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六萬兩
「有一顆痣?不是很大?」
蘇辰愣了一下:「這是一個特徵,還是兩個特徵?」
夥計整個人懵在那裡,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蘇辰所說的話的意思一樣。
不過,略微的回憶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
「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兩個!」
「哈哈哈哈!」
蘇辰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夥計道:「可以的,聰明!」
「看來,就是她們了……」
張虎的聲音很輕,淡淡的詢問道:「大人,您看怎麼辦?她們為什麼要在崖州置辦宅子?而且還要在這府衙的旁邊!」
「來者不善啊!」
張虎的聲音很輕。
蘇辰皺了一下眉頭。
說實話,他還真不太清楚,這個王妃究竟是想要玩什麼花樣。
按照現如今得到的消息,她應該是沖著李賢來的才對,只不過,李賢在巨石灣過著愜意的小日子,她不去巨石灣,反倒是跑到自己的旁邊來置辦了一所宅院?
「賣了!」
蘇辰笑了一聲:「這所宅院,當初我們是多少錢買的?」
說話之間,回過頭去看向了桃兒。
桃兒急忙開口:「大人,當初買這座宅院的時候,花了五千兩銀子,後來又購置了一些傢具,總共耗費了差不多五千六百多兩!」
「也別五千六百多兩了,就六千兩!」
蘇辰淡淡的說道。
「六千兩?您這所宅院就賣六千兩銀子?」
張虎頓時愣在了那裡,這蘇辰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不是他的風格啊?一旦遇到這種可以宰人的,他可一般都是會往死里宰的。
尤其是從神都來的。
更不會有任何的留手,要知道,從那個地方,能夠翻山越嶺的過來的,基本上都是有錢人。
「想什麼呢?」
蘇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虎:「老爺我是那種人么?後面加個零,賣了得了。反正留在那裡,你也不住!以後等到巨石灣那邊的新房建好之後,我在巨石灣那邊給你置辦一所宅院!」
「六萬兩?」
張虎整個人愣在那裡:「這,有些過分了吧?」
這個時候的張虎,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虛。之前即便是坑人,也不過是三倍五倍的。
這下可好,直接往後面加了一個零。
蘇辰在這個時候,看向了牙行的夥計,而後接著說道:「記住,六萬兩,少一個子也都不賣。這所宅院雖然不大,但是,裡面的布置卻是匠心獨運,而且,採用的都是最高檔的傢具,並且,緊鄰著府衙!」
「如果真的有什麼冤屈,可以第一時間來府衙報案。」
「就這樣的一個地方,六萬兩銀子,可真的不貴!」
「具體怎麼說,就看你了!」
說話之間,蘇辰走到了那夥計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肩膀:「努力!」
「可……」
那夥計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這哪兒是把那姑娘當肥羊啊,這是把那姑娘當成是冤種了。六萬兩銀子,買一個那麼小的小院?六萬兩銀子都夠朝廷打一場不大不小的戰役了。
「可什麼可!」
蘇辰淡淡的說道:「你就原話回過去,可以賣,六萬兩銀子,一分不少。如果不要,那也是買賣不成仁義在!」
「好!那,若是買方要求見一下房主呢?」
夥計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但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的。
一旦招惹了,將自己在崖州的戶籍註銷了,那一切就完了!
「放心,這個我來安排。」
蘇辰笑著說道。
夥計有些迷糊的回到牙行。
看著胡媚兒,緊接著訕笑一聲道:「姑娘,已經問過了,宅院的主人如論如何都不願意,我也是好說歹說,對方才說了一句氣話!」
「若是真的想買,那就六萬兩銀子,我就賣!」
說話之間,夥計還模仿了一下。
胡媚兒頓時皺起了眉頭:「六萬兩銀子?哼,好大的口氣!」
「就那個破宅院,我看六千兩銀子都不值!」
胡媚兒惱怒著說道。
夥計也是苦笑了一聲:「是啊,那宅子確實最多也就值個六千兩銀子,不過,位置卻是相對而言比較特殊的。再加上,裡面有一些高檔的傢具,若是賣的話,一萬兩銀子應該是可以賣出去的!」
「六萬兩銀子實在是太高了,我可以領著您去看看旁的!」
「保證每一個都要比這個好!」
夥計急忙的說道。
說實話,即便是這張虎的宅院他真的賣了,也不敢收取傭金,只能夠白忙活一趟。
若是胡媚兒真的不願意,去買了別的宅子,自然是最好的。
「你在這裡等一下!」
胡媚兒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自己想要發火的衝動,她現在都想要將那宅院的主人給活生生的撕碎。
回到客棧。
胡媚兒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宓。
周宓倒是沒有發怒,只是微微一笑:「若是買別人的心頭好,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代價。世事皆是如此,莫要太過惶恐,我們更應該去考慮的反而是,如何拿出這六萬兩銀子,或者說,如何說服那賣家降價!」
「啊?」
胡媚兒頓時有些苦惱:「我們真的要買么?這一次出來,我們只帶了兩千兩金子!」
「就算是全部拿出來,也不夠啊!」
胡媚兒看著周宓,有些詫異的詢問著說道:「您為何非要買這樣的一所宅院呢?」
「你不覺得,蘇辰治理崖州的很多手段,其實都可以用在大周之上。雖然說,一座城和一個國,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但是管中窺豹,總能夠有一些更好的見解。」
「可是,我們在崖州也待不了太久啊!」
胡媚兒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不解。
「總有辦法的!」
周宓笑了一聲,而後道:「在回去之前,終歸還是要多了解一些東西的。現如今,我們對崖州的了解,只不過浮於表面,都是通過下面的人知道的。」
「很多事情,如何運作,如何去改變,只有那蘇辰的心中清楚。」
胡媚兒眼睛眨巴眨巴:「那,小姐您直接亮明身份,他蘇辰總不敢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