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快慢劍術
齊棠相當的不服氣，昨天被曹彥約給秒了。
她和公孫月都知道，所謂第九招敗北，就是遮羞布，實際上，前面八招，都是人家放水，只有第九招才是真拿出了實力。
真實戰績，就是兩人聯手沒撐過「一招」。
到了訓練場，她就提議要跟曹彥約再比一次。
曹彥約當然無所謂，兩人各自選了一口訓練飛劍，這種訓練飛劍和民用飛劍不一樣，訓練飛劍本身做了鈍化處理，而且會在斬中目標的時候，強行停剎，只計算傷害點數，並且上傳給訓練場的中控。
有種種高科技保護，訓練場上，幾乎不會有受傷。
不過訓練飛劍，因為不需要日常使用，為了降低成本，劍質比民用飛機還差，反正只需要滿足一次比斗就可以，也不會日常使用，真氣爐容量也偏低，各種炫酷的劍光效果統統沒有，甚至也沒有劍術插槽，因為不需要插入玉瞳簡，可以在中控設置使用的劍術。
只有驅動符陣跟民用級相同，沒有人任何縮水。
柳璃用隨身的智能手環，設置了一下訓練模式，問道：「你們各自的飛劍，要載入什麼劍術？」
齊棠大氣的說道：「不用，我從來不用劍術玉瞳簡。」
柳璃大小姐頓時就又自卑了。
使用不使用玉瞳簡劍術，是高手和普通人之間，最為明顯的區別，這個玩意人人都知道，只是真能把劍術練到，可以不依賴劍術玉瞳簡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柳璃連劍術玉瞳簡都沒使用純熟，比起來根本不喜歡用劍術玉瞳簡的齊棠，她更是做實了，自己「板正小花盆」的身份。
曹彥約懶洋洋的說道：「我也不用設置劍術了。」
「我的劍術是新學的，崑崙仙劍學院的白猿劍法，剛報名了他們的優才預選班。」
齊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御劍上場，凝神催動了訓練飛劍。
曹彥約試著駕馭這口訓練飛劍，只覺得運使順暢，輕鬆自如，比自己的飛劍靈貓要好的太多，驅動符陣的技術，最少超出小孤山十年以上。
他笑嘻嘻的下了場，見齊棠凝神守御，就提前出劍了。
十級道徒在高中生層次，已經很了不起，但是在身為高階道士的曹彥約眼裡，只能悄悄說一句：「小姑娘，你的劍術很有瑕疵啊。」
他這一劍晃晃悠悠，帶了幾分懶散，但卻無懈可擊，劍光凝練。
齊棠試著運劍去挑，曹彥約悠悠說道：「以後我們在賽場上，一定會遇到善用快慢劍，變節奏的高手。」
「遇到這種高手，只有兩個法子，用自己的快慢節奏硬結，或者以預判來巧解……」
曹彥約慢條斯理，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一劍把齊棠的訓練飛劍挑飛。
換了正常能使用的飛劍，而不是靈貓那種「小孤山精品」，曹彥約的劍術，上了何止一個檔次？
齊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曹彥約的劍術更強了，無可匹敵的那種強。
齊棠伸手招回來訓練飛劍，再跟曹彥約相鬥。
十八分鐘后，除了曹彥約，三個女孩和池岳寒都沉默了。
小曹什麼劍術都沒用，就是劍光忽快忽慢，憑著快慢的節奏，愣是讓普普通通的一劍，生出了無窮變化，讓齊棠感受到了輕重剛柔滯澀生老，劍術八字基礎要訣。
普通人御劍，只有兩種節奏，不穩定的勻速，不穩定的加速或者劍速。
曹彥約的劍術卻打破了這個正常人的認知，劍光說快就快，能連續驟然加速，說慢就慢，說停就停，純憑劍光的快慢，生出了無窮變化。
齊棠就是每一次運劍攔截，因為估計錯誤曹彥約的劍速，每一擊都用錯了力道，不是擊空，沒攔住，就是劍光斬在飛劍的不受力處，反而讓曹彥約的劍光，崩彈出詭異的變向，要麼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劍光不斷瞬息加速，自己的劍光追都追不上……
訓練飛劍的品質相當，不存在哪一口速度更快。
曹彥約就是以慢為原點，讓齊棠跟著放低劍速，又驟然加速，欺負齊棠跟不上他加速，硬吃對手。
曹彥約就是普普通通，一劍直刺，連續敗了齊棠二十八次。
齊棠已經被打出了心裡陰影，這個太古高中劍術排名前十，美貌數一數二的美少女，想破了頭，也想不通，曹彥約是怎麼把飛劍的速度，玩的如此出神入化？
曹彥約笑嘻嘻的看著幾乎完全獃滯的齊棠，說道：「這一次的少年劍仙方程式，我的目標是總冠軍，我的老池的劍術勉強還過得去，但柳璃不太行，所以小棠，小月你們兩個隨時都要準備上場。」
「你們的劍術，底子太差，做替補已經很勉強，必須得有一場特訓。」
曹彥約這一番話，把池岳寒，柳璃直接說自卑了。
柳璃更是自卑加自閉，眼前有一句話飄過：「作為一個小花盆，你還想咋樣呢？」
池岳寒滿頭大汗，他這會兒知道了，自己和曹彥約的劍術差距，甚至也看出來，不管是齊棠，還是公孫月劍術實在自己之上。
他這會兒恨不得有個地縫，好趕緊鑽進去，丟臉大發了。
什麼「聯手接你九招，不是跟柳璃差不多？湊合好像也行，反正就是個替補，我們正缺人，也沒必要那麼高標準。」
什麼「七八十招吧！上次鬥了個平手。」
簡直是瘋狂論起巴掌，抽自己的臉。
池岳寒心道：「就葉翎十六這個劍術，我怕是三五個上去，也難接下一招啊。」
公孫月可不知道「真相」，她這會兒跟齊棠一樣，瞪大了一雙眼睛，小嘴張的能一口一頭小肥豬，震驚的無以復加。
她和齊棠的劍術不相上下，上場怕也是這個結果。
公孫月瞧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柳璃，忽然冒出了一個特別綠茶想法：「柳璃是不是暗戀啊？」
「她要是暗戀，不是跟葉翎十六真有那種關係，老娘也不是不能下手。」
「這也不叫搶男朋友，這可是公平競爭。」
「男人，這一次，你是真的成功，讓本大小姐生出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