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滲透
在東海待了一周,陸銘又回來了龍崗。
今天,是6月1日,距離18號自己的生日,還有17天。
此時,恰好一個測量規劃小組來了龍崗,便是準備修建龍崗到主幹線客運鐵道的工程規劃人員。
同時,龍崗城郊,多了一些平整土地的工地,前兩天,開來了許多重型機械。
龍崗警備連,多了一支加強排,在本地招募勇壯,新增兵源主要來自三沙的民團,這個加強排,軍營就在工地附近,保護該工地及工程技術人員的安全。
……
十里鋪陸公館,位於小鎮東側,依山傍河,各種小院、樓閣等等,隱藏在山林景色中,後世的話,完全可以看做這座十里山的景區公園,不過現今,是私人所有。
這處山莊經歷徐牛子祖上及徐家上百年不斷擴建修葺,規模恢弘,若是王朝時代,小小地方豪強敢修葺這般規模的山莊,怕早被砍腦袋了。
徐家也是怪,這百年來,賺錢都修園子了?搞得這樣規模。
西宮的三十六青娥在這裡便如魚得水了,再沒有困頓之感。
而且,說是三十六青娥,陸銘感覺實際不止此數,而且,好像山莊里偶爾能看到三四歲到七八歲的女童,大概都是琉璃新近挑選的小青娥了。
和琉璃談過一次,就是不要再用什麼秘法訓練女童了,時代變了,你這是害人。
琉璃卻說,可以,那看到那些棄嬰或者要進火坑的女童,那就不管了,任由她們自生自滅。
本想跟她說你可以做慈善,但想想,這種說教沒什麼意義,何況琉璃所說也有點道理,庸庸碌碌一生,和跟著她見識廣闊世界,如果讓一名女子重新活一回,會選擇哪一個呢?很難說。
坐在暢春園的涼亭里,這是半山腰的涼亭,旁側崖壁叢林中,有猴子跳來跳去的。
山間小路上,一名綠綢緞衣褲的青娥領著兩名迷彩軍裝男子走上來,其中一名男子拄著拐杖,走的有點慢。
是縣警備連加強排排長高勇,和副排長「黑老六」沈清。
高勇到了涼亭下,單膝跪倒:「主上!」沈清看得一呆,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走什麼禮數了。
陸銘點點頭,在聯合矩陣有一個秘密的軍官訓練營,碧珠派人參與其中,然後,就有了這樣一批軍官。
高勇便出身其中。
縣警備連報批新建制的這個加強排,是自己代表九州鋼鐵集團和省民政司簽訂的協議之一,從集團籌建,便要得到江寧省的安全保障。
加強排額定人數為50人,但都配備最新式武器,從待遇到薪水都極高,省里撥了專款,當然,也沒幾個錢。
陸銘要的,便是這個加強排的建制。
實際上,現今這個加強排,擴編到了五百餘人,其餘軍人糧餉,來自九州集團。
說是加強排,明明已經是營級的建制了。
這支武裝,百餘人來自聯合矩陣,作為骨幹基礎,其餘招募的本地兵源。
看著高勇和沈清,陸銘笑著招手,「來,都坐吧,喝茶喝茶!」
這支加強排,可以說,是自己掌控的第一支在官方有番號的武裝了。
聯合矩陣,畢竟是雇傭兵公司,是安全公司,裡面安全人員都屬於私人武裝。
問了問其軍營駐紮、訓練等等情形,陸銘滿意的點點頭:「你們兩個一文一武,剛柔相濟,好好合作,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個加強排是500人建制的情況,已經跟溫莎老姐通氣,跟她索要錢款,但走九州集團賬戶。
畢竟,自己這也是為溫莎老姐所在的繼承人陣營培養自己的戰鬥力量不是?
要被人查出來什麼私自擴軍之類還抓著不放,也有溫莎老姐兜底。
高勇看起來就性格剛烈,也不知道那秘密軍官訓練營,到底是怎麼洗腦的。
肯定不是什麼利用種族分歧要改換天地的那套,更和前朝沒什麼關係,大概更像是一種宗教活動。
陸銘只能搖頭嘆息,如果將來真有一天,自己有機會在歷史上留下一點點印記,結果是靠傳播邪教發家,這名聲怕好不了。
但要真較真的話,自己這個穿越人士,好像做宗教頭頭,也沒什麼。
至於沈清,陸銘看了他一眼,笑道:「現今的環境還習慣嗎?警務所那邊,放得下吧?」
沈清立時站起,因為高勇每次答話,都要起立,他便也有樣學樣,站起身道:「是,我已經將警務所的工作完全交割好了!」心裡,也隱隱有些興奮,感覺得到,自己要參與的,是什麼大事件的開始,而從流亡成為山匪開始,生死之類,早就看淡。
涼亭紅柱上電話機的鈴聲響起,玉鸞去接了,低語了幾句,來到陸銘身旁:「老祖,李香兒小姐到了龍崗,去書店問您回沒回龍崗,她這是第二次來了。」
陸銘點點頭:「讓她等我吧,晚點正要回龍崗去軍營里看看。」
玉鸞自去回電話。
……
黃昏時分,陸銘的轎車停在了新知書局前,坐在陸銘身旁的,是一位戴著禮帽墨鏡看不清樣子的人,推開車門下車,微微躬身告辭而去。
陸銘下車進了書店,茶桌那,李香兒正獃獃坐著,不過,她也戴上了墨鏡。
在對面陸銘坐下,她好像才回神,「啊,陸先生,您回來了!」便想站起來。
陸銘擺擺手:「都挺熟的了,隨意些吧。」看了她戴的墨鏡一眼,「怎麼了?被家暴了?」
影視劇看得太多了,本來也不是戴墨鏡的氣質,突然戴墨鏡,八九不離十。尤其是前次和自己見面,跟隨保護她的人還莫名其妙死亡,沒經歷現場的,肯定會覺得大有蹊蹺,自己回東海前特意叮囑她告訴丈夫這件事,也是為她好,只是為了她自尊,沒有挑明,畢竟她還覺得丈夫對她無條件信任呢。
看來,大概她回去開始也沒和丈夫說實話,搞得情況很糟糕。
看著李香兒,陸銘道:「這樣吧,我和你丈夫見個面,幫你解釋一下。」
對普通人來說,別的男人摻和進去這種事,肯定會越攪合越糟糕,但自己和胡定金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應該這點格局都沒有,畢竟,暗殺自己的這個組織,也刺殺他堂兄胡司令來著。
「陸先生,我不是為這件事。」李香兒卻是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