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當的很可惡
南耀羽低頭看了眼兩人衣袖相交之處,抬眸看過去。愛睍蒓璩
清冷如水,並不說一個字,卻已然壓迫。
終於,一身盔甲的男子鬆了手,厚重頭盔下的面容已然無力。
「你對她……」
只是不容他再說下去,南耀羽冷然沉聲,「她是太子妃!請大哥不要忘了!」
說完,輕甩衣袍,南耀羽離開。
拐過宮牆,等候在外面的司徒空迎上來。
南耀羽冷然掃過去,司徒空知趣的閉上嘴巴。
兩人到了宮門,南耀羽徑直走到太子駕輦旁,就在駕輦車簾掀開的同時,南耀羽突然回頭看向司徒空。
司徒空忙定睛凝神,只等著南耀羽開口。
而南耀羽看了司徒空一會兒,卻是轉身上了車馬。
當車簾掀落,司徒空聽著車內傳出來一句話,
「回太子府!」
隨後,車馬緩緩離開。
馬蹄聲聲漸遠,司徒空看著車馬離開的背影,一臉茫然。
……
……
微風寒涼。
數道宮牆之內,仍立在原地的男子望著腳下的冷靴喟然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從懷裡掏出一枚貼身香囊,上面綉著一彎碧水,栩栩如生。
粗糙的指腹在上面劃過,剛毅的嘴角終於扯開澀然的弧度,
「碧兒,你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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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
因為唐淺淺下午就要回太子府結束「省親」大事,故而理應在朝中忙碌的唐相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和昨晚上一樣的大廳,坐在當中的唐府遠親近鄰也差不多是昨兒晚上唐淺淺見過的,可他們的臉上和眼裡流露出來的笑意和諂媚比起昨兒明顯要「真誠」的多。
唐淺淺笑盈盈的舉杯遙祝,太子妃的儀態盡顯風華。
隨著杯中那盞清酒入喉,唐淺淺笑的找不出丁點兒的毛病。
她當然清楚那些人對她態度這麼大變化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吃干抹凈了也不知道擦擦嘴的傢伙,只是這會兒更讓她覺得心清舒泰的坐在自己右手邊上的唐嫣然。
年近風華,清媚無邊的小女孩兒滿眼幽怨,在她好似不經意看過去的時候,忙展開最清純無比的笑容,對上她的目光。看似毫無心機,可眼底嶄露出來的不耐煩還是落在唐淺淺的眼中。
唐淺淺覺得好玩兒,於是就時不時的看過去,更還衝著她還有她身邊坐著的唐少聰舉杯表示親近。
只是唐淺淺也不過才看過去兩次,就見著唐嫣然霍得站起來,舉著手裡的杯盞往唐淺淺的主位上走了過來。坐在唐淺淺身後的唐少聰也忙跟著過來。
見狀,坐在唐淺淺身側的唐父唐夫人都眼泄驚訝,就是那些唐府的遠親近鄰們的聲音也稍顯的清靜些。
「姐姐,嫣然敬你!」
唐嫣然舉杯。緊跟在唐嫣然身側的唐少聰也忙舉杯,「還有少聰!」
唐淺淺彎唇淺笑,也揚起了手裡的杯盞,「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們,姐姐不在,父母膝下就要仰仗你們了!」
「是,姐姐放心!」唐少聰點頭,一手拍向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模樣讓唐淺淺看了又差點兒失笑。
一旁的唐嫣然不著痕迹的給了個白眼,只是轉眼又笑容可人的看向唐淺淺,「姐姐,你可一定要把太子哥哥給看住了啊!」
柔柔的聲音讓一旁的唐父唐夫人臉色乍然一變。就是下面還在低聲說話的一眾唐家的遠親近鄰們也都有一瞬時的寂靜。隨後,又都很快的恢復了原有的熱鬧。
唐淺淺就好像沒察覺到剛才那一霎那的詭
異寂靜。
溫柔的點頭,「妹妹放心!本宮定然不會讓人有機可趁的!」
說完,唐淺淺把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眼角瞅著唐嫣然立時有些色變的面色。唐淺淺的嘴角不著痕迹的勾了勾,隨後優雅的放下杯盞,轉頭看向身側的唐父和唐夫人,淺笑緩緩。
……別說是那個小丫頭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她這個第三者當的很可惡。