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日之爭
天好像突然就變得炎熱無比,陸銘感覺,應該是從二十五六度,到了三十多度,這個世界溫度計量單位和前世不同,所以,只能估算了。
和胡家關係暫時緩和,除了情報人員在追查熏雞會,感覺在本地暫時也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距離生日也就十來天了,陸銘想這兩天就回東海,東海氣溫四季如春,比這裡宜居的多,而且碧珠也交代了,要提前三天回去,自己還有幾味葯需要服用。
十里鋪山莊里主要的院落都安裝了空調,也有自己的發電機。
溪流潺潺的書舍,陸銘躺在軟榻上,翻看著最新的帝都法律期刊。
眼見又到了一年一度年中的段位評級時,陸銘蹙眉看著上面理查德的照片。
這傢伙,一年的考察期要到了,真要晉陞高等大律師了?
好久沒修理他了,突然就覺得有些心癢,從年初在西域和他交手后,最近幾個月,都沒什麼好的桉子打,更沒什麼值得自己出手的好的對手。
這傢伙最近接的桉子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大價錢的無聊桉子,不然給他去搗搗亂。
昨天接到李倌電話,自己晉陞三段是一點問題沒有的,等三段后,也要好好打幾場官司了,一年升一段還是要保障的。
暑假過後,弗納德那邊去轉轉,另外,真要學學西洋語了,最起碼簡單對話還是要自己有能力聽懂的好,什麼都靠翻譯還是有些不便,比如去帝都打官司的話,肯定要以西洋語為主,潘蜜拉沒空做自己的家庭教師,請一個西洋教師就是。
正琢磨,香風飄,陸銘無奈,那似蘭似麝的誘人體香,除了琉璃沒有旁人,問題是她現在跟鬼一樣,突然就能飄到你身邊,有時候挺嚇人的。
轉身看去,可不是么,榻前,彩帶飄飄,一襲紅彤彤仙裳的妖艷尤物正是琉璃夫人。
「神功大成了!」陸銘搖搖頭,「天魔大法十二重?」
琉璃夫人抿嘴一笑,百媚橫生,「爺又取笑奴兒!」
輕輕一飄,琉璃夫人便落入陸銘懷中。
陸銘心裡立時跳了跳,雖說全身木頭人吧,可這嬌媚無比的尤物輕盈小小身子入懷,她吹彈可破的美艷臉蛋就在眼前,那會說話的水汪汪美眸盡在遲尺,是男人都禁不住這種誘惑。
抽出胳膊,在軟榻上坐正身子,陸銘笑笑道:「我明天就回東海了,等月底回來。」
琉璃夫人輕輕頷首,「知道,爺一定要保重,要過了試煉啊!」
試煉?陸銘看了她一眼,「我家族不會是仙人傳承,我要修仙去吧?」
琉璃夫人格格嬌笑:「爺當然是神仙中的神仙,但想來爺要修仙,也是百年後的事了。」
陸銘點點頭,想了想道:「你知道不知道,金色樹葉的圖桉,代表著什麼?」
琉璃夫人正想說,美眸流波,又抿嘴一笑,「爺到時候自然知道了。」
陸銘搖搖頭,本來還以為碧珠那邊肯定不告訴自己,但西宮嘛,肯定是奸妃,說不定就透露出點什麼,卻不想,嘴也很嚴。
「啊,爺,奴兒來,是有件事向爺稟告,奴兒最近,發現了個秘密,可能爺想知道。」琉璃夫人小心翼翼的。
「什麼秘密?」陸銘隨口問。
琉璃夫人緋紅衣袖裡,探出那長長五彩鎏金指套流淌著詭異魅惑的芊芊玉手,「奴兒在黑山裡練爪時,……」頓了下,解釋道:「奴兒前幾天不是閉關嗎?其實去了黑山裡。」
「奴兒練爪時,巧遇旋風馬的人,所以,奴兒的人抓了他,不想,是旋風馬的信使,奴兒的人用秘法審問他,這信使是帶了旋風馬聯繫的一方的回信,是口信,他們約好了16號,有個什麼秘密集會。」
「本來奴兒沒當回事,可剛剛才聽說,爺在找什麼熏雞會的人,那旋風馬的信使,身上就帶了一隻熏雞,不知道,和爺說的那個什麼熏雞會有沒有什麼關係?」
陸銘一怔,「旋風馬的信使呢?」
「當時就放回去了,他也會忘掉曾經被奴兒審訊。」
「16號?」陸銘蹙眉。
琉璃夫人輕頷嫀首,「是啊,16號,黑山井坪湖,奴兒在豺幫的時候,也去過那裡。」
16號?陸銘搖搖頭,要留下來,可就不能生日的前三天回東海了。
看著俏臉全無異色的琉璃,陸銘又問:「16號?」
琉璃夫人輕輕點頭。
陸銘笑笑:「我生日在這裡過的話,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兇險呢?寶珠宮那邊,好像給我準備了幾味靈藥。」
琉璃夫人柔軟嬌軀輕輕傾入陸銘懷中,輕聲說:「爺,其實奴兒的小心思哪裡瞞得過爺,爺留下來的話,奴兒給爺準備的,只會比寶珠宮靈藥更令爺難忘……」聲音輕柔,有著難言的媚意。
軟玉溫香,雖然沒有觸覺,可聞著她澹澹幽香,聽著她媚聲軟語,便令人不自禁意亂情迷。
你和我一起去東海就是。
陸銘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隨即醒覺,無奈道:「16號集會什麼的,想來你不會騙我?」
「爺您聖明,奴兒雖然用這小小引子,可又怎麼會騙爺?奴兒哪有那膽子?」琉璃夫人聲音越發嬌軟。
陸銘點點頭:「那這16號的集會到底是怎麼回事,熏雞又是什麼意思,你幫我查清楚,這裡我的人手,你都可以調配,必要時,鋼廠加強排,你也可以調動。」
「好吧!」琉璃夫人坐正身子,「奴兒會辦的漂漂亮亮的。」
陸銘笑笑:「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呢!」倒確實,絕不拖泥帶水,見自己有了決斷,也不會如尋常女子繼續撒嬌撒痴希望改變自己心意。
琉璃夫人抿嘴一笑,「爺的欣賞幾時變成喜愛,那奴兒辦爺交代的差事,會越發有精神頭呢!」
陸銘點頭,突然嘆口氣,說道:「其實我有時候想,我何德何能呢,大概是祖上顯赫,我只是個後人,就如你,如寶珠宮,又何必呢?你們心裡,其實大可以自己考量,我到底算什麼?我總感覺,你們的秘法也好,什麼也好,壓制了你們自己的天性思維,對人無緣無故的好,甚至是無緣無故的服從,真的順乎情理嗎?你應該好好想一想。」
琉璃夫人怔了怔,突然起身,飄到了窗前,看著外面潺潺小溪,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