忙向白九謄跑來。

「那真是太好了,我的名字叫露露,家住城南,我對你……」

紅衣少女還未跑到白九謄身邊,便被寧蔻橫臂攔住。

「你做什麼?」紅衣少女充滿敵意的與寧蔻對視,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你不能靠近這個男人。」

紅衣少女嗤之以鼻:「你管得著嗎?」

寧蔻微笑著一字一頓答:「四年前就已經與他成親,三年前與他有了一個兒子,你說我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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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吼吼……親們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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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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